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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磬这一番话把我们仨噎得半天张不开嘴,只得按照他教给我们的设计技巧专心打靶,他可能猜到我的心情,他猜不到的是我已经把人形靶的头部想象成了他的样子。
三人两个小时消耗了两盒子弹,三人都是接受能力比较好的年轻人,加上92式手枪的使用难度和射击精度都不错,所以命中率还算可以。
我们意犹未尽找卫磬讨其他枪械来玩儿的时候,他吝啬的表示反对,说:“你们仨现在学会用手枪就行了,其他的等以后再说,虽然辟邪弹这东西委实好用,但是所适用的情况也不是很多,很多时候由于环境限制是不方便直接开枪的,终究解决问题还是要依靠动脑子还有自身的本事。”
时间才到中午,想休息还早得很,李求正知道一天的课程肯定不会这么快结束,于是问道:“卫老师,下一节课是啥您就直说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卫磬叫我们三人将手枪放回原处,吩咐道:“我今天的课就到这儿,等你们能够独力执行任务的时候再给你们配枪,你们现在可以休息一会儿,吃完午饭到三层的样本室等着,有其他老师给你们上课。”
古雄捧着手枪恋恋不舍摸了又摸不肯离开靶场,我和李求正连拖带打才算将其拉回我们的宿舍,把作训服脱了换上自己的衣服,休息一会儿调整一下状态。
在食堂又报餐了一顿罗厨子的手艺,心满意足去到卫磬告诉我们的样本室等着,山林大学的这间样本室堪称邪门博物馆,宽敞的房间里摆满了稀奇古怪的物件,奇形怪状的动物标本泡在福尔马林瓶子里,畸形变异的人体器官,沟回里藏着眼珠的人脑,长了尖牙利齿的肺。
光是能认出来的东西就数不清,各种已经修炼出内丹的精怪尸体,蛇蝎蜈蚣,蝙蝠蟾蜍,也有那带着草帽的黄皮子和屁股后面挂着两条尾巴的怪猫。
我甚至在里面发现了我和我爷爷当年在村子里收获的那只鬼夜叉,看着这件我第一次降妖驱邪的战利品一时不由得感慨万千,几经周折辗转,我终究还是走上了成为黄泉行者这条路。
也有来自东南亚的古曼童,一颗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狰狞人头看着让人触目惊心,玻璃瓶身上贴着此物的名字——“飞头蛮”。
欧洲传说中羊头人身的恶魔干尸被铁链和透骨钢钎锁着,阴森森站在玻璃柜里,失去水分的嘴唇干枯收缩,漏出尖锐的獠牙看起来就好像在笑。
古雄突然一声惊叫:“我的亲娘!连外星人都抓住了?”
我和李求正急忙跑过去看,原来他面前的玻璃瓶里装着一具一岁儿童大小的怪异尸体,尸体身上没有衣服,皮肤呈银灰色,身体除了没有生殖器官之外和普通的儿童极为相似。
然而古雄叫这东西外星人自然有其原因,我往此物的头上望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没把我刚吃的午饭给吐出来,这怪物身体只有一岁婴儿大小,脑袋却大如箩筐。
硕大头颅上没有毛发,五官别扭的挤在一起,就好像有人在他骨头还没硬化长成,五官尚未定型的时候用手在它脸中间狠狠抓了一把,鼻子嘴巴胡乱堆砌。
我为什么没说眼睛?不是因为这怪物没长眼睛,而是这怪物大如箩筐的脑袋上密密麻麻长满了眼睛,了无生气的眼球白眼仁多黑眼仁少,我不无恶意的揣测,李求正那双死鱼眼要是把眼皮扒开会不会也长这种样子。
也就是我们三人胆子一个赛一个大,如果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近距离看见这玩意肯定当场就得昏厥过去。然而,就算胆大包天如我,看着此物也是一阵阵的头皮发麻,嘴里发苦。
古雄倒吸着凉气问我们:“你们说……,你们说世界上真有外星人吗?”
李求正脑子里的存货比我要多,他长吸了一口气说道:“什么狗屁外星人,这东西我见过!”
“你见过?”我声音急促。
“这是到底是个啥?”古雄的语气惊恐里带着好奇。
“这是九十年代香港那边都市传说里出现过的东西,被叫做大头怪婴!”
他一说我就想起了我也曾看过这种东西的记载,此物是香港五大都市传说之首,无论是怪异程度还是吓人程度都排在“七日死”,“人鸡”等事件之上,多次在影视文学作品中被提及,我记得有一部电影讲的就是这玩意儿,电影名字叫做《恐怖热线之大头怪婴》。
我对大头怪婴的了解也就只有这些,所以我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就马上向李求正问:“你对这东西了解多少?”
李求正一边搜索记忆一边说:“有关这东西的传说最早出现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在港澳地区流传甚广,一直到千禧年之前还不断有目击大头怪婴的新闻出现,直到近些年才逐渐销声匿迹,对于这东西的传闻很多,有人说这东西智力很高,几天就能学会多种语言,甚至还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古雄还念念不忘“外星人”的第一印象,急忙问:“那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外星人啊?”
“不能断定,但是传说中这怪物出生前就吃光了母亲的内脏,既然母亲是人,那外星人的可能就性不会太大,我个人推测是某种精怪和人类女性结合产出的妖胎,或者是孕妇生产前受到了什么不可知的影响导致腹中婴儿发生了变异。”
李求正的话音刚落,我们身后就传来一个女子声音:“知道的不少啊?聊够了没,聊够了姐姐可就要给你们上课了!”
这声音把聚精会神的我们吓了一跳,之前被山鬼大姐姐收拾的记忆尚且鲜活,我们仨现在可以说是成了惊弓之鸟,这个女人突然间一嗓子差点没把我们的魂儿都吓飞。
我们仨飞快跳开拉出架势,磕磕巴巴叫唤:“来,来者何人?”
来着正是昨天晚上掐我大腿里子的那个漂亮女人,她用手托着下巴瞅着如临大敌的我们仨咯咯直乐,红唇轻启柔声朝着我说:“臭小子,才一晚上就把姐姐给忘了?”
说完,用手做了个掐人的姿势,我看见她这手势就情不自禁捂住了自己的大腿根,一时语塞,不知是应该套近乎还是干点别的。
这时候古雄和李求正的反应倒出奇的一致,他俩异口同声说:“什么跟什么啊?这儿怎么到处都能遇到你家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