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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语气，让这些人打心底的感觉到了绝望。
在这之前，他们甚至已经放弃了自己生存的希望，在那想尽一切办法去拖人下水，但是，乔哲给出的化验单，还有这一段段视频，让他们看到生存的希望，可是，乔哲接下来的这一句话，再度让他们堕入了无边的绝望之中。
绝望中最怕的就是看到希望，而这个希望，又在瞬间破灭，这才是，真正的，无法挽回的绝望！
“不！”已经有一个男人心灵崩溃在那喊了出来，两只手不断地在那玻璃门上敲击着，大声吼道：“我要活着！求求你，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就这么死了！”
有了第一个情绪崩盘的，就开始有第二个，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除了那个女人之外，所有男人的情绪全部都崩盘了，他们不断地在那锤击这玻璃门，不断地在那怒吼，咆哮，到最后声音嘶哑，脸上带着央求，跪在了地上，开始在那不断地苦苦哀求了起来。
乔哲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他的眼中，只有淡漠，无情，对于这些人，他哪怕一点点的怜悯都没有，这些人，本就该死。
就算是救了他们，以后，有朝一日，他们能做的只是让更多的人受伤，而是不会带来正能量。
“你……你不得好死！你见死不救！”
听到这一声，乔哲眉毛挑了一挑，说道：“不得好死？见死不救？我只是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仅此而已，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你们都死了，那我相当于救了无数人的命，不是吗？我只是单纯的当做，忘记了你们几个罢了，不是贱死不救，也不是有力不逮，不是吗？”
“退一万步，我问你们，你们觉得，你们配吗？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吗？！”这一生，振聋发聩，原本还在那边叫嚣着的人全部闭嘴，呆呆的看着乔哲，一言不发。
只有那边那个女人，一直都是默默的，端起了那边的饭菜，开始进食，似乎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乔哲一步步的走到了这个女人的面前，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看着她把一边的饭菜吃完。
“看来，你已经明白自己的命该如此，接受现实了。”乔哲静静的说道。
女人一边擦干净嘴巴，一边看着乔哲，开口说道：“我原本想着，我是不是应该去死，可是……我怕，我内疚，我后悔，我担忧，但是现在，当我看到他们都已经恢复了之后，我总算是放心了，现在的我应有此报，他们能恢复，也算是让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些许。”
“你让我有点意外。”乔哲歪着脑袋看着她，说了一句。
“有什么意外的？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仅犯贱，报复社会，还和这些人一样，没有任何的悔改之心？”女人在那自嘲一样的说道。
乔哲没有说明，只是淡然的看着她，等着她自己说下去。
“确实，我这些天做的这些事，荒唐滑稽，不仅仅是对我自己，对周边的所有人都带着不小的伤害，我也清楚的知道，我到底做了多么疯狂的，让人无法原谅的事。”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平静，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在述说着自己的一生一样。
“但是，难道我连后悔的权利都没有吗？”她盯着乔哲的双目。
乔哲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判断着她话语中的真实性，没有人能够骗他。
这个人说的是实话。
这个女人确实开始后悔，开始悔过了。
“可是后悔，有用吗？”乔哲问了一句：“后悔能让你做过的那些事当做从未发生过吗？”
“我当然知道没用，但是至少，我心里会安心一点吧……”女人苦笑了一下：“只能说，感谢您了，乔神医。”
“你认识我？”乔哲眉毛一挑，他记得自己的照片可依据成为了绝对的机密，除非最早就见过他的人，否则在文件下来之后，他的照片都成为了绝对的机密。
“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治愈艾滋病的话，那也只有你一个了。”女人看着乔哲：“而且，您真的做到了，不是吗？”
乔哲点点头。
“乔神医，如果可以的话，能够让我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捐献出去吗？无论是财产还是什么的。”女人再度问道。
“如果你想，到时候我可以弄一份文件给你去签署，不过，这病，我不会治你的。”乔哲点点头，转过身：“你们记住一句话，也是这句话让你们落到了现在的田地。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
这声音不大，却在这个房间里久久环绕，不曾消失。
“啊啊啊啊！”
这些人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不断地敲击着面前的玻璃门，想要打碎玻璃门从里面逃出生天，但是……
乔哲不会理会他们，而龙组的其余人，更加不可能理会他们。
