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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议会创建至今一共经历了五百零七年,这五百零七个岁月现在想想确实也只是弹指间的事情,也难怪会有人说与自然相比,人类实在太过渺小,这么些个年头过去,我就再没有了当初的那股冲劲儿。/WwW、qb⑸.coМ//想当初联合议会最早时虽比不得现在风光,但那时为议会打天下,我却从未觉得有过累的感觉,反倒每天都是比现在要好的多的好心情,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为谁去做、我很想那么去做。可是回过头再看现在,议会虽然是蒸蒸日上,但我却再没有了以前份心情,累的也不只是身体,最累的还是自己的精神,现在想想,我好像确实不再年轻了呢。”梅林很少有用这种沧桑的语气去说话,正是因为这样,当他此时不经意流露出那种本只该在老年人身上才能出现的‘暮气’,屋中的这几个人才更不适应,好像也只到了现在,他们好像才发现,自己眼前这个掌握极大权的长者已经并不年轻了。
梅林手掌伸出窗外轻轻挥动,好像很享受那种凉气从指尖划过的感觉,脸上虽然已没有了微笑,但也是平静的,如果正对着他就能看到,他眼中的光芒闪动的更快了许多,“在一般人那里有一种说法,叫做‘回光返照’,用来形容一个人在生命弥留之际的表现,我觉得此时此刻把它用在这里倒是极为恰当的,我知道你们也许并不想去承认这点,可是在外人看来,我们确实已是这样,如果不是作为联合议会的一员,想必你们也会敢于去说出来。”
梅林虽然没有转身,但也不难猜出左伯他们脸上此时表情,但他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好像是很不容易抓到了一个说话的机会,他想要一口气把所有的话全都说出来一样,“联合议会十三个议员席已去了四个,这是在过去从未出现过的,以往议会的议员席虽然也曾有过缺失,但总是很快就能补齐,尤其是以前从未出现过一次缺少了这么多席位的情况,听说该隐那边已选好了合适的人手,只是苏还真副议长那边还未松口,这次该隐倒是把他们都带在了身边,想必也是要让他们赚些功劳,回过头来他也好为这几个人去请功吧?”
“……联合议会虽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也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可是同样也不是其中某一个人的,如现在该隐这样做法,最终结局是好是坏自然不好有什么定论,但是照这样发展下去,乱是肯定免不了的,我虽然已是尽力,但想要制止将要出现的动乱怕也还是有些困难,我能做到的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了。”
“该隐现在不在议会之中,但‘窥探者’已经有了异动,此时在我们外面,只怕有成百上千个最专业的探子就守在那里,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消息肯定是要在第一时间传到该隐耳中,最终变为我身上无数罪名中的又一个,想必王若时那边应该也是一般情况……舍掉一个总是比弃掉两个要好,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倒也不亏了,王若时却是不能死,有他在议会才有丝生机,我相信有他在,在议会困难之时,应该也还不至于绝了全部去路,他可要比我这样的老家伙要有用多了,呵呵。”
梅林不知何时已收回手臂,再不去感受那沁人心脾的凉意,只是愣愣看着被微风带起的积雪,才刚下过的雪在地上还未凝实,松软的厉害,风虽是不大,可也能把它们还原为其最初的形状。
“你们知道吗?其实这些看上去相同的雪花却很少有完全相同的,它们每一个都有着最为复杂的形状,只是因为太小,也少有人去在意它,才看不出其中的区别,这其实倒也像是一个社会的缩影,又或是联合议会的缩影,我们并不能要求它们完全一样,因为那样的雪花也就再不是他们自己,这也正像是我总对你们要求的那样,你们虽然是我的部下,忠于我、忠于议会,但你们一定要懂得独立思考,因为只有这样,你们的存在才有价值……如果我们都只是顺从了一个声音,那我们的存在也就再没有了必要,你们懂吗?”梅林先前的话倒也还好理解,但后面这些意思可就太深了些,虽然屋中几人都有很好的悟性,但奈何所知有限,他们对梅林话中的暗喻还是听不明白。
梅林扭过身,目光在他们几人身上一一看过,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年轻面孔上带着的困惑表情,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失落,反而又是微微一笑,“也许现在跟你们说这些还是太早了些,算了,反正你们只需要记得我的话,有朝一日想必你们是会明白的……只是不要太迟就好了。”
“把信送给苏还真大人,路上小心,不必多言。”
“是!”
