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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婧虽然松口,同意嬴芾去齐国为质,但自己去着实在家别扭生气了几天。
为了防止老公举,不是,是老太后气坏身子,不但嬴稷、嬴悝这两个孝顺儿子天天围着她转,就连两个弟弟,都天天带着儿孙进宫来哄她,着实让她过了一把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瘾。
本来,芈婧生气也就气两三天而已,但被人这么一哄,被哄得十分开心的她,忽然有那么一点不想消气了。
年轻的时候,没有当成小公主,到老了之后,享受一把被众人哄在手里的滋味。
感觉,挺不错的。
心情好,胃口就好,芈婧亲自下厨做了一个菠萝饭。
夏天正是吃菠萝的好季节,满大街的菠萝让人看着就口水直流。
摘下一个新鲜的菠萝,再将菠萝剖成两半,挖出菠萝肉,留下菠萝壳。
再浸过盐水的菠萝肉,与米饭、鸡蛋、虾仁、葡萄干等物一起入锅炒匀,最后盛到菠萝壳里,一道酸酸甜甜,开胃宜人,口味十分特独的菠萝炒饭便做成了。
“嗯……真好吃!”芈婧用大勺勺起满满一勺米饭,一脸幸福的塞进嘴里,边吃边一脸陶醉的自我表扬道:“米饭特意用了香米饭,吃起来不但又软又糯,还有一种独特的香味……虾仁也很棒,最鲜最嫩最q,最重要的个头真得很大……鸡蛋松软滑嫩,非常美味……哎呀……”
不小心咬到一块菠萝的芈婧叫了一声,刚才那一瞬间,她觉得一种酸甜的感觉在口中爆炸。
这酸甜的口味异常突出,但又不会和炒饭的味道冲突,反而一种别有风情。
“太好吃了!”芈婧吃得那是一本满足。
正当她吃得开心之时,就看见月女匆匆忙忙走了进来,跪在她面前开口说道:“启禀太后,义渠王来了。”
“义渠王?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刚走不久……不对,他怎么进宫的?”芈婧微微一惊,开口说道。
虽然这十年来,义渠谨虽然和她勾搭不断,但在明面上,他们俩还是很注重细节,不落人口实的。
比如,如非必要的话,都是芈婧派人去接义渠谨入宫。
而义渠谨若是想见她,都是正大光明的求见,坦荡得让人都没法怀疑他和芈婧之间有暧昧关系。
当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芈婧和义渠谨的事在外头隐隐约约也有些风声流传,不过因为没有证据,也只是传传而已。
传传有什么了不起?
芈婧表示,反正我天天住在宫里我听不见,我儿子绝对是先王的儿子,看脸就知道了,所以你再传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是儿子当王,不是相公当王。
芈婧正想着之时,义渠谨已经大踏步走了进来。
先不提义渠谨这家伙不是应该去义渠接两个孩子来秦国,就说……就说……他到底是怎么入宫的?没有通过有司求见,自己也没有偷偷召见,他怎么进得宫来的。
“你怎么……来了?”芈婧好奇的看着义渠谨。
“我?你儿子让我来的。”义渠谨大大咧咧坐到芈婧身边,看着芈婧面上那盘黄黄红红、色泽极为鲜艳明快,香味更是诱人无比的菠萝饭,“啧啧啧,说好的……不开心的连饭都吃不下了呢?”
“哼!你来就是为了嘲讽……”芈婧本能的反驳了一句,又颇为有些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儿子?哪个儿子?我……”
“哎呀,你先别说话,你嘴上还有粒饭,你吃完再说不行吗?”义渠谨说着,向着芈婧伸出手指。
芈婧本以为,接下来的剧情,是义渠谨温柔体贴的帮自己擦掉嘴角上的饭粒,哪知义渠谨的手在经过她脸时,连停都没有停,直接伸手后脑勺那里,按住她的后脑勺,接着……咳咳咳……
“讨厌!你干什么?”
“帮你擦饭粒!”
“混蛋!不要用舌头擦?”
“不用舌头用什么?”
“讨厌鬼!你又在干什么?松手松手!”
“骑马啊!”
“骑什么啊?我不要当马,我要当骑手!”
“当什么骑马啊?吃那么多那么重,马都被你压死了。”
饭后运动完毕,终于回过神来的芈婧,看着同样累得气喘吁吁的义渠谨,开口说道:“你刚才说……我……儿子?哪个儿子?诚儿?”
“怎么会是诚儿?诚儿还不知道你是她娘来着。”义渠谨喘了一口气,抓着宫女送过来的一杯冰水痛快喝下来,看着还在沉思的芈婧,开口说道:“你家稷儿。”
“啊?我家稷儿?稷儿知道了?稷儿知道了,他……他为什么不跟我说?”芈婧先是一阵紧张,但看着义渠谨淡定的模样,心念一转,开口说道:“你骗我的吧?”
