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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想起在吕修洁手中看到的图纸,想起他能一口说出自己与贡禹兄的主张,再见他淡定、沉稳,通身不凡的气度与果断的魄力,都说这顾宛从三岁起跟着他师傅四处游走,还真是应了一句话,见多识广因此博学多才,难怪他年纪轻轻竟然能担任墨家巨子的重任!
严玲婉见召信臣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与主张,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天呀!
眼前的这个召信臣真是安徽人士,有可能就是历史上被称为“召父”的那个召信臣!而贡禹则有可能是“贡公”?
可,贡禹应该是董仲舒的再传弟子,应该是儒家弟子,怎么成了墨匠的右尊者的?
严玲婉想起这个时空并没有闹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事,是董仲舒还没有出现?还是董仲舒出现过了,并没有大的作为?
严玲婉真心被震动了,妈呀,我的身边还都是历史名人呢!
召信臣,安徽寿县人,科考取士,出任郎中,在任期间兴建水利堤堰,使灌溉面积逐年增加,他管辖老百姓因之而富足。他提倡节俭,反对铺张,使得他管辖的范围社会风气极好。人人勤于农耕,流亡在外的老百姓纷纷回乡。
严玲婉还记得小时候爸爸在讲召信臣的故事时,脸上尊重的神情,还记得爸爸说过这样的话:他管辖的郡盗贼绝迹,讼案几乎没有,被老百姓称为“召父”。
而历史上的贡禹是“以明经洁行著闻”,提倡节俭,反对奢侈浪费与苛重的赋役。多次上书治国安民之道,对人口问题也有许多重要的建议。贡禹认为“内多怨女,外多旷夫”,主要是皇帝、王公、贵族所占用宫女、奴婢人数太多,应该把她们全部遣散,使她们嫁人后生儿育女,而贡禹被后世尊为“贡公”。
谁是召父,谁是贡公?吕修洁、孟含衡,包括召信臣、贡禹他们自己还不知道。
“大家都坐。”吕修洁赶紧招呼着几位入座。
严玲婉与墨家的几位高层在玉兰轩里秘密的见面,宁王示意了孟小东注意着点后进了凤仙轩。
吕珂见宁王进来赶忙起身:“王爷来了,你们坐着,我去看看是否该上菜了。”
“嫂子,请等等,我们也去看看。”慕容雪拉起林雪跟着吕珂一起出了凤仙轩,屋里只留下了三人。
“大哥!”
“大哥!”
“四妹也在。”
“嗯。”
“四妹的气色好多了。”陈子墨看了张贝珮一眼,并不等张贝珮的回话,眼眸一动就移动到了刘文轩身上:“三弟,为婉儿看过了吧?”
“看过了,小嫂子的身子还得调理调理,开的药方平素喝,来葵水时停用。”刘文轩是太医,说起这些事情丝毫没有异常。倒是一旁的张贝珮听到“葵水”这些女儿家私密的词语时瞬间就囧红了脸,有些难为情。
“需要多久?”陈子墨知道他的小东西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怕喝药,他不得不出言问问。
“至少……还得三个月。”
“还……”得调理三个月?陈子墨眉头微挑。
“大哥,小嫂子的身子弱,急不得。”
“谁……急了?”陈子墨脸色瞬间暗沉点儿,没好气的道。
刘文轩原本还想调侃大哥两句的,一听大哥的话,整个人一愣,好吧,大哥没有急,是咱们在着急。
刘文轩是太医,当然能知道大哥与小嫂子有没有圆房,把个脉就知道了,大哥是爱惨了小嫂子,这般长久的时日都还没有圆房,大哥能不急?
陈子墨微微一叹,本王哪里是在急那事儿?他忧心的是小东西不会乖乖的喝药?这还只是调理月事,等月事正常了还要调理她的身子,三弟不是说了婉儿还是有怀孕的机会吗?虽然那机会极其微小,可也不能放弃。
想到自己出手伤她,陈子墨心中就痛,赶紧转移开刚才的话题:“老三,大婚的事儿准备得怎样了?”
“大哥,都准备妥当了。”
“嗯,准备妥当就好,不要委屈了四妹。”陈子墨嗯了一句,都准备妥当就好了。
想起王爷自己的大婚,神情暗色了一层,想起小东西用顾宛的身份大婚的场景,本王亏欠的东西一定会补回来。
“大哥……”张贝珮知道这是大哥有感而发,张贝珮好想说上一句:大哥,不必自责。
“大哥放心,不会委屈了珮儿。”刘文轩也懂大哥说这话的意思。
陈子墨看着两个暗自叹气,不会就好!
