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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地,整个大厅静到了极限。奥斯提气,高声问道:“请问,格尔宾·梅卡托克何在!”
所有的侏儒闻声,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楼梯位置上的另一队侏儒。奥斯顺着侏儒们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他带着穆拉丁、库德兰、达格兰,还有一小队矮人战士,走了过去。
这队侏儒的领头者,看起来就很小。他白色的头发很短,没有胡须,脸上也没有一丝皱纹。他站在原地,走足无措地看着奥斯,小小的身子在发抖,却没有后退半步。
奥斯冲格尔宾笑了笑,拍了拍小侏儒的肩膀。然后,在所有侏儒惊讶地目光中,奥斯竟是站在了格尔宾身侧。他面向一楼大厅,高声宣布道:“格尔宾·梅卡托克,大工匠之子。他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帮助他的父亲维持侏儒王国的秩序,直到他父亲苏醒为止。希科·瑟玛普拉格,已经受到了辐射影响,行为疯狂。因此,为了所有人的安全,以及收复诺莫瑞根地行动顺利开展。我,作为矮人部队的监察官,下令暂时剥夺希科的领导权,直到将他治愈,恢复理智为止。内温·扭钳,米尔豪斯·法力风暴,芬克·恩霍尔,请上前来。”
奥斯一连串的话,让整个大厅都沸腾了,小侏儒们互相之间交流起来。内温没有犹豫,他示意助手们安静,直接走了出来。在平民们身后,两个团体在交头接耳,低声讨论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团体中,走出了一个侏儒。他有着粉色的头发和胡须,胡须像两片弯月,向上翘起。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法杖,在法杖顶端,有一颗鸡蛋大小的六棱形紫色水晶。他的身上,穿着一套紫色的魔法长袍。他来到内温身旁,站定在那里,探寻地目光盯着奥斯。
最后,又一个侏儒走上前来。他有着黑色的头发和胡须,打理地一丝不苟。在他脸上,还带有一副红色的护目镜。镜片也被擦的闪亮极了,反射着半空中,那金黄色的圣光。
“内温·扭钳,米尔豪斯·法力风暴,芬克·恩霍尔。”奥斯轮流叫道,继续高声宣布,“罢免希科·瑟玛普拉格,是因为他神志不清。除开此项,矮人不会干涉侏儒内政。不过,鉴于格尔宾年幼,且国王之子代理执政,并不符合侏儒王国的制度。但是,大工匠此时仍旧活着,且为战时,不能与和平时期一概而论。因此,当由内温、米尔豪斯、芬克,组成内阁议会。由他们三人,共同辅佐格尔宾执政。上述提案,如有不同意见者,可上前来。”
几乎就是奥斯话音刚落,还不到一秒钟的功夫。带着红色护目镜的芬克·恩霍尔,举着手大声说道:“我同意!格尔宾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布鲁克林国王昏迷的日子里,他每天都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父亲。同样,布鲁克林国王还活着,由儿子暂时帮助父亲管理,这很正常!就像我儿子,已经可以帮我处理公司的业务!”
奥斯微笑着,对芬克颔首示意。
接着,米尔豪斯说着一口怪异的腔调,抑扬顿挫地对奥斯说道:“哦,人类。我们法师,对什么执政不感兴趣。我们原本打算去达拉然,听说那里的法师非常有趣。不过,老布鲁克林还在,我们就不会走。你刚才说,他还可以苏醒?”
“还未检查。”奥斯举起右手,握成拳头,圣光闪耀在臂膀之间,“但只要灵魂未损,圣光就能治愈!”
“那就看你的了,你能治好老布鲁克林,其他什么都好说。”米尔豪斯说罢,便闭口不言。
最后,内温上前一步,紧张地问道:“灵魂未损就能治愈吗?”
“当然。”
“那我的同胞们呢,二楼还有很多辐射较深的同胞们,隔离了起来。你……你能救救他们吗?”内温期待地眼神,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奥斯。
“责无旁贷!”奥斯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然后,他又提高音量,好让大厅中所有的侏儒都能听见,“侏儒朋友们,你们的表亲,会帮助你们清扫诺莫瑞根!高山之王的大军,也即将抵达!而我,会帮助你们治愈伤体,净化空气。无论你们谁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或是要检查一下自己是否受到了辐射影响,尽可以来找我!奥斯·加里瑟斯,责无旁贷!”
内温高声欢呼起来:“你真是个伟大的人类!我和我的助手们,整个‘S.A.F.E.’将会是你最忠实的朋友!”
