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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歌点了点头,所幸他温柔有礼,面上的话说得还是动听的。
萧域伸手便将赵歌的腰封解开了,过程里他表现得尽可能不敷衍,除了亲吻和爱抚,什么都给赵歌了。
事后赵歌面对着墙壁里侧,小声地抽泣着,相公完成了任务,相公甚至没有除下她的衣衫,只是退了一截亵裤,莫名的难过,她向往的洞房并不是这样饱受屈辱的,然也难以启齿,不能多言。
萧域见赵歌在颤着肩膀在哭泣,他沉声道:“若是疼了,教家医给拿些药洗一下吧。”
赵歌没有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萧域又轻声说道:“以后你如果需要我,就告诉我吧,我若有时间,会陪你的。”
赵歌觉得当真难受极了,又点了点头。
萧域将染了血的帕子拿出去交给外面候着的宫人,待那宫人走后,他便坐在廊下,久久的没有回去新房之内,方才和赵歌行房的时候,想的并不是赵歌,而是皇后。
他可以交出自己的身体,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他对不起赵歌,也亵渎了长安,同时也为难了自己。
帝君想得深,恐怕更不如意了,怎么做都不能令帝君满意,除非自己死了。
萧域念及此处,一口鲜血自喉间涌出,将身上锦色里衣也染红了。
赵歌见状连忙将人扶住,“我去请家医给相公看看。”
萧域将其阻住,“不可引起乱子,不能给长安添麻烦了。”
宫人来到喜堂宴上,对管事的海胤禀报了些什么,海胤闻后,便来到了珠帘后的主座上,附在帝千傲身近说道:“宫人说礼成了。见了帕子了。”
帝千傲听后立时眉心就烦躁起来,当即便将手心攥了,联想起萧域行礼时内心极有可能在念着他妻子,整个人就非常愤怒,但毕竟无法控制人心,他将毁人的念想压制下来,着实想消了萧域关于洛长安的记忆。
洛长安发觉到帝君情绪深怒,不知他怎么了,便压住他手背轻问:“可是朝堂出了何事?”
帝千傲知道自己不该因萧域的想法就如此动怒,但他真不能自控,病态的想独占洛长安,旁人暗自肖想也会令他暴怒,于是否在政途上留下污点而犹豫着,忍不住想砍了萧域,温温笑道:“嗯,回宫吧。”
洛长安颔首,便和刘勤等人作别,随即与帝千傲一起出了萧宅。
当帝后准备步上马车之时,白泽与夜鹰面色焦急地过来回话。
白泽对洛长安道:“姐姐,前方五里度有埋伏,初步估计有数百人埋伏在林中伺机而动。”
夜鹰对帝君禀报道:“五里度后的东风巷也有埋伏,人数只怕也有逾百人。”
帝千傲原就冷着的面颊,此刻更寒凉了,轻声道:“夜鹰,白泽,秋颜,剿灭埋伏之人,留一个活口,盘问来历。”
洛长安低声道:“帝君,不如您随我乘上我哥的马车,敌人注意力都在龙撵凤撵,我哥的马车不在敌人的监视之内,并不会引人注目呢。”
帝千傲点了下颌,“朕正有此意。”
沧淼主动献策:“我乘帝君的马车将人引开,帝君和皇后二人乘刘勤的马车先行离开便是。”
洛长安马上吩咐道:“不如秋颜与神医一起,有个照应。”
秋颜闻声,立刻应了:“我随神医一起吧,正好可乱了敌人的视线,以为车内真是帝后呢。”
童寒焦急:“既然如此,神医不会武功,由我和秋颜一起合作共乘帝君的马车,引开敌人便是了。”
沧淼听见童寒在讲他不会武功,立时就不悦了,衣袖轻轻一动,掠过了童寒的面颊。
童寒还想说话,只觉得发不出声音来,原是教沧淼用毒香封了嗓子,过二个时辰才能恢复。
“童将军,少说话,多杀几个敌人吧。”沧淼说着便上了帝君的马车。
童寒:“……啊吧。”
秋颜不知发生何事,便随着沧淼上了马车,率先驱动马车离去了。
帝千傲与洛长安则步上了刘勤的马车。
洛长安坐在马车一侧,见帝千傲的面色从方才萧域的婚礼上就不悦了,待马车缓缓的启动,她轻声询问着:“究竟怎么了,如何不开心了呢?”