虽然梅林今日的话有许多不清楚,但侯健也知道,这已是自己几人能争取来的最多了,对于心意已绝的梅林,想要试着改变他决定根本是不可能的,几步走出房间,就又听不到任何声响,但接着敲门声就再次响起,待梅林说完‘进来’后,房门便再次被推开,又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
“大人,摩卡回来了,您是不是要见他?”赵凌比起最初阻击司徒时也有了很大变化,身上虽然也还有着那股书卷般的气质,但又好像多了些不一样的,也许是其脸上的线条比起原来更硬朗了的关系,此时的他身上还有一种果决气质。进来后见屋中的左伯,他也只是轻轻颔首,算打过招呼,接着就向梅林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外人。”
“是!”
梅林的话音也未落下多久,就又响起一阵不大的敲门声,在得到了梅林的许可后,这才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团阴影。
在梅林面前,摩卡当然再用不着故作神秘,完全是以本体出现在这里,只是限于体质的特殊性,摩卡才会还是现在这副模样,很难看清他的长相如何,也只是隐约能看出是个年轻男子。
“妖王司徒已经离了艾丝翠德城,去向不明。”摩卡的声音稍有几分低沉,还有些不清不楚的沙哑,让人听不出他是不是感冒了,或者是嗓子不舒服,其实这正是他原本的声音,所幸此时房间中还是比较静的,众人才能够听清楚他所说的话。
听了这个消息,梅林好像也未感觉到有什么意外,看得出他怕是早就猜到,甚至于连司徒的去向他都隐约有些猜测,只怕唯一没想到的是司徒的动作会这么快,“果然还是去了呢……”
梅林这似自言自语,又好像对一众手下的低语听到不同人耳中,勾起的也是不一样的心思,织田武夫眼中有着仇恨的火焰,左伯目光复杂,袁非更是不自觉的摸了摸肩膀,好像上次所受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也只有摩卡与赵凌神色如常,作为情报人员,他们在工作时确实不方便带上属于自己的情绪。
好一会儿梅林才好像想起身边这几个忠诚部下,目光环视的功夫,就已把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也不自觉的又轻笑了笑,“怎么?看你们表情,好像对这个小子都记得很清楚嘛,想要报仇?”
“……”几个不同心思的人听了梅林的话才都抬起头,虽然目光中所透露出的含义还是有些不同,但对于梅林来说,他们此时的表现就已经十分能说明问题了,他们明显是被自己料中了些。
轻轻掩好窗,用嘴轻吹了吹窗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压上来的雪花,梅林这才又重新坐了回去,“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们有智慧、有畏惧、有性绪,唔,也许还有些其他的什么,反正不管怎么说,情绪这种东西并不是谁想要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就是我也是一样。”
见众人都在认真聆听,梅林也只是稍一顿就又继续说道:“你们是该去恨这个年轻人,甚至于就是我也有些恨他,因为他不但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更是伤了袁非,我们有很多理由去恨他,但是……却不是现在的。”
如果说梅林开始时所说的话很容易引起他们的共鸣,那到现在再说的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恨一个人从什么时候起竟然也需要去分时间分地方了?”
梅林看着他们困惑表情,脸上的笑意也好像更重了几分,看得出他此时比先前的情绪要好了许多,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先前也说过,人与人都只是看似相同、相近,其实如果细去观察,你们就会发现,他们个体间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甚至于不次于人和猪的区别,而在这些个体中,总是有些个最特别,也是最令人觉得意外的,这样的人通常就会被称为是‘天才’,呃,就好比我们的左伯,呵呵。”见被自己提及名字,脸上也有几分不好意思神情的左伯,梅林也颇觉得有些好笑,因为他知道左伯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表情。
“不要太过份去比较,‘天才’这个词儿实在是让人有些用烂了,这才会造成了‘天才’与‘天才’间的巨大差异,与大多数所谓‘天才’比起来,我们的左伯才是正牌的,呵呵。”梅林心情非常好,此时怕是一个不熟悉他的人在这里也一定不难看出,更别提现在在这里的都是一些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
“这个叫司徒的年轻人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天才,他更是一个奇才、鬼才,或者说怪胎、妖孽,想必这样的形容能使得你们的心情稍好些吧?”梅林难得的也玩起了抠字眼儿的游戏,手指轻轻摩挲着桌上白纸,好像在感受着什么一样,“别管对于他,我们该给予怎样的称呼,又或是该有什么不一样的对待,这些倒也都有些继续观察下去的价值,说不准他正是我们的一个机会也有可能。”