同时,整个大厅第三次沸腾了起来。当奥斯一进门后,他就开始为侏儒们净化空气。此刻,他的承诺,让在场的侏儒们完全认可了奥斯这个人类。就连米尔豪斯的法师朋友们,以及芬克的手下们,都对奥斯好感大增,为奥斯欢呼起来。
“静一静!静一静!”奥斯高喊两声,他的话未说完,想让侏儒们安静。但是,小侏儒们实在是太过激动了。疯狂和死亡的阴影,遮蔽在他们头顶数十日。此刻,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让他们无时无刻都在紧绷的心神,彻底放松了下来。
这时,格尔宾身后的一个老年侏儒,轻咳了一声,感谢道:“人类朋友,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希科最近已经越来越过火了,他甚至还提议,要处死被隔离的同胞们!悲哀的是,被辐射吓破了胆的幸存同胞们,快要被希科地演说说服,赞同那个提议了……”
自从奥斯开始宣布提案,格尔宾地目光,就没有从奥斯身上挪开过。此刻,奥斯回过身,才发现格尔宾在看着他。奥斯和善地对格尔宾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你们的表亲,矮人们应该做的。我们还要向你们致歉,我们来得太晚了!”
这位年老的侏儒,赶忙摆着手说道:“不,不!一点也不晚!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发展数百年,就能单独面对石腭怪……不过,朋友,有个问题很冒昧,但您……为什么要让法师和商人也来执政?这不符合我们的制度……”
“您不问,我也会找时间来解释。”奥斯对老年侏儒说了一声,然后看向格尔宾,语气沉重,“历经灾难,同胞死伤无数。在这个严峻的时刻,没有任何事情比团结更重要!”
格尔宾身后的成年侏儒,以及老年侏儒,都身形一震,恍然大悟。奥斯对格尔宾微笑示意,然后转过身面对大厅。大厅中,内温和米尔豪斯,还有显得迫不及待的芬克,已经开始维持秩序。侏儒们,在接连不断地欢呼过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奥斯见状,最后说道:“侏儒朋友们,我会先去二楼,为你们的国王检查身体。然后,我要去隔离室,看看你们那些受害较深的同胞。你们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地吃上一顿饭,然后恢复工作,帮助你们的表亲,收复你们的王国!当然,如果你们感到不适,请按照疼痛程度,到内温那里登记。等我从二楼下来,便会逐一为你们检查。”
侏儒们第四次欢呼起来,只是这一次声音小了很多。这倒不是因为他们不兴奋了,而是没力气了。在大厅中,已经有不少侏儒,甚至在高声欢呼着:“奥斯大人万岁!”
接着,奥斯吩咐了一声后,戈斯鲁姆提着希科跟了过来。格尔宾为众人领着路,走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很小,只有十多平方米。房间中,有一张床铺,一个工作台,以及一个工具柜。
此刻,因为房间太小的缘故,还留在房间中的,有奥斯和克罗米。矮人有穆拉丁、库德兰、达格兰和戈斯鲁姆。最后,则是床铺上的布鲁克林国王,他的儿子格尔宾·梅卡托克,还有被扔在地上的希科·瑟玛普拉格。
奥斯上前查看,布鲁克林国王的身上没有伤口。因此,检查辐射是否影响到了他的灵魂,就需要克罗米地帮助了。这时,库德兰吹了声口哨,夸赞道:“奥斯,你简直是神了!”
穆拉丁也附和道:“是啊,和你事先推测地一模一样。”
达格兰和戈斯鲁姆也知情,齐刷刷地看向奥斯,等他解释。格尔宾也被吸引了目光,好奇地看了过来。
奥斯却是先问道:“格尔宾,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格尔宾被问得一愣,声音小到了极限:“不……不知道。”
奥斯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解释起来:“说到底,这并不是我有多厉害,而是我认识他们,知道他们的性格,也知道他们想做的事。芬克是个商人,更是个胆大无比的商人,他甚至敢从地精那里,用少量的金币骗取宝贝。因此,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知道如何将利益最大化。因此,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执政机会,他定然不会错过。”
矮人们点点头,格尔宾听得一愣一愣的。
“米尔豪斯就比较复杂了,他未来想做的事情,都是一些极其疯狂的事情。不过有一点,米尔豪斯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侏儒。他非常喜欢小孩子,也对每一个尊重他的人,全力回报。但是,如果有人敢侮辱他,敢喊他一声‘卑微的侏儒’。那我可以向你们保证,米尔豪斯会烤熟了那个人!”
“最后,就是内温了。和未来一样,内温更注重侏儒们本身。他所做的事情,出发点都是为了侏儒。‘S.A.F.E.’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组织。咱们是来帮忙的,单从这一点上讲,内温就会无条件地支持咱们。”
矮人们此时才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各自想着事情,又头抵头讨论起来。
奥斯先是想了想,最后还是拍拍格尔宾,小声对他说道:“格尔宾,你是个天才,未来一定能成为大工匠,继承你父亲的位置。但是,作为一个领袖,并不仅仅只是依靠伟大的发明。你还需要知道,在你的王国中,有什么样的人才。同时,你还需要知道,在你的王国中,有什么样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