“我骗你做什么?”义渠谨看了芈婧一眼,开口说道:“你儿子来找我,说你病了,心情不好,吃不下饭,怕你有个三长两短……呃,我看你没吃不下饭啊,吃得挺香的嘛。”
“胡说八道什么呢?”芈婧狠狠的瞪了义渠谨一眼,然后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
按义渠谨的说法,稷儿应该已经知道义渠谨的事,她家稷儿是怎么想的,芈婧真不想去揣摩,不过既然儿子都叫这家伙来了,想必应该……
芈婧想到此处,气愤的看了义渠谨一眼,见他让宫女“把太后刚才吃的那个再来一份”的嘻嘻哈哈模样,心中一怒,开口骂道:“混蛋东西!就知道吃!”
“不是你说的吗?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义渠谨一边说着,一边命人将椰子剖开,他要吃椰子冰淇淋。
新鲜的椰子剖开之后,先将椰汁倒出来,再将椰肉取出来,最后再椰壳里放上几个椰子口味的冰淇淋。
雪白的冰淇淋放在盛在还散发着花木香味的椰子壳里,与同样如白玉般无瑕的椰子混在一起,竟有些让人分不清楚,哪是椰肉哪是冰淇淋。
只有吃在嘴里,用心感受着冰淇淋的冰爽香味,椰子肉的细滑爽嫩,才能分辨出两者的不同。
吃一口冰淇淋,喝一口椰汁,再挖一勺菠萝饭,义渠谨表示此间乐,不思义渠也。
“对了,你不是去带诚儿了吗?诚儿呢?”芈婧拍了义渠谨一巴掌,“死鬼,别吃了,问你呢……儿子呢?”
九年前,芈婧为义渠谨生下一对龙凤胎兄妹,义渠谨给取得的名,大哥叫义渠诚,妹妹叫义渠诺。
用义渠谨的话来说,这两个孩子代表自己对芈婧的承诺。
芈婧很小心的提醒,此诚非彼承,中原人的话说不利索,就别学人家吊书袋。
义渠谨马上给自己挽了个尊,说是诚心诚意的诺言。
这两个孩子出生之后,就被送到了义渠国,当成小公主小王子的养了起来。
不过现在年纪到了,义渠谨准备将两个孩子送到秦国来。
美其名曰当质子,实际上是让他们好好学学中原的文化和礼仪,免得和自己一样老是被芈婧这个文盲嘲笑,反正芈婧这个亲娘在,也没有什么不放心安全的。
最好的话,再给两个孩子找一门亲事。
虽然不能娶公主嫁王子,但是在秦国宗室大臣里找一个也不错。
这样,正经有秦国当后盾,义渠诚的太子之位才会更稳当。
“儿子啊……晕车,在驿馆里休息呢。”义渠谨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义渠诚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的心肝宝贝,他平常那是千般宠、万般爱都嫌不够,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芈婧高龄产子,又是龙凤胎的原因,两个孩子生下来,就跟小鸡崽一样,身体特别弱,一点也不像他们义渠人的孩子。
要不是从小宝贝似的在手心里捧着,又请了各种名医调养身体,龙凤胎怕是早就夭折了。
“啊?那你还在这里吃吃吃!还不回去看儿子!”芈婧气愤的在义渠谨身上拍了一掌,将他面前的饭啊饮料啊一把抢走,然后开口说道:“滚!给我滚回去!儿子要有一点不舒服,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啧啧啧!母夜叉!以后你不是这样的啊?”义渠谨在心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当然,做为一个疼爱老婆的好男人,他也就只敢在心里嘀咕。
“好好好,我现在就回去。”义渠谨起身整了整衣服,又扭过头看着月女说道:“月女呀,等会把那个菠萝饭,打包三份……送到驿馆里,还有那些什么冰淇淋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派人去的,你快滚吧。”芈婧用力推了推义渠谨,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道:“等会我会把扁鹊也派过去,给两个孩子看看病。”
芈婧觉得,她这辈子做过最成功的事,就是挖了扁鹊这个老中医。
自己生孩子是扁鹊接生的,不然高龄产子,她还真有些不放心;后来两个孩子去了义渠,又是派扁鹊一路护送,一路为两个孩子调养身体,一去就是好几年。
“行,那我走了……等诚儿和诺儿身体好一点,我再带他们来拜见太后。”义渠谨挥了挥手,开口说道。
