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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大火以北的扫荡与决战又持续了十余天,直到大军完全完成了对这方圆二三百里区域的拉网式扫荡才算告一段落。在与金色眼镜蛇部落的战略决战后取得决定性胜利之后,战事也并不是像以往不少战史资料中的敌人那样一边倒。化整为零的印第安当地人从残余的勇士再到儿童到健妇依旧想方设法的顽抗而似乎没有妥协打算。类似这样的战斗作风似乎只在当年南征北战的阶段扫荡辽东的时候曾经遇到过。相比之下:印第安人的组织水平明显不如当年的后金,训练也远逊。可是战斗的决心乃至对生命的轻视却远远强于过去的绝大部分对手。
面对新军主力部队,印第安人的最大问题当然就是缺乏火炮一类的重型武器,也没有人愿意像西班牙人或是新军主力那样学习炮术、爆破等有相当技术含量的东西。更懒得制作一些比较沉重的全金属大盾乃至车盾。这些都使得用西方同时代的技术武装起来的印第安部落曾经长期是北美殖民者的劲敌以至于能在美国立国的时候仍然拥有新大陆北部大部分地区的控制权。
可是面对组织水平更高并且专门针对性的军事体系的时候,原始社会晚期部落在文化上的缺陷就变得暴露无遗,就像社会主义时代以前的中俄两国在面对工业时代挑战时所暴露出的旧时代社会性文化性的强大内部屏障与隐患一样难以轻易的纠正。
规模庞大的森林大火又在更多的地方点燃起来,残余的印第安部落依旧没有放弃利用上风的优势阻挡乃至威胁新朝主力大军的打算。
然而在丧失了有组织接触的时候,不论白天还是黑夜,天空中的热气球往往能够在很远的地方就提前发现燃烧起来的大火乃至林中的大火蔓延与威胁的方向,并协助尽可能的做好充足的准备。螺旋桨与风帆共同推进的船只也利用大河有效的维持规模不小的大军在人烟相对稀少的地带推进时所需要的后勤需求。
新军主力部队当然也没有被动的承受着印第安人的火攻攻势,同样利用人力螺旋桨动力船组成的先遣队深入更远的地方在空中侦察到的几个印第安人可能存在的地方进行“报复性烧荒”。就这样,方圆几百里范围内的森林大火农业似乎让不少地方的白天如同黑夜一般,两岸不少的森林与动物都遭受了灭顶之灾。
这场因为围剿行动而引起的新大陆北部沿河一带的森林大火并没有人像后来的兴安岭大火那样刻意的去救火,反而因为战事的需要不断人为的添油加醋。整整在深秋时节持续到冬季的大火持续了整整一个月有余的时间,超过十万平方公里的区域乃至数万平方公里的森林在这场大火中被夷为平地。大河两岸原本茂密的森林在高处望去也往往是看不到边际的荒芜。
没有人担心这惊心动魄的大火会不会烧掉整个新大陆北部的森林可能会造成什么过于严重的后果。在战役前的计划中新朝上层早就已经有了打算:在人口和兵力不足以控制整个新大陆北部大陆的时候,有一些地方必须牢固的控制:那就是重要的可以成为港口的大湖地区沿海及东部沿海、大河两岸一直到湖区的整个水运网络。
在后世,因为而人口长期不足,密西西比一带的有效开放一直到南北战争结束后才有效的展开。在新朝的新大陆北部开发计划中,暂时先不进行大河到沿海山脉之间的地区的开发,而重点开发大湖地区、大河地区乃至沿海构成的“水运圈”,依托这个水运圈建立更有效的政治与社会组织也是新朝的目的之一。
大军在大河下游的“烈火扫荡”结束之后并没有停止行动,而是继续向北部展开了进攻。让不少官兵松了一口气的是在解决掉金色眼镜蛇部落之后,再也没有遇到过那样规模巨大的强悍且有组织的对手。甚至在新军主力部队前所未有的威慑之下还有个别“无条件”向大军投降的部落。
在没有遭到多少有效抵抗的情况下,新军主力部队以重兵扫荡了整个大河流域并推进到了湖区岸边。湖区附近的印第安人经济条件长期更加安稳一些,数十年以来也在同西方人的贸易和交往中获得过不少益处,算是稍稍开化一些的。当那些恐怖的传闻从南方传来的时候,就没有多少部落有对抗新朝大军的打算了。
就这样,在连绵五六千里的“内部水运线”上新军主力部队配合讨伐辅助部队建立了一百五十个定居点,按照水运驿站的模式几乎不超过六十里大概一日步行的距离就会有一个。在依靠水运的情况下,当警讯传来的时候基本上可以在一个时辰之内就依托人力螺旋桨船只有效驰援。
最初的时候,一些残敌曾经并不死心的试图集结起来进攻这些数百武装力量至少上千军属构成的定居点。但结果却往往是以印第安人的惨败而告终。就如同很久以前的不少汉地周边的少数民族一样,因为不习惯于大规模集体作战而带来的攻坚能力欠缺是这些当地土著的最大障碍了。
邻近春天,直到这些定居点大致修建完善的时候,征战了整整一个季度的新军主力部队才转入休整。
这场作战并不是张洋参加的作战行动中最为残酷的一场,甚至屠杀与清洗也远远比不上当年西征得时候所进行的那些。可是那些中东与欧洲一代的抵抗势力往往是当地军事贵族和权力阶层手下的利益势力,遇到这种主动进攻开拓行动中全民抵抗的现象还是第一次。有过不少政治补课的张洋当然也知道这些都是“文明的必须”,可在平静下来的时候却总觉得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隐患。
“我不清楚这样积极主动的扩张与清洗,真的会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么?”当刘洪涛前来视察的时候,却重复了这很多人都曾经有过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