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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乐蓉和陆逍也在中午之前从山上下来了这一趟从山林子里头出来的时候,背篓里头装着满满当当的草药,不过这些草药大多没有人参灵芝这一类的值钱,而人参灵芝这种东西也算是可遇不可求的,不一定每一次都能遇上。
像是这一次采回来的药材基本上也都是自己用的,可以制作有些个止血止痛的药剂和膏药一类的,反正现在家里头也不像是以前那样日子过的紧吧了,崔乐蓉对于赚大钱这种事情原本就没有那么的热衷,像是现在这样日子也可以了,反正钱财这种东西你要觉得多了总有人比你更多的,花无百日红,崔乐蓉也没有太多的讲究,反正手上有余钱足够应急就成,而且崔乐蓉看这几年之内应该也是不会出现什么大事的,除非就是打仗灾荒年啥的,不过打仗的话像是他们这里就一个僻静的小山村,一般也轮不到他们啥事儿,最多就是一个徭役的问题,徭役这事儿也能够用银子来替代的,灾荒年这事情可是不好说的,运气不好的时候会遇上,运气好的话或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遇上。
现在崔乐蓉和萧易手上也有不少的银子,像是刘言东之前给的那两次五十两的银票他们就没怎么动过,卖菜的钱就足够他们每个月花销还有的剩下了,更别提镇子上那间铺子还有他们的份在呢,每个月也能够分到一些钱的,一般地说只要不花钱大手大脚的,那还是足够用的。
回到了家之后崔乐蓉也在厨房挂着的篮子里头发现了肉和骨头,想来应该是萧易已经从镇子上回来了,还顺便买了这些东西。
她淘了米,把淘米水倒进了牛棚哪儿的水槽,淘米水用来给牛饮那是很好的,再加上他们家的水钢里面崔乐蓉时常都会放了灵泉水,家里头的牛也是欢喜的很,现在牛棚和杨棚里头还空着,很明显萧易是带了出去放了。崔乐蓉也不着急,等到午饭的时候总是会回来的。
午饭吃的也简单,凉拌空心菜和一个拍黄瓜,然后就是一个红烧肉和冬瓜骨头汤,三个人吃那也是足够了,吃过了饭之后,萧易就领着陆逍一人捧着一个大西瓜出门上田头去了,出门的时候手上还不忘拿了一把菜刀。
村子里头的下田的人也基本上都寻了阴凉处躲着吃饭呢,吃完了休息一会也还得接着下田去,这庄稼汉子的日子就是这样的,一年到头休息的日子不多,忙活的时候多的很。
今天萧易和陆逍过去的时候,地头上也是多了不少的娃子,那些个娃子看着捧着西瓜和陆逍一同过来的萧易的时候那一双眼睛都是发亮的,却还是站在一旁半点也不坑声,只是那一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看着怪叫人心疼的。
“萧易啊,又让你客气了,这些个娃子昨天吃过你给的那西瓜之后那可是念叨了一晚上了,上午就没少念叨着。”萧大同拍了拍自家孙子虎子,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今天咱们这些个人就不吃了,就给这些个娃娃们吃吧。”
萧大同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也是一张老脸都羞红了,这叫个啥事儿呢,人家给送了西瓜他们还得这啊那的,说出去也真是一个丢人的事情,可实在是没有啥法子啊,这些个娃娃们都念叨了快一天了,难道就自己吃着让娃子们馋着,很显然的这种事情只要是家里面有娃子的人那都是做不到的嘛,所以他们这些个老东西那就不吃了,还是把好东西留给娃子们吧,等到往后地头上熟的西瓜多了,那就好了。
“萧易啊,这可是叫你看笑话了。”有孩子的人家也忍不住道了一句。
“都是一个村上的,那还有啥笑话不笑话的!”萧易哪里不能理解他们,这都是心疼着自家的孩子呢,有孩子的人家谁不稀罕得汉子能吃点好的穿点好的?
