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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是F国的傍晚，乔微暖贴着车窗，看着外面飞快后退的风景。
时隔一年多再次来到这个国家，一切似乎都变得陌生，他们刚讨论完明天余教授的事，秦沐阳的手机铃音就响起，到目前还没有结束通话。
耳边是他低沉浑厚的嗓音，思绪不由自主被吸引，他很少开口，但每次说话都简洁扼要，不过接下来的话，却令乔微暖诧异。
“东哥，我办公桌的第二个抽屉里有个信封，在曜晖集团股价大跌之时，找人悄无声息地放到封宗成的桌上，确保他亲眼看到。”
“沐阳，那是什么？”莫东摸不透他的想法。
“礼物。”十五年的时间，有些事情，有些人，不该被轻易忘记。
“你~”他顿了顿，刚想开口，就被打断。
“东哥，到了酒店，再和你联系。”
乔微暖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见秦沐阳取下蓝牙，结束了通话。
“饿了？”一转头，就看到那双明净的眸子，灼灼的盯着自己。
“哦，饿了。”没多加思考，便顺口应道。
“唔，我看也是饿了。”他一本正经地说：“看我的眼神都泛绿光了。”
“……”好好说话，自己那是泛绿光吗？明明是好奇，好奇，懂不？
对封家的打击，不仅是他，连哥哥也不遗余力，如今掌握的曜晖股份为数不少，就等着一网打尽，却没想到他的速度似乎更快，忍不住好奇起来：“要对封家做什么？”
“没什么，想他们体验体验平民的生活。”秦沐阳耸了耸肩，异常无辜：“一直享受奢华的生活，不利于身心健康！”
“体验生活？”这个理由简直绝了，乔微暖竟无言以对。
“暖暖觉得怎么样？”
“非常好。”不自觉地抹了把汗，坑人能坑出如此有艺术的，他要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我也觉得。”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的升起了车内的挡板，所以这话仅他们二人知道，否则可能会吓到外人。
“封家的结果是什么？”乔微暖思忖了下，低声说道：“我听说曜晖近来的财政情况并太好。”
“应该说曜晖最近好几年财政都有问题，现在只是在勉强维持。”秦沐阳合上膝盖上的文件，慢条斯理地放进公文包，然后双手交握，整好以暇地看着她：“崩塌是早晚的事情，我不过是让时间稍稍提前了一点，免得封家人操心。”
“你……”
“有话问我？”见她吞吞吐吐的，秦沐阳主动开口。
“你和封家是不是有恩怨？”十五年前的相遇，是乔微暖心中无法磨灭的痕迹，可她曾细想过，他们遇见的时间，不仅和封家出事相差无几，也和封家大少爷消失相差无几，十五年前，封家少爷十三岁，秦沐阳同样十三岁。
只是当初匆忙离开Z国，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打听，而之后暂时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今天再次从他口中听到封家，埋在心底的疑惑便不由自主的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