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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元灵手掌只不过露出一半,衣袖却是完全抖开,头上三花转动,衣袖中就已飞出道道仙力,倒也算不上多,也不过只是五道罢了。全\本\小\说\网
道人只出手一次,也不看结果,就已散化形体,看模样像是极忙似的。
这五道仙力的速度可是比司徒都要快了许多,只才一出现就撞在‘天幕’上,位置正是五色光芒最为薄弱的所在,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这五道仙力撞在上面时候,所有光彩都是稍停了片刻,而后才全都突然炸开,之前一直径渭分明的五彩颜色竟全都混在了一起,看上去纠缠甚紧的模样,可在司徒发力之下又再被震散开,只是这时候的它们都已看不出本来颜色,被那元灵发出的仙力丝丝蚕食,只是一会儿功夫天空就已清朗,原本的什么光彩都已不在,随着一声清脆破裂声音响起,那已无力支撑的‘天幕’终于破开。
“竟然真的破开了……”
直至司徒从空中落下,原本站立在那里的元灵收了五光、散去形体,冰氏姐妹也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困住她们二人的禁制竟然真就这样被破开了。
司徒倒是不在意她们的内心动态,只觉得自己是做了该做的,为了多两个帮手,还是不难看的美女,就算他尽量不让自己有太多想法,也还是觉得是件只赚不赔的事情。
眼见大功告成,司徒也是又把那衣服幻化出来,先前如果要不是先把衣服散开,只怕自己使出全力时,也很有可能会伤了自己的石剑,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借着冰氏姐妹在发呆、感动,司徒已把手中握着的五色光球扔出去,只一投到琉璃宫外这拳头大小的小球就已碎开,化为五道各色光彩散化在天地间。
随着这五道光色力量的注入,天地间也终于有了变化,原本被引来的许多力量破开,已能看到深蓝颜色的天空颜色正在慢慢变淡,照这种趋势来看,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成原本颜色。
随着天上云层积聚得越来越厚,风雪也是再次落下,使得这极北之地再次变得天地皆白,不一会儿就又有厚厚积雪盖在地上。
随着风雪同至的是低温的天气,一些破坏稍小的冰面已再次开始凝固起来,破坏的稍彻底些的该也不会等上太久,就是那个大坑也是一样,在大自然的力量下,要把它恢复如初,需要的也只是时间,司徒只不过是稍在后面推了一把。
如果说这些还不足以令人感到惊奇的话,那可以去看先前的巨大裂痕,此时裂痕两边距离居然正在慢慢变小,而且那速度已不是什么‘肉眼可见’可以形容的了,在琉璃宫中众人甚至觉得那一大片冰面好像变成了浮艇一般,正在慢慢朝自己这边飘过来,眼看着的功夫它们就合拢在了一起,虽然中间也还有些断裂的痕迹,可已经算是从新接合在了一起。
“‘大陆之伤’居然好了!神迹,这是神迹啊!”也不知是人群中谁喊了一句,接着就又有许多人出声复合,听得出他们也都不肯相信自己见到的居然是真的。
就在裂痕合拢的同时,琉璃宫上已投来一道虹光,直接就投进琉璃宫内,也只是闪了一闪就又恢复了正常,并没有什么天地异象发生。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功德之力’……”虹光虽已消失,可司徒也还是一样盯着虹光投进的所在,只是一味的看着那里,像是能看出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与此同时的,远在东海之上的金鳌岛。周先生突然感觉身上一轻,他就已知道‘规则’的力量该是已经离开了他身体,只是他这时候却来不及高兴,因为他已被另两个奇怪家伙给按在地上,倒霉的他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会从妙妙身上的气味儿知道自己曾见过他,在他们的逼问下,周先生才不得不道出实情,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三个强大的好似神佛的家伙就这么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哪还能看出一点儿强者的模样?
