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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黄使用功法,控制海水,为洛芊芊在海上开道,让她畅通无阻,来到距离步家村不远的岸边。
她上岸后,眼前一片荒芜,即使刚下过雨不久,空气还很潮湿,但地面仍然一片荒芜,像受过诅咒一般,遍地都是白花花的盐碱。
落日之时,远处炊烟,村舍人家,稀稀落落,一股风吹来,卷着满满的咸味,些许刺激她的双眼。
好荒凉的地方,不过,按照一路而来所听人描述的,前面稀稀落落的村庄,大概正是步家村。
她身披斜阳的余晖,踏着白花花的盐碱地,向远处炊烟处走去。
……
“啪”的一声响,一截粗粗的皮鞭,抽打在少妇的脊背上,顿时落下一条血印子。
少妇双眼失神,转头看去,站在她身后的恶婆婆,膀大腰圆,正高举皮鞭,圆瞪怒目盯着她。
“婆婆!喜儿又哪里做错了?”少妇一脸委屈道。
恶婆婆道:“我阿三婆生了三个儿子,娶得三个儿媳,就你最笨,身为你的婆婆,我一定得好好教训你!你还敢跟我瞪眼?看我非扒了你这妖妇的皮!”
“喜儿不敢,喜儿这就干活。”少妇喜儿道。
阿三婆又是一鞭子落下,道:“你给我快点洗,全家都等着换衣服,你若洗不完,就别睡觉。”
一个男子,怀抱双膝,坐在院子的角落,眼泪汪汪的看着这一幕。却不敢出声。他就是阿三婆的三子,喜儿的男人,梁轩。
他看着媳妇受苦,也是习惯了的,自从三年前,他把喜儿从邻近村落明媒正娶回来后,喜儿就在阿三婆的皮鞭下,度日如年。
阿三婆狠喜儿,也是有原因的,梁轩也明白这里的原因。但却是一个不可化解的矛盾。
他自从娶了喜儿后。就希望从天而降一位神仙,可以帮他化解这个矛盾,帮助他和喜儿过上甜蜜美满的生活。
可是,三年过去了。矛盾依旧在那。梁轩也未等来神仙。而是等来了喜儿的遍体鳞伤,还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流产,喜儿的命都快保不住了。他梁轩的日子也是越来越难过。
不过,三儿子与儿媳的不幸,却一点儿都没有动摇阿三婆霸道无理的臭脾气。
阿三婆仍旧日复一日的折磨喜儿,鞭打喜儿,把从男人、大儿媳、二儿媳那里受来的气,全部都撒在了瘦弱的喜儿身上。然而,身为喜儿的男人,无能的梁轩,却只敢躲在角落中流眼泪,或是夜里抱着喜儿痛哭。
梁轩别无他法,他是一个孝子,不能与娘亲反驳,更不可能为了喜儿与阿三婆反目,喜儿体谅梁轩的孝心,但梁轩却保护不了善良的喜儿。
二人约定,今夜找爹爹和娘亲,好好谈一谈这件事,如若不成功,二人就打算去投那南子海,做一对永远幸福的海中冤魂。
喜儿刚挨完阿三婆的皮鞭,忍着背部的疼痛,哭泣着洗着衣服。
梁轩见娘亲走远,便擦把眼泪,紧走几步,来到喜儿身边。他满眼的疼惜,看着喜儿,道:“别洗了,咱们赶紧去找爹爹,好好说说这件事吧!”
喜儿停下手中的伙计,转脸看向梁轩,道:“还是洗完再去吧!不然让娘亲知道了,我又要挨顿鞭子了,她一生气,一定不能答应咱们的事情。”
“不洗了,这么多衣服,等你洗完,我爹爹都睡觉了。”梁轩手指五个木桶,道。每个木桶中,都装满了脏黑的衣物,是梁轩的哥哥、嫂子、爹爹和娘心的衣服。
喜儿停下手,道:“好吧!我们这就去,跟爹爹好好说一说,也让咱们有条活路。”
“好!”梁轩破涕为笑,拉着喜儿的手,向爹爹的房间奔去。
梁轩的爹爹,梁睿端坐在房间中,把玩着一块翠玉,喝着一瓶烧酒,正在思考事情。就听门外“噼里啪啦”的敲门声,还有梁轩的喊声,他心神忽然不得安宁。
他大声道:“你个臭儿子,是媳妇死了么?非要搅得家中鸡犬不宁的。”
“不是啊!爹爹,我和你的儿媳有事啊!爹爹快开门。”梁轩道。
“狗儿子!”梁睿起身,来到房门前,拔掉门闩,打开房门。
平日里,喜儿与梁睿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但好在梁睿从未动手打过她,她对梁睿多少有些亲近感。
她见到梁睿,低声下气,道:“爹爹,儿媳打扰您了。”
见到喜儿一脸的泪痕,一身的伤疤,梁睿就猜到了,喜儿又是为了挨打的事情来的。三年中,喜儿与阿三婆的事情,就一直闹得家中鸡犬不宁。梁轩带着喜儿过来,找梁睿告阿三婆的状,已经数不清楚了。
梁睿都已经麻木了,见到二人便知此事,他就一脸的烦闷。
他踱步进屋,道:“梁轩啊!今日你大哥送了我一块玉,你二哥送了我一壶酒,你带着媳妇来,是要送我什么啊?”
“儿子无能。”梁轩低头道,“没送什么来,但是,儿子有事情求爹爹帮助。”
喜儿眼睛一转,道:“爹爹,喜儿有一副金镯子,是要送您的。”
“这是你的陪嫁!”梁轩道。
梁睿定睛一瞧,道:“喜儿,你嫁进我家三年,你竟然还藏了一副金镯子,你是怎么当我们梁家媳妇的?”
“我……”喜儿一时语塞。
梁睿立刻发飙,对梁轩道:“我早就说过了,外村的姑娘不能娶,娶进家门也是跟你藏二心,你这回看见了吧!喜儿嫁进咱家三年,竟然还藏了一副金镯子,三年啦!你俩这是同床异梦!”
“不是的!爹爹,您听喜儿说,喜儿是来与您道别的。”喜儿情急之下,一时语无伦次道。
梁睿道:“道别?你要干嘛?”
“喜儿想好了,喜儿想回娘家安胎,希望我相公可以与我一起,陪我在娘家住上一段时日,待孩子生下来,我们三人再回来生活。”喜儿道。
她又怀孕了,已经是第四次了,她不希望再让阿三婆打流产,再流产的话,她恐怕就没有生育能力了,在梁家也就更加没有地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