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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芊的心脏仿佛在喉咙处跳动,她尽力保持冷静,但是在这样一个场景下,难免会被一些激动所困扰,无论什么原因,只要能够见到二姐姐就好!
随着沈郁的一声令下,小顺子迈步走到孟芊身旁,示意她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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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进了宫门,孟芊踏上掖庭的石阶,心中忐忑不安。
掖庭门一打开,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异常黑暗,只有微弱的灯光透过石壁投射下来,显得阴森而深邃。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悬挂着油灯,摇曳的火焰投下吞吐不定的影子,让整个掖庭显得神秘而险恶。
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掖庭内部的官奴和仆人穿着深色的服饰,眼神阴冷,神情傲慢。他们仗势欺人,让人感到一阵阵的不安。
孟芊在小顺子的引领下,感觉周围的目光如刀剑一般,让她不禁紧张地咬着下唇。小顺子看起来平静自若,这里的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他们身份低贱,只敢欺负那些弱小的人来找存在感,但对于东厂这样的存在,他们是一个屁不敢放的。
相反,他们还得恭维他!
当他们走过一排沉寂的房间时,孟芊突然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官奴正在拿鞭子教训着一个人,“你干活偷懒,是不是又想挨鞭子?”
那受欺负的人,正是孟芊的二姐姐孟盈。
孟芊心中一怒,想上前,却被小顺子给制止住了,“顺公公?”她只能忍着怒火。
“稍安勿躁。”小顺子声音平静。
小顺子看向那仗势欺人的官奴,不禁皱了皱眉,心中也对这些欺软怕硬的官奴感到厌恶,在他被督主收进东厂之前,他在宫里也是受着这样的虐待和折磨。
他将目光投向孟芊,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跟随。
在掖庭的深处,他们来到一间更为高耸的大殿。这里的灯光明亮,似乎在迎合这见不得人的氛围。掖庭的掌管者是一个五品女官何宛,她坐在殿堂的一张古老座椅上,神情悠闲自得。
在听到有人禀报说东厂的顺公公过来后,她才起身迎接,“什么风把顺公公您给吹来了?”
小顺子开门见山,“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孟盈的官奴?”
何宛让人招待顺公公,期间瞥了一眼他身旁的女子,这个女子……倒是长得标致,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这宫廷里那么多罪奴,我哪里记得清她们的名字?”
小顺子就开口道,“那便麻烦何姑姑让人找一找了。”
似乎是命令的口吻,但何宛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东厂的位置摆在那里,她哪里敢无视?
“你们,还不下去找人,没听到顺公公说的,要找一个叫孟盈的官奴吗?找到了,带上来!”
下人赶紧照做,“是,姑姑。”
孟芊感受到何宛的目光,火辣辣的,肆无忌惮在打量她,孟芊直着腰杆,任由对方打量,她不能害怕,不能丢了东厂和顺公公的面子。
何宛见此,倒是笑了,“呵,顺公公带来的这个丫头倒是有些可爱,不知道是顺公公什么人?”
小顺子没有回她话,何宛也不恼,心里却在暗自思忖,该不会是顺公公的对食吧?
接着,没一会儿,孟盈就被两个官奴带着上来了。
孟盈还以为,对方又要想着法子折磨她,她现在的手臂上还有淤青和伤痕,没有消除,只是刚进入大殿,她就感到了一丝冰冷的气息,抬头,就与孟芊的目光撞在一起。
“三妹妹——”
看到孟盈的那一刻,孟芊也是热泪盈眶。
孟盈不明所以,不明白为什么妹妹会在这里,难道说妹妹也被抓到了掖庭里?要跟她一样受这些欺负?
想到这,孟盈小脸一冷,冲了过来,将孟芊保护在自己的身后。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你们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欺负我妹妹。”要不是顾及娘和妹妹还有姐姐,孟盈是完全可以靠自己的武功逃走的。
她是怕,自己反抗了,走了一了百了,但娘和姐姐妹妹还在教坊司,会因为她受罪,所以这几个月来,她逆来顺受,不敢反抗。
没想到,现在却看到了自己妹妹站在一个太监身边,来了掖庭,她很是愤怒,这些人,欺人太甚!
小顺子看到这一幕,倒是感慨这姐妹情深。
他这才开口道,“这姐妹俩感情深厚,就连我都忍不住动容,你说呢,何姑姑?
身为东厂的人,咱家也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要人,这样吧,我话就放在这里了,我身边这婢子呢,是东厂督主的人,督主对她很是爱惜。既然孟二姑娘是她的姐姐,咱家也是有义务照顾她一二,何姑姑,你便看在咱家的份上,平时多加关照一下孟二姑娘了。咱家也不希望下次来的时候,还看到这女子身上一身的伤。”
这番话出来,震惊的是在场的三个人。
孟芊睁大了眼睛,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惶恐,顺公公居然跟这个女官说,督主对她很是爱惜,让何姑姑看在东厂的面子上照顾姐姐一二。
真的是督主这么说的吗?
他还以为顺公公带她过来也只是让她能见到二姐姐而已。没想到,东厂会直接给掖庭施压,让掖庭的官奴不准再伤害二姐姐。
孟盈也很惊骇,东厂督主,那可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主。朝堂上,没有人敢跟他对着干,就连太后和右相看到他都要礼让三分。
妹妹是如何进入的东厂?东厂督主可对妹妹好,有没有欺负过她?
何宛一张脸也是绷不住,这顺公公的话,是直接给她施压了啊。
但没办法,人家的身份摆在那。
她只是一个五品女官,哪里敢拂了东厂督主的意思,这东厂没跟她直接要人,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
她思来想去,也只能开口说,“既然如此,顺公公都把话撂在这里了,我哪敢不从啊。更何况还是督主护着的人。
既如此,我便好好关照孟二姑娘了,你放心,下次来,你绝对不会看到她身上有任何的伤口,有的话,这责任就出在我身上了,我何宛,任由你们东厂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