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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出来宫冥止似乎是在安抚自己,苏沫很无奈的点了点头,其实女人心里想的却是自己并不打算这么快就回宫王府,毕竟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且不说自己的脸还是这副模样,就是蓝景轩那边都还没有半点动静呢。
那个男人自从上次来找过自己之后就一直都没有露过面,虽然当时听起来似乎是他答应了自己的交换条件,但是这么长时间没有音讯再加上自己已经离开了平渊,之后见面更是遥遥无期了,说起来还真是让女人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走了。”
临川站在一侧幽幽的道了一句,既然老王妃都已经准备好给小王爷选妃了,哪里会让他这么轻易的离开呢,男人倒是想尽快回去复命,不过看形势自己是做不得主了。
“多嘴!”
宫冥止很嫌弃的瞅了一眼临川,尽管知道男人的话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这话让宫冥止听了却有些格外的不舒服,虽然自己无意在这里过多逗留,但是谁能知道娘亲是怎么想的呢,她若是硬要自己留下谁也没有办法。
再说若是事情真的跟玉螺所说的那样,娘亲患了怪病的话,恐怕就是自己不想留下都不行了,最起码也要把病情搞清楚知道究竟是一种什么病。
“属下说的是实话。”
临川有些不服气的犟了句嘴,不过这话一说出来立马就遭了宫冥止一记白眼,男人似乎是略带警告的给了临川一个警示,只不过他的威力不够对面那个男人似乎一点都没有当回事。
“其实我们也不用那么着急赶回宫王府吧?”
银美刹在一旁弱弱的问了一句,虽然来的时候是急匆匆的赶过来的,但是既然现在已经将沫沫姐跟小宫主找到了,要回去是迟早的事情,也急不在这一两天的时间。
而且女人也看的出来其实苏沫自己并不是很情愿跟她们一起回去,可是眼前的苏沫跟以前的苏沫已经不像是一个人了,更不会把她的心里话跟自己明说,尽管看的出来她有些犹豫但是却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现在这种情况别说是她不会跟自己说什么了,就是自己开口询问想必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时候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多说什么,若真是有心帮她的话旁敲侧击的帮衬几句就可以了。
“是不用那么着急。”
宫冥止说话的时候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临川,说实话自己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就是不知道这个家伙的主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苏沫眯着眼睛没有说话,其实女人心里也是这种想法,但是却没有勇气说出来,甚至明明星语在信上已经明说宫冥止可以治愈自己的脸,可是就算是到现在女人都没有开口提过半句,她并不是不想治愈脸上的疤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求别人。
若是宫冥止答应了还好说,若是这个男人拒绝了自己,那么自己岂不是自找麻烦了,恐怕就是日后相处起来都会觉得有隔阂了吧,虽然他们本来就不算是多亲密的人,
宫冥止似乎是还想再继续解释几句,只是还没有张嘴便听到门外传来几声轻微的脚步声,男人张开嘴巴没有说话只等着外面的人敲门进来了。
“小王爷,王妃,我是玉螺!”
果然没过多久便听到玉螺的声音在殿外想起来,宫冥止闻言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心中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男人瘪了下嘴没有说话,倒是站在对面的银美刹见他这个样子之后走到大门旁边将其中的一扇门打开。
“请进吧。”
玉螺进门之后先是冲着给自己开门的银美刹微微点了点头已示谢意,之后径直走到了宫冥止的面前,丝毫不避讳男人那一脸不愿意看见自己的眼神。
女人有些无奈的冲着宫冥止鞠了一躬,还没有张嘴宫冥止便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流露出来的歉意——这让男人更有些不好的预感了,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感觉呢,一直以来玉螺可不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吗,虽然自己是她的少主人,但是貌似她除了遵循娘亲的意思之外并不怎么买自己的账呢。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她之所以还认自己这个小主人那完全就是看在娘亲的面子上,若是平时对自己说话客客气气的那定然就是奉了娘亲的命令的,若是他们之间没有娘亲联系着的话,恐怕自己在这个高傲的女人面前还真算不得是什么呢。
难得她一进门就对自己这么谦恭了,但是这个时候女人露出这种表情未必就是什么好事,宫冥止不动声色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女人开口说话,不过心里却想着千万不要被自己给猜中了。
“小王爷,宫主请您过去!”
玉螺一边说话一边很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了一眼宫冥止,见男人露出一副“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表情之后,玉螺强忍着没有说什么,虽然这表情看上去有些好笑,但是女人很清楚,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
自己去而复返而且带过来的还是跟上次一样的命令,显然就已经说明宫主她的病又犯了,这次宫主甚至忘得更加彻底,她似乎只记得今天是二宫主的忌日了。
“请我过去?”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宫冥止还是有些疑惑的反问了一句,男人的脑袋向前伸了伸,眼睛微微眯起来似乎是想要听到玉螺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才算放心。
只不过男人这个时候还不是很确定,玉螺带来的这个消息是表明娘亲忘了刚刚见过自己呢还是叫自己去其实是另有目的的:譬如说她刚才提到过的,要给自己选妃的事情……
“宫主似乎是忘记她刚刚已经见过您了!”
自己都觉得奇怪呢,自己一进大殿宫主二话没说就问自己派去接小王爷的人回来了没有,搞得自己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含含糊糊的回答了一句“已经回来了”之后,宫主便让自己带他们过去了。
“这么快就忘了?”