帝千傲抿着唇,许久道:“朕有个女性友人婚期近了,朕寻思送她些礼物,送金童玉女给她,皇后意下如何?”
洛长安心中一窒,原来是不满我与萧域为友人,“既然是友人婚期近了,是该送些礼物。”
“朕想在她落单时,将她逼在墙上,摘下她发髻上偶落的花瓣。如何?”
“帝君......”
“朕幸你的时候,心里想着别人的妻子,如何?”
“他已经成亲了,纵然曾经求婚于我,都过去了。还能怎么...,冷静!”
“以后和萧域断了来往!朕要求你杜绝再见他了!”
“您和萧域不是好友吗?还一起喝酒打猎呢…”
“朕这大度是...装不下去了!腹痛…至极!朕憎恶他!”
“方才许是离得近了,我也觉不妥了。往后和任何异性如有避不开的要说话,依您,多远合适?我听您的。”
“八丈开外!”
“......?!”洛长安惊住了,也终于窥得了他这无穷的让人窒息的占有欲的全貌,连别人有点念头他都可以疯了,“咱正被几百号敌人暗杀呢,其余事情能缓会儿说么,帝君……”
“有了丈夫,仍需蓝颜知己?”帝千傲浑然忘我,仿佛暗杀于他丝毫没有影响,“皇后需要与别人搞精神共鸣?”
“…...”他怎么越发来劲儿了。
洛长安心想,被暗杀都挡不住踢翻醋坛子,帝君果真心胸宽广,必是被暗杀习惯了,经验丰富,不像她,心慌得都快跳出嗓子了。
洛长安还未来得及回答,外面忽听得兵刃相交,前面林中潜伏的敌军与皇家影卫、白家军已然斗在了一起。
洛长安将车窗帘子掀开,只见月光之下,树影斑驳,林中兵刃相见有道道寒芒。
不时的又有箭矢飞射而出,四周危机四伏。
他们所乘马车的马匹受了惊吓,长嘶一声,竟而发足狂奔起来。
洛长安心内惶惶不安,又似心有千千结,这夜色,这箭矢,这教歹人追杀的场景,白家这装着半车布匹的马车,竟如她十四岁那年那夜邂逅那令她毕生难忘的少年时如出一辙。
“熟悉么?”
帝千傲望着洛长安的背影,轻轻的询问着,目光落在她已然脱去稚气的完美侧颜。
闻声,洛长安背脊猛地一僵,竟如心脏被狠狠地攥住了,她张大了眸子缓缓地回身,端坐椅上,握着两手细汗,在夜色里借着月光,迎进了帝君那疏离却饱含浓情的眸子,她心中狂跳着,她未语已先凝咽,她未开口眼睛已经模糊,“您...说什么?”
“此情此景,这月色,这暗杀,这半车布匹,还有...这人,熟悉么?”
洛长安喉间如同哽住,他的面颊在树影中明灭,独那一双眸子如同将她望穿,她一时竟如回到了十四岁那年那夜,“这箭矢,这疾驰的惊马,这月色,这斑驳树影,这人,熟悉啊。”
“你十四岁那年的事,你小小年纪为了陌生男子舍命相救的事,不知根底,不知身份,一腔孤勇舍命相救的事,还…记得吗?”帝千傲深深地锁着洛长安,她每个表情他都不想错过,“朕隐藏的秘密,交代了。”
洛长安顿觉紧张到呼吸不过来,她攥住心口衣物,颤声道:“每一天都记得,每朝每夕都记得。那年我十四,今年我二十七,我记了十三年了。那惊了我年少时光的少年,竟是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