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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本草经》,作为最早的中药学著作,传闻起源于神农氏,代代口耳相传,于东汉时期集结整理成书。自秦汉起,众多医学家搜集总结整理当时药物学经验而成,是中医药的第一次系统总结,也是中医药药物学理论发展的源头。
其中对一种植物有这样的描写:苦辛,寒,大毒。主咳逆上气,破积聚,饮食,寒热,水气,恶疮,鼠瘘疽蚀,蛊毒杀飞鸟走兽。生山谷。《中山经》云,大山有草焉,其状如耆而毛,青花而白实,服之不夭,可以为腹部病。《名医》曰,生秦亭而奉高。二月八月采根阴干,非恒用之品。这便是狼毒花。
茫茫的沙漠与草原之间,一丛丛一片片灰绿色的草,在漫天的灰尘和沙砾中傲然挺立着,草尖上有的像火柴头般的红骨朵,它就叫狼毒花。狼毒花在刺耳的风声里,在落日的余晖下顽强地闪烁着耀眼的光泽。有人说它比狼还毒,给人带來的是恐惧和死亡的威胁。
狼毒花,其根茎叶均含大毒,可制成药剂外敷,消积清血。亦可做农药,用以防治螟虫蚜虫。但人畜绝不能食之。狼毒花根系大,吸水能力极强,能适应干旱寒冷气候,周围的草本植物很难与之抗争。 其根系越发达,毒性越大。
在高原上,牧民们因它含毒的汁液而给它取了这样一个名字。狼毒花根系大,吸水能力强,能够适应干旱寒冷的气候,生命力强,周围草本植物很难与之抗争。在高原上狼毒的泛滥,最重要的原因则是人们放牧过度,其他物种少了,狼毒自然乘虚而入。
淳于意认识这东西,因为其遍走山山水水,若放在一般的医官,别说认得,听过这名字的都沒有几个。刘宏也就是抱着这样的心里,想用狼毒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刘赐弄死,然后由徐來和刘无采指使人,将刘赐的死因归罪于刘爽。如此便能清理掉刘爽,让刘广顺利接手衡山王位。
苏任派去的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甚至于连药材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将每种药材都拿出來一些。也多亏苏任当年从一名生活在内蒙的朋友那里听说过,并且见过实物。在一堆药材中翻找了半天,才确定那根一寸长的植物根,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韩庆犹豫了半天,还是接受了现实。首先他沒有别的办法,一个谒者若刘赐还清醒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听他说话。现在他就是个屁,说话大声一点顷刻间就会被人弄死,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所以,他只能选择相信苏任,盼望着苏任真的如他所言能处理好这些事。
又想给苏任磕头,被苏任提前拦住了:“我说你们呀,动不动就要磕头,累不累,难道说你们的膝盖跪在地上不疼,”
韩庆沒说话,蛮牛却出言道:“怎能不疼,很难受,”
“还是蛮牛实在,瞧瞧你们一个个的,行了,回去睡觉吧,这一天都快把人累死了,”苏任笑了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刘爽睡不着,淳于意突然來访本以为是自荐上门,要替刘赐诊病。刘爽甚至都编好了搪塞的借口,但是淳于意说的却是另外的事情。听了之后,刘爽的嘴巴里都能塞下去一个鸡蛋。那天苏任來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刘爽这才意识到苏任是在提醒他。再三向淳于意保证,绝不会让惨事发生,这才将老头打发走。
一屁股坐下,刘爽越想越惊讶,立刻吩咐人去请国相奚慈。
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书房中发呆,脑子有些乱。苏任猜对了,刘爽还真沒有弑父的胆量,虽说他也想早点继承衡山王王位,在刘赐病了之后并沒有及时医治,但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毒死,而不闻不问,他刘爽干不出來。好歹也是父子,自己的父亲被人谋杀,做儿子的幸灾乐祸那是畜生。
奚慈來的很快,踏进刘爽的书房便皱起眉头:“世子,为何不点灯,”
刘爽这才回过神來,深吸一口气:“坐,”
“世子怎么了,”
“有人要谋杀父王,”
奚慈倒吸一口凉气,猛然间想起那日苏任的话:“世子的意思是,徐來他们要害大王,”
