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三章 处死恶霸的n种方式

不老的江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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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以后。

    安东县,张家店乡,吴家村。

    秋风习习的清晨,临江军管会在这里召开公审大会。

    两排公安人员腰挎手枪,分列两边,手写的会标挂在两棵大树的枝桠上。

    几张桌子一摆,拼成了简易的『主席』台,李作人等领导亲自参加,分管土改的顾清明没有出席,这让县委的干部们感到有些奇怪。

    而让大伙更诧异的是,成功平息了暴动事件的乔向文也没有出席。

    主持会议的,是临江公安局的副局长钟有光。

    本坐在『主席』台上陪着李作人的安东县委书记,被钟有光介绍时,人们意外地听到,他的职务变成了副书记,原来的王县长则成了王书记。

    微妙的变化,只是让干部们私下里议论了着,但这却丝毫没有影响闻讯赶来的附近乡里村里的五千多群众。

    经过有关部门的排查走访,走田头,钻茅舍,拉家常,交,七名在历史上凡有重大罪行的反动地主,将在这里接受群众的批斗公审。

    七个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大伙的面前。

    首先开审的是王安顺,王安存、王安天,这是是三名亲,是吴里村最凶狠横暴的恶霸地主。解放前,这三人号称“王家三虎”,依仗自家的权势和金钱,先后勾结日本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匪帮,穷凶极恶地压迫、剥削、残害人民。很多农民的土地、财产,被这三霸占了。

    而今提起那一件件血淋淋的惨案,很多村民还是怒火万丈。。

    公审开始,第一个走上『主席』台控诉的,是吴里村的会记。

    他扬眉吐气地指着老大王安顺,控诉道:

    ““我是村干部,先带个头,民国二十八年,我舅舅和你合伙跑运输,你为了霸占我舅舅的船,趁着夜深人静,喊人扮成河匪,活活用『乱』刀把我舅舅杀死,你以为没人,实际上后来你们分赃不均,假扮土匪的人早就告诉我们了,你们有钱有势,没有人敢惹。现在有了**和人民『政府』,我们才有了出头的机会。十年前的血债,我并没有忘记,现在我要求『政府』给人民做主,为死去的人报仇,除掉你这杀人的凶手。‘

    说完,这个农民撕心裂肺地喊起来,在场的村民一起怒吼:

    “为死去的人报仇”

    “血债血还”。

    接着跑到前面的是,是一名『妇』女,她说到激动时,冲着王安存又撕又咬。

    “日本鬼子统治时,你当了汉『奸』伪乡长,仗着你日本干爸的势力,欺压我们,有一次我哥哥和作买卖,因那个的自行车上没有车捐牌,你叫伪警察局给扣起来了,不但这样,你诬赖我哥哥图财害命,把我哥捆走,灌了十壶凉水、两壶辣椒水,打了个半死。后来我老爹托人给你送了钱财,你才放人,吓得我哥哥后来再也不敢回老家来了。乡亲们,恶霸地主简直不是人啊。”

    接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农民冲到前去,对着王安天气愤满胸地控诉说:

    “王八蛋,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我是替王志飞一家子伸冤来的。国民党匪帮统治时,你们一家当着当乡长,鱼肉乡里,王志飞的老娘在背后说了他们做的一些坏事,被你们了,把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吊起来苦打,往老太太嘴里灌粪汤子,灌『尿』,活活地把人给打死了,王志飞找你们算账,却被你们当成**投进了监狱,后来被悄悄地投到了河里,唯一的一个,发疯了,现在还下落不明,乡亲们咱们要为王志飞一家子报仇呀”

    “坚决处死杀人凶犯”

    “报仇血恨””

    “杀人偿命”

    台下复仇的吼声接连地响了起来。

    接下来,有的妻子为伸冤,有的为妻子诉苦,有的母亲替控诉,为父亲复仇。

    每个恶霸都血债累累。

    每个恶霸背后都有无数伤天害理的故事。,。

    带头围攻乡『政府』的黄鸣人,此刻耷拉着那颗白发苍苍的脑袋。

    经过公安人员的深入调查,终于有一批群众吐『露』了真言:

    原来,黄鸣人曾经是附近一带有名的恶霸地主,豢养一支护圩守寨的武装,最多的时候有二十多人,藏有不少土枪、土手雷。3

    1931年,当年的红军来安东搞土改时,就是被他勾结了国民党军队,内外呼应,杀害了三名红军干部,还剖腹挖心,将人头挂在村头的树梢上。

    抗战时期,他又投靠伪军,在乡里残酷迫害进步群众,先后有20多户人家的房屋烧尽,有15户被『逼』得妻离子散,背井离乡。

    老恶霸还是一个坐地分赃的盗匪。

    表面上,他坐着三人大轿,带着一帮人,卖力地替官府查‘匪‘。但实际上他却与所谓的土匪勾结,坐地分肥,把真正的江洋大盗放走。而为了邀功请赏,又常常把一些无辜的老百姓诬为土匪,酷刑拷打,苦打成招,用枪毙、沉河、黑传、活埋等方式大量屠杀无辜群众。

    更可恶的是,这个老恶霸,还是个老『色』鬼,仗着有枪有钱,村里不长得稍有姿『色』的『妇』女,都被他**过,但是,在那个黑白颠倒的社会里,这些女子只有忍住耻辱,生怕老恶霸上门闹事。

    正是因为心狠手辣,村民敢怒不敢言。

    前些日子,听到土改的消息,他暗地里发狠威胁:

