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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买辆车了!
一大清早,叶天发出的这样的感慨,香港看似不大,但地形复杂,道路弯弯曲曲,出行基本靠打车,要去的地方还很多,每天车马费就要花几百元,电影开拍之后只会更忙,叶天只是随便估算了一下,一年的打车钱足够买辆新车。
寒风中,梅艳方瑟瑟发抖,裹着身上单薄的衣服,隔一会就低头看下时间:
距离八点还有半小时,已经等了一个小时,半小时很快就会过去的,梅艳方这样想,还是伸头朝路两边望了望,叶天让她八点到公交车站,她六点多就到了,那时天刚蒙蒙亮,梅艳方从家里一路步行而来,心里很珍惜这次机会的。
“阿梅!”
看到梅艳方,叶天加快加快脚步小跑过来,关心道:“等了很久吗?”
“没有,我……刚来没一会!”
梅艳方笑着道,脸颊通红通红,看到叶天,心里那根铉才真正放松下来,昨晚她都不敢和家里人说实话,很怕让她们空欢喜一场,今天早晨也是找理由出门。
叶天将外套给梅艳方披上,将这件小事记在心里,以后可不能再让梅艳方干这样的傻事,初冬早上是最冷的,穿着这么少的衣服站在外面,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何况梅艳方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还冷吗?”
“不冷了。”
“来,我们一起跑步,先去前面钻石山片场。”
“嗯!”
梅艳方本想将外套脱下来,不过这个时候叶天已经跑起来,回头朝她笑,心里感到暖暖的,梅艳方一声不响跟上来,两道身影在路边匝道上‘晨练’。
十分钟后,抵达钻石山片场大门口。
叶天先去《天龙八部》剧组报到,梅艳方紧紧跟着叶天,像是一只小跟屁虫,一步也不落下。
一到剧组,熟人就多了。
“天仔,早啊!”
“早!”
“华哥,来得这么早啊!”
“和你一样,也是来签到的!”
黄曰华笑着过来,看了眼梅艳方,笑着致意,梅艳方也微笑回应,心想,这么多人打招呼,大哥人气还挺高的。
叶天问道:“其他人呢?”
“他们都在化妆。”
叶天见黄曰华手里拿着剧本,不禁问道:“不是吧,虚竹这么快就上场了?”
“这是《十三太保》的剧本!”黄曰华笑着解释,他演的虚竹只有几句台词,早就背的滚瓜烂熟,昨天台里通知他参演新剧《十三太保》,饰演男主角李存孝,早晨去电视城编剧部领了剧本大纲。
又要开新剧了,叶天担心被分到剧组跑龙套,接过黄曰华剧本看了看,这是一部古装剧,把历史篡改的面目全非,唐末僖宗年间,国家四分五裂,群雄并起,其中以李克用及朱温势力最大,各据一方,互相抗衡,李克用极为歹毒,城府极深,欲灭朱温以统一天下。利用女儿云萝公主之美貌纠集属下十三名来自各派的武林高手。十三名高手能征惯战,江湖中人称之为十三太保,十三太保中以李存孝武功最高,为李克用最得力杀手,亦最为公主所爱。但李存孝淡薄权势,之所以纳入用门下,目的只为杀朱温为父报仇。另一方面,十三太保之一的康君利,为人工于心计,为得用之宠爱,处处设计陷害李存孝……
翻到剧本最后一页,果然有标示角色饰演者姓名,叶天忍俊不禁,汤振业饰演反派康君利,黄曰华饰演男主角李存孝,还有陈钰莲饰演女主角公主,如果昨天找她演苏茜,一定被会被拒绝的。
“天仔,你笑什么?”
“没什么,华哥你说阿业那么帅,台里为何让他演反派?”
黄曰华沉默片刻,实话实说道:“也许是阿业绯闻太多的原因,我也劝过他,可是他不听。”
叶天将剧本还给黄曰华,汤振业的事,他不做评价,昨天看到翁美铃,有点想不通,既然翁美铃喜欢吃醋,为什么还会钟情于汤振业,现在的汤振业正是春风得意时候,女友换个不停,稍微有点觉悟,也不应做这样的选择啊。
在《天龙八部》剧组呆了十几分钟,导演箫笙还没露面,叶天趁机像梅艳方介绍了拍戏要点,特别是走位问题,还专门请《天龙八部》摄影师指导一二,叶天认为疑难问题,梅艳方却是一点就透,不但叶天惊讶,就是摄影师也为之侧目,夸赞梅艳方天生就是做演员的料。
八点三十分,箫笙姗姗来迟,叶天过去打了招呼,其实他就是在箫笙面前露个面,然后找个理由离开,很简单的事,但没有这个程序,就会认为耍大牌,一传十,十传百,再好的名声也臭了,吴梦达就是前车之鉴,拍戏迟到,其实剧组并没有拍他的戏,只是导演觉得权威受到了挑战,加上吴梦达好赌,声名狼藉,就被拿来当作典型,杀鸡儆猴。
离开钻石山片场,叶天带着梅艳方直奔港岛,中间又用了两百元车费,虽然已经尽力赶时间,还是迟到十五分钟,达到中峡道别墅已九点十五分。
临时片场,王京正在指挥剧组人员布置场景,刘徳华、梁佳辉、梁超伟、徐镜江这些同学忙前忙后,翁美铃正在给剧组场务嘱托注意事项,别墅是免费使用的,相应的主人也提出了一些要求。
“喂,你们都过来一下!”
“天仔!”
“天仔!”
剧组认识叶天的纷纷围过来,各人心里都清楚,对比导演王京,叶天才是剧组灵魂6人物。
王京笑道:“拜神现场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你打算什么开始?”
叶天前后左右看看,现场全是剧组的人。
“没请记者吗?”
“拜神请记者干什么?”
“算了,快九点半了,先拜神吧!”
王京意思叶天明白,他们开机只能偷偷开机,因为无论是卲氏还是无线都不会允许下面人搞小动作,虽然开机拍电影是个人自由,但识趣的会向公司申请,叶天这样做是在挑战卲逸夫威严,声势搞得太大,王京就越倒霉。
第一天开机,很多重要人物都缺席没来,首先是担任制片职务的赵蕥芝,昨天拍了夜戏,凌晨又赶去下一个片场,忙得抽不开身,陈钰莲在《天龙八部》剧组,今天也有她的戏,叶天不想和箫笙抢人,因此来的时候没叫她,钟儊红答应客串,怕洪金保误会,也不能来,大概只有拍到她的戏,才能赶来。
就这样集合拜神的时候场面有些寒酸,叶天一个新人,竟然是剧组名气最大的一个,一些工作人员看到这场面,不免摇头叹气,认为这部影片没什么大卖的希望。
拜神要确定拜神方位,吉时到,仪式才能开始,看似是迷信行为,叶天却一板一眼做了,现场剧组的所有人都要参加,先将摄影机用红布盖住,这个来自于对胶片摄影机的一种技术恐惧,因为胶片摄影机一旦划片,将给剧组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而机器划片是不可估计的,所以得摄影机要用红布盖住镇邪。
由剧组主创依次上香拜神,由于传统文化的缺失,整个过程没有人来引导,叶天不懂、王京也不懂,最后各行其是,上完香聚在一起,没上香的也聚在一起,对比严谨的家族祭祖,有些混论。
烧香过后,叶天用到切开猪头,象征拿了一块品尝,然后招呼大家一起分食,最后掀开机器的红布,宣布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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