“但西瓜这东西也是个凉物,两个大西瓜呢,娃子们要是吃下去还不得坏了肚子去?我这先切了给娃子们,剩下的切小点,大家伙都润润嘴吧,成不?”萧易看向那一群小子问道。
“成!叔你说了算!”虎子那孩子领着虎头,那两娃子到底还是有几分的亲缘关系的,这两小家伙站在一起那还真是有几分像是兄弟一般,都是虎头虎脑的,就是虎头小了一点十足的弟弟样子。
虎子那老气横秋的一句话说出口,萧易也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来,村子上这些个小家伙那也都是有趣得紧,像是虎子这娃子今年也才六岁多而已,那俨然已经成了村上一霸,基本上那些个比他年长几岁的娃子那都是乖乖听他的话的,在虎子那一句话应了之后,其余的孩子基本上也都没有说不好的,他们昨天也就吃了一块左右,那西瓜可好吃了,好吃到他们现在都还在想着呢,可惜家里头种西瓜的也都还没熟,只好眼巴巴地瞅着人家的西瓜了。
萧易先开了一个,把西瓜切了之后分给那些个娃子们,也就分去了大半个而已,剩下的萧易也切了,就让剩下的人自己拿别客气,他也不知道够不够,所以也不好贸贸然地去分,万一要是分了这家那家没分到啥的多难堪啊。
萧易把瓜一切,然后就去抱那些个杂草,村子里头的人知道萧易他们要,所以那杂草基本上都是整整齐齐地丢在田埂上,抱了就能走的。
萧易也不客气上手就抱了,抱完了就往着自家田里头一丢,轻松自在的很。
其实像是家家人家劳壮力都忙活,田里头拔草虽是辛苦但也快的很,像是现在基本上没家的杂草也都已经拔得快差不多了,最多也就是明天一天再折腾一下了,接下来基本上也就没啥了,要不就是追肥一下,然后就等着谷子抽穗熟了之后把田里面的水放掉一些,到时候就等着熟了之后来割稻晒去了。
别看离割稻的时间还有好些时候,但日头那也是过的很快的,到时候村子上那晒谷场上可就晒得全都是了,而且碾子也还得轮着用呢,往年到了这个时候那碾子都得排着来的,村子上为了这点事情争吵的人那还真是不少,基本上白天晚上都不得闲的,得赶着天气晴朗的时候就得把谷子给碾了晒了收到麻袋里头去,所以等到晒谷子的时候也都希望着老天能开了晴的,要是不开晴的话那可真是要心急死的,谷子淋雨了那可就坏菜了。
村子这些个老把式们也都在这儿说着这些个话,也都希望着等到晒谷子的时候能有个好天气,否则那可真不知道要咋办才好了。
萧易给鱼们喂完了杂草之后也跟着坐在一旁听了一听,心中也是有几分的担忧,这稻田里头倒是不怕的,水多了只要不满出来就成,但收稻谷的时候那还真是那个问题呢,不过这个事情谁知道呢,现在稻田里头的谷子这都还没长成呢,操心这个事情也没啥用。
“这日子都还没到那个时候呢,现在瞎操心这个干啥?指不定到那个时候就是个日头好的,连着个把月的晴天啥的,这种时候就不是没有过的!”萧大同听着是这些个人越说越是愁眉苦脸的也觉得这么说下去也实在是有些不对啊,这日子还没到那一天呢,咋地现在就开始说这种胡话了,这要是真的到了晒谷子的时候就到了那下雨的时候这些人还不得一个一个跳脚啊,“看你们一个一个的年纪也不小了,也有不少人是老把式了,这事情都还没出呢一个一个就先叫上了,那到时候可咋整?你们这样子让那些个新跟着咱下地的人咋弄呢,那还不得愁死了,还有那么长的时候可得愁到什么时候去了啊?”