宫冥止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想想之前千里礁的神态动作甚至是语言都跟之前的她大不一样,或许刚刚她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糊涂了,只不过她竟然又要见自己,很难说过一会见到自己之后会不会再次受到刺激。
“宫主说请各位一同前去!”
玉螺转身看了看坐在那里的苏沫跟她身侧站着的银美刹和临川,这次宫主没有指明只见小王爷跟王妃而是说让自己将他们都带过去,并且交代自己说要带他们去大殿——因为宫主认为她自己是刚刚才从密室出来的……
玉螺有些顾虑的看了看宫冥止,自己之所以不把宫主的病情对他隐瞒就是怕他在的这段时间里宫主发病,若是不事前跟他明说的话,恐怕到时候会露馅,只是没想到,小王爷一来便撞上了发病了的宫主。
只是宫主这病有些蹊跷,刚刚明明觉得宫主很正常,可是见了小王爷跟王妃之后没有多久就明显变了个样子,是自己没有察觉她当时已经犯病了呢还是问题出在小王爷跟王妃的身上。
“小王爷王妃请跟我来!”
玉螺似乎是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宫冥止,尽管这个男人是宫主的亲生儿子,但是事关宫主的安危健康自己难免要多想。
玉螺俯下身来很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宫冥止跟苏沫再跟自己走一趟,女人嘴角微微瘪着,似乎也显得有些为难,本想交代宫冥止几句,等一下见了宫主千万不要说多了穿帮,可是想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小王爷是个聪明人,不用自己说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应付,自己要是提醒的话难免会让人觉得自己多嘴。
宫冥止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若说自己没有犹豫的话那肯定是假话,可是既然娘亲又派人来了自己怎么能不去呢,而且若是她真的把之前的事情毒忘记了的话,自己也没有什么顾忌。
只不过男人还氏有些担心的看了眼苏沫,恰巧看见女人也正望向自己这边,见自己起身之后,苏沫有些为难的扭捏了一下,但是还是被银美刹给搀扶了起来,她不情愿也难怪,谁叫刚才娘亲那么针对她呢,若是自己是苏沫的话也定然不愿意去。
也就是看在她是自己娘亲的面子上自己才不跟她计较的,若是换成了别人,别说是关系不怎么亲密的人,就是是朋友自己都不会轻易饶过她的,只是她是自己的娘亲,没有办法对她怎么样罢了。
所以苏沫的心情宫冥止还是很能理解的,她原本跟自己的娘亲就不熟,算上这次的话也而不过才见了两次面,而且之前的那次苏沫对她还完全都没有印象了,这次更是留下了一辈子的心里阴影,有所顾忌也是难免的。
“王妃是在找这个吗?”
见苏沫迟迟没有动身的意思,玉螺迈着碎步走到女人面前去,伸手从腰间的宽带之中扯出了一块丝巾递到了苏沫的面前,苏沫眼睛微微一瞪:这不是自己来的时候遮面的那块丝巾吗?
这块丝巾就在大殿的座椅下面,自己发现了之后便不动声色的将她带了出来,若是事后被宫主发现的话,恐怕她要起疑心了,这种丝巾原本就不是她们瑶海之物,若是追查起来定然就知道有外人进来了,恐怕就是自己有心隐瞒也瞒不住的。
苏沫看着玉螺手中的丝巾神情微微一变,之后便伸手慢慢的将女人手里的丝巾接了过来,只不过放在手里之后女人并没有直接将她系在脸上遮挡自己的疤痕,而是自顾自的握在手里摩挲了好长一会,之后紧抿着双唇将丝巾折叠好了之后揣进了怀里。
“其实不需要这个。”
苏沫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女人倒不是不想把自己这张丑脸给遮住,可是即便能够遮住又能怎样呢,若是那位宫主想看的话一样还是能够轻易将她脸上的面纱扯掉,到时候自己岂不是还是要受一番羞辱,倒不如就这么毫不遮掩的暴露给她也免得自找打击。
见苏沫把面纱收了起来,银美刹虽然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却看透了她的用意,毫无疑问,女人是打算这样好不遮掩的去见老王妃了,这瑶海之中的美人数不胜数不说,老王妃就更是美人之中的美人,在她面前略有姿色的女人都会感到汗颜,别说是沫沫姐这样容颜受损之人了,那简直就是在自找打击了。
银美刹搀扶着苏沫的手微微用力点力气,好让女人注意到自己,果然这么一使劲之后苏沫很不解的抬头看了一眼银美刹,见女人始终都把视线放在自己的怀中刚刚自己放丝巾的位置,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却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需要了。”
苏沫摇了摇头,自己不去遮掩并不代表自己已经看穿了,看淡了,只是觉得在那个女人的面前即使自己伪装的再好,再严实也会被她轻而易举的撕下伪装,到时候自己只会更加无地自容,倒不如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去,管她是用什么眼光来看自己呢,反正刚刚那么难听的话自己也已经听过了。
虽然很不想再去听一遍,但是如果对方非要说的话,自己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耳朵给堵起来,不管怎么说,这里始终都是别人的地界,对于自己这种没有能力没有姿色的女人来说,找个可以依靠的靠山才是最重要的,自然眼前的靠山没有比宫冥止更为合适的了,所以说在自己的目的达到以前她还是要跟在宫冥止身边的。
苏沫用余光瞥了一眼宫冥止,刚刚他对自己的维护女人是看在心里的,既然为了自己连自己的亲娘都会去顶撞的话,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应该就不是装出来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