“嗯?”左伯终于还是没忍住,发出疑惑声音,虽然及时止住,但也落到梅林耳中,他这才又从桌面上拉起目光,好笑的看着左伯,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现在确实是被司徒给折磨的不轻,只要一有人提及有关司徒的事情,他就会变得与平时有些不大相同,‘司徒’这个名字就像是左伯头上的一个‘紧箍咒’一样管用。
梅林对于手下人的了解怕是比他们对自己的了解要多的多,对左伯这个自己当成儿子看待的年轻人也更是如此,但现在他却没有再去说什么,他知道并不是每每当问题产生时,有自己从旁解决就是好的,许多时候有些个‘槛’还是要靠他们自己才行。
“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我们的这个妖王在不长时间以后,应该会以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该隐面前,真是令人期待呢……”
“您是说他去了极北之地琉璃宫?!”梅林的话音也只是稍一顿,左伯便再忍不住,急声问道。
“不错,就是那里,琉璃宫!真希望这个年轻人能再带给我些惊喜,如同前次只身挡下百万妖军一样,真是太有趣了,我都必须得承认,我真的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梅林轻拿起桌上余下几页白纸,在众人的盯视下,白纸就全都不见,只余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信封,细心去看不难发现,这信封正是先前让侯健送出的那个,梅林这边才有这动作,最多不过两三秒的时间,房间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难猜出来人身份,果然,在听得了梅林应声后,侯健就已像是一阵风一样吹了进来,“不好了,大人,信,你让我交给苏还真大人的信……”
“放心好了,信在这呢,你这小猴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这脾气,就不能稍细心些?你怕是根本没看那些纸吧?”还不等侯健把话说完,梅林就轻扬了扬手中的信封,侯健这才心下稍安,待低头去看他此时手中正紧紧抓着几张白纸,最上的一张纸上也不知用什么划出几道痕迹,看上去正是个‘回’字。
“呃……我一着急,也没来得去看,原来信是大人收回来的。”侯健愣了一会儿,这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手轻抓了抓头皮,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他也就是一时情急,不然也断然不会如此慌乱,甚至于连纸上的字也未能看到,现在想来也是,在埃塞克斯城中,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从自己手中偷梁换柱的还能有谁?
“本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没想到却忘了这个‘变数’,现在看来这信倒也是不急着往那边送了,我们大可以再等等,真的想现在就知道结果呢,好久没有过这样的心情了,这个‘变数’想必会带给我些惊喜吧?”梅林手中信封突的燃起一把蓝焰,只瞬间就已把这信封存在过的所有痕迹瞬间气化,再看不出一丝一毫曾有它存在过的痕迹,侯健手中的几页白纸也是一样,蓝焰只是轻舔白纸,却是未伤到侯健分毫。
屋中众人本能的都觉得事情有些地方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但又觉得梅林用不着以身犯险实在是太好了,很多的矛盾心情怕也都是如此吧?
。。。。。。。
“阿嚏!”
“太一兄弟,我看你怕不是感冒了吧?”
“没事儿没事儿,只是这么点小凉风怎么能真的冻到我?只是小意思而已,唔,很有可能是我的哪个相好女人在想我……”
“哈哈……”
司徒见身边几个赌友在笑,他也不如何恼怒,反倒跟着一起大声笑了起来,倒像是比这几个家伙还要开心。
此时距他们出发时已又过了四五天时间,此时他们所在早已再不复原本的气侯,虽还未深入极北之地,但自从先前下过那场雪后,温度就像是美女的心情一样,陡然急变,根本不给人一点准备时间,就是队伍中都是些个实力不弱的好手,也都像是有些顶不住了,纷纷加了许多厚重衣物,毕竟他们中也并不都是强化系的能力者,很少有如他们一样的体质,如果还没等到地方,这些个‘高手’就先被冻感冒了,就比较好笑了。
司徒本也还想穿自己那套单薄长衫,可是架不住这些赌友好意,这才也弄出件不知什么兽皮所制的衣物穿在身上,这衣服倒也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赢回来的,本来对方也是以能量石为赌注的,也是见司徒冷的‘可怜’,这才故意把这东西输给他。
司徒与这帮家伙最早时的交情虽然是建立在散财的基础上,但到了现在也有了些不一样,几日时间朝夕相处下来,同车几人、甚至于是同行的这些人也都看出司徒并不是真傻,只是‘喜欢交朋友’,对于这样喜欢仗义疏财的朋友,他们还是十分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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