萧大同这一番话也是让那些个担心的人一下子笑出了声来道:“里正,咱不就是有点操心这事儿么,就是说说而已。还不是咱们村子上就那么点地儿的晒谷场,到时候还得一堆人抢着碾子碾谷子的,每年不都是要来那一出的么,谁家先了谁家后了还不是都要闹上一闹的!”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吵架那是真不少,兄弟里头为了这点事情吵架的也有着哩,不过那个时候大家伙都是在急上火的时候,一般人也不会拿这事儿来较真,所以基本上等过了那个时候就会好点,每年两季稻的时候都是要出点这种事的。
“谁家先了谁家后了还不是照样得碾了米了?咱们村子上还算是好了,还有两个碾子,那你们这是让那些个村子上只有一个碾子的人家咋过日子呢?”萧大同也忍不住笑了,这些个老油条的到时候在这里说这种话了。
“那还不得打起来!”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就嘻嘻哈哈地笑了道,“去年不是就有六堡里那个村子上为了碾子的事情干架的么。”
“咱们村上可不能干出这种丢人的事情!”萧大同一本正经地说道,“别的村子上咱们是管不着的,但咱们村子上可不能干出这种丢人的事情,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脸面啊!这吵两句嘴免不得啥,但干架这种事情可是绝对不能有的,说出去丢人不说,都是乡里乡亲的,能这么干的?”
“放心吧叔,我们肯定是不能这么干的!”
萧大同那话一说完之后就立马有人表决心来了,这事儿说起来那还真的是不成的,都是一个村子上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吵两句嘴还得冷上几天不说话呢,这要是干架了可不知道往后是要咋相处的了,所以那是千万不能那么干了的,那么多年一个村子上的人相处下来了多少那也还是有点感情的了。
“叔,那到时候远山叔一家子咋办?”有人就忍不住想起萧远山家的事情来了,这一提之后其他的人也露出了几分困惑的神色,是啊,他们村子上的碾子啥的那都是公用的,村子里头的人都能用,但现在萧远山一家子不是已经被除族了么,那这碾子到时候还给不给人用的啊?
萧大同眉头皱了一皱,这事儿也还真的是有些不大好说的,虽说是除族了,但怎么说也还是在他们这个村之上过日子的呢,这要说不给人用了传出去那也的确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不是?
“这事儿到时候再说,现在说这事儿有啥个意思?”萧大同也没想过这事儿呢,要不是现在有人提了,只怕他也不会想起怕是得到时候碾谷子的时候才会想起这事儿来,他一个人也不好拿捏了主意,到时候免不得还是要问问太公他们去,但萧大同也还是觉得这做事也不好把事情做的太绝了,传出去不就成了他们村子上十分的不近人情而且还一门心思地把人往着绝路上逼么,这说出去可得多难听呢。
“咱不就是趁着现在问问么,别看现在田里头谷穗啥的还没个影,可也不就是一眨眼的光景哩,那到时候还不得有这么一回事儿么,去年那王氏可不是个好惹的,和村子上多少人家都吵架了?非要紧着他们一家子先碾的,这做人嘿霸道!今年可不能让人再这么干了!”
提起王氏的时候村子里头那些个人也基本上没啥多少好印象在的,所以一除族看到王氏整天挂着点猫尿在那边一副给整个村子上的人欺负的嘴脸看着也是讨厌的厉害,自己当初那是半点也不积德现在倒是怪起了他们来了,这是个啥意思呢!而且每年到了脱谷的时候那都是靠抓阄来决定谁家先谁家后的,家家户户都是这么来的,可偏生那王氏就是那蛮横不讲理的厉害,可没少折腾了人。
想起来都觉得这样的人家除族那还真是个好事儿,从此之后他们村上的人也能少被*祸点,那现在想到碾子啥的,不少人都觉得反正已经是除族了,就不是村上的人了,那就算是不给用了那旁人也不能说出个啥来的。
“不过人家也分了家呢,虽说王氏这人的确是不咋样吧,但老大和老三人还是可以的,老二这人也还凑合,就是性子里头还是奸了点没有老大沉稳和老三憨厚,真要是一点也不给用的话,说也是有点说不过去的。”年纪长一点的人也忍不住开口说了一下,“咱们也不用把事情都干的这么绝。最多就是咱们抓阄了用完了之后再给人用了算了。”萧远山前头三个儿子都还成,哪怕像是老二这样有点油嘴滑舌的男人吧至少也还是比老四强点,而且老四当初还是被捧在手掌心里头当做宝贝养着的呢,结果还是最早说出要分家的人,也亏得萧远山还给自己这个儿子分了田地!