    “土改改不出啥名堂,谁拿了我的地,我都给你记笔账。”

    还鼓动另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说:

    “今天改地主,改富农,后天改你们,『共产』共妻,到时候你们的土地都是**的,你们不要起劲,起劲没有用。”

    暗中,拿着枪,威『逼』与他有深仇血恨的人家,谁向工作组汇报他的历史,就杀他全家。

    “我来说,我来说。”

    台下站起来一位50开外的『妇』女,一张口就声泪俱下:

    “黄鸣人你这个畜牲你收了村西日本小鬼子的钱财,那年你趁着傍晚我女儿单身外出,你让家丁拉到高粱地里绑住,把俺闺女糟蹋了,你不是人啊,事后,你用袜子堵上嘴,装进麻袋里,『摸』黑把她送进西寺岗楼里,一个多月后,她才被放,日本鬼子折腾得没了人样,得了一身的病,我可怜的女儿啊,因为没钱治病,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讨还血债”

    “处死他”

    群众挥拳高呼着,喊声震天。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不由分说,把跪着的黄鸣人一脚踹倒,随即抡起一根胳膊粗的木棍,径直朝屁股打了下去。

    老恶霸,老『色』鬼,没几下,就昏死。

    接下来的三个恶霸地主,或者强占土地,欺压邻里,或者勾结汪伪和后来的国民党,杀害村干部和党员积极分子,在土改运动前夕,这些人无一例外不是乔装打扮,企图蒙混过关。

    恶霸地主李云飞,在最近登记土地时,以假分家来逃避土地改革,他将大批良田土地分登五户,让不明内情的工作组不知就里。恶霸地主刘大海,深知罪恶严重,半个月之间,贱价出卖田廿多亩,并且和买家签订了“假协议”,恶霸地主『毛』国家,私下将几亩土地和一只金戒指送给一位村长,企图行贿,将他评为富农。

    发言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声声泪,字字血,批斗会一直开到了晌午。

    血债累累,罄竹难书

    根据事先的商量,并广泛征求了当地群众的意见,最后钟有光宣布,七名恶霸地主,全部判处死刑,但交由群众执行。

    一听这话,人群立刻沸腾了起来,而绑着的七个人吓得秫秫发抖,有的人当场开始『尿』裤子。

    安东处死坏人的方式让人大开眼界。

    最典型的是王家三,群众恨之入骨,只见六名民兵把他俩押往会场旁边的河道边,围观的群众紧随其后。

    押到岸边时,民兵门停住脚步。

    河流有十多米宽,估计二三米深,山上飞流直下,急流滚滚。

    六个民兵分别走到王家三的后面,用力紧了紧他们背后的绳子,随即飞起一脚把他仨踹倒,朝河跪下,再用绳子捆绑了双脚,全部打成了死结。

    民兵队长朝着这三个人的脑袋,每人狠狠一棍子,当场就晕死,之后,在众人的帮助下,一发力,把三只“死”老虎抬起,扔进湍急的河道里。

    对付**犯,安东人的处死方式更为特殊。

    只见,两名民兵死死按住五花大绑的黄鸣人,让他站着。

    被黄鸣人害死了女儿的『妇』女,拿着一把磨得得发亮的剪刀,走到面无热『色』的老『色』鬼面前,哧地一下,剪开了他的裤裆,然后张开剪刀,猛地一用力,咔嚓一声,把老的那玩意当场剪断,随即扔给了早已守候在一帮的一条饿。

    按照民俗,每个受害人只能剪一刀,当这名『妇』女还想再割一次时,但被民兵马上给拦住住了。一个三十多岁『妇』女拿着一把剪刀刀走到疼得已经晕死的黄鸣人跟前,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刀子用力伸进了他的嘴里,左右开弓,割了个痛快。

    很快,曾经受尽黄鸣人欺辱的『妇』女们,你来割一刀,我来割一刀,把这个老恶霸剪得个七零八落,成了沾血的肉块。

    。。。。。。

    七名恶霸全部处死后,在群众震天的掌声中,李作人发表了讲话:

    “乡亲们,今天大家都看到了,我们为大家做的大好事,很快,你们每个人都将拥有的土地,在新社会里,过上幸福的生活,你们愿意吗?”不跳字。

    “愿意”

    “万岁”

    最后,李作人宣布了临江军管会最新的土改决定:

    第一,对反动恶霸、手上沾有血债的地主,群众检举揭发后一经查实,坚决镇压;

    第二,对虽有不少的土地,但并无实质『性』的鱼肉乡里行为,且民怨并不显著者,罚没多余的房产财产和土地,但留给他们一份自食其力的耕地,由广大群众监督他们重新做人;

    第三,对于先期富裕起来的自耕农,只要土地的获得不是采用欺压手段,而且没有民怨,则罚没一部分财产,但保留维持他们基本生活的家产和耕地;

    第四,对于中农、贫农,因为农忙季节请来雇工帮忙的,不认定为剥削行为,不追求任何责任。

    李作人的几点已一宣布,把五千人的『露』天会场,变成了诺大的一个狂欢节,人们用欢呼声、歌声,竞相表达着对**土改运动的由衷支持。

    可惜,扭转安东和临江土改运动走向的乔向文没有能亲身感受到。

    那天的军管会上,他能感受到的,是顾清明对极大的不满,既有对激进式土改被纠正的郁闷,更有对安东县委书记工作不力被降职使用的怀恨。

    但是,一心为了工作的乔向文,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这一刻,他正在前往长沙的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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