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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涛过后,小书房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静。
燕景齐和白非面对面的坐着,桌子上是无双刚刚泡上的新茶。茶香四溢,很是撩拨人的味蕾。可是这些燕景齐和白非都无动于衷,他们现在的眼中只有彼此!
这也是无双早就发现的,所以在茶端上过后,她就灰溜溜的离开,还好心的把门给带上了,坚决不让外界因素打扰到里面二人的‘雅兴’。
再说小书房里对峙着的两人,谁都不肯让步。就算白非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燕景齐的对手,依然没有选择妥协。
他要让他知道,这回他是真的很生气!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最后结果出来,白非败了,燕景齐优哉游哉的开始喝茶。只是那茶……确定还能喝吗?
“我今天才发现,你是个多么忘恩负义的家伙,哼,无耻!”
气势上永远也占不了他的便宜,语言上怎么也得找补一些回来。白非先开口,没想到说出的竟然还是那一句。
燕景齐没记错的话,刚被他踢倒在地的时候,白非说的就是这句。不知为何,他觉得有些刺耳,他不觉得他有恩于自己。
“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不然就是污蔑!”
“污蔑?我污蔑你?也就你这个无耻的家伙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非是真的很生气很伤心,他是抱着多大的欢喜来找无双的,没想到只是看了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就……就被无情的打倒了,天理何在?
话又说回来,那些画面是他想要看的吗?明明是他们大白天不干好事儿,还专门表演些少儿不宜的东西,才会让人撞上的嘛,怪得了谁?他还怕长真眼呢,他又找谁说理去?
还有无双那个臭丫头,重色轻友,亏他还什么都惦记着她呢,以后……以后再也不对她这么好了!
燕景齐揉了揉略有些发涩的眼睛,不想再和他耗着,于是再次问道:“我到底欠你什么,你说清楚!”
就像白非了解他一样,他也是同样的了解白非。这家伙看似纨绔、没个正经,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正经,说出的话更是没有胡说八道的时候。能让他重复两遍、连番控诉的事儿,八成就是存在的。
他不知道不代表他不在乎,他更不想平白无故的就欠下谁的人情,亲兄弟也不行,所以他必须问清楚。
白非瞪了他两眼,也了解他的脾气,于是就把他是怎么帮助他在无双那边美言的事儿给说了,说完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冷眼儿。
“你俩是一对没良心的家伙,怪不得远隔千山万水都能在一起,绝配!”
原来白非将燕景齐的事情一直都放在心上,那天趁着无双有时间还专门找她长谈了一番。
他把燕景齐的情况和心里的想法都告诉给了无双,并且让她好好想想,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要再让他受折磨了,那样的爱是自私的。无双听完沉默了好久,最后郑重的点头。
燕景齐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晚上无双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分明就是对准他心中的纠结而给出的答案!原来都是面前这家伙的功劳。看来他说得没错,他确实欠他的人情,可是……
“人情归人情,你打扰我的好事是事实,这账也是要算的,不能相抵,所以你不该有怨言!”
“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非感觉自己都要气炸了,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不就是想让他在他面前低个头、服个软吗,怎么就那么难呢?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燕景齐好像有些看明白他的心思了,只是他却没那个好心迎合他,而是更加直白的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如果重来一回,我还是会照打不误!”
“你……行,你厉害,我服了!”话落,白非气冲冲的起身,一刻钟都不想待在这里了,太压抑。走到门口还留下一句,“等着吧,小爷再不管你们的破事儿,以后哭了别找我,哼!”
屋里的燕景齐坐姿依然优雅,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嘴角,出卖了他此时的欢快心情。
“主子,有急信!”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几天过去。唐家的新房在五十多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已经出具规模,远远望去,无不让人心生向往。
就连一向自诩已经超脱尘世外的小老头顾老每每瞧过,都要捋着胡子连连点头,道几声妙哉、妙哉!
与此同时,唐初和石磊的家具也在一点点成型中。
至于之前允诺白非的那一百套婴儿车,根本不是两个人力可以完成的。于是在经过大家商量之后,确定先把唐家的家具完成,随后再加人加料的大量生产婴儿车。
说到婴儿车,无双就有些感慨。这古代人的智慧确实让她刮目相看,但落后的事实也着实让她压抑。
智慧再强大,也只能徒手劳作,那得何年何月?她还是向往现代机械化的生产模式。可惜啊可惜,人是物已非!
还好,她虽没有能力让这个时代转化成机械时代,但在农业方面她还是可以小小的改进一下的。这,是老天爷给她的安慰!
