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81章 温情脉脉(二更)

纳兰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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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锦的声音微颤,她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些哽咽,“若不是妙柔极力阻拦……恐怕……”

    司徒南澈悬在空中的手一滞,缓缓落在了夙锦的肩头上,万分后怕与心疼地说:“爱妃若死了,清白与否又有何用?孤失去了你,其他的又有什么意义?”他眉眼舒展,道:“孤知道那次是一场计谋,潇王不过是将计就计,孤明白你也是受害者,怎么会下毒害你呢?”

    这一番话,让夙锦终于红了眼眶,她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难过失望,以及面对往后的流离颠沛,心里思绪万千,都化成泪水欲要滑落。

    可她却强忍着不哭,想要将泪水生生咽回去,她从前不论遇到多么艰难的事情,都会硬撑起一片天,更是不会再人前哭,觉得哭是软弱,也毫无意义。

    司徒南澈见到夙锦倔强的模样颇为疼惜,终是给她一个大大的怀抱,清凉如水的声音响起,却又似暖洋洋的热风安抚着夙锦的心。

    “想哭就哭出来,不要这样隐忍,孤看了难过。”他素手柔抚着,在夙锦的耳畔喃喃地说:“孤从来不会不要你,孤害怕失去你。”

    在太子句句的温柔中,夙锦终于反手抱过太子的腰间,泪如雨下。

    沐浴之时,太子亲自侍奉夙锦,夙锦觉得这样不妥,婉拒着说:“太子殿下,臣妾自己来就好。”

    司徒南澈往浴盆里灌热水,生怕夙锦觉得冷而着凉,听见她这样说,轻轻一笑道:“爱妃终于称为臣妾了。”

    夙锦脸色微红,她坐在温暖的水里,朦胧的雾气缓缓升腾,氤熏得她的美貌如遮云的羞月般秀雅。

    渐渐觉得太子殿下似乎加了很多热水,待她想让他休息时,只见他解开腰间的锦带,夙锦的心扑通一声跳得极快,两人许久未亲近,如今再见面竟然令她有些紧张。

    直到太子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夙锦才缓缓抬眸,脸上的红云染上了耳珠。

    司徒南澈寒眸漫着这水波的雾气,低声说:“爱妃是孤一辈子的人,以后不准再提什么休书,孤会生气。”说着他便朝着夙锦俯身下去。

    …………

    夙锦醒来的时候,院子里初冬的黄菊开得正艳,她从软床上坐起来,虽然用棉被裹紧自己的身体,可还是有半面酥肩露出来,冰肌如雪,长发如流水般长发披散在床面上,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她刚要扬声去唤妙柔,身边的太子一个翻身将她搂怀,刚睡醒的声音略显沉哑:“今日孤不上朝,爱妃不必早起。”

    夙锦疑惑着:“太子殿下从来没有缺过早朝,今儿个这是为何?”

    司徒南澈将头埋在夙锦的肩窝,细嗅她身上的玫瑰花香,闷闷地说:“这几日孤都不会上朝。”

    夙锦讶异地看向司徒南澈,他清朗笑着,继而道:“如今还在水云镇,不如好好陪爱妃游玩一番,可好?”

    “孤不怕父皇说你不务正业?”夙锦娇笑着,对于太子留下来之举感到惊喜。

    “几天而已,无妨,今日孤带你去个好地方。”司徒南澈捏了捏夙锦的鼻子,略显宠溺。

    在软榻上懒床一会,才唤来妙柔和菱容两个丫鬟进屋过来伺候他们起床洗漱更衣,今日太子选了件青云烟柳玄身锦袍,配上竹玉白冠,清雅出尘恍若神袛下凡。

    夙锦也换上了白云逐月浅藕色裙衫,这次他们出游,自然不想人知道身份,衣杉打扮也是要敛起华光。

    梳妆的时候,太子坐到夙锦身边为她画眉,他用骡子黛轻轻在她的娇容上描画,夙锦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次太子所画的眉宇似从前般妩媚凌厉,换成了弯弯如月牙般的娇俏可人,与她的衣着相称。

    “太子殿下每次都将臣妾的眉毛画得这样好看。”夙锦微微一笑百媚生。

    司徒南澈勾了勾夙锦的鼻尖,这时贵福带人纷纷呈上早膳,精致的小碟摆满了八宝玉石红木桌,他带着夙锦坐上餐桌用膳。

    之后太子又带夙锦前去逛逛这司府邸,夙锦发现竟然比明园还要大上几分,不禁问着:“太子殿下在水云镇也有宅子?”

    “刚买的,这镇上大宅太少,只能让爱妃凑合一下了。”司徒南澈环顾着大院的庭栏水桥,玉亭花荫,淡淡地说。

    夙锦觉得这宅院已经很好了,当然不能和太子府比,只顿觉得有钱就是任性,说买下就买下了。

    而后太子殿下又带着夙锦去游湖,这里的幻影湖不是普通寻常的碧水清湖,因着阳光的折射与地理环境,此处的幻影湖会泛出五彩斑斓的色彩,好似天空的彩虹堕落此湖一般,层层水波荡漾着时而幽蓝时而浅绿时而紫红等不同的颜色来,真真h好看极了。

    夙锦坐在画舫上不禁伸出手,去触摸着粉淡色的水波,一汪清水到手时只是透明的浅色,没有任何色彩。

    她身边的太子坐在茶桌前,细细品着茶欣赏着佳人美景,别一番滋味。

    其实夙锦心里还有一些疑问,虽然太子殿下能够过来寻她,又对她软声轻语温情脉脉,说明他还是在意自己的。

    可是那些疑问就像心里的结,若不解开只会变成一个顽固的疙瘩。

    “爱妃不喜欢这里吗?”司徒南澈见夙锦似乎心事重重,知道她的心思,朝着侍候的妙柔和贵福挥挥手,让他们去了船头。

    “爱妃,你来孤这儿。”司徒南澈伸出手,对着夙锦柔声说,夙锦将自己玉脂般的手搭在司徒南澈宽大的手掌里,就被他这样微力一拽,软若无骨的身子跌入他的怀。

    司徒南澈轻揽着夙锦,沉柔地说:“爱妃,若有心事,不妨与孤说说。”

    夙锦躺在太子的温暖胸怀,如今这般,她越发不敢去触碰真相,只起身看着太子说:“那汤丸既然不是太子殿下所为,又是何人?”

    “爱妃关心的是这件事么?”司徒南澈美俊的脸色微松,可眉眼却深凝,道:“孤自然会替爱妃出这口气,爱妃无须担心。”他修长的手指又一次轻轻划过夙锦的脸颊,说:“只是另一件事,爱妃真不想知道么?”

    “什么事?”夙锦秋水一样的眸子含着疑问。

    “废院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