待义渠谨走后,芈婧想起今天这事,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心里虚,遂开口说道:“派人去大王那,就说……我今天晚上请他过来用餐。”
“喏。”月女低声应道。
既然要请嬴稷来用晚饭,芈婧自然要亲自下厨好好准备一番。
菜色先不说,只说主食。
嬴稷这孩子跟他爹一样,酷爱吃面食,尤其爱吃面条。
嬴驷喜欢吃臊子面,嬴稷则喜欢吃油泼面。
油泼面其实是根据时下一种叫“礼面”的面发展而来的,作法十分简单,以手工擀出宽而粗的面条,再将面条在开水里煮熟,然后将葱花末、花椒粉、盐等佐料,配上芈婧密制的辣椒面一起铺在面上,最后将烧得滚烫的菜油泼在面上。
只听见“嗞”的一声,热油翻滚着将辣椒面烫熟,香味顺着热气飘了出来,原本看着有些寡淡的面碗,顿时看着满碗红光,又油又红。
吃得时候再根据加上酱油、香醋之类的调料,吃起来面条筋道有弹性,口感又辣又爽,刺激到爆,绝对让人一边不住倒吸冷气,一边又忍不住吃吃吃。
“稷儿,你慢点吃,你看你额头上都出汗了。”芈婧拿出一块手绢,体贴的为嬴稷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一脸仁爱的说道。
“好……辣啊……”嬴稷张开嘴,伸出舌头,以手为扇,拼命扇着舌头,含糊不清的说道。
“好辣给我吃呀。”正委屈着一张小脸的嬴栋,立刻开口接道。
嬴稷立刻瞪了嬴栋一眼,开口斥道:“小孩子,吃什么辣椒,一边玩去。”
嬴栋立刻转向芈婧,奶声奶气的说道:“祖母。”
“哎哎哎!心肝肝。”芈婧立刻将嬴栋抱进怀里,拍着他的后背说道:“心肝肝,你还小,不能吃辣椒,等你长大了,祖母再给你做好吗?来……你也吃根面条,祖母喂你。”
说着,芈婧从面盆之中一根又粗又宽,面白而薄,看上去有如白玉般光泽光润的面条,伸到汤底红润,汤面青绿,各种绿色蔬菜,有如水草一般浮于汤面的汤盆里蘸了些汤汁,最后才仔细的将面条放进嬴栋张开的小嘴里。
“好吃吗?心肝肝。”芈婧开口问道。
“好吃。”嬴栋点了点头,好奇的指着汤盆里青绿色的佐料,开口问道:“祖母,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这个啊……这叫蘸水面,一青二白……青的这个是菠菜和豌豆苗,白的这个是面……来,栋儿再吃一口面,吃完面……祖母给你讲豌豆射手的故事好吗?”
“好。”嬴栋奶声奶气的说道。
嬴稷着隔壁的祖孙情深,颇有些吃味的说道:“娘亲不疼稷儿了。”
“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撒娇,也不怕栋儿笑话。”芈婧嗔怪的看着嬴稷一眼,见他可怜巴巴的模样着实有些委屈,伸出手挟起一块子腊汁肉,送到嬴稷碗里,“喏,别说我不关心你了。”
所谓腊汁肉,据说是韩国一道美食,不过在后世已经成了西安当地的一道名菜。
腊汁肉想要做好,最重要的是汤,多年的陈汤——老汤放上新料,文火细煨上几年时辰,这样做出来的腊肉汁才会色艳味美,香气浓郁。
切成薄片的腊汁肉,片片色亮红润、肥瘦相间,蘸上佐料吃在口里,只觉得轻轻一咬,肉就已经极为软烂香醇,所谓“肥而不腻、瘦不留渣”不过如此。。
而在肉被牙齿咬破的那一瞬间,浓郁的汤汁会在口中炸开,醇美厚重的汤汁混合着糜软的肉,好吃的让人恨不得将舌头咽下去。
“祖母,栋儿也要吃。”嬴栋见芈婧只给父王投食,不给自己投食,忙抓住芈婧的衣袖摇了摇,撒娇的说道:“啊……”
看着嬴栋张开的小嘴,芈婧强忍住笑意,挟起一块肥肉塞进他口中,笑着说道:“乖……吃……”
“为什么不给栋儿吃瘦肉?”嬴栋一边嚼着肉,一边有些委屈的说道:“瘦肉都给父王吃了。”
嬴稷一乐,放下筷子,伸手抱住芈婧的肩膀,在嬴栋面前炫耀道:“因为这是我亲妈啊。”
“你又逗他!小心他哭!”芈婧一拍嬴稷的手背,用温柔的语气哄着嬴稷道:“别理你父王,肥肉营养多,吃了胖乎乎,栋儿你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吃肥肉才会长得高长得壮长得胖乎乎。”
最重要的是,吃肥肉不塞牙,塞了牙你个臭小子又要哭。
“原本是这样啊。”嬴栋得意的看了一眼嬴稷,开口说道:“祖母果然最爱栋儿了。”
“呵呵……”嬴稷冷笑一声,低下头继续吃他的面条。
他可是堂堂秦王,怎么能跟自己的儿子吃醋争宠呢?拉低逼格!