于是,接下来无双将全部精力都投放到了农业的生产事项上,连新房都不太管了。看着她这近乎钻进去的劲头,所有人都为她担着心。
林氏心疼她,又没有别的可做的,就只能在吃食上改进,把营养给她供得足足的,希望她劳累的同时不至于瘦下去。
唐初心疼她,差点儿要放弃手里的木活儿来替她管理农田。可是这怎么行?被无双婉言的拒绝了。之后还不死心,时不时的抽空过来看看。
只是,都让他看到了什么?唐初的眉头没法舒展了,他的闺女难道是拿这些土地在玩闹不成?哪有那么种地的,得浪费多少?他都心疼!
“闺女啊,这……这是种地吗?这垄与垄之间的距离也太大了吧?”
“爹,你就别管了,不是都说好今年咱家这些地都我说了算吗?反正是开荒的第一年,收成不好也是预料之中的,那何不如让我试试呢?你就放心吧,我绝对没闹着玩儿!”
就他爹那心疼样儿都写满脸了,她再看不出来可就真成棒槌了。既然看出来自然就要对症下药,他在乎什么就打包票什么,一准儿没错。瞧瞧,立马见效!
“丫头啊,你真不是闹着玩儿呢?”
说来说去,唐初最在乎的还是无双的态度。其实他对无双是有着莫名信任的,他相信只要她认真就一定能做出成绩来。
所以哪怕心里再怎么心疼,只要无双保证不是闹着玩儿的,他就放心。
“爹,你见过谁闹着玩儿有我这么认真的吗?我最近可都瘦了!”
如果说刚刚的策略初见成效,那么无双这番话一出,唐初的坚持就彻底摧毁。
是啊,他的闺女他难道还不了解吗?她是个比谁都懂事的孩子,啥时候闹着玩儿过?看看那明显瘦削下去的小脸,真让人心疼。算了,啥浪费不浪费的,比起他的闺女,啥都不重要!
“行,爹不管了,你自己鼓捣吧!爹不盼着别的,只要你们一个个都好,就比啥都好!”
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像绕口令,可无双却一点儿想笑的意思都没有,有的只是满满的感动。
这就是她的父亲,一个土生土长的庄稼汉,却为了女儿宁愿放弃赖以生存的土地,谈不上壮举,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她为有这样的父亲骄傲、自豪!
“爹,你真好!”
……
忙了一天,无双真的有些累了,感觉腰酸背疼,于是早早的洗漱睡下了。
夜还未深,家家户户却都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农忙的人们,习惯了早睡早起。
这样的夜里,如果说还有谁一定是清醒着的,那一定非燕景齐莫属,他可是为了这个晚上熬了一整个白天。
轻轻的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小书房的门就无声的开启了,随之进入的是墨白那条明晃晃的白影。
“主子,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行动吗?”
“可都睡下了?”
“都睡下了,只是……”
“只是什么?有话就说,你何时学会吞吞吐吐了?”
“主子恕罪!其实也没别的,就是夜里夕夕小主子会定是的撒尿、吃奶。”
这还叫没什么?燕景齐非常无语,盯着墨白看了半晌,见他除了不明所以之外没别的表情才肯作罢。
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得力属下有够了解,他一定认为墨白是在戏耍他。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似乎得想个办法如何安抚那个半夜找娘的小家伙儿!
“八姐和九妹还都在外面?”
提起这两个人,燕景齐就有些不自在。都怪无双乱给取名字,取什么不好非取个占便宜的名字,害得他每每都喊不出口。
现在之所以能这么顺的喊出来,一来是无双训练有效,二来也是他不想在属下面前都面子,大大方方的喊出来总比扭扭捏捏来得好。
果然,墨白就一点儿没觉得八姐和九妹的名字在自家高高在上的主子嘴里喊出来有什么不妥,心思全部用在回答主子问题上。
“是的主子,她们还都没有回来。”
没回来,那可怎么办呢?总不能让一个大男人半夜去给他儿子换尿布喂奶吧,那一屋子可都是女人,还都是无双在乎的女人,他不敢冒这个险。
看着自家主子因为这点儿小事犯愁,墨白表示十分同情。白非少爷说的果然没错,爱情面前,再强大的男人最终都会变成傻绵羊!
切记以后坚决不能谈爱情,这可是有实例做教训的。墨白在心里告诫自己,并且给燕景齐提了一个意见。
“主子,不如把小主子一并带过来吧,您也好久没和小主子亲近了!”
