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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来到这个世界也快半个月,萧刚钦一直忙着太后身后事,帝王看似尊贵,这日子也过得有些憋屈,每日上朝处理的事情不少,还有周边几个小国蠢蠢欲动,前身留下的烂摊子不少,萧刚钦忙的焦头烂额。
暗中派人监视着永安王府,萧刚钦将所有的人资料都看了一遍,发现有一个叫棠落的人有异常,心中猜测此人很有可能就是苏永夏。
只可惜如今棠落已经不在王府,一时间查不到他的下落,萧刚钦着急也没办法,只知道这个人和原著经历有些不同,心中猜测很有可能就是他。
天气越来越冷,不过这甘泉宫里却是四季如春,见皇上要出门,曹公公连忙拿着狐裘跟上,“陛下仔细着身子,这外面天寒地冻,不知陛下您要去哪里?”
京师靠北,如今已将近年关,已经开始下起小雪,白雪皑皑,茫茫一片,这皇宫景色看起来倒也不错,萧刚钦站在殿门外望风景,心中担心阿苏不知道身在何处,是否吃饱穿暖。
不过现实世界里也将近岁末,等这个世界任务完成他就去找阿苏,两人一起在现实世界里过年,顺便把终身大事解决掉。
曹公公有些担心皇上的身体,“陛下,天色已经不早,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萧刚钦突然心中有感,见远方一行人走过,一个个全都白色素衣,看不清晰面孔,只依稀看得见其中有一个人带着面纱,萧刚钦觉得有些奇怪,“那些人是谁?”
曹公公望皇上指的地方看去,“回陛下,那是卜辰司的人,今日按历进宫,等到晚上到观星台占卜,那个地方最好观察星辰变化。”
萧刚钦这次想起确实是有一个观星台,就在皇宫的北边,曾经开国皇帝最相信这些,据说他就是依靠以为神人相助才得以夺得天下,所以在宫中修建了一个观星台,总共有九百九十九节阶梯,极高,拔地而起,四周没有阻挡的建筑物,看上去巍峨壮观,卜辰司每月初一的时候会进宫占卜大周的运势,这已经成了传统。
萧刚钦才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不过偶尔听起阿苏说过,他对这方面都是很有研究,自己现在找不到他人,不知道会不会也再里面。
萧刚钦心中划过这一念头,越发觉得刚刚过去的那个带了面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阿苏,心中燃起一丝兴奋,打算去看看卜辰司的人如何占卜国运。
“陛下。”见曹公公欲言又止,萧刚钦挑了挑眉,“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皇上已经好些天没有去后宫,不知道皇上今晚是否要翻牌子?”
曹公公最近几天被各宫娘娘来找,前来打探消息,问皇上这是怎么回事,以前皇上可是每晚都有人侍奉,看不像现在连续半个月一人自己待在寝宫。
其实这些问题本来曹公公也不该多嘴,他知道皇上定是为了守孝,不过娘娘也说的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上如今已过而立之年,却无子嗣,听说朝堂之上已经开始有人议论,这可是头等大事。
‘“这种事情不必你来操心,今天晚上我去观星台看看,你就不必跟着了。”萧刚钦紧了紧身上的狐裘,一人往外走去,见皇上脸色不好看,曹公公也不敢多说。
雪虽然已经停了,不过龙靴走在雪地上依旧发出咯嚓咯嚓的声音,这里离观星台倒不是很远,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那几个人已经先到了,正打算上去。
观星台极高,就算是现在开始爬也要耗费不少时间,上面寒风凌冽,只有一间极小的房子遮风挡雨,条件非常刻苦。
听到有人来,那几人转身没想到看到皇上,连忙齐身下跪,“参见皇上。”
“免礼,都起来吧。”萧刚钦抬头看了看那极高的观星台,“现在不过傍晚,你们就打算上去了吗?”
