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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以后,马家军骑兵从安徽境内转战到开封东南面,不过,遭遇日军拦截,日军出动飞机轰炸,动用大量的机枪扫射,充足的火力,让素称骁勇的西北沙漠野狼们,再一次遭到惨烈的打击。
骑兵,在二战中还有不少,可惜,实战效果都很有限,在大规模的火力集群武器出现以后,这些骑兵就是挨宰的目标。
日军不是五年前的红军西路军,火力强悍,枪法精准,更重要的是弹药充足,还有大量飞机助战,完全压着马家军骑兵打。
这是不好的消息,好消息是,第四集团军编组了一个特别纵队,加上川军李家钰将军的36是集团军一个军,渡过黄河,从北面向东挺进,控制新乡和焦作的八路军地方政权和武装,大力援助,四万以上的大部队,浩浩荡荡东下,他们作战勇敢,势如破竹,将沿途的日军扫地已尽,尤其是第四集团军部队,乘着郑州战役胜利和广武山战役胜利的余威,官兵清一色使用日式装备,士气极高,一遇间日军堵截阵地,马上使用缴获的日军迫击炮和山炮,野炮,对日军阵地进行狂轰滥炸,然后,38步枪跟日军对射,步兵发狂地冲锋,潮水般吞噬了日军阵地。
自从郑州防卫战惨败,98军被歼灭,中国部队陡然转折,用漂亮的反歼灭战斗,逆转成强悍之师。
还有不利的消息,长沙储备的军用物资,遭到日军轰炸,还有地面间谍和特种部队破坏,大部分损坏,虽然驻防的特种部队训练有素,急忙增援,将日军地面特工全部围歼,也无法挽回局势。
没办法,现在,只有利用普通的武器弹药战斗了。
赵羽催促长沙方面,和米国境内的中国企业保持联系,尽快生产和运输,自己决议马上战斗。
下午,赵羽将突击队召集起来,进行了简短地训话,指示了这次战斗的任务和方法,进行了质询,当绝大多数战士表示没有乘坐飞机,非常担忧以后,他放弃了伞兵作战方案。
随后,赵羽还从31集团军调集了部分官兵作为替补队员,虽然他很想动用聚集在郑州城内的原来的难民军两千人,作为敢死队,在汤恩伯的劝说下,放弃了这一计划。
31集团军参战各部队主官作为进攻郑州的正面主力部队战术协调,跟赵羽见面。商讨了战斗细节。
作战指挥室里,当赵羽进入房间以后,响起了热烈的,经久不息的掌声,汤恩伯大声向所有将官介绍,几十名将领用崇拜呆萌的眼神看着赵羽,自动让开道路。
“13军军长张雪中。”
“13军副军长吴绍周。”
“13军参谋长吕公良。”
“13军89师师长石觉。”
“13军110师师长廖运周。”
“军统第一战区调查室主任文强。”
在汤恩伯的介绍下,赵羽一一跟这些军官见面,握手,有种荒谬绝伦的感觉。
别的不说,廖运周师长,是中国共产党的特别秘密党员,长期潜伏在国民党军中,在1949年淮海战役中,突然战场起义,导致黄维军团突围失败,发挥了棋筋和胜负手的作用,建国后,首批军衔制度实行,授予少将。这位是中国共产党的传奇间谍,比电视里那位孙红雷扮演的军统间谍还出色。
石觉,汤恩伯的干儿子,能征惯战的干将,对蒋系集团忠心耿耿,傅作义北平和解,用飞机将他们送回南京,后来,这个石觉继续顽抗,一直转战到岛屿上,历任大员,官至上将。
在将星云集的作战室,在精锐的13军高干人群里,赵羽朝阳鹤立鸡群!
这些将领们,虽然南征北战,功勋无数,可是,都是指挥部队进行战斗,了不起就是亲临前线指挥,指挥,而赵羽,是货真价实的战场上杀出来的将军!
“诸位好,诸位原来都是13军,20军团的部队军官,参加台儿庄战役的精英,台儿庄战役,重挫日寇凶焰,提振我华夏抗战士气,佩服。”赵羽很谦虚地拱手赞扬。
“哪里啊,哪里!”不等汤恩伯说话,一干将领们,纷纷夸奖赵羽,赵羽的传奇故事,他们都听说了,从长沙战场,从上海锄奸,从中条山战场。从山西战场,从日军华北派遣军两任总司令官多田骏到冈村宁次,第一军多个司令官,到长沙十一军的众多师团长,随便指一个,都是无比震撼卓绝的功勋。
汤恩伯重点介绍了赵羽这一次在郑州战役中,广武山战役和邙山头战役的功勋,特别讲到,赵羽一个人深夜泅渡黄河。袭击日军阵地,一人击毙日军340余人!
