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凶什么凶,坏哥哥

咏絮xu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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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铖再醒来时,腹部与肩部传来撕扯般的痛,男人向来极为忍痛,可还是没忍住闷哼一声。

    他睁眼眼睛还有些模糊,只能看清周围是一个破旧的木屋。

    身上被缠了绷带,屋中并无一人。

    陆铖觉得自己眼睛有些模糊,耳朵也有些不好了。

    他自嘲一笑,怎会在漠北听见栀栀的声音。

    门口断断续续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尾音每每到最后一个字都爱上扬,像是无端撒娇一般。

    与栀栀说话的习惯倒是极为相似。

    另一道男声倒是阿七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他手中端着药将门用肩膀撑开,边走边道:“现下只能用到这些药了...大人!”他将药碗放在桌上,朝外大喊道:“小姐,大人醒了。”

    陆铖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刀上的毒弄出幻觉,盛南栀为何在这。

    随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姑娘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就站在门口欣喜地看着他,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哽咽道:“哥哥终于醒了。”

    他的栀栀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脸和手都冻得通红,像只兔子一般。

    小姑娘的手轻轻摸在陆铖的肩上,小心翼翼,带着漠北特有的寒,男人只觉所有血都往脑袋上涌,气得叫她大名,“盛南栀你来漠北做什么?!”

    阿七一见事态不对,找了个借口,说起柴房烧火。

    便将空间留给二人。

    他这么一用力,腹部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盛南栀看着白色的绑带上慢慢浸出一抹红,着急地哭叫道:“你凶什么凶,动什么动!不想伤口好了是不是!”

    陆铖顿了一下,随后轻声道:“栀栀别哭,是哥哥太着急了,漠北危险,栀栀怎么这般傻来吃苦?”

    盛南栀擦了擦眼泪,眼眶泛红,坐下小声道:“哼,不叫我盛南栀了?不凶我了?若不是我,哥哥现在可没有这小床睡!”

    她怕男人担心分神,就没有告诉他在京城受的委屈。

    但她可不是不记仇的人,等哥哥好了,这一桩桩一件件所有都是要告状的。

    不论是什么时候的陆铖,都拿小姑娘没办法,放柔了语气轻声道:“栀栀好生厉害,”又不露声色地打探着话,“栀栀这么厉害一人便来漠北,居然还捡到了哥哥。”

    盛南栀有些得意地点点头,揪住陆铖的指尖,漂亮的杏眼亮亮的。

    “我做了一个预知梦……所以鹤川哥哥派人护送的我,好不容易从京城伪装出来,便一路向北找哥哥,我超级厉害,不论在小时候,还是长大都能将哥哥捡回家!”

    小姑娘倒是三言两语,便简单将这段时日的经历带过,陆铖朝她伸手,声音柔和道:“好厉害,栀栀上床来哥哥看看。”

    盛南栀被夸得找不到北,好像只要她一在陆铖身边,脑子就不会动了一般,全然依靠着男人。

    她将鞋子脱了下来,翻身绕过男人刚坐在床上,脚腕便被陆铖抓住。

    明明是生病的人,力气还这般大,盛南栀想动也动不了。

    她雪白的袜子被陆铖褪了下去,盛南栀的皮肤白,脚小小的一只。

    可就是这么白的肌肤上,有着几个又红又肿的泡。

    陆铖见盛南栀走路时便觉得奇怪,一颤一颤的,这脚底磨出了好几个泡,疼成这样还装作没事。

    若是来漠北的这一路真像她话中这么容易,那陆铖早把小姑娘带在身边了。

    男人的心就像被一双手掌揪住一样疼,他的栀栀从小被他惯得从未吃过苦,这么娇气的一个人,却因为他来漠北受苦,陆铖忍不住眼眶有些泛红。

    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轻轻碰了她脚上的水泡,“哥哥一会帮你挑了好不好,不然会一直疼。”

    盛南栀小心翼翼地看着陆铖的神色,有些心虚地点点头。

    她便是脚底磨出了几个水泡,哥哥都如此心疼,要是知道她在京城挨了打,受了刑,不知得难过成什么样。

    不!盛南栀觉得哥哥得疯,怕是不顾现在的局势都要找大皇子夫妇报仇。

    盛南栀哪里还敢多说一句,她是大漏勺她知道,所以将嘴闭得紧紧的,就怕无意间透露出在京城的经历。

    陆铖将被褥给小姑娘盖上,拢着人轻声道:“栀栀好乖。”

    盛南栀赶紧转移话题,生硬地说道:“哥哥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捡到你的!”

    虽一会阿七会向他汇报,可陆铖极为捧场道:“如何捡的?”

    说完还将药一碗饮尽。

    盛南栀蹭了蹭陆铖的手臂,吸了吸他身上特有的冷香味,才安心地说道:“我有预知梦呀!我梦见哥哥是在有块地方出事,便叫行三在那附近蹲守。”

    陆铖“嗯”了一声,随后道:  “栀栀当真厉害,往后哥哥便要依仗你了。”

    盛南栀这几日都没睡个好觉,被男人有规律地拍打,几下便沉沉地睡去,极有安全感地靠近。

    陆铖看着她乌青的眼下,闪过一丝心疼,轻轻地用手碰了碰她的眼皮,小声道:“栀栀真是知道该如何让哥哥心疼。”

    随后他皱眉起身,默不作声地忍受着腹部拉扯的疼痛。

    床边放着做工粗糙的轮椅,应当是阿七提前做的,等着主子醒时要用,不过材料有限极为粗糙,扶手上还有些小刺。

    陆铖撑起身将自己移到轮椅上。

    肩部的伤尚且不深,就是腹部的伤口被刺得有些深,加上刀上有毒,伤口好得更慢了,也不容易凝血。

    做完这些,腹部的伤口又渗了些血出来,男人像是不知疼一般,毫不在意。

    轻声推动着轮椅向门外走去。

    阿七和行三都在柴房,行三是楚鹤川府中的暗卫,从小随西南军一起培养,身手也很了得。

    阿七时刻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见自家大人自己推着轮椅出来,将木柴往地上一放,赶紧去推。

    “大人怎么不叫我?怎么又渗血了!”阿七将陆铖推到另一间房间,拿出行三他们从京城带来的金疮药,重新给陆铖包扎。

    男人明明是受伤带着病容的样子,可一举一动依旧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他先是问行三,“来漠北的路上,不论遇到的什么事,都事无巨细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