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临时抱佛脚

心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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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天政出声前,几人都在想,到底是哪个幸运儿抽中了“五”。

    能杀出重围,拿到本组第一,钟天政说对方是“一支强队”自然也没错,可你到看看剩下的几支啊,这还嫌运气不佳,你看谁的运气好,我们保证同你换!

    不说那几个暗自腹诽,钟天政交上签子,确定自己的队明天将排在最后出场,下得台来,和大伙说了一声。

    卓玄和项嘉荣好奇得不行,一个劲儿地打听钟天政抽签有什么秘诀,钟天政笑而不答。

    众人一起回到了马场。

    真是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大家简单填了填肚子,坐下来商量明天的团战怎么打。

    钟天政见气氛有些凝重,笑道:“我估计着对方这会儿也正在研究我们,他们队里古琴多,应对我们的四鼓还是挺头疼的。”

    谭瑶华也正想说这事:“明天还是四鼓?”

    羯鼓他平时用着到罢了,见真章的时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着实有些使不上力气。

    未用他多说,钟天政便道:“这一战不容有失,明天师兄你和顾姑娘用琴吧。”

    杨绰也想换琴,今天第三场敲了太久的鼓,虽然他是己队第一个出局的,却依旧觉着自己的老腰都快要折了。

    闻人英道:“明日前两场我们若都赢了,第三场你用什么随意,不打都行,若是哪一场输了,侯爷你还是用鼓吧,晴川的鼓和他们几个的琴箫不在一个调子上。需得你给中和一下。”

    众人一直商量到很晚,这几天的团战,暴露出来很多问题,攻击力不足的问题在谭瑶华换了古琴之后会有所改善。但项嘉荣和杨绰做为场上实力最弱的一环,容易被人抓住进而突破,却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散了之后闻人英单独将徒弟留下,师徒俩准备好好研究一下今天的团战。看还有什么地方能提升的。

    卞晴川叮嘱文笙好好休息,今日文笙出战的两场耗时都很长,她承担了巨大的压力,卞晴川怕徒弟体力消耗太大,承受不住。

    文笙应了,却没有洗漱更衣,她猜今晚钟天政肯定会来。

    钟天政到的时间比她预计的还要早一些。

    文笙笑:“这么早?都还没睡呢,你小心给我师父看到了不好解释。”

    钟天政神情显得有些郑重:“今晚出去呆的时间可能会久一些。”

    文笙跟着他仿如做贼一样溜出了马场。两人来到那山谷。

    钟天政没有提白天团战时两人产生的分歧,道:“我仔细研究了咱们明天的对手,想有把握地赢他们,第一场必须要拿下。”

    适才他当着众人,顾及到项嘉荣,怕他压力太大,没有说这话。

    对方四弟子是两琴一箫一瑟。乐器同文笙这边四人差不多,使琴的不是旁人,正是费文友和梅纵,这两人都已达到了妙音八法四重。

    另两名弟子稍弱,水准也有妙音八法三重,与钟天政齐平。

    进入十甲战的队伍里,实在是再也找不到像项嘉荣这么弱的。

    文笙道:“你我好好配合,获胜的希望还是有的。”她不敢将话说死,《行船》长在防御,攻击还要看钟天政和卓玄的。

    钟天政注视着她。微微抿了下薄唇:“你是不是非常想赢下明天的比赛?”

    文笙失笑:“是啊。可若真是实力不行。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好好磨练,下回再说,总不能指望着对手都发挥失常吧。”

    说了这话。她陡然一怔,同钟天政四目相对。

    灯光下。钟天政深如寒潭的双眼熠熠放光,似是蕴藏着异样的情绪。

    文笙心中一紧,连忙道:“阿政,咱们把话说到前面,这次团战,大家尽力就好,输赢都要堂堂正正,若是靠着背地里做手脚拿到第一,是对大家的羞辱,我想队伍里没有人会觉着开心。”

    对钟天政,虽然文笙早就向他坦言过两人观念不合,她对他的很多做法都无法苟同,但因为钟天政听不进去她的劝告,她也只好每回都是点到为止,少有这么严肃郑重的时候。

    钟天政望着她,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罕见的竟然没有生气,良久“嗤”地一声轻笑,道:“怎么做手脚?我派人去把那几支队伍的人全杀了?”

    他说得轻巧,仿佛杀光对手并不是多么难的事,“人家又不是傻子,我也不是疯子,区区一个秋试第一,我犯得着么?”

    他站起身,往暗处走了几步,抬头仰望星空:“我是觉着和你同窗的机会很难得,大家这么齐心协力地为了同一个目标,结局应该完美一点。放心吧,凭着实力,这次我们也能拿到第一。”

    文笙不知道他的信心由何而来,但钟天政已经拿出洞箫来,站在黑暗中吹了一曲。

    文笙很快被这支曲子吸引。

    她敢肯定,之前她从未听到过这一段旋律。

    曲调如此活泼,即使是以洞箫吹出来,仍透着说不出得灵动俏皮,甚至有些娇憨。

    这绝不是钟天政此际的心情写照,文笙估计着,钟天政很可能都从未有过这么灵动顽皮的心态,而她会有这么深的感触,完全是曲子本身的魅力。

    曲子不长,钟天政吹完,又从头来了一次,而后放下洞箫,道:“你来试试。”

    文笙瞪眼望了钟天政半晌,能叫他如此郑重其事的,似乎只有《希声谱》了。

    这一瞬间,她是真得很好奇,忍不住道:“哪来的?”

    “别人献上来的。试试是不是真的。”

    文笙想知道“别人”是谁,但钟天政不想说的话,问了也是白搭。她有一种预感,这曲子肯定是出自《希声谱》无疑。

    文笙拿过琴来,将这支曲子原样弹了一遍,而后她出神揣摩了一番曲意,跟着弹第二遍,第三遍……

    钟天政来到她身旁,皱眉听着,过了一阵,不满地道:“为什么我没觉出有什么不同来?”

    文笙苦笑,暗忖:“敢情你是觉着拿出曲子来我就能参透啊,怪不得拖到这么晚。”(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