“赵将军,这个,您真是战无不胜啊。”这些将领们,最勇敢的人,也对赵羽肃然起敬。
有人补充说,中牟战役,赵羽就一个人潜入敌后,彻底打乱日军防御,斩首击毙数百人!
看得出,这些将领们,对于赵羽的敬仰是真诚的,赵羽不仅有血战之功,还有委座信任的背景,跟汤总司令还是结义兄弟,就这些,都足够这下名闻天下的战将们满眼小星星了。
由汤恩伯勾画整个战役示意图,很明显,他心浮气躁,急不可耐,因为,想不到黄河北岸的部队,进展那么神速,万一这些部队发疯一样击败了日军,占领开封,他汤恩伯的脸就丢大了。
第一战区地跨河南河北,山东江苏,安徽,部分,拥有众多集团军和独立师旅部队,并且以河南洛阳为中心,和以安徽某地为中心,分成蒋鼎文和汤恩伯两大集团,双方之间,互相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要不是赵羽赶来,这两个大佬,估计还会争执到1945年豫湘桂大溃败吧?
因为有赵羽,因为河南大灾,因为马步芳的两千多万银元,因为其他原因,蒋鼎文和汤恩伯居然结义为兄弟了。
不过,这个结义,是名义上的,两人都深谙官场之道,如果地方大员结成近亲,手握重兵,一定会受到最高当局的猜忌,所以,他们还是,甚至故意闹矛盾。
北路包抄部队,是第四集团军和三十六集团军,一部分还有中条山的部队,14集团军的刘茂恩,这些部队如果打败日军,那就是蒋鼎文的功勋,他汤恩伯可无法向委座交差,无法向自己和麾下的将领们交代!
急于建功立业的汤恩伯,豁出来摆出最精锐的起家部队,跟赵羽联合战斗。
赵羽很高兴,不管别人如何江湖险恶,只要能够抗日就行。
讲述了长沙物资损失对战斗的关键影响,赵羽宣布,这次战斗没有绝对把握,但是,突击队改名为敢死队,在他的率领下,将决死决战疆场,务必杀开一条血路,击溃日军主力。
“我们担任尖兵,打开缺口以后,你们派遣部队接替,进一步撕开口子,扩大战果,动摇日军整条战线。”赵羽吩咐。
“知道了,”每一个将领,无论军衔如何,战功如何,对于赵羽的敬佩,又增加了一分。
这才是真正的战将,不怕死的汉子。中华民族的脊梁!
有人建议,赵羽可以指挥,不必上第一线,被赵羽拒绝了。
下午四点钟,赵羽对突击队进行了培训,演练,AK冲锋枪手改用目前装备部队的汤姆森冲锋枪,狙击手还是使用38步枪,重狙步枪还好,跟当时的重型机枪枪弹口径吻合,可以通用。
为了加强火力,31军还使用了不少中国研制的新式机枪,就是赵羽在重庆21兵工厂留下的德国撕布机通用机枪的图纸的山寨品。
经过试验,中国山寨机枪,可以达到每分钟1300颗子弹的高速,虽然比德国最高记录差二百颗,也相当强悍,远比日军的歪把子和仿捷克式要好得多。
赵羽非常重视战场协同,具体的小战术,一些战斗细节,他亲自提问,如果碰到什么意外情况,如何处理,如果遭遇不同程度的伤亡,又如何弥补,等等,还亲自写下来答案,让士兵们研讨和记住。
这些官兵认真地倾听着,反思着,领悟着,不时恍然大悟的表情,让赵羽非常欣慰。
下午五点半种,使用卡车将敢死队员送到战地前线,同时出行的还有13军主要指挥人员。
到达前沿以后,赵羽立刻使用炮队镜对日军前沿阵地进行了侦查,寻找敌人据点和火力位置,寻找突破的方向。
情况很严峻,中牟县城外,又见到了当年的防御阵地,历史,好像轮回了一样,回到起点。
必须痛击日军,才能突破阵地。
入夜,赵羽一直不停地观察敌情,思考战术。
晚上8点钟,初夏的季节刚刚夜幕降临,13军炮兵就偷偷摸摸地运送大炮和炮弹,一个集团军的全部山炮和野战炮,迫击炮都送到了前线,黑暗中,忙碌的人群络绎不绝。
赵羽一直钉在阵地前沿,观察着敌人。
10点钟,中国阵地上升起了信号弹,随即,准备就绪的炮兵对日军阵地进行了猛烈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