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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谢道韫身穿一身蓝色长衫,外面罩着一件狐裘披肩,气质典雅,十分迷人。她跟着府中下人,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太子殿下的书房。对于这位四皇子能够成为太子,谢道韫是很疑惑的,因为这位太子实在是太过平庸了。不过四皇子身后的娘家势力确实是真的强大。
“太子殿下。”
“进来吧。”
刚刚进门,就看到身穿金色长衫的太子正在画画。太子样貌在诸多皇子中只能算得上是中上,比之三皇子、八皇子要差多了,论气质也不如七皇子,十二皇子,总之能够成为太子,除了一句娘家厉害外并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
“殿下,皇后娘娘要您处理这些事情。”谢道韫将手中奏折放在桌上后微微躬身道。“哦?交给本太子?”沐延泰先是一笑,接着摆了摆手道:“不急不急,事情很容易解决,本太子已经想到办法了。谢姑娘过来看看本太子的画如何?”
听此谢道韫虽然微微有些抗拒,但是找不到理由拒绝的情况下也只得上前观摩。这一看谢道韫的想法顿时大变,却是想不到这位太子在书画上的造诣竟然这么高!
画上是一片樱林,林中则是一个貌美的少女。上面还写着一行小诗,可以看出这幅画是精心而做的。
“这画的可是……大长公主?”谢道韫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沐延泰叹息一声道:“是姑母。”对于自己这远嫁大唐的姑母,沐延泰的感官还是很不错的。幼时的自己可是没少受这小恶魔折腾。现在想要再见却已经是天人两隔。
突然,太子微微打量起了谢道韫。这一刻谢道韫只觉得自己被一头无比凶残的野兽盯上,这野兽嗜血、残暴,压力随之而起让她脸色一白。“呵呵呵,八弟倒是好运气,能够娶到谢姑娘这样的贤内助。”下一瞬间,沐延泰又变成了刚刚那和颜悦色的样子。
听此谢道韫赶忙开口道:“太子殿下严重了。”她发觉,太子看她的眼神不对劲。沐延泰起身笑了笑,而谢道韫则是不自觉的退后两步:“太子殿下、……”“哈哈哈,谢姑娘咏絮才女之名本太子早有耳闻,本太子可是仰慕姑娘已久,不如姑娘就此行了本太子如何?”
“太子殿下、不要——!”
……………
泪在眼中流出,谢道韫恨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沐延泰笑了笑,披上衣服看着谢道韫道:“你和老八有多少才能,本太子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们谢家的想法本太子也知道,哼哼哼,现在你们谢家就不要想着帮老八了,没戏了。好好的跟着本太子,本太子在未来还能封个贵妃给你当当,否则……”说到这沐延泰眼神一寒。
这位太子此时表现的和传闻中一点不同,面对谢道韫说出手就出手不留一丝情面。其果断的性格和狠辣的政治嗅觉却是完美的继承了他的父亲和外公。
“你、你这个畜生……”谢道韫眼角湿润,双目通红,这样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在以后应该怎么应对。沐延泰嘴角一扯道:“随你怎么说,现在你已经是本太子的人了。老八的性格本太子太了解不过了,你觉得现在的你嫁给他,会是什么下场呢?”
听此谢道韫不自觉的一抖,接着无力的瘫倒在地,双目失神,看起来受到的打击很大。沐延泰哈哈笑着道:“不要怪本太子,要怪就怪你名气太大,家族太强,为了本太子的将来,本太子不得不这样做。”
………………
夜晚的长安无比繁华,街道上是小贩和富家子弟江湖客。普通的百姓,很难享受到长安夜晚的繁华,劳作一天的人们大部分会选择美美睡一觉,而不是干一些“没意义”的事情。
“啊,长安城实在是太棒了,比平安京要强太多了。”说话的是一个少女,少女带着面纱,只能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劲装,外面套着虎皮小马甲,看上去十分俏皮。在她旁边跟着的则是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头发雪白,和蔼慈祥,功力一看就不浅。这位正是沐怀远昔年冠军侯府的管家如姨。因为沐怀楠遇刺身亡,沐怀远特地将蒋伯夫妇调到了大唐,更是让如姨贴身跟着邵宁公主沐延曦,除此之外还有十一名夜玫瑰跟随在后,可以说将她完全保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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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琴音响起,琴音很是悲哀,孤苦之感让人闻而止步,不觉间泪水就从眼里流出。大雁在天空盘旋一阵后落在房顶安静矗立,似乎是被这悲声吸引。
不远处,赵紫儿看着满园落雁微微停步:“………闻声雁落,这神奇的一幕差不多有二十年没见了吧。”这一幕,让她想起了一个人,昔年沐怀远的宠妾,有着落雁之称的王昭君。
在院中弹琴的是名看起来在十五六左右的少女。少女一身素白衣裳,身前则是一架被火焚烧过的古琴,这琴就是大名鼎鼎的焦尾琴。少女名叫沐延瞳,是沐怀远第三十女,封号长明公主,其母与两年前因病逝世,被过继在了皇后赵紫儿名下。
对于这过继来的女儿,赵紫儿颇为宠爱,现在其所弹奏的焦尾琴就是赵紫儿赏赐下来的。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赵紫儿对这个小女儿的定位很明确,那就是作为联姻对象增强儿子的势力。
琴声嘎然而止,沐延瞳起身微微躬身道:“母后。”赵紫儿微微一笑道:“长明不小了。也该到嫁人的年纪了,京城中的才子,可有哪位入得长明眼中。”听此沐延瞳神色微微一黯:“全凭母亲安排。”
听此赵紫儿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李家的小孙子不错,不如选他为驸马如何?”听此沐延瞳面色一苦,虽然极不情愿,却也只能开口附和道:“只要那李家郎同意。女儿并无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