姜儒瑞点头,“是啊,我们上去至少要一个时辰,所以现在上去正合适,不知皇上今天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事,我看国师你年纪这么大了,难道也要上去?今天刚刚下过雪,虽然也有宫人打扫,不过台阶上还是很滑,国师你不如今晚就不上去了吧。”萧刚钦虽然是在和国师说话,不过眼神却一直盯着站在国师身后带着面纱的男子,那男子一直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却莫名的有一种熟悉感。
苏永夏之前就见过一次皇上,知道皇上并不是萧刚钦,所以现在又再次遇见皇上并未多想,只是老老实实站在后面,姜儒瑞听到皇上这么说有些吃惊,以前皇上可是从来不过问他们卜辰司的事情,每次都不感兴趣,对他们也从不关心。
“回皇上,这占卜运势必须要微臣前去,这些个徒弟还未精通,只怕到时候算出来有误。”
“国师也该放手让你的弟子们自己单独一次,不是吗?”皇上背手而立。
姜儒瑞犹豫,“这……”
“对了,这位为何带着面纱?也是你的弟子吗?”
“正是,这是我近日刚刚收的关门弟子,名叫苏永夏,年纪尚小,刚刚学没几天。”
萧刚钦一听这个名字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果然是阿苏,以拳抵唇咳嗽了一声,不过对方依旧低着头没有看自己,萧刚钦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又道,“再说了,就算错了又如何,朕何曾在意过,难道占星真的能将天下大事都了如指掌吗?就提前预知又如何,掌握命运的还不是自己,苏术士你说呢?”
苏永夏依旧低着头,“正所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皇上你乃真龙天子,这就是最大的定数。”
“哈哈哈,不错,这话说的在理,我看你才学没几天,天资不错。”萧刚钦就这样看着阿苏,对方依旧不理自己,尴尬的笑了几声,“我看国师你和这位苏术士一老一幼,不如你们俩今天晚上就不用上去了,其他人上去观星吧。”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皇上今天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最后几人认命的网上爬,只留下姜儒瑞和苏永夏两人。
“现在天色不早了,你们两个今晚就在皇宫里住下吧,这天寒地冻的,随我来甘泉宫。”
萧刚钦转身带路,回到自己的寝宫,却不知姜儒瑞已经看透两人,他老奸巨猾,看出来皇上红鸾星动,恐怕是喜欢上了自己这个徒弟,两人的命数确实有些奇怪自己看不透,也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何渊源。
是夜,姜儒瑞在东偏殿休息,苏永夏也被安排在西偏殿住下。
萧刚钦原本确定这个苏永夏就是自己认识的阿苏,不过奇怪的是对方好像没认出自己,一直对自己冷冰冰的,这不应该啊,难道说自己换了个样子阿苏就不认识自己了,还是说这个根本就不是阿苏。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萧刚钦最后还是起身,曹公公见皇上突然起来还有些奇怪,“皇上有什么事吗?”
萧刚钦本想去阿苏的房间亲自找他,可后来一想这样不妥,就让曹公公去吧苏永夏叫过来,曹公公愣了一下,难道说皇上最近也好男风了,这把人家苏术士大半夜的叫进来,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曹公公也并未多问什么,作为一个奴才他很清楚自己多做少说才是自己的本分,去西偏殿把人带过来后退下。
“参见皇上,不知道皇上深夜叫臣等前来所谓何事?”隔着珠帘苏永夏看不清皇上的面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适合用意。
萧刚钦掀起珠帘走过来,赤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起来说话吧。”
这寝宫里铺满了地龙,暖和的不得了,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烧着,一点也不冻,不愧是皇宫,自然是奢华无比。
“谢皇上。”苏永夏起来站在一旁,这才抬头一看皇上,发现皇上的面相和上次自己看到的不一样,自己竟然完全看不出来,再加上皇上那脸上熟悉的微笑,苏永夏心中有了猜测。
只不过为什么对方现在才出现,苏永夏心中不满,继续假装没有认出对方,打算死不承认。
“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朕觉得和苏术士一见如故,所以才把苏术士交来,打算秉烛夜谈。”萧刚钦笑了笑,走到苏永夏面前,然后一把抱住对方的腰身,小声在苏永夏耳边道:“阿苏,终于找到你了,我好想你。”
苏永夏猛地往后一退,“皇上,万万不可。”
萧刚钦愣了一下,有些失落,“阿苏,是我啊,你没认出来吗?”
苏永夏摇头,“微臣不知道皇上再说什么,我与皇上并未相识。”
萧刚钦还以为自己认错人,可是转眼一想又觉得不对,见苏永夏脸上依旧带着面纱道:“那你将脸上的面纱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