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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知道怎么回去吗？”
一晃十年过去，姜姝却没有如最初所说的那样四年后就回去。
姜姝自己也不清楚原因，至少她手里没有回地府的方法。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姜姝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
“以往倒无所谓，但是今年年底大唐要乱，我不想你在这里受苦。”苏清的话语里有些焦急地说道。
“乱就乱呗，你护不住我我也能护住我自己。”姜姝有些不在意地说道。
“这不是一回事，我怕我又……”苏清的话语突然戛然而止，面色也有些难看。
“又什么？”姜姝反问道。
要不把他们都杀了。
只要不让这场战乱开始，就不会有事故。
但是这场战乱的源头是皇帝，要弑君吗？还是逼他退位……
苏清没有回答姜姝的问题，而是暗自思索着解决方法。
“不可以。”姜姝说道。
“嗯？什么不可以？”苏清假装问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不可以。”姜姝说道。
“为什么不可以。”苏清坐下来问道。
“我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你杀掉一个，还会有下一个，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如顺其自然。”姜姝说道。
“那如果我偏要这么做呢？”苏清说道。
“那我就不理你了。”姜姝说道。
“幼稚。”苏清说道。
“我认真的，你不要干扰人间的事件发展，我不会有事的，我本就不打算参与这趟浑水，随遇而安就可以了。”姜姝说道。
“那你要跟我保证，你不会参与任何其中的任何事情，一直在我身边，不要离开。”苏清叮嘱道。
“放心，你去哪里，我就在哪里。”姜姝心不在焉地说道。
“……”
话是这么说，苏清心中仍然不放心姜姝，每有白鸽带来消息飞入，苏清都在计算着退路。
“休息一下吧，吃点荔枝。”姜姝端过一碗剥好的荔枝放在苏清面前，说道。
苏清把姜姝揽入怀中，说道：“宫里送来的？”
“嗯。”姜姝喂给苏清一颗，说道。
“荔枝生长在蛮夷之地，那里我没有带你去过，届时我们去那边走几年吧。”苏清提议道。
“好。”姜姝看出苏清的想法，点头同意道。
“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有个苏家暗桩暴露了，我要赶过去救他。”苏清说道。
“我同你一起去吧。以你陪我去首饰铺为理由，我能掩护你们。”姜姝说道。
“行。”苏清点头说道。
“首饰铺二楼会因为我的到来封锁一整层楼，你从窗户出去救他，然后把他藏进马车里即可。”姜姝说道。
“我不在时，你注意安全。”苏清说道。
“放心，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的武功自保还是没问题的。而且，他们应该查不到首饰铺。姝说道。
“行，那出发吧。”苏清想了想，点头说道。
姜姝吞下最后一颗荔枝，起身牵住苏清的手离开了醉香楼。
首饰铺的掌柜一看到这张金边白玉面具，很有眼色地清空了二楼的客人，把空间留给了二人。
苏清打开窗环顾四周，见无人监视才转头看向姜姝。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姜姝说道。
“行，多选些首饰，不要买少了让人怀疑，我很快回来。”苏清叮嘱道。
随后留下面具，翻窗从首饰铺的后门离开。
姜姝靠窗边坐下，只给窗留了一条细缝，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茶边判断着街头状况。
在喧闹的人间待久了，听声辨位也越发灵敏。
即使是嘈杂的街道，姜姝也能从人来人往的脚步声与说话声判断出是否有人监视。
几炷香燃尽，街道也终于出现了些状况。
东南角一人，是城中暗桩，可排除。
西边豆腐铺三人，身份不明。
南边……
有人来了！
姜姝把窗关上，拿起面具在楼梯口站着，静静听着楼下的变化。
过了好一会儿，首饰铺被团团包围。
“杨臣相为何带兵突然来访百花阁这种首饰铺子？”百花阁的掌柜迅速上前周旋道。
“丞相办事，不得多问。”来人的侍从亮出令牌说道。
“老奴本不该多嘴，奈何二楼来了一位大人物，恐怕不能让丞相大人随意搜刮，惹得大人不高兴。”掌柜说道。
“什么大人物是本相惹不得的？”杨国忠不满地问道。
“帝师大人和他的夫人正在二楼歇息，不得打扰。”掌柜说道。
“本相只是公事公办，想必帝师大人能有所理解吧。”杨国忠不紧不慢地说道。
说罢，摆手示意身后的随从上楼。
然而一个随从刚踏上楼梯，就被一把飞刀刺退下。
“吵什么吵。”姜姝拿着面具下楼，冷冰冰地说道：“什么人敢在这里打扰帝师大人的休息。”
杨国忠见姜姝手里的金丝白玉面具，行礼道：“想必这位就是帝师夫人了吧。”
“是我，怎么了？”姜姝问道。
“老臣也是有公务在身，劳烦夫人宽恕，允许老臣上楼搜一下。”
“不允许。”姜姝说道。
“夫人这是为难老臣啊。“
“想必你应该知道，朝堂之上，能见到帝师大人真容的，只有太子殿下和皇上。杨臣相这是想当太子呢，还是想当皇帝？”姜姝反问道。
“那夫人这是想妨碍公务吗？”
“那杨丞相是想当皇帝吗？”
两人一时胶着，互不相让。
“帝师大人这几日病了，但今日还是由着我胡闹陪我来买首饰。他身体实在是不舒服，我刚伺候他睡下，你们就来了，我可不想因为你们的一些小事而打扰到帝师大人休息。看到这面具，你们也知道上面有没有帝师大人了，有什么公务是要来打扰帝师大人的吗？”姜姝说道。
“夫人这是在为难老臣啊。夫人就不担心，帝师大人会因此被人上奏参他一个沉迷美色妨碍公务吗？”杨国忠又问道。
“丞相这话说的，好像我不这么做就不会参他一样。”姜姝冷笑着说道。
“夫人。”
一个声音从楼上响起。
“把面具拿上来给我吧，我同丞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