父王我错了,我当年不应该为了争宠而变着法的气您。
果然,养儿方知儿子淘,不是,是知父母恩,报应来得太快,儿子不忍心见。
“娘亲,赵国派了个使者过来,您要不要见见?”嬴稷为了转换心情,随意找了个话题问道。
“赵国使者?帅么?”芈婧很随意的问了一句,虽然国事她还经常有插手,但也只是在大局上帮嬴稷帮帮关而已,那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她都不爱搭理来着。
“嗯……”早已经习惯自家娘亲画风的嬴稷,不但没有提反对的意见,反而认真回忆了一下赵国使者的长相,很中肯的评价道:“正使一般,不过他那个随从看上去……到是挺有气度的。”
“随从看上去挺有气度的?是不是‘床头捉刀人,此乃英雄也’啊?”芈婧随口用嬴稷小时候,她跟嬴稷讲过的《曹操见匈奴使者》一文的典故,向嬴稷打趣道。
“哈哈哈!英雄不英雄我不知道,不过……”嬴稷摸了摸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须,开口点评道:“我怀疑这家伙是赵国极贵之人,扮成随从前来,大约是为了窥视秦国的情报……”
“赵国?极贵之人?”芈婧想了想,想到一段典故,随意的一挥手说道:“那就先把他抓起来……嗯……抓起来好好对待。”
“抓……抓起来?”嬴稷一脸震惊的看着芈婧,古语有云“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别说现在还不是交战之时。
“那个人是赵武……咳……我是说赵主父赵雍。”差点就把赵武灵王这个谥号念出来的芈婧,向着嬴稷开口解释道。
“赵……赵……主父?娘亲您……对了……”嬴稷猛得一拍几案,震得几案上的饭菜都一跳,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说那人怎么如此气度不凡,若是赵主父本人那就……他可真是大胆啊!来人!”
嬴稷叫了一声,立刻有内侍从门外走进来,跪在三人面前,开口说道:“君上有何吩咐。”
“来人,传寡人之令,派兵将赵国驿馆包围,同时封锁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城。”嬴稷开口说道。
“喏。”内侍应声道。
下完命令,嬴稷又拿起筷子,开始慢悠悠的吃起了面条,边吃边说道:“说起来很奇怪,娘亲怎么知道的?”
“娘亲能掐会算啊。”芈婧哈哈一笑,开口说道。
芈婧的这个答案,嬴稷是不会相信的,但架不住旁边还有个小天真嬴栋,只见他一脸天真的看着芈婧,用崇拜的口气问道:“真得嘛?祖母。”
“呃……”芈婧看了嬴稷一眼,欺骗祖国的花朵似乎有些不好啊?
谁让娘亲你喜欢信口开河?这下好了,看你怎么对嬴栋解释。
宝宝委屈啊,宝宝没想到儿子你把你儿子教得这么天真。
怪我喽?
不怪你难道怪我?
芈婧和嬴稷母子俩眉来眼去好一阵子,芈婧见嬴稷并不打算为自己解决问题,只好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不是掐算的,是猜的。”
才对!
托各种历史故事里,秦国一向扮演反派大魔王的福,和那些在历史上基本上啥存在感的国家比起来,秦国在历史故事里可是一个非常非常有存在感的国家——虽然基本没有正面的。
为了表现大魔王的愚蠢,赞美正义的小英雄——东方六国,各种版本的历史故事上,都曾详情讲述过“赵武灵王假扮使者,入秦刺探军情,但因为赵武灵王本人太过于英明神武,结果不小心被愚蠢的秦王怀疑身份。愚蠢的秦王化身邪恶的秦王,派人去抓赵武灵王,但却最终被正义又聪明的赵武灵王逃走”的故事。
至于你说万一历史改变了,来得不是赵武灵王呢?
那就直接说,有个逃犯跑到驿馆里了,为了保护赵国使者的安全,所以不得不派兵将驿馆围起来就行了。
反正都是套路。
你们赵国玩白龙鱼服微服私访,在历史上已经是套路游戏;假借着抓逃犯,搜索抓捕自己想要抓的人,不也是套路。
但套路归套路,小朋友比较真实,不懂这个套路啊。
嬴栋继续奶声奶气的问道:“猜?怎么猜的?好好奇喔……祖母跟栋儿讲讲嘛,您是怎么猜的?让栋儿也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