“规则的力量消失了……该是那小子修复了那道‘伤’,不然它怎么会这么好说话,也只有功德的力量才能把它的力量抵消掉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时候我倒更希望有人能把我身上这两个笨蛋弄消失掉!”不知是谁的手指好巧不巧的插进了周先生的鼻子,一只耳朵也不知怎么被压在了,一只手也被一个屁股压在下面。
万幸,真的是幸好金鳌岛在东海上,如果换了是在靠近人类所在的地方,万一要是被人见到,一定就是一个不得了的新闻。
……
司徒也许事先就知道,因为自己的这番举动会有怎样的连锁情况发生,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别看现在做的事情好像挺伟大似的,其实却根本不是靠是了他的力量,完全是借住‘天幕’上的力量,司徒现在已经开始在怀疑,自己是在帮冰氏姐妹的忙,还是被别人算计了。
‘天幕’的力量既然是历代宫主所留,费了那么多的气力才化成现在这片‘天幕’,就算是自己现在再怎么厉害,这股力量也实在不该是他能够运使的,该是自己一破开这里,这些力量就会消失掉,怎么会变成了先前的那光球,更是指引司徒把它扔出去,这其中的因果好像早就被都算计好了一样。
“到底也是些大能,如果能算计到倒不奇怪,这功德力量该还是他们的吧?”司徒抬头望天,当然是不可能看得见什么,不过他也不在意,也许只是通过这么一个动作来表达自己对那些先辈们的佩服之情,并不只是因为那些人能算准这些事情,更因为有他们的存在,大陆这次才免于受难。
好一会儿司徒才把头低下来,可却还是不去看众人,反倒是跑到了琉璃宫外面,浮在天空上低头朝下去望,看他模样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众人担心他也都跟了上来,只有冰氏姐妹还在那里准备,想着收下琉璃宫这件法宝。
“你在找什么?”慕容月柔站在司徒旁边也往下看,还是没有动用自己的神算异能,看来她在听了司徒的话之后已经越来越适应靠自己的判断,再不像以前那样依靠‘先天神算’。
司徒听了慕容月柔发问也不马上答话,只是把手在空中虚点,而后就在他身前出现黑色线条,又再组成一个魔纹,魔纹出现后就又突然震散开,这当然不是因为司徒的法术出了问题,只是有这样的需要。
震散开的魔纹四散飞舞出许多黑气,一化二、二化三……眨眼功夫就已化做千万,全都朝下面投去,不管是冰原还是缝隙中,每一处所在也都没有放过,分明是一种用来找寻的手段,只是看不出与灵觉相比起来怎么样。
“奇怪,我的灵觉居然找不到他,就算是死了也应该有死气残存吧?就算是被打成粉末了也不至于一点儿都感就不到啊。”司徒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慕容月柔的问题,眼睛却还是在冰原上四处巡视,看样子他的灵觉果然感应不到,这才会用上了目力。
“嗯?你说的是谁?”慕容月柔还是不知道司徒说的是谁,这才开口问道:“先前的人不是已经死死走走了,留下的不也只有那边那女人了,哪还有别人?你不会是看不见她吧?”慕容月柔在冰原上也只能看到那静站在原地的云揽月,她好像也是正在惊疑先前的这番变化。
慕容月柔本意是想要问司徒事情,可不知怎么搞的,话一说出来却偏偏有股酸味儿,周围这些人却是谁都听得出,不只是慕容天罗忍不住笑,就是了然大师也微笑着轻摇摇头,可惜慕容月柔都未能看见。
“该隐啊,该隐!还能有谁?那老小子弄出这么大事儿,让能力者与妖族伤亡这么惨重,虽然目的是好的,可这事儿总也要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吧?怎么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总不会人间蒸发了吧?”听慕容月柔在耳边唠叨,司徒这才忍不住朝她大声说道。
慕容天罗本以为姐姐会生气、会委屈,可没想到慕容月柔在听了司徒这样冲自己囔囔非但没有那样,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让慕容天罗也是极为惊奇,倒是了然早已见怪不怪。
慕容月柔也是暗恼自己,好像离了‘先天神算’,自己就变成了个笨女人、傻女人一样,其实她不知道,并不是她变傻了,而是司徒太过于聪明,或者也可能说他们的智慧并不能体现在一个地方,司徒的聪明是体现在对未知事物的推测和已知事物的深入了解,慕容月容却只是对已知的事物有极深了解,在其他方面她完全是可以用‘先天神算’来补充的,这才是司徒觉得她懒的原因。
慕容月柔笨或懒也许别人看不出,他们能看得出的只是她有‘先天神算’,所以她如果想的话就能知道天下事。
“慕容院主,何不推算一下?”司徒还在那四下找寻该隐尸体,了然却是对慕容月柔这样说道:“‘先天神算’并不是教人懒惰的罪魁祸首,之所以变得木讷是因为人的依赖性,只要慕容院主能时刻紧记这点,不用放着自己的能力不用,去做普通小女人模样。”
“……”听了然这话,慕容月柔也才脸上微红了红,只是不知是不是被了然说中了心事的原因。
见司徒脸上表情急切,慕容月柔也知道他该是很着紧这事情,了然大师平时话就不多,这时候乐意开口跟她说这话,显然对这事情也有些在意,慕容月柔这才运起异能。
许久没使用过‘先天神算’,再运使起来非但没有觉得生疏,反倒是因为连番大战使得自身力量十分活跃,甚至还有再突破的迹象,再加上最近这些时候脑中所思所想更多了些,对这异能的运使居然也更灵动了许多。只才一运使异能,所有的信息就都猛然往自己的脑海中灌注进来,说是算出的倒不如说是根据现有的信息整合起来的东西,这时候也才体现出其中的‘算’字来。
虽然对自己力量这样的变化感到欣喜,慕容月柔也还没忘记了正事。
虽只是静站,但在她身周的气息却变化得十分古怪,因为司徒离得最近,对力量的变化也是最为敏感,所以不难感觉出她此时的力量是一种‘活’的力量,该是一种产生了自己思维的存在。
“难怪,难怪这女人可以算懂那些事情,这力量分明就是世间存活十分久远,更可能在时间中穿梭的存在,真是厉害,这样的力量我都抓不住它,更不要说试着去与其沟通了,呃,应该也用不着去试,这力量既然这么特别,对使用者的要求一定也是特别的高,恐怕只有被它选中的人才可以,真是个好命的女人。”
慕容月柔此时用心去运使这力量,想办法与它沟通,来使用‘先天神算’,并没能发现司徒这时候正在注视自己,如果要是知道的话,想必也还是会害怕司徒说自己……
“呃……噗!”