他们将会成为被彻底遗弃的那批人……就像是不可回收的垃圾一样，等待这他们最后的处理，要么遗弃掩埋，要么化为残渣。
“不！！！”
除了那女人之外，当乔哲的身影从这个房间消失的时候，他们发出了最后的不敢的喊声，反倒是那女人的脸上，分外的安详，甚至带上了细微的笑容，开始享受这最后的生活了。
这一刻二队她，与这些人，变得格格不入。
……
“给那女的准备一份文件，她说要把她的一切全部捐献出去，算是弥补一下她的过错。”乔哲对着身边的亦鸽说道。
“是，组长……你真的不救她吗？”
“救不救她，不是看我，而是看她自己，不是吗？”乔哲轻声说了一句。
亦鸽眼中带着疑惑，明明乔哲的年纪比她小，比她接触社会的时间短了很多，但是……这一刻，她就总感觉乔哲的心思，她已经猜不透了。
……
“乔小子，你现在简直就是救世主啊！”柳汉升对着坐在那边的乔哲说道：“如果真的有所谓的功德一说，你这次，可以算是功德无量了吧？”
乔哲摇摇头：“治病救人只是我们作为医生的本分，有么有无量功德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无法救他们，我肯定会良心不安，甚至留下无边业障吧。”
柳汉升愣了愣，指着那边的乔哲摇摇头：“你啊……算了，对了，刘琦那小子有事想要求你。”
“怎么？”乔哲问了一句，不过脸上没有疑惑的神色，说了一句：“他不会是要给他的那个前女友求情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听听他的话就是了，我懒得管，年轻人之间的事，我只是一个老头子。”柳汉升摇摇头，一副三不管的样子。
“既然是柳老开口了，我当然给这个面子，他人呢？”乔哲说着，他的目光就看向了那边的门口。
刘琦的
身影一直躲在那边，不敢出来。
“臭小子，还在那边躲着干嘛？没听到我们说话吗？进来。”柳汉升笑骂了一声：“乔神医愿意听你的请求了。”
刘琦这才立马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讪笑，看着乔哲：“乔神医，我……”
“直说吧，是不是放不下你那个前女友？”乔哲问道。
“是。”刘琦稍微沉默了片刻，随后，立马重重的点头。
乔哲在那啧啧称奇：“不是，刘琦，我没记错的话，是她背叛了你，还放不下吗？你还真的是……心软啊。”
“嗯……”刘琦点点头：“乔神医，我明白，她只是因为发现自己生病之后，才会这样，因为绝望之后才会导致一系列的行为的不合理，所以我相信，她还是一股好女生的。”
“你在逗我笑吗？”乔哲翻翻白眼：“这个沙后所看到的就是人性最真实的一面，你真的愿意原谅她，还为了她在这里朝我求情？！”
乔哲的声音下意识的提高了些许，一副十分不可理喻的模样。
刘琦缩缩头。
柳老等人也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别过头去，事不关己。
“你确认吗？”乔哲的声音微微放低：“你应该清楚，如果她没有得病，那么，你和她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所以我现在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想通吗？”
刘琦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乔哲的话戳到了他的痛楚，他比谁都要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得病了，她也不会在那边自暴自弃，和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希望让她的病感染更多的人。
他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抬头看着乔哲：“乔神医，请你一定要救她。”
“有意思。”乔哲微微一笑，看到这小子认真的模样，他撇撇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可以去给她一个机会，但是，她会不会把握住，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让我这么主动去治好她，我不舒服，也不符合我的规矩，至少在我看来，她的这番行为，和无可救药差不多。”
尽管她有悔改的意思。
这句话被他藏了起来，并没有说出口。
“多谢乔神医……”刘琦听到乔哲这句话，立马喜笑颜开的说道。
这幅样子，也久只有这种年轻的，还对这些感情抱着希望的人才会有吧？要是在大一点的，恐怕根本就不会去理会那女的，甚至，恨不得让那女的就这么死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吧。”乔哲摇摇头：“不过我再提醒你一次，就算是因为你，她的病被治愈了，她也或许不会爱上你，就算是和你在一起了，她也可能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纯粹的感激，不会长久的。”
“知道，我都知道。”刘琦笑的还是那么的灿烂，就像是他压根就么有在意乔哲说的那些话一样：“只是，我单纯的希望，我喜欢的人，都能够过得好好的，能够活得好好的。”
乔哲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小子……过的太理想化了，他甚至想给他一点来自现实的毒打，只是……这一刻，有那么一点不忍心，小子还有这种想法的男生，太少了吧？
能够留下来一个是一个。
乔哲想到这，起身，说道：“好了，结果应该快出来了，这女人是否愿意接受这个机会，就看他自己了，其余的，我也管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