好吧,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明明他们父子俩每天都见面、每见面都要腻歪好久的,可是不这么说要他怎么说呢?难不成直接说:反正小主子他也不会碍着你和无双姑娘的事儿?
还是别了,他觉得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更好些,起码不会死人。
墨白想的没错,在他说完那句话后,燕景齐只是眼神幽幽的瞅了他两眼,然后就默许了,并没有计较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情。他很庆幸,他赌对了!
“就按你说的办吧,你先下去办你的事儿。”
“是!”
墨白下去做前期准备工作了,燕景齐就在屋里焦急又耐心的等待着他的暗示,并且对这个夜晚进行着各种美好的幻想。
幻想太过投入,燕景齐都不知道具体过了多长期间,反正他感觉并没有多久,就听到了外面的暗示声了。
他迅速起身,恨不能一步就到达唐家的正屋。
由于唐婉和姚金花还在唐家养病调理身体,无双也就一直和她们住着,反正天气又不热,这么多人住在一起还挺温暖挺热闹的。
对此,今天之前燕景齐也是赞同的,今天之后恐怕就不会了,他或许更期待唐家新房的落成。
闲言少叙,燕景齐眨眼之间就来到了正屋,看到的就是和以前几次一样的场面,整铺大炕上的人都已经昏睡过去。
一眼就看到睡在中间的无双和夕夕,他的眼神变得异常柔和,在这迷醉的夜里,差点儿晃瞎了墨白的眼。
“主子,快把人抱走吧,这开着门可是够冷的!”
哪里是燕景齐不想抱,分明是他被眼前母子二人美好的睡姿给迷住了。经过墨白的提醒,他才意识过来,二话不说,忙上前去抱人。
“我先回去,你把夕夕抱过来,注意别冻着他!”
抱起无双,燕景齐没再停留,吩咐好墨白就转身出门了,留下还在原地满头黑线的墨白。
墨白自然也不敢过多逗留,且不说这里都是女人不是他该待的地方,就是这位小主子也得尽快送过去呀,不然他家主子还不得等急了?
那就走吧,只有小主子也过去了,他家主子才会把全部心思都用在‘照顾’无双姑娘身上,嘿嘿!
一把将熟睡中的夕夕抱起,墨白发觉他内心深处有些邪恶了。难道是因为年龄到了吗?他自问,可惜无解。
……
夜色朦胧,外面依稀可以听见几声虫鸣和鸟叫,不多却甚是悦耳,仿佛在它们的歌声里,万物都在萌发。
燕景齐喜欢极了这种感觉,望着无双宁静的小脸儿,心里美极了。感觉怎么都看不够,索性他也不睡了,就这样看她一整夜!
无双丝毫不知道自己又被换地方了,而且这次还是带着娃儿的。她睡得很沉很香,可能是白天太过疲惫了,她竟然梦到有人在给她按摩。不管是手上的力度还是穴道的掌握都恰到好处,舒服得她连连叫好、呻吟不断。
“嗯啊~”
翻了个身,继续美美的睡去。
燕景齐哭笑不得,发现他就是在引火烧身。他把她伺候舒服了,她也把他撩拨起火了,可是她睡过去了,他却依然清醒着!
“你说你是不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我该怎么办才能不被你如此影响?嗯?你怎么不回答我?”
“好吧,既然这个你不想回答,那我换个问题好不好?我问你来回答。”
“第一个问题,听好了:你,唐无双喜不喜欢燕景齐?”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哈哈,原来你喜欢燕景齐!那么有多喜欢他呢?是不是很喜欢很喜欢,没有他你会睡不着觉?嗯?”
“你又默认了!好吧,看在你这么喜欢他的份儿上,他就亲亲你作为奖励吧!”
说着,低头吻向无双那张睡着了还时不时噘一噘的小嘴儿。结果明明说的就是一个奖励之吻,却生生让他变成了缱绻的法式深吻。
不得不说燕景齐也够厉害,和一个睡成死猪的女人都能吻成这样,也是没谁了。如果让白非知道,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睡梦中的无双,上一刻还在享受着高级按摩师的超级vip待遇呢,不知怎么搞的,下一刻就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感觉自己好渴,迫切的想要喝水,可是周围根本一点儿水都没有。她很沮丧,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恰在此时,她发现眼前出现了一棵树,一颗长满果子的树。
她好开心,跑过去就往上爬。她要爬到最高处,然后坐在上面吃果子。
树长的很高大很修长,好像根本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她不气馁,为了能吃到上面诱人的果子,就算拼尽全力她也要爬上去。
就这样,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她爬了上去。
当高坐枝头肆无忌惮的往嘴里塞着甜美果子的那一刻,无双只觉得刚刚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人生得上一次树,足矣!