萧大同也点了点头道:“我觉得也是这样,咱们做人还是得讲究留三分余地,不给人弄得,到时候还不是得有话说,就咱们村上的人先抓阄了之后弄完,然后再给人弄就成,这样说出去谁也说不得咱们去了。他们爱用不用,咱们就这么定了。”
萧易也没说啥,他对于萧远山一家子已是没有当初那么在意了,而且这种事情原本就轮不到他这个辈分的人在这里说三道四的,他也只要干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成了。
“咱们这么好心好意了,到时候也还是得人领情才成啊!”也有人抱着反对的,“我看他们一家子不像是这么能领情的,到时候指不定还觉得是咱们这一伙人欺负人才把人给丢最后去了。”
“那怕个啥,到时候爱用不用去,都已经从村子里头除族了还想咋地,咱们还能给人用就已经算是个好事儿了,难不成还得咱们求了人用去不成?”
“不过说起来,他们一家子不是分了田地了么,听说是远山两口子和如娟那丫头占了四亩田,其余四个儿子也都是差不多是四亩,老大老二老三他们到时候有见过下田拔了杂草的,但那老四的四亩地可是没见人动弹过!”
“这事儿算是个啥稀罕的,王氏整天还在那边吆喝着呢,要老大他们去帮着老四田里给拔草啥的,还要人给地上种了菜呢,我说那王氏到现在还把这个儿子当做心肝宝贝来疼着呢,当初可是谁都没提分家还是这个人先提的呢,反正现在老大老二老三他们都没理,王氏天天在家里面么叫骂呢,那骂的可难听了!”一个家住在萧远山家旁边的人就开了口,言语之中也多了几分的幸灾乐祸,他们也觉得和这一家子住得近了那真是一个晦气得事情,现在唯一能够逗趣的就是听着王氏在家里头见天地骂着自己那三个儿子和儿媳妇,那样子可是半点也没有把人当做人来看的,几乎是恨不得一道雷劈下来把人给劈死算了。
“还闹着呢!有那本事闹着咋不来给自己那个儿子把地里头的杂草给拔了,那也省的闹腾了!”
“你想啥美事呢,就她和萧远山那两个人的田都没动弹呢,还等着让人帮着忙哩,每年双枪的时候你啥时候看到过那婆娘下田的?就连做饭也还得三个儿媳妇轮着回去做的,想想在地里头干了一个早上的回头还是冷锅冷灶等着人给做饭吃的。萧远山这人就是亏在娶了这么一个婆娘上头,当初村子里头的那些个老人不都说了那婆娘就是个不省事儿的,现在这样那也算是个报应了,也算不得啥!”
“倒也是的,这老天爷那都是看着呢,谁好谁不好的那也都是清清楚楚的!”
“成了成了,咱们这些个大老爷们的也别整天和那些个碎嘴的婆娘一样说这种话了,被人听到也不好看!”萧大同张口说道,“这都已经除族了,人家家里头的事情那就是他们自己家的事情,咱们也不用去操心了。”
萧大同也知道萧远山家里头的那些个事情,不过对于他这个当里正的来说,自打把那一家子给除族了之后自己的日子那过的是要多轻松就有多轻松,想他们村之上原本那些个虚头巴脑的人就不多,一般都是十分敦厚的,也没有一个劲地要闹这闹那的,要是还没把这一家子给除族,那得,这种事情也还是得他这个当里正的人出面呢,一想到这一点萧大同就觉得自己身上那可算是一身轻松啊,从此就不用管这种糟心的破事了。
和村子上的人唠嗑了一下之后,萧易这才领着陆逍回去,陆逍这人刚刚听着村子上的那些个事情也听得有些津津有味的。
“我说你们村上这家人家可真是个不得人心的,昨天我去晒谷场上的时候就听到有些人在那边说了这家人家的事儿呢,能够被一个村上的人这么厌弃的那也算是个少见的!”陆逍道,“听起来还和你们家多少有点干系来着?”
