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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有这么多的新鲜事发生,大壮乐不思蜀。过得不是一般的充实。如果不是那件事情的发生,或许他就准备这辈子住里面不出来了,因为他把外面的人都给忘了。太他妈不是人了。我鄙视他!
我跟阿城坐在门外,一边喝一边听。聊了一个多小时,全是阿城再讲给我听。我自始至终没有插嘴。实在是太他妈的可乐了,弄得我都有想法进去住两天去。管吃管住管乐子。挺爽。
阿城说也说完了,饭也吃饱了,酒也喝足了。跟我打个招呼走了。而我,只能要求去探监了。大壮说有事找我,所以得尽快过去看看。
天后,我又一次的来到了JN第一看守所。跟上次一样,直奔主题。跟大壮见面以后,大壮在有限的十分钟里把事情大概的跟我说了说。
这事让我震撼很大,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不理解。因为大壮在里面看到山哥了。而昨天,就在我来的前一天,小亮也被关了进来。我听到大壮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以后,明显的坐不住了。但是,接下来,我又听到了我更不想听到的。
山哥在号子里被打了!!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实在是想不通。下面,就先不说山哥和小亮是因为什么原因进来的,因为这个事情我现在也不知道,我也得回去好好查查。但是有一件事我现在可以了解的大概。那就是山哥怎么挨的打!
话说那是三天前的一天上午,正是外出放风的时间。大壮一如平常一样,在放风的那狭小的空间里瞎溜达。但是他没溜达,因为他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外面绑着三个人。这三个人,是两个胳膊拉直被靠在架子上。三个人的造型一致。都跟十字架上的耶稣似的。
其中的一个人,大壮认识,就是李远山!因为我曾经带一个宿舍的兄弟去山哥那里一起玩过。所以大壮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天的场面很残暴。大壮在一边看的都直发毛。因为管教对着三个人分别拿着电棍嘎嘎就是一顿捅。整个院子里响彻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唯独李远山,很爷们的挨了好几下,一声不吭,昏了过去。
这里需要跟大家说一下,那些动不动一电棍把人电的半死不活乱抽搐的在看守所里是基本不存在的。基本上都要电好几下。但是电伏又控制的非常好,每一下都会让你痛不欲生。
这玩意在身上捅一下,那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全身发麻,发颤,胸闷,而且心脏狂跳。这个时候的人会不自觉的喊一嗓子,不是因为疼,是因为太闷,这一嗓子等于是发泄。
再捅一下,那感觉基本上就是觉得身上的肉像是熟了一样。要是还捅你,那你基本上就可以闻到自己身上肉烧焦的味道了。所以这玩意,只能三个字解释,忒变态!但是山哥就能抗住好几下,一声不吭,直到昏死过去。
不是他抗电,也不是他体质异于常人,唯一的解释就是,当过兵的人,有着一股子不一般的钢铁意志。这意志,面对敌人都坚硬无比,更何况是看守所里这点小小的把戏。
“给他戴上脚铐,手铐扔小号里的铁凳子上!!”一个当官的指着李远山对着几个管教下了命令。“妈的,外面你是个大混子,进来你就打伤好几个人。没有王法了!先关他三天小号!”这货说完以后,直接走了,而山哥如死狗一般被拖进小号戴上了脚铐、手铐。
由于大壮有事没事的总是喜欢跟管教说上两句,没事给管教点个烟啥的。所以关系处的不错,大壮在里面当上了劳动号。每天的工作就是厨房帮忙,饭点的时候推着餐车挨个号子的送饭。
山哥虽然是冲了饭卡,但是住小号的人是不能吃小炒的。甭管你是谁,关了小号那就得清水煮白菜帮子。而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个。据大壮说,那几平方的小号里只有一个拉,屎的坑和一张铁椅子,椅子不能做,只能躺着,而且必须蜷着腿躺着。不可能侧身,也更不可能平躺。
任何人这个姿势躺三天都得死球。山哥也不例外。基本上没法走路了已经。浑身疼。
大壮在送饭的时候,喊了一声山哥,山哥似乎也认出了大壮,但是此时已经极度虚弱沧桑的李远山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他步履蹒跚的端着饭盒然后跟大壮小声的说了一句。“告诉王松,想办法救我,有人要杀我。”
大壮把这句话告诉我的时候,我瞬间就懵了。因为我感觉这个任务我完不成。我没有能力去救山哥。但是我同时也在思考另一个问题,山哥外面也不是没有关系,但是为什么他会让我来想办法呢?肯定不是因为大壮认识我。因为他完全可以让大壮传话给我去看他,或者让大壮告诉我该找谁。但是他都没说。只说了一句,有人杀他,让我想办法救人。
回去的路上,出租车里,我一直坐在后座那里发呆。我一直在想山哥告诉我这句话的含义。想到最后,只有一种可能,因为我们两个人都认识秃子!这个是唯一的一个可能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暂时算是松了口气,不管我猜的对不对。目前来说,找秃子也许是最合适的。因为秃子不是山哥的兄弟,更不是山哥的朋友,他是山哥的战友!什么是战友?战友必须是过命的交情,生死与共!战友这个词根本不是兄弟这两个字可以诠释完整的。
“秃子哥,山哥出事了。”我详细的在电话里把我所有知道的一切,无非是山哥被抓,传话给我有人要杀他。这两点。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秃子。秃子哥听完以后只跟我说了一句话。“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我过去找你。”
而这边的我,同样的心急如焚,心急如焚的不止是山哥的事,还有等秃子哥来的这个过程!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呢?又该如何解决呢?我们拭目以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