“你这到底是有多美?知不知道我已经控制不住了?”
燕景齐疯了,说话的语气再不是之前的温润如风、美好如画,而是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吼。
他没想到睡着了的无双竟然还能如此撩人。一边搂抱一边撕扯,这些都还不算,最后竟然还在他全身啃了起来,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他是正常的男人,她又是他心爱的女人,这个时候如果他还不做点儿什么,被她知道了会不会伤心呢?毕竟作为女人她已经如此迫切、如此热情了!
这么想着,燕景齐给自己即将爆发的狼性行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的心也安了。
“小妖精,本王定不负你的期望!”
说着,大手一挥,二人衣衫尽褪,而后一个翻身,大灰狼压倒了小绵羊……
“吭~吭~”
什么声音?
就差那么一点儿燕景齐就要攻城略地了,要不是他太过在乎她,生怕弄疼了她,现在就不是差一点儿的事儿了。终究他对她狠不下心。
这会儿被打扰,可想而知燕景齐会是怎样恐怖的表情。停下来听了听,感觉不是什么大问题,心情恢复了不少,继续开垦他的领地。
只是那声音像是和他较劲一般,他不听了它就响起来,他再听它就又消失。如此来回几次,燕景齐也没了性质,压抑着咒骂了一声,从无双的身上翻了下来。
“呼~也好,原本第一次就已经不完美了,总不能第二次还在这样的状态下进行,怎么也得在你清醒的时候吧?放心吧,知道你急切,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乖,睡吧!”
在无双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燕景齐将所有柔情都给了她,而后才要搂着她入睡。
“吭~吭~”
没想到这时候那个吭吭声再次响起,让燕景齐不能再不把它当回事。于是他起身开始四处查看。
这一看,吓出了他一身冷汗!
原来发出那个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燕景齐的乖儿子,夕夕小少爷!
这下燕景齐慌了,连忙把灯点上,再跑过来给夕夕做检查。只是还没等他做什么呢,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凤眸就扫了过来,与他直视。
明明就是个小孩子,眼神也清澈如水,可燕景齐仿佛就在他眼里看到了一抹责备,弄得他都不好意思看他了。
“抱歉儿子,是爹不好,爹不该不理会的,现在爹就给你把尿喂奶好不好?”
看来不论大人小孩,道歉都是管用的。燕景齐的话说完,就见夕夕小朋友小脸儿一歪不看他了,看似还在生气,实则已经原谅。
燕景齐无声的笑了,被打断好事的火气也随之烟消云散,只专心耐心的给亲亲儿子换尿布、喂奶。
尿布他换过,自然不会手忙脚乱;备用的奶水又在奶瓶里温着,只需拿过来喂就好。说起来真是蛮简单的。
等把这两项都搞定,小家伙依然没有睡意,燕景齐就看着他陪他玩儿。
“儿子,你说你得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是不是等你长大的时候爹已经老了?”
“……”
“没关系,爹不怕老,爹希望你快快长大!”
“……”
父子两人,一个问一个不回答,却玩得不亦乐乎,等他们都睡着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燕景齐睡过去之前还在想,他儿子或许是世界上最好哄的孩子了,从来不用大人费心!
他这当爹的真是自豪!
鸡鸣天亮,迷醉的夜晚过去,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和往常一样,无双起的也很早,可她总感觉怪怪的,身体怪怪的心里也怪怪的。可是她不敢问也不敢说,她知道昨晚她做了很羞人的梦,就在吃完果子之后她又梦到了燕景齐。
都说做梦多了会累人,真是一点儿不假,她现在就觉得特别累,感觉这一宿的觉白睡了,没达到任何休息的作用。看来以后最好还是别做梦了,只是做梦是她梦控制的吗?
她还是有点儿担心,因为昨晚的梦太过真实了,如果真如梦里那般,那她……得有多么孟浪啊?啊啊啊,真是太丢人了,怎么能做那样的梦?这要是被昨晚睡觉轻的发现,她简直不敢想象,她的一世英名啊!
无双心里很是忐忑,一天都没怎么有精神,试着转弯的询问过几次,好像都睡得挺熟的。那她是不是该放心了呢?
不不不,其实她一点儿都不放心,这可能就是做贼心虚的最基本表现!
