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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J市,夏晚是亚安中国分行行长,傅斯安在一家服装企业做财务副总。”Selina小声说道。
“一小时内,将这两个人,这三年所有接触的项目资料全部查清楚,给我一份报告。”顾止安的眸色微沉,冷声说道——夏晚在J市,那么自己过来他定然知道。
以他的速度,自己怕是已经晚了半个月了,想到这里,眸色不禁更加的沉暗了。
“好的。”Selina低头在手机里记下了顾止安的要求,见顾止安低头在电脑里快速的敲着什么,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当下想了想,鼓起勇气问道:
“顾先生,您到中国公司半个月,按总部要求,需要做一次心理疏导,总部专为您聘请的心理医生已经过来了,您看?”
“不需要。”顾止安连头都没抬,淡漠冷硬的声音里,却已经带着些不耐。
“好的,我帮您改约下次。”Selina抱着文件,转身后一路小跑离开了顾止安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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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医师,对不起,顾先生暂时不需要。”在温茹安面前,Selina仍是一副职场精英的模样。
“以投行这种高压的工作,半个月一次心理疏导不算频繁。”温茹安笑笑,将自己的名片递给Selina,淡然而亲和的说道:“这是我的名片,我与你们总部签的咨询合约,是每半个月过来一次,有特殊情况,可以提前一周和我预约。我下周二的航班回法国,这之间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络我。”
“谢谢温医师。”Selina双手接过名片,仔细看过后,将温茹安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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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止安?这个人到底是有多重要,他们总部居然不用原有的心理辅导团队,而专门请自己每个月飞过来给他做心理疏导。
呵,管他呢,也正好有机会回国。
“佳佳,今天有时间陪我逛逛J市吗?我的客户临时有事,所以我今天放假了。”
“没时间?你这没工作的人比我有工作的还忙?”
“好吧,小姑娘,你的人生大事当然重要,改天见。”
站在阳光烂然的街头,温茹安轻轻叹了口气——多年不回来,连吃饭逛街都找不到人陪了,五年前那个病人慕稀倒是也在J市,只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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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所。
半个月的不见天日的刑拘,让这个在办公室里高傲凌厉的四小姐、在发布会上神采飞扬的首席设计师,变得黯淡而胆怯,在看见魏律师时,眼眶迅速的红了起来,却只动了动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四小姐,我是你大哥为你请的代理律师魏南风。”看着这样的慕稀,魏律师不禁一阵心疼,却极慢慢的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官方的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慕稀:
“你可以先看我的名片,接下来我们就你的故意纵火杀人一案会有基本事实的问话沟通,对我,你不需要隐瞒,照实回答我就好。”
慕稀疑惑的看着早就熟识的魏律师——只是,他平静无波的眼底看不出一点情绪和暗示。
只是,他的声音,却依然有股让人安心的安抚,慕稀一步一步走近探视桌,慢慢坐了下来,在松开紧握成拳的手后,接过了魏律师递过来的名片。
“魏……”慕稀低头看着他的名片,眸光不由得猛然一紧,迅速的将名片转了个面,上面用无墨钢笔密密的写满了字。
慕稀下意识的要抬头去看屋角的摄相头,魏律师轻‘咳’一声后,慕稀缓缓敛下眸子,用力的看着名片上的字,半晌之后,才低低的说道:“魏律师,我不能……”
“你能。”魏律师沉眸看着她,眸子里带着诱引与压迫,一直逼视到慕稀低下头去,才重新开口:“当天是谁送你回学校的?”
“他是我哥哥!”慕稀答非所问。
“既然所有人都认定这个真像,你必须说出来,否则,全部人都会因为你的慌言而触犯刑律。”方律师压迫的视线让慕稀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显然,方律师在故意曲解她意思的同时,警告着她:慕城、慕青、慕允、还有他自己,都已经认可这个方案,若慕稀推翻,这个案子,便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慕稀无措的扭拧着手里的名片,看着方律师时,眼底一片哀求——她不想坐牢,可她不能让自己的哥哥抵罪。
“我们的时间有限,你今天若没有情绪回答我的问题,我只能以证人的证词为主。你自己若不配合,在庭上我将无法帮助到你。”方律师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眼神变得一片凌厉。
脸色苍白的慕稀,紧张的拧着手,突然站了起来,在紧盯着方律师时,又在他凌厉的目光下坐了回去。
“我们继续吗?”方律师诱导着。
“是我二哥,慕允。”慕稀闭上眼睛,紧咬着下唇,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好好的说话。
“很好。”方律师点了点头,收回压迫着她的目光,重新翻开了笔记本:“几点出发?几点到达学校?有什么人可以证明?”
“12点出发,我母亲和三哥看着我出门,负责花园打扫的工人季婶儿看到我上二哥的车离开。13点30到达学校,因为是假期学校没有人。”
“后来回过别墅没有?如果有,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什么人可以证明?”
“三天后回去过,11点到别墅,工人房有人,但是我没留意他们看到我没有。回去时、回去时……”慕稀看着方律师,不想再往下说。
“回去时三少爷还在是吗?你们说了些什么?你是几点离开的。”方律师步步紧逼的问道。
“没说什么,就是一起守着爸爸,给爸爸烧纸。”慕稀说着便哭出了声。
“请注意控制你的情绪,在法庭上时,这会影响法官判断的。”方律师轻声提醒了一下慕稀,接着问道:“当时只有你们两个在房子里吗?有没有别人?比如说工人什么的?”
“没有,只有我们两个。”慕稀擦着眼泪,哽咽的说道。
“你几点走的,有人看见吗?”对她的回答,方律师满意的点了点头。
“12点30分走的,工人房有灯亮,但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我。”慕稀低声说道。
“当天你自己穿的什么衣服还记得吗?”方律师鼓励的看着她。
“牛仔裤、白皮带、黑T恤,面前有死神的英文。”说到这里,慕稀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因为,我的衣服都是公主裙。我想回家陪爸爸,所有的衣服都不合适,所以去学校旁边的小店买的,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说完这个细节后,慕稀趴在桌上大哭了起来——想起那个糜烂的夜晚、想起母亲在那个男人身下的恶心姿态、想起疼她的爸爸、想起一个人站在别墅时那样的恨、想起走到那个男人房门前的时候,那张恶心的脸、想起在法国一年多看心理医生的折磨……
“我今天就问到这里,这几天注意休息、养好精神,有什么问题需要你提供细节的时候,我会再来看你。”方律师合上笔记本,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慕稀的肩膀后,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便快速转身出去了。
“慕稀,跟我们进去吧。”看守过来敲了敲桌子,慕稀稳了稳情绪后,慢慢的抬起头来,带着泪眼看了一眼看守后,便站了起来,神情呆滞的往那间呆了半个多月的小屋子挪去。
而这一路,眼泪却不停的往下流着——为了她,真的要让慕青将牢底坐穿?
不,她不能!
“我要见律师!”慕稀突然转身,对看守大声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