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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纳,迪蒙,路易斯一个个在高梵的怀疑名单里的师兄师姐一个不落全部都被魔法宪兵带走前去问话,现场前来拜祭的人在完成了自己应该做的礼节之后知道这一场葬礼显然是高梵别有用心的安排,但既然不关自己的事,为了避嫌很多都迅速离开。
前来扶灵的龙人们在安葬好德古拉的空棺之后便上来询问高梵下一步的安排,见到现场已经没有其他参拜的人。高梵便对格尼尔说道“先送蕾妮和萨利回去,你们也回伯尔尼去吧。”
一边的蕾妮听见之后便马上看着高梵,高梵苦笑耸了耸肩“蕾妮,你也知道在你哥的生活中,总是有很多不得不去忙碌的事情,对吧?”说完,他抬头看了看萨利,萨利也马上会意“我们让你哥哥难做,在你们学会照顾自己之前,我们还要再物色一个合适的保姆来照顾你们的生活。来,蕾妮,我们走吧。”
也许在魔法上,萨利完全没办法对高梵施以援手,但是在生活上,这个女人倒是非常称职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和使命。
站在高梵身后没多远的罗伯托目睹了这一切,右手捏着的拐杖越发紧张,这段时间忙着擦十三星祭典的屁股,没想到等注意力恢复了过来,高梵就已经自己主动印证了之前美第奇的猜测。但是他还是不死心地打算再尝试一下“小梵,若是有什么生活上的不畅,大可以找罗伯托爷爷帮忙,那个民主派的女人,她和她那姐姐过去的私生活都极其混乱!现在你身份如此尊贵,选择伴侣必须非常谨慎。”
高梵举起手示意罗伯托别再说话,因为此时此刻又来了一个重量级的访客,伯尔尼教区的西泽尔神父,天主教神学派系的大师人物,作为新教图的罗伯托都知道的重要人物。
随从将一个巨大的花圈放到了文森特的棺木之上,按着礼节向文森特宣读了祷文后,西泽尔就像是一个长辈一样给了高梵一个温暖的拥抱“拉撒路弟兄,请节哀,文森特已经安息了。教宗托我向你道歉,因为教廷事务繁忙,没能抽出时间来。”
“教宗的事情很多,我知道,也能理解,同时也很感谢西泽尔神父你今天的到来。”高梵松开了抱着西泽尔的手“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爷爷的老朋友,来自英国的的罗伯托爷爷。”
一听到英国,西泽尔神父的面色马上变得严峻起来,作为一个右派的神学家,他是右派中的右派,所以自然是极度的敌视新教徒,而众所周知,英国可是新教徒的大本营。而罗伯托作为新教徒中威望颇高的家族,自然的面色自然也是好不了多少,双方僵硬地握了握手之后打了个招呼,西泽尔就朝着高梵说道“拉撒路弟兄,你的身份尊贵,应当是教内弟兄的表率,如果可以,以后还是少和这些异端进行交往,否则若是被好事之人抨击,只是徒惹麻烦。”
高梵点了点头,表示接受西泽尔神父的话,罗伯托僵硬地问道“西泽尔先生,请问,小梵在教廷内地位很高,是什么意思?这个我不明白。”
“拉撒路弟兄是罗马教廷内的‘活圣人’之一,而且还是附身天使中身份最高的活圣人,说他在教廷内地位很高并无问题。我们罗马教廷可不像你们这些异端一样随意解说圣经,歪曲上帝的旨意,我们是有天使庇荫的存在。”
“主教!”高梵干咳一声“今天是我爷爷安寝之日,不是论道之时,如果你要坐而论道,我可以找个时间在陪你聊一晚上,但绝对不是现在。”
于是西泽尔便老老实实地收声,同时也转头向高梵道别“那今天就此别过了。”
目送着西泽尔神父离开,罗伯托颓然长叹一口气“没想到你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和罗马教廷搭上了关系,而且还是他们的活圣人,不可思议,看来,还是我这个老家伙太小瞧你了。”
高梵身上蹦出了浑身的金色盔甲还有翅膀“罗伯托爷爷,和罗马教廷扯上关系,这不是我主动的,但是我也没办法拒绝就是了,因为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已经被选中了。所以,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太过难做。”
罗伯托思考着这个眼前这一切还有之前发生在英国的事情“伊莎贝拉之前被坎特伯雷大主教尊称为虔信使徒,当时我还一直压着这一件事,因为我知道伊莎贝拉本身并无那些虔信者的特点。但是他却有神圣魔力护体,原因只会出现在你的身上。杜丽吉家族今天没有来哪怕一个人,但是萨利杜丽吉却已经是一副女主人的派头,之前传闻她改宗之事并非空穴来风。这一切难道真的是巧合吗?我看都是你的计划吗?”
高梵当然不可能承认,于是他转过头假装出一副惊讶和茫然的表情“罗伯托爷爷,你在说什么计划?”
“没事,没事”罗伯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不愿意此刻和高梵翻脸,因为如果现在对高梵和伯尔尼学院下手,不仅自己道义上站不住脚。而且那些泉水的供应恐怕会即刻断掉,而最为棘手的就是,太多的贵族派现在已经上了高梵的车,如果自己跳车,那就是逼迫贵族们在高梵和他之间做出选择进行站队。
站在他这边的会有多少人?他不知道,不确定,也不想去估算。因为从此时此刻的情况来分析,如果贵族派扯开大旗要和这个人类守护者对刚,那么高梵必然会毫不犹豫投向娘家那边的杜丽吉家族,至于芬兰国教也是新教,和他们同宗?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那就是放屁一样的存在,所以只要高梵不傻,他就不会彻底投向民主派。而罗伯托只要不傻就不会和高梵撕破脸皮,一老一小的两只狐狸在这一刻忽然互相的心照不宣。
罗伯托的脸上尽管有些颓丧,但还是释然,撂下一句“以后的路,可不好走了啊”就潇洒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