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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喜走后,沈宜欢又在门口略站了站,然后才迈步往北院的方向行去。
许是怼了沈宜喜的缘故,沈宜欢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就连脚步都似乎带着风般。
相比沈宜欢的好心情,绿珠的情绪就要复杂得多。
大约走了一半的路程,绿珠实在是忍不住了,忧心道:“小姐,您刚刚怎么那样对大小姐啊?虽然大小姐不是个好人,可您也不该就这么和她撕破脸的,万一她事后报复您怎么办呢?”
绿珠的担心并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
事实上,作为原主的贴身大丫鬟,绿珠是最清楚原主和沈宜喜之间那恩怨的,也知道自家小姐到底在那位大小姐手下吃了多少暗亏。
正因如此,她才更觉得沈宜欢贸然和沈宜喜撕破脸的做法不妥。
绿珠的担心,沈宜欢自然是明白的,但她却并不在意。
诚然,今日过后,沈宜喜一定会因丢了面子而恨上她,也毫无疑问会疯狂地打击报复她。
可若没有今天的事,沈宜喜就会喜欢她,和她你好我好大家好了吗?
并不是。
她和沈宜喜的梁子,早八百年前就结下了。
因此她就算什么也不做,沈宜喜也会想方设法地针对她。
就像她初来乍到时,沈宜喜在画舫上狠狠推她的那一下。
可以说,她和沈宜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能对立。
既然注定是对立的两方,那她还费那个力气维持面子情干什么?
存心给自己找不痛快?
那必然是不能够的。
而且沈宜欢也有自己的处世哲学。
和一般人回避与人撕破脸的做法不同,沈宜欢最烦的就是和不对付的人虚与委蛇。
在她看来,有时候直接一点,并不意味着必然落入下乘,相反更可能占据主动权。
譬如在对待沈宜喜这件事上。
像沈宜喜这种人,大都是欺善怕恶的,你若一味忍让,只会助长她的恶。
因为她会觉得,不管她做的多么过分,你都不敢对她怎么样,然后她就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可若你直截了当地挑破她的心思,告诉她你其实什么都知道,也完全有那个能力对付她,她反而会迟疑、会害怕,会在你面前变得规规矩矩。
所以沈宜欢觉得,对于这样的人,就应该不留情面才对,也省得束手束脚,让自己不痛快。
不过这些话,绿珠大概不会理解,故而沈宜欢也没多说,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道:“无妨,我不怕她。”
“可是……”绿珠还是有所顾虑。
“没什么好可是的,也许很快她就蹦跶不起来了。”沈宜欢意有所指道。
她有预感,不仅是沈宜喜,说不定整个大房都蹦跶不了多久了。
以她对舞阳郡主的了解来看,她既然会提前派人去黑背山接应定北侯,又悄无声息地将人给带走,不流露一点消息,肯定是在憋着什么大招,就等着一击必中呢。
这么一想,沈宜欢顿时没什么心思和绿珠闲聊了,立刻加快脚步往北院的方向行去。
她要赶紧去舞阳郡主那儿打探打探消息,看看大房的好日子是不是快要到头了!
……
沈宜欢到达北院的时候,舞阳郡主正站在屋子里一口巨大的箱子前。
那箱子沈宜欢有些印象,是舞阳郡主小库房里的,装的似乎是布匹之类的东西。
不过她也并不十分确定,因为侯府库房里这样的箱子实在是太多了,沈宜欢并没有一一翻开看过,自然不能准确记得哪个箱子装着什么的东西。
但不记得并不代表她不能问,于是沈宜欢踏进房门之后的说第一句话就是:“母亲,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呀?莫不是您给我准备的生辰礼?”
听见沈宜欢的身影,舞阳郡主下意识回过头来,一边冲她招手,一边笑着打趣道:“你倒是聪明,一猜就着。”
居然真的是生辰礼?
沈宜欢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这不能怪她少见多怪,毕竟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人送生辰礼是一整箱一整箱送的呢!
这未免也太壕了吧!
惊讶过后,沈宜欢来了兴致,二话不说便凑了上去,伸长了脖子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呀?我能打开看看吗?母亲。”
“那有什么不行的?本就是送给你的东西。”舞阳郡主随口道。
说罢这话,她朝宋嬷嬷使了个眼色,然后宋嬷嬷便将一枚钥匙恭恭敬敬地递到了沈宜欢的面前。
沈宜欢也不扭捏,很快道谢接过,拿着钥匙走到了箱子前面。
紧接着,她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地拧了拧,只听得“咔哒”一声,锁开了。
听见锁开的声音,沈宜欢的心又小小的激动了一下,但她到底记着自己的身份,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得太失态,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屏住呼吸,一脸虔诚地推开了箱子上面的盖子……
沈宜欢原本以为,这么一口大箱子,就算里头不装黄金白银,至少也应该如她记忆里一般塞满绫罗绸缎吧,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里头居然是书。
而且还不是话本,不是游历,甚至不是字画,而是正儿八经的名人着作,譬如琴圣的曲谱、棋圣的棋谱、书法大家的字帖、丹青大师的绘画心得……
总之,每一样都很离谱。
沈宜欢的兴奋激动就这么僵在了脸上,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偏舞阳郡主像是没看出她的郁闷似的,竟还笑着问她道:“怎么样?这些礼物你喜欢吗?”
在问这话的时候,舞阳郡主的尾音微微上扬,一副极为期待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沈宜欢怀疑舞阳郡主是不是在故意恶搞她,毕竟她和原主一样,是个学渣且不学无术,平生最头疼的就是这些女子必学的高雅技能。
根本学不会好吗!
沈宜欢很心累,可她不能说,还要僵着嘴角违心地点头,“挺喜欢的,谢谢母亲。”
舞阳郡主又不是什么傻白甜,怎么可能看不出沈宜欢脸上那么明显的勉强?
她不禁倍感失落,看来无论如何她这辈子是不能拥有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闺女了。
舞阳郡主失落了一会儿,很快又释然了,“逗你玩儿呢,知道你不爱这些,我另给你准备了别的礼物,不过现在还不能给你,等一会儿从你祖母那儿回来之后吧,你再来我房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