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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贾三嘴角微微勾起，在无人得见处，露出一丝讽意，面上却不动声色：“夫人~”
“去四季酒店，我晚上有应酬。”封志豪根本不等他说话，霸道的打断：“回去告诉我妈，秦沐阳在备战新戏，过些天就能见到了，让她没事多逛逛街，别学人家小女生追星。”
将他送到四季酒店，贾三回到了封家大宅，客厅里开着电视，而马凡秋根本没看，茶几上摆买了各种颜色指甲油，她交叠这双腿坐在沙发上，五指张开，欣赏着指甲上鲜红的指甲油。
“夫人？”他在静立了片刻，轻声唤道。
“回来啦？”马凡秋见他独自回来，轻描淡写道：“志豪又出去鬼混了？”
“少爷说和几个朋友聚聚。”贾三一五一十地说：“让我先回来和夫人说说秦沐阳的事？”
“有消息了？”
“是，据说在准备新戏，过些日子就能见到。”尽管他对这个消息嗤之以鼻，但照旧汇报。
“拍新戏？”马凡秋眉头微皱，涂着鲜红色口红的嘴唇不停蠕动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少爷是这么说的。”对她，贾三自认仁至义尽，至于以后的事，如果有利用的地方，不妨用用，若是没有，弃之不可惜。
“贾三啊！”
“是，夫人。”他敛眉垂目，低声应道。
“我们认识有十几年了吧？”当初马凡秋还是舞厅的歌女，偶然救下潦倒落魄的他，并且照顾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他却不辞而别，一年后又再次出现，从此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她走到今天的位置，贾三功不可没。
“夫人，二十二年。”当年离开军营，心中郁结难解，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堕落生活中，而她捡回了流落街头的自己，这份恩情他始终记得，所以她想得到的全尽力达成，如今算是功成。
“这么久啦？”她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在回忆什么：“贾三，我没想要她死的，那天我实在是太生气了，我想要的只是宗成的爱，哪怕分给我一点点也可以，可她就是不愿意，还给我脸色看，我实在气不过，所以，所以我开车追上去，谁知道，谁知道~”
过往的一幕幕仿佛浮现在眼前，马凡秋紧紧环住自己，陷入无尽的恐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她死了，死了，地上全是血，全是血~”
“夫人，你最近又做噩梦了？”贾三语气平淡，并没有因为她收到任何影响。
“她从地狱里爬出来了，一步一步靠近，死死地抓住我，要我陪去陪她。”她使劲摇着头，脸色惨白如雪：“不，我不能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既然想要人陪，我让她儿子去，你说好不好？”
“夫人，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四年，她早化成灰了，不可能回来报仇的。”一字一句，冷漠无情。
“可她，可她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梦里？”那双化妆精致眼线的眸子，写满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