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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工作时间,周京墨脾气格外的不好。
开经理人会议的时候冷着脸,把一群人吓得汇报都没做完就开始主动承认错误。在办公室见宣传部长,文件合起来就甩在了地上,一句“重做”吓得旁边跟的小助理脸都白了。
到印副总来汇报给珠宝线代言人棠恬量身打造的故事时,他就那么居高临下看着棠恬的代言照片,好像随时会说出一句“就这水平?”,于是印副总也快速收拾了赶紧回去重做。
有人打听到左助理面前,问周总到底怎么回事。
左助理表情复杂地摇摇头。
大概,可能,是想去看某个人却又不愿意服软?
平凡员工和大总裁的相同之处大概就只体现在恋爱里了,大家都是一样的别扭。
哦不对,不一样,大总裁的恋爱是有人帮忙的。
到下班时间,为总裁恋爱助力的左助理又硬着头皮进了办公室,一脸正经地交代待会儿要去办的事。
“周总,上次你让我给云小姐选的珠宝到了几件,我今天就先送过去吗?”
周京墨从文件里抬起头看着他,好几分钟都没出声,目光盯得左助理头皮发麻。
随后他才收回目光,平淡道:“送过去。”
左助理想等的不是这句话啊,难道这时候不应该说“东西给我我送过去”或者“我和你一起过去”吗?那他这波助攻有什么用啊。
可是周京墨已经低头继续处理工作了,左助理也不敢再说什么,犹豫片刻,走了出去。
周京墨扫过一眼,钢笔悬在需要签字的文件上,半晌没落下。
清泉山。
云姝在晚饭后收到了几件珠宝,珠光璀璨,华丽无边,感觉拿在手上都在散发着金钱的光芒。
可是她不喜欢,只从里面捡了条还算秀气的手链,拿到眼前晃了晃。
漂亮的包装盒上还印着她看不懂的名字,Van Cleef & Arpels。
然后她把那条手链戴在了绵羊玩具的脖子上。
左助理:“……”
很好,很有挥霍无度千金大小姐的做派了,昂贵珠宝给玩具戴。
云姝挑了手链就不感兴趣了,看也不看其他的,继续靠在沙发里看书,并不说话,也不理会左助理。
左助理那是多贴心的员工啊,领着高工资怎么能不给老板排忧解难呢,于是去厨房找了邱阿姨打听情况。
“她这几天都这样?”
邱阿姨眉头都皱成“川”字形了,叹口气说:“是啊,也不说话也不笑,饭都少吃了。”
以前还能多喝一碗汤,现在就吃三碗饭。
左助理一听,也跟着叹气:“周总最近也食不下咽的。但公司确实事情很多,暂时顾不上这边……你多跟她解释解释。”
邱阿姨:“知道,我会劝她的。”
劝她这种男人还惦记着干嘛,多看看顾总吧。
俩人各自为了自己老板操心,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担忧。
左助理在别墅硬生生待够了半小时,一直不见有电话打来,最后看看客厅里已经在沙发上睡着的人,只能摇着头离开。
没想到刚出去上了车,就接到了周京墨的电话。
顶头上司的嗓音波澜不惊,跟平时吩咐他做事一样,但他心知肚明这绝对不一样。
“珠宝送去了?”
“是的,云小姐还算喜欢,而且格外青睐那款四叶草手链。”
“呵,她能喜欢?”
“……她把手链戴在玩具脖子上了。”也算喜欢吧。
这不就跟让员工编“你为什么喜欢公司”这种问题一样吗,开篇根据标题浮夸扩展三千字只为让老板看得舒心。
“嗯,我知道了。”周京墨的语气有种“我就知道她会给我脸色看”的自知之明。
“除了那款,其他的下次都剔除了别送。”
左助理表情微妙:“好的周总。不过,你真的不来看看云小姐吗?她状态不太好,邱阿姨说她不说不笑的,还隐隐有不吃不喝的征兆。”
“……”周京墨看着监控呢,可半点没看出来她有什么不吃不喝的征兆,但他也没开口否认,只是说,“知道了。”
知道了,就等于终于有个借口了。左助理挂断电话,由衷觉得自己拿这么高的工资也是应该的。
云姝不清楚他们上司下属之间的对话,时间一到八点,她就上楼了。
洗漱好,给绵羊调整一下脖子上的手链,再好心情地等着顾行则打开联络器交流。
最近找他帮忙做的那件事比较麻烦,这期间也只会有那件事的合作,照理说他们就没必要再天天晚上联系了。
她也表达过这个意思,主旨是说担心太打扰他的睡眠时间。
但顾行则不知道从哪儿学了一手,开了个“点读”频道,又生生勾住了她。
这个点读频道可以听八卦,听朗诵,还可以点故事,是睡前放松休闲的好主意。
今天晚上的主题就是给她念林清清那本书。
她靠在床头给绵羊捋毛,把要卷不卷的头毛一点点分开成中分,然后惬意听着他那好听的嗓音念着少女心事。
“今天陪朋友去花卉市场,看见很多包装好的花束都特别漂亮,但我只选了一盆多肉,因为那个小花盆真的太好看了,有点像你以前给我捏的那个陶瓷碗。我现在还天天用……”书里有些娇俏的语气词,他一般都当看不见直接略过,然后继续往下念。
“今年生日你要是回得来,就再给我捏一个吧,不要粉色的了,现在再用粉色总觉得在装嫩。要不然黄色吧,黄色的老虎……”
话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云姝已经做好准备要流眼泪了,更认真地听着。
顾行则语气温柔:“然后常缙在下面写了回答,说给她捏了一套黄色老虎的杯子,只是可惜烧不化给她。”
云姝立马就受不了了,熟练地抽纸巾擦眼泪。
听着她的哽咽声,顾行则又问:“女生的生日愿望都很有趣,如果是你的生日,你会想要什么?”
他的声线实在好听,像深夜电台和她这个幸运听众在连线深挖过去的故事一样,让人很有倾诉欲。
“我的生日在立冬那天,”她轻声说,“每年的那个时候山里都很冷,爸爸那天会很早就带我去山上,我们碰到的第一朵花基本都是野生的腊梅,我会摘回去,放在家里很久香味都不会散。”
“有其他的礼物吗?”
“没有了,一家人在一起,把过年的菜挪一样在那天吃,就是最好的礼物。”
顾行则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