严玲婉与吕修洁、召信臣四人在玉兰轩里谈论了近一个时辰才回到凤仙轩。
晚上,凤仙轩热闹了好一阵子,酒足饭饱后大家才告辞各自回府。
刘文轩拉着张贝珮问了问她怎么没有喝二嫂子的丫头递过来的茶水,张贝珮吞吞吐吐地把那一次的凶险说给刘文轩听。张贝珮一直都以为那一次的事情是张灵儿与张翔在暗中干的,压根就没有往刘文轩的娘身上靠。只是这事儿有损自己的清白,还是说的吞吞吐吐地,好在有大哥府上的武伯、秦玄与孟小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刘文轩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回想起那一次,宁王府的下人是急急忙忙地去找了他,他以为出了事。可到了地点儿后大哥却说是庆祝,当时自己就很奇怪。刘文轩这前前后后地一联系,就知道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是大哥不愿意自己知道的?
能让大哥这般行事的,只有顾忌自己的感受,顾忌自己的感受……亲人?
刘文轩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心中已经明白了是谁?
“珮儿,都怪三哥!”
都怪三哥?张贝珮不解,按照严玲婉的话来说张贝珮就是一个单线条的女人,对于其中的弯弯绕她还就真的想不明白。也就在婚后受到了欺负,才明白过来究竟是谁害她?才明白过来为何刘文轩的眼中有愧色?
明光熙回到宁王府把小王妃的意思转达给了武伯,武伯点头后细细地想,半晌后才说“小王妃的话有道理,不过现下还不能。”
“嗯!”明光熙下来后也细细地想过,现下就给机会太危险。
犯错误的机会要给,但绝不是现下。必须等到王爷点头后才能说给机会,至少那时王爷该布置的也布置妥当了。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武伯毕竟是一个经历丰富的人,看得多,也看得透很多的事物。
严玲婉带着慕容雪几人回到顾宛小雅,洗漱完正坐在梳妆台前,风竹手里拿着一把木梳正梳理着她长长的青丝,平素沐浴后只要陈子墨在都不会有风竹侍候的机会。
好在严玲婉要装扮顾宛,发丝不算特别长,仅仅在腰下,就这长度对于严玲婉来说还是很长了。
严玲婉刚刚沐浴完,小脸红扑扑还带着湿气,一双黑亮的眸子正盯着铜镜,陈子墨就走了进来。
风竹见到王爷赶紧行了礼,再把手里的木梳呈给王爷。风竹知道只要王爷过来就没她能做的事了,于是退出屋子顺手关好屋门。
陈子墨的眸子在严玲婉的发丝上一扫,放下木梳拿起干净的干帕子。他擦得很认真,动作还特别的熟练,一下又一下,轻轻的,绝对不会扯到严玲婉的头发而弄疼她。
严玲婉刚沐浴,头发又有他打理,顿时浑身上下就透出了慵懒的随意。她双手托着腮,手肘撑在梳妆台面上,黑眸盯着铜镜里认真的男人。想起道真大师说的故事,觉得好神奇,他竟然是老公的另一世!
都说人有三生,前生、今生、来生,自己竟然能看见他的两世,想想都觉得很是神奇!
陈子墨极认真的擦着发丝,微微抬眸就见到铜镜里正盯着自己抿唇而笑的女人,他这一刻心情极好,只要能看到她,自己在外面的一切劳累都能彻底的消散。陈子墨冲着铜镜回报了一个笑容,紧接着低头在湿润的发丝上亲吻了一下。
严玲婉的脸颊立刻有了红晕,赶紧垂下眼捷。
陈子墨唇角完全勾起,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因为他知道他的小东西是一个极害羞的人。
擦干发丝,陈子墨运功帮她烘了烘,这才拿木梳帮她理顺发丝再用丝带简单的捆了捆。
“好了?”
“嗯。”
陈子墨鼻子里轻轻的嗯了一声,严玲婉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离开梳妆台坐在了沙发上,拿了一个凯蒂猫垫在后背,再长伸手拿起茶几上放着的几张纸,双腿一收,整个人就窝在了沙发里,拿着手里的纸认真的看了起来。
陈子墨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事多,王爷大步走了过去也坐在了沙发上,只是他那大块头一下去沙发就凹了一个窝儿,而严玲婉的身子则向陈子墨这边倾斜了一些,这沙发不经坐呀!
陈子墨顺势抱着她的身子,先在她脖子间深深的闻了闻,才出声:“婉儿,”
“嗯?”
“在看什么?”
“墨家的章程。”
墨家的章程?
“有些地方我觉得需要修改,否则发展起来很困难。”
“嗯!”
陈子墨一声嗯后屋里就只剩下严玲婉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王爷搂着严玲婉的身子,下巴轻轻搭在她的肩头,两颗头凑在一起看起了墨家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