“嗯?”
慕容月柔自运起‘先天神算’就已紧闭起双目,看来在运使这力量时自行封闭五感还是必须的,见她这副模样时候司徒的大部分注意力就已放在她身上,可没想到还是未能及时发现有异,待慕容月柔一口鲜血喷出去,司徒才把自身力量放出,逼退了慕容月柔引来的力量,一失去了这些力量,也就相当于是切断了慕容月柔的‘先天神算’,这才没有令慕容月柔再伤得更重。
看慕容月柔一口鲜血吐出去人就已软软瘫软下来,就连浮空的力量也像要失去,离得最近的司徒只得把她娇躯接下来,轻轻抱在怀里。
“火……黑色的火焰……”慕容月柔这时候还没有真的晕倒,倒还来得及说出这几个字,而后才昏过去。
司徒为其把了下脉发现只是力弱,好像是伤了心神,也不是特别严重,只好像是受到了突然的冲击,这才稍放心些,“这傻女人,总是这么笨。”
虽然是这么骂慕容月柔,但司徒也不会这么不知好歹,对方很明显是想要帮自己的忙,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直到这时候他才想起来慕容月柔好像也是好久再没用‘先天神算’,心中也有些小感动。
当然,他也没有想要把慕容月柔交给哪个女的抱的想法,用他准备好的借口来说就是‘不放心’,可看他抱着慕容月柔‘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的模样,他真的很让人怀疑他的动机,不然就得怀疑他的智商,反正得选一样,看他怀绕慕容月柔整个腰身后,一只‘咸猪手’好死不死的握在慕容月柔胸上,时不时的再捏动两下,好像在确认上面弹性,不论是了然大师还是慕容天罗都有些脸色发黑。
“黑色火焰……看来果真想我之前想的那样。”
不管别人脸色再怎么样,只要司徒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不自觉,想要他现在松手也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他要是知道慕容天罗,也就是秋离是慕容月柔的弟弟,这时候是不是还会这么肆无忌惮的。
了然虽然是有些为慕容月柔鸣不平,可想想以司徒的一贯作风,这样倒也不奇怪,如果自己多说话,也许最后还会落个破坏人家好事的坏名声,倒不如是假装没看见来的好。
这时候再想起慕容月柔昏过去前的话,了然也有些皱眉,脸上一副苦思不解的模样,倒是把司徒的注意力从人家的胸上拉回来些。
眼见慕容月柔都算不出,司徒也再不费那劲,也把魔纹的力量收了回来,再不去寻找什么该隐尸体,只是看向了然,问道:“大师难道知道那家伙的下落?”“……该隐很有可能没死。”了然知道司徒要问,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就算自己不说,也许有一天司徒也会知道,所以听了司徒的话,了然也只是稍一犹豫就开口说道。
“什么!?”显然这答案是有些出人意料,就是司徒也都没能想到。
了然想必早就知道司徒会有这样反应,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他失声惊叫,别管司徒再怎么心神不属,看来也是极为有限,因为了然注意到他这时候也没有想过把手从人家胸上拿开,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又换到了另一边,想必他这时候的借口会变成‘抱累了,换个姿势’……
了然好像是在考虑该怎么说,好一会儿也没有再开口,到一旁的慕容天罗都好像有些忍不住要问,了然才再开口说道:“慕容院主所说的黑色火焰应该是该隐的真身。”
“真身?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真身?只有妖族才有可能有真身吧?再说也没听说过有真体是火焰的啊。”听了然这话,不等司徒说什么,慕容天罗就已经忍不住开口去问。
了然却对被他打断并不介意,只是自顾自的往下说道:“原本我也不很肯定,也是这次才终于对该隐身份猜出些,你说的没错,人是不可以有‘真身’之说的,而现在的妖又从没听说过有火焰形态,可是这不代表在过去也没有。”
“……古妖,很古老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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