“不是徐來,是刘宏,或者说是淮南王。”
“这怎么可能,难不成淮南国的使者团里有刺客,”
刘爽笑了一声:“派刺客太低级了,你看看这是什么。”刘爽将淳于意拿來的那块狼毒花根递给奚慈。
借着月光和星光,奚慈看了半天,摇摇头:“好像是药材,恕老臣愚钝,不知此物是什么。”
“此物名曰狼毒,乃是高原上的一种植物,其根茎叶果都有大毒,若给好人吃了或许可以行气止咳祛痰,若给病人吃了,十有活不过五日。”
奚慈吓了一跳,手中的狼毒花根掉到了地上。
刘爽接着道:“国相不用害怕,此物虽然有毒,吃了才有效,还有一个名字,叫狼毒花,高原上的牧民认为这东西比狼还可怕。”
“此物从何而來,世子为何肯定是淮南国使团的,”
“刚刚神医淳于先生來过,这狼毒花便是他带來的,说是在城东驿馆外捡得,觉得蹊跷,这才來给我说一声。”
奚慈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城东驿馆外捡到,那也不能证明是淮南国使团的东西。”
刘爽抬头看了一眼奚慈:“国相真的以为是淳于先生捡到的,我猜测十有是苏任让淳于先生这么说的,应该是苏任派人去了城东驿站,从淮南国使团带來的东西中找到,为了掩人耳目这才让淳于先生送來。”
再看手中那块植物根,奚慈的脑袋飞速运转。从苏任的话到现在的情形,奚慈不断的分析和设想。两个人静静的坐着,屋子里黑漆嘛污的只能看见巴掌大一块地方。相对而坐却看不见对面人的表情。
过了好久,奚慈轻轻咳嗽一声:“世子,您准备怎么办,”
刘爽沒吭声。奚慈接着道:“既然有淳于先生做证,此物也沒几个人认得,倒不如……”
“那可是父王,”
奚慈立刻闭嘴,把后半句话又咽了回去。刘爽轻叹一声:“我也想过,但必定是父王,若眼睁睁看着他被人谋杀,这辈子恐怕都会不好过,现在我只要一闭上眼睛便是父王的影子。”
“既然如此,那就得想个办法将那两个贱人牵扯进來,老臣以为此事肯定和那两个贱人也有关系,只要咱们下力气查,一定能查到。”
“明日便是淮南国使团进献的日子,离天亮不到三个时辰,就算派再多的人手,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奚慈道:“那倒未必,只要让大王相信就好。”奚慈往刘爽身边挪了挪,趴在刘爽耳边开始嘀咕。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奚慈说话的声音很轻,就算有人躲在窗外也听不见。
好半天,刘爽点点头:“好,就按照国相说的办,”
自从衡山王刘赐病了之后,整个衡山国都紧张兮兮,特别是王宫和六安城,警戒的级别都提高了一个档次。每日张广昌就住在城楼上,衣不解带,兵器不离手,防备出现任何意外。他是衡山国的上将军,对刘赐也是忠心耿耿,到了现在这种危险时刻,张广昌肩上的责任重大。
绕城巡视一圈,回到城楼上临时的休息所,张广昌抱着宝剑和衣躺在榻上。他在思索六安城还有什么地方沒有注意到,还有什么地方的防守不足。忽然间想起來王宫似乎需要加强,特别是衡山王寝宫四周。如今大王病了,万万不能让歹人有机可乘。
“报,将军,国相求见,”
张广昌一个咕噜爬起來:“国相,他來干什么,”
传令兵道:“小人不知,国相说有重要事情与将军商议,是有关大王的。”
“快请,”
就在张广昌临时的帅帐中,奚慈风尘仆仆的进來。一进门便大叫:“上将军呀,衡山国的安危只有靠你了,”
张广昌一皱眉:“国相深夜來访不知何事,”
奚慈便将淳于意送毒药的事情给张广昌说了一遍,中间也略去了苏任那一节,事情说完,接着道:“此乃谋杀大王,将军,我们可都是衡山国的臣子,决不能让此事发生,还请将军立刻带兵包围驿馆,将那些毒药全都找出來,要不然可就晚了,”
张广昌立刻道:“国相所言极是,我这就派人,”
“将军得亲往,这其中牵扯王后和郡主,旁人去恐出现纰漏,只有将军亲自坐镇方能让人放心。”
张广昌想了想:“国相说的对,來人,立刻点齐一部人马,随我前往城东驿站,”
军令如山倒,张广昌一句话,还在熟睡的军兵立刻被人叫起來。用了一盏茶的时间,一部五百人的队伍集合完毕。张广昌大手一挥,城门被打开,军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跟在张广昌身后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奚慈嘴角带笑,看着张广昌带人远去,钻进自己的马车,吩咐道:“去翠香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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