昨天晚上在晒谷场上的时候他也听了一点事儿,但那些个老人们都看着他面生也就没有多说,再加上大概是觉得这种事情也不是个什么长脸的事情,再加上他这名义上又是崔乐蓉家那边的亲戚,所以基本上都是点到为止,但有些事情要是不说还成,这说一半留一半的其实最勾人了,再加上现在他所听到的,觉得那一家子也的确也挺不容易的,能够让这么多人都对那一家子有这样的厌恶。
“你打听这么清楚干啥,反正当初除族这事儿说起来和刘家少爷多少也有些关系,你真想知道还不如回头去找了刘家少爷来和你说,你还能听到更多一点的事情。”萧易也不想提那些个糟心的事情,干脆就把事情给踢到了刘言东的身上,反正当初除族这事儿还真的是和刘言东有关的,“对了,我今天上镇上的时候也没遇上那来收菜的人,等明天去的时候再看看有没有人来。”
“这事儿不着急,早一天玩一天的关系而已。”陆逍也是十分看的开的,也没有逼着萧易一定要在这几天就和人联系上的,反正他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很,尤其是现在还出了那西瓜香瓜菜瓜一类的,吃得他还真是有些不大想走了。
你不着急我着急!
萧易脸上明晃晃地写着这么一句话,虽说现在的确是不用怎么管着这人也不需要去照料他了,可萧易还是觉得家里头多了这么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浑身都有些不大对味的,你想,两个人的日子过了大半年了,家里头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人要真是个亲戚那也就算了,可偏生不是个亲戚,总是觉得干啥事儿都有些不大对味的。现在萧易可算知道了,为啥那些个村子里头那些个人家亲戚上门的时候都是希望着亲戚赶紧走的,这打秋风是一回事儿不适应那也是一回事儿啊。
陆逍也知道这小子打从自己的伤口养的差不多之后,那可是没少看自己不顺眼的,可越看着这小子巴不得自己早点走人的模样,他就有一种还真不想就这么走的感觉,一想到这一点,陆逍也忍不住笑了,觉得自己这是想太多了,这都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孩子似的这般的幼稚。
等到萧易跟着陆逍才走一半路的时候,就瞧见了自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萧易看到那马车的时候就眼睛一亮,那模样倒是和刚刚看到他捧着西瓜上田埂的时候遇上的那些个娃子一模一样,也不能怪萧易看到那马车激动,像是他们这个村子里头来的人也比较少,而且一看那马车的模样那就十分明显就是刘言东平常会用的马车模样,之前还在那边想着刘言东这人大概是啥时候过来的,这话还没说完呢就看到人家的马车了,这不是和瞌睡的时候有人给递枕头的感觉差不留多少么!
萧易一看到那马车心情那叫一个贼好,甚至看陆逍也顺眼多了,反正这人都快要走了自己干啥还要看他不顺眼哩,好吃好喝的养了这么好一阵子,可总算是要把这一尊大佛给送走了啊,从此家里头也就只有他和他媳妇两个人在了,这日子光是想着都觉得美的很,这让他觉得自己这走路都轻快多了。
陆逍一看那马车也差不多就知道这是要接了自己走的了,他也想着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原本还以为能够在这个地方再多呆一阵子的,但现在看来到底还是留不住太长的时间。
“咋,看到那马车你就高兴了是吧,觉得是能够把我送走了是吧?”陆逍看着萧易那几乎是有些止不住的喜色就心里头憋屈,想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呢,这一般的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他呆着的,可这憨小子那倒是要一个劲地送了他走了!
“哪能啊,这不是你都在我家呆了好一阵子了么,我就想着吧,你家里头应该也有些着急了,指不定是怎么在找你呢,所以你也该是时候走了不是?”
萧易嘴巴上这话说的也还算是好听的了,但事实上还真就是觉得这人可算是要走了。
“得了吧,你这人也好意思在这里说这种虚话,你这脸上都明晃晃地写着是个啥意思呢!”陆逍也忍不住笑了,“就你那点能耐还能骗得了谁去,甭说是我了,就是你们村子上的那些个三岁的小娃娃也不能被你骗了过去,你说是不是?”
这人还想要说这种谎话呢,那一张脸上都写的这样的明白了还能说啥个谎话!