不管了,既然她们都当做不知道,那她也自欺欺人一次吧,再纠结下去她的日子就没法过了,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呢,她可耽误不得。
“对了,墨白,你看到白非了吗?”
正好墨白过来给她送东西,无双向他询问有关白非的事情。明明说好这次会多住几天的,这怎么就看不到人影儿了呢?好像自从那天之后就没见过了吧,难道已经走了?
说来也怪她,这整天忙的,连客人都顾不过来了,真得调整调整了。
墨白快速的扫了无双一眼,在她没有发现之际恢复如常,而后点头回答,“白非少爷好像回镇上了吧,他说这里太挤!
”
他没敢把白非的原话学出来,因为那都是骂燕景齐和无双的,他听听可以,重复就万万不能了。
无双听了他的回答后嘴角一撇,明白那人是又耍小心眼儿了,没怎么机会,挥挥手让墨白离开。
其实她根本一点儿都不担心白非的去留,谁让人家给她的印象就是飘忽不定来无影去无踪的呢?她之所以询问,是因为她想起那天他好像说有什么宝贝给她,她是有点儿惦记那所谓的宝贝了!
……
接下来的几天,无双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春耕的事宜上。山地加田地,除去她留出来种植花草树木的,全部都种上了各种粮食作物。
像高粱、玉米、谷子、棉花、大豆等等,只要百里村气候能种的,她都淘弄来给种上了,而且都是按着她的要求种的。
“主子,我回来了,你是不是想我了,嘿嘿!”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无双派出去寻找她想要的作物植株的八姐。
出去一趟,没想到性子更加活跃了,居然如此亲昵的和无双说话。让无双一下子就想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同学们,他们都是这么说话的,感觉特别亲切。
“想,当然想了,有好几顿饭都吃不下了!”
“啊?”
这下八姐傻眼了,她完全是因为思念和亲切才脱口而出那句话的,说完才感觉有些不妥。倒是没担心无双会生气,只觉得如果她不回答自己也会有些伤心。没想到无双总是给人惊喜,真是又惊又喜。
“主子你怎么可以不吃饭呢?天呢,真有些瘦了呢!”单纯的八姐开始心疼了,恨不得自己身上的肉分给无双两块。
这么傻掉的变成无双了。这不都是套路吗,为何她不跟着套路走?她这一跑偏,自己还真没法接了!
瞧着这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八姐,无双的内心也是柔软的。她很感激燕景齐,给她挑了两个如此这般的好伙伴!
“行了,逗你玩儿的,想你们是真,饿瘦了是假!这一路辛苦了,快回去好好洗洗换一套衣服,回头给你接风!”
“好嘞,谢谢主子!不过还是等九妹一起吧,她明天估计也能回来了。”
“行,听你们的,那就等九妹回来一起给你们接风!”
八姐和九妹回来得可谓恰到好处,刚刚种完粮食作物,她们淘回来的树苗、花苗就到位了,看来接下来又有工作要做了!
唐家的活儿是一波接一波,这可乐坏那些地少常年四处打工的人家。既不用走远伙食又比别处都好,这么好的活儿去哪儿找?
所以只要是在唐家干过活儿做过工的,就没有再愿意到别处去的,干起活儿来也是越发的卖力气。
唐家的家业越来越大,作风也越来越获得认可,一时间,成了整个镇上最有名气的人家了。
期间,有不少人主动登门拜访,作为主人自然都热情接待,但是如果还有其他别的什么目的,那么对不起抱歉了,恕他们无能为力。
……
这一天,十全镇的集日,唐家人这么忙自然是没有时间去逛的,但闲人有的是,镇上还是十分热闹的。
老宅里,唐文淑打扮了一个早晨,然后光鲜亮丽的出发了。
张氏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口唾沫,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装腔作势的玩意儿,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呢?画得和只花蝴蝶似的,也不知道又去勾搭谁!”
回头瞧见自家闺女不善的眼神,不由讪讪一笑,解释道:“你也别总觉着娘说话难听,瞧着吧,不定哪天那丫头就做出啥事儿来!”
“她爱咋地都是她自己的事儿,你就不能不操心别人的事儿?”
唐文雅态度依然不好,可说出的话却都是真心为张氏考虑的。
张氏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行,以后娘改着点儿还不行吗?”
唉,别人生的闺女都是贴心小棉袄,为啥她生的闺女就是当家小辣椒呢?张氏心里十分不解。
不解归不解,闺女的话还不能不听,张氏自己都不知道为啥,明明她才是娘。难道这就叫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