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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没有说谎!”丁香完全将事情无中生有,颠倒是非,说道:“太子殿下在私底下一直对姨娘关爱有加,在照顾太子妃的同时,不是偶尔也会去小香院看望姨娘么?那日黄昏,太子妃在午休,太子殿下不是在小香院与姨娘欢好过么?应该是那时候怀上的,奴婢没有说谎啊!”
丁香一副千真万确令谁人见了都会相信的表情,夙锦顿时觉得脑海里一道闪电劈过,瞬间令她的大脑轰炸开来,只剩下阵阵白光,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
“放肆!”司徒南澈震怒了,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居然敢胆大地公然污蔑他,真是找死!
“丁香以下犯上,污蔑主子,罪大恶极!”司徒南澈深冷的寒目泛着蓝幽幽的怒火,连在他身边伺候多年的贵福都没见过太子这样暴怒的神色。
“来人!将这个胡言妄语的恶奴给孤关起来!严刑考打!定要她将背后的实情说出来!”
丁香见到太子勃然大怒,才知道自己闯了祸,惹了事,本是蝶影告诉丁香,说自己与太子在花园里欢好一次,这次又是请的郎中确诊说蝶影怀了孕。
她才听了蝶影的话,来跟太子说及此事,怎么知道太子却说她是污蔑,胡言乱语,不肯相信自己的话。
原本是来讨赏钱,却成了挨酷刑,丁香顿时吓得浑身哆嗦,跪地磕头求饶道:“殿下息怒啊!姨娘说过你们确实有过一回欢好之事,这次郎中也确定姨娘怀了孕,奴婢就算是天大的胆儿也不会说谎啊!”
司徒南澈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话,命人将丁香关进了柴房。
他的心绪稍微平复一些,回想起最近发生事情的种种,也许真的与蝶影有关。
待司徒南澈将下人都谴退,转身想对夙锦一番安慰解释时,却对上了一双绝望又悲痛的美眸。
“爱妃。”司徒南澈走到夙锦的床边,却见她怒火中烧的眸子冷冷地盯着自己。
“不要叫我爱妃!”夙锦痛到无以复加,却还强忍着自己虚弱要倒下的身体,存着一丝理智地说:“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
通过丁香那样逼真的言辞,夙锦想不相信都难,她回想起之前的种种,想来太子也许在她被潇王掳走之时,就却她起了变意。
试想一下有哪个男子能够忍受自己的妻子不是清白的,哪个男子能够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子总是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更何况这是古代,她的夫君是太子!
也许在她怀孕的时候,太子知道孩子是一个多月前坏上的,就已经起了疑心!
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想让人知道太子府上的丑事,这丑事无非就是夙锦,是孩子!所以才假装对她这样好,等待着时机,博取夙锦的信任,从而顺利的与蝶影春宵一刻。
这样步步为营走到今天,就算夙锦的孩子没有了,还有蝶影可以为他怀下龙嗣!
夙锦的大脑里在刚刚太子怒斥丁香的时候,竟然飞速运转出这样一场连环戏码,不知道是不是她因为孩子没了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和她悲痛情怀的出破口。
无论她所想所认为的是不是真的,可是夙锦却清楚的明白一件事,太子他睡了蝶影!
“既然如此,何必当初信誓旦旦的对我说那样的话?”夙锦苦笑着,笑得凄然不已,“何必说什么只许我一人相守,小香院绝对不会去,可是到头来,呵呵,一想到你与她在床榻欢好,都会令我阵阵作呕!”
“爱妃!不是你想得那样,能不能听孤解释?”司徒南澈知道如今一时间让夙锦转变过来只怕很难,可是他明明与蝶影什么都没有做过,却莫名其妙地被如此污蔑,心中怒火在烧着,被夙锦误会的痛与焦灼在绞着,思绪纷乱竟然让他不知要如何说起。
“孤从来都没有碰过蝶影,何来她有孕之说?就算她真的有了,也绝对不会是孤的孩子!”
“我的孩子都是被你害死了!你还要在这里演戏做什么?!”夙锦所有的理智全然崩塌,歇斯底里地吼着:“你不就是怀疑我的清白,怀疑孩子不是你的么?现在好了,我的孩子没了,蝶影却怀了,将来我这个太子妃扫地出门,蝶影也可以母凭子贵顺利地接替我的位置,这不正是你所计划,所安排的么?”
“孤何时安排过要致你和孩子这样的下场!孤何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不过一个小小奴婢的片面之词,你就这样认定孤是主谋么!”司徒南澈急火攻心,想想自己始终对夙锦专心专情地百般疼爱,最终却抵不过外人的一句谗言!
“可是孩子确实因你而没了的,这件事情无假!就算是借他人之手,可你却也有推卸不掉的罪责!”夙锦如今心早已经凉透了,孩子没了对她的打击太大,毕竟这是她两世为人第一次怀孕,第一次尝到了做母亲的甜美与责任。
如今孩子就这样没有了,她如何不心痛,越想越悲观,也再不顾什么能不能说,可不可说的,都直接了当地说了。
“既然你已然喜欢上了蝶影,她也怀上了你的孩子,那我这就退位让贤,求太子殿下让我带着妙柔离开,从此天涯海角,咱们就做陌路好了,这样也遂了你的心意!”
“孤说过孤跟蝶影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咣当一声响,惊吓到了房门外面的丫鬟们,贵福忙进屋察看情形,只见太子一怒之下将寝室里的八宝红木圆桌一掌拍成了两半,此时的残桌正静静地躺在了地上。
司徒南澈这一掌下去,顿时让他的火气发泄了不少,他深深吸一口气,知道现在两个人情绪都不太平稳,需要好好静静,便说:“你好好养身体,等过两天你冷静下来,孤再来看你。”
夙锦看着太子那身金边墨袍英挺的身姿消失在了房门口,顿时悲从中来,觉得这一别,便真的是天涯海角了。
她抬手想轻轻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越抹越多,越抹越无法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