萧易听到陆逍这么说的时候,他这才收敛了点自己脸上的高兴,想着那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儿虽说人要走了自己的确是挺高兴的,但也不能太明显了。,
“那成吧,等你走了之后,要是往后有空再来坐坐我肯定是不会赶了你的。”萧易诚恳地道,“到时候肯定好酒好菜地招待了你,我媳妇泡了不少的药酒,其中还有一些个蛇酒,蛇胆酒啥的,咱们也算是认识一场了,一会我让她给你挑一坛子让你带走了喝?”
“嘿,你咋地不早说你家有酒呢?”陆逍一听萧易这话就气笑了,虽说在他家也的确是好吃好喝的,但男儿么总是要有些酒才成,他脸皮薄,毕竟是住在人家家里头所以也不好说个啥,没想到这小子家里头藏着酒哩竟然都没一点风声透出来的,到临走了才透出这么一个声来了。
“你之前这不是伤着么,喝酒不好!”萧易一脸严肃地和陆逍说道,那神情严谨的就好像他才是那个大夫一样。
“嘿,你小子这就不懂了吧,酒能壮胆亦能壮魂,要是能喝上那么两口酒,别说是疼了,就连病都能好了一半了!”
“歪理!你这话可别叫阿蓉听到,要是叫她听到非得气了不可!”萧易道,这酒还能包治百病这话要是在自家媳妇面前说了那肯定是要换来一个白眼的。
陆逍摆摆手,这还能不清楚不成,这小子就是个怕媳妇的,不过刚刚那些个话还真是不好在那些个婆娘的面前说的,自家母妃当年听到自己这么说的时候也还是朝着自己直瞪眼的,旁人也没少念叨的这事儿,尤其是在那些个行医之人的面前提起这些话的时候那肯定是免不得要换来一顿唠叨的,他自然知道这话在什么人面前能说什么人面前是不能说的。
两人边说边聊地到了门口,果真刚一踏进院子们就瞧见了坐在院子里头捧着一块西瓜啃的一点也不像是个贵气公子哥的刘言东。
刘言东原本还以为自己这一趟来看到人的时候能好个大半就算不容易了,哪里想到竟还能够看到那几乎已经快好全的了人,只是在看到陆逍穿着一身农家汉子的衣衫的时候,他这也是忍不住笑了。
“哥,你咋穿成这样了?”刘言东指着陆逍身上那衣衫忍不住问道,“你这要是回了京里头,肯定谁也不能认出你来,这都快成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子了!”
陆逍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听到刘言东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朝着这熊孩子瞪去一眼,这说的是什么话呢,可不是这小子把自己丢在这农户家里头的么,那还能够指望着他穿丝穿绸的不成?
刘言东一看到陆逍朝着自己那瞪去的一眼就知道自己刚刚所说的那一句话有些坏菜了,自己咋地就这么胆大包天趁着这个时候嘲笑他了呢,等待回头回到京城里头指不定还要怎么这样折腾他呢,他这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哥,你穿这样挺好看的,哥,你吃西瓜不?嫂子家的西瓜可好吃了,我长这么大还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西瓜,哥我给你拿一块?”
刘言东那叫一个殷勤,只差是没有给人端茶倒水去了。
“成了成了,拍什么马屁呢!”陆逍对于刘言东这般的讨好那叫一个不屑一顾,现在知道讨好了?刚刚还不是在哪儿嘲笑着自己么,知道错了就想着来补救了?这事儿已经晚了!
刘言东听到陆逍这一句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哥,我这不是看到你高兴的么!”
“成了成了,也别说这种虚的了,你哥我挺好的,交给你的事情你已经办好了?”陆逍一摆手,对于刘言东这话也不打算往着心里头去,这小子那就是一个滚刀肉的模样,最擅长的就是这样装模作样了,他也懒得和这小子计较,同这小子计较也没啥好的。
“哥你放心,已经办好了!”刘言东一听到陆逍这么问的时候就连连点头,“你回去就知道了,哥,咱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京城里头有不少人担忧着你呢!”
