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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许存湛咬牙。
“表哥,你别忘了,王不二跟在你身边,是你的幕僚,不是谁家的大小姐,走了便走了!”
“她那脑子,要是站在其他几个皇子中任何一个的身边,到时候有你哭的!”
许存湛当然真的将王不二当做朋友。
可,看着面前油盐不进的人,他只能恨铁不成钢。
“她不会。”
江景和只淡淡道。
许存湛气的牙痒。
这个被爱情糊了脑子的男人真是无可救药了。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
江景和重新提起笔,在文书上写写画画,看起来丝毫没有将许存湛的话放在心上。
这雷打不动的态度属实是将许存湛气了个倒仰八叉。
他一挥衣袖,转身,每一步都踏得极重,生怕身后人不知道。
等到手上已经推开了门,转身一看,对方依然没有丝毫波动。
许存湛将门大力一拉又轻轻关上,在心中忍不住唾弃自己。
就应该重重关上门让他知道自己做错了!
等到人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江景和放下笔,嘴唇绷直,悄悄露出文书下的纸页。
黑市的构造图。
某一间屋子,用朱红的颜色圈了起来。
一张图,江景和看得出神。
眼睛盯着那朱砂里的小圈,一动不动。
他怎么可能真的放的下。
至于王不二口中狗屁一般的命理,他会让她明白那都是假的。
许存湛走在路上,仍旧在懊悔,甚至起了几分掉头回去的心思。
可这样是不是太过刻意
了?
恰逢此时,一名仆从动作间颇有些急促向书房的方向去,正好撞上许存湛。
许存湛眼睛亮了。
“这是何事?”
许存湛老神在在开口。
“回禀许公子,许家太爷快马加鞭传了家书过来,让人尽快递到殿下手上。”
“我祖父?家书?”
许存湛顿时有几分激动。
家书,那定然是借殿下传信的渠道递给他的。
他就说,自己可是祖父的乖孙,怎么可能不想念。
前几年没有书信往来必然是什么事情耽搁,瞧瞧,这下子,就是借着表哥传信的暗桩,也要为他寄一封家书来!
“拿来我瞧瞧!”
许存湛喜溢言表,直接忽略了那句递给秦王殿下。
毕竟,他嫡亲的祖父,递一封家书来,怎么可能不是给他的?
也太不像话了。
他动作太快,仆从来不及阻止。
只是这短短两张纸信,许存湛看得面色几番变化。
书信开头:秦王殿下亲启。
结尾是:臣王卿禀敬上。
竟然与家书没有半毛钱关系。
许存湛最终却笑出声来。
什么叫遇到瞌睡有人送枕头!他定然要好好去观里拜拜!
他大笑一声,紧握着书信,提腿便返回去。
只一溜烟的功夫,人就消失在路上。
“殿下,殿下!”
师出有名,许存湛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大力推开书房门。然后连转身关门都不曾,只抬脚一勾,门便合上。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有幸看见江景和迅速将书案上的什么东西遮住。
瞧得不
仔细,好似是一张图?
但只一瞬他又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此时这些东西显然都不甚重要。
“王家假借许家和秦王府传信的暗桩递了一封信过来,殿下可知王卿禀说什么?”
许存湛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喜悦。
他将书信递给江景和看。
“他说,请殿下怜惜,千万找个缘由携着他的侄女也回京都去!”
“王卿禀的侄女?不就是王不二嘛!甚好,这下子总能名正言顺将人带回秦王府了吧?”
江景和连信都只看到一半,粗粗扫过他信中的意思,“噌”一下站起来,从那掩饰性的文书下面抽出那张地图。
“立刻备马!”
随后,许存湛感受到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带过,人就不见了踪影。
这真是……
许存湛似有千言万语,却憋得一句话都难言。
王卿禀在信中说,出于某些原因,王家只能眼睁睁看着原配谢夫人客死他乡,只留下一个唯一的侄女在谢府受苦。如今殿下回京都是唯一的机会。恳求殿下能够将她一同带回。
那信的后半部分,还提到王卿禀愿意在暗中为秦王府做事。
几百年的纯臣,竟然选择站队了。
这无疑不是对所有人都一个巨大打击。
但江景和估计根本没有看清楚那后一页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他只是看见前面的,便火急火燎走了。
至于王家为何借许家的暗桩来传递消息,也实在可以理解。
一来他们没有直接联系秦王府的通道,二来
王家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自然要谨慎在谨慎。
许存湛撇撇嘴,大家都门清为何王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不能对谢家出手。
皇帝的手在梁益二州搅和这么久,只靠官僚怎么足够,当然不乏地方豪强势力的扫尾。
吞掉此处王家产业的谢正,急于找个靠山。
这实在是一笔双赢的买卖。
所以,谢家怎么动得,更何况还是侍奉皇室的王家。
江景和骑着马飞奔到黑市门口,这时反倒是有些踯躅。
王不二,会不会并不想见到他。
这般想着,江景和跨出步子。
他是受人所托来请人而已,并非私心。
不管什么时候,黑市一贯是有些诡异。
这里的路线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轻车熟路站在一扇紧闭的门前。
笔直挺立,也带着几分孤寂的味道。
几息,他终于伸出手,缓缓推开门。
王不二已经习惯窝在躺椅里看书的日子。
黑市隐蔽,找书的人更少,这三日,竟然没有一个人进来过。
索性她连伪装也不做了。
乌黑的长发散在脑后,每日重复这样无趣又充实的生活。
即使是门被打开,她也懒得抬起头,如同上一任守书人一般。
来者是客,书架上的东西自己翻,找到了便在柜台上放一张银票,这样的买卖,从头到尾都用不着她,她自然也不必抬头看,反倒是打断了自己读书的进程。
可这个客人有些不一样。
他推开门,站在离王不二不远不近的地方,
也不说话,就木木的站着。
起初王不二也不在意,可十几息过后,此人还在她跟前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