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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没事做的人,就应该做晚餐。难道病都好了,还要继续躺在床上么?”叶老夫人仍旧是一副我就是看你不爽的口气。
麦雅熙打定了注意,今天一定得笑脸迎人。
所以她在努力保持着微笑,在叶老夫人的对面坐下,静静等待着叶非城的回来。
时间滴答滴答的走,好像俏皮的猫,快的离谱。
麦雅熙期待着,但玄关一直安静的像是睡着的乌龟。她忍不住来回的踱步,时而在窗口的位置翘首以盼,时而在餐桌前揉捏着十指。
“少奶奶,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少爷?”佣人也焦急,忍不住说。
麦雅熙要点头。
但叶老夫人冰冷的嗓音立刻响起:“不行!我们非城是多么忙的人,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打扰他。他从小都就是很有分寸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需要你们打电话催促么?”
麦雅熙望了叶老夫人一眼。
她说的好有道理。
叶老夫人说完这话,就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了。她不着急,也不饿。
麦雅熙祈祷时间可以走的慢一点,祈祷饭菜可以慢点变冷。
望着壁钟。
但时间大概是最无情的东西,它不顾麦雅熙的祈祷,执拗的俺找它固有的频率跳动着走着。
将近九点的时间。叶非城仍旧没有回来。
“来人。”叶老夫人开口:“去把这些菜全部都倒掉。”
麦雅熙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望着叶老夫人。
佣人错愕,不知所措的望叶老夫人说:“可是,老夫人,这些是少奶奶……”
“全部都冷掉了。你难道让我们家非城吃冷掉的食物么?”叶老夫人的口吻不带有任何温度。
“可是可以热一下啊……”佣人还在执拗。
麦雅熙沉默,她的鼻子有些发酸。
“我们非城从来不会吃冷掉再热的东西,万一他吃坏了肚子,你们负的起责任吗?你们知道他是多忙的人吧!”叶老夫人的语调拔高,甚至带了些歇斯底里:“我让你把这些饭菜全部都倒掉!你是聋了吗!?”
佣人望了望麦雅熙。
她没有办法不按照叶老夫人的话去做,佣人动作缓慢的端起盘子,转身去厨房的时候,被麦雅熙叫住。
“你先别走。”麦雅熙起身,她努力控制情绪,紧攥粉拳,眼眶已经有些泛红。
“怎么?你是要违背长辈的意思么?你这种女人,怎么能够陪做我们……”叶老夫人又要开始那些古老的言论。
“这些菜是我做的。”麦雅熙怔然的开口,打断叶老夫人的絮叨:“要倒掉的话,也是我来做。”
叶老夫人嘴角翘起,不再多言。而是饶有兴趣的盯着麦雅熙。
麦雅熙从佣人的手中接过那两份菜。佣人怔怔的开口:“少奶奶你……”
麦雅熙勉强露出微笑,她径直的走向厨房,把菜倒进垃圾桶里。
来来回回,一盘一盘,她的心好像一起被扔掉,在原本心脏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空洞,那里面全部都是血,全部都是痛。
最后一道菜倒掉。
她盯着垃圾桶里混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菜,泪水忍不住落出来,滴答滴答的落在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