“你不说这话我也原本是想着通知你的。”陆逍道,他原本还想去收拾收拾点东西的,但突然发现自己来这个地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任何的行礼过来,走的之后自然地也就没有什么包裹了,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不免地还有几分的惆怅。
“我……”陆逍想要说点啥,却是不知道要说啥的,以往的时候他要走的时候哪怕是在自己的宅邸之中离开也没有多少不舍的,但现在一想到要离开这个山清水秀又安逸的地方却是有几分的舍不得了。
“要不我给你们去找几个瓜带走吧,你之前不是也说着现在这个时节熟了的瓜少,你带回去给家里头的人尝尝也好。”萧易也是有些舍不得,虽说一直想着着人赶紧走啥的,但事实上等到他真的是要走的时候吧,他心里头还真有点舍不得了,像是他们家是也很少这么热闹,也习惯了和这人时不时地搭两句话啥的,现在眼见着人要走了,心里头就忍不住有点酸酸的。
萧易也觉得家里头没啥特别好的东西,现在有点稀罕的也就是西瓜了,这人吃西瓜的时候也念叨着好吃啥的,他就想着让人带走几个,等回到京城里头的时候也能吃两天。
“成。”陆逍也不和萧易客气,大大方方地应下了。
萧易听到陆逍这么说的时候,他就从家里头拿了一个筐子出来,在底下装了点稻草,拿着下瓜地去了。
崔乐蓉也听到了院子里头的动静,其实在看到刘言东来的时候也就知道了这人今天是要走了,她回了屋子里头写下了麻沸散的药方子,想了想之后又写下了云南白药的方子。
云南白药这个药方可算是国家机密,崔乐蓉也是用过的,早期的云南白药那是真的很好用,但后期的就有些不对了,她写下的这个云南白药的药方,也是她爷爷和她配对过了各种比率之后所研究出来的最接近早期云南白药的方子了,对于伤口愈合和消炎一类的很有效果,对比起之前刘言东所留下来的金疮药来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写下这个药方那也是希望陆逍和刘言东能用到正确的途径上。
崔乐蓉写完了之后等到墨迹干了这才折叠起来,出了里屋。
院子里头陆逍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一声不吭的,而一旁的刘言东正抱着一块西瓜啃着,那嘴巴一鼓一鼓的模样还有几分像是小仓鼠一般的可爱。
崔乐蓉把折叠起来的纸张递给陆逍道:“这里头一个是止疼的药剂麻沸散,另外一个方子是针对伤口消炎和愈合的,效果比那金疮药会好一些,就是用这个东西的时候会略微有点刺痛,但却是十分的实用,交给你的话也是希望你能够用在正途上。”
陆逍站起身郑重地接过崔乐蓉递过来的那两张薄薄的纸张,然后朝着崔乐蓉深深地弯下了腰做偮,她值得这一礼,这也是他应当给予的。
“多谢你!”陆逍道,不管是之前收留了他也好,还是现在给予他的药方子,他都由衷地感谢。
“哪里,若是能造福百姓,那也是应当的。”崔乐蓉道,“这也算是我能做到的不多的事情了。”
陆逍点了点头,人各有志,他已经知道了崔乐蓉的打算自然是不会勉强的,既然她愿意把这些个方子拿出来那证明她心中也还是有百姓的存在的,若是他日真的需要她的时候,应当也是能够给予一定的帮忙的。
刘言东看着那两张纸,想也知道那两张纸里头所代表着的价值,不过刘言东对着这种东西也没有多少的兴趣,他的兴趣也一直不在那上面上。
“嫂子,我这次走了回头有空的时候再来看了你,那胰子也开始做了,嫂子你之前教的那个肉松的法子可好了,现在京城里头的人可都挺喜欢吃肉松做的东西。”刘言东笑眯眯地道,“等回头过年的时候我给嫂子包一个大红包。”
崔乐蓉对刘言东这话也不过就是露出了一个笑来,没有往着心里头去,当初说好了这肉松也是免费教了他的,不过年底的时候要真有这么一个红包,她肯定也是能堂堂正正地收了的,也不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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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用的云南白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小时候摔的再狠,现在膝盖上基本上也就只有一点点细小的疤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就是药粉撒上去的时候真心尼玛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