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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成婚, 暖宝两世人还是第一遭, 初恋算是给了他,初吻还留着,但是谁能告诉她初婚怎么办!婚期定在十一月二十八, 至今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小叔叔早在她十四岁的时候就把做嫁妆的婚床做好备齐, 现在她只要把床被枕头套子嫁衣绣好就成。
时间太紧,一个月根本绣不完嫁衣, 婶婶钟彩心倒有一建议, 不如全部交给绣坊的绣娘做好了,既好看又能堵众人之口。
原来,张家村人听闻暖宝要嫁给秦成毅, 都说一定是张德娶的那个恶毒婆娘作的孽。谁不知道那姓秦的可是克父克母之人, 人也穷的叮当响,媳妇嫁过去也只能跟着住在山上, 家无良田, 简直是嫁入火坑。
如果嫁衣被单在绣坊买不但能减缓她们的时间急迫,还能让村人看看究竟是卖侄女还是嫁侄女。因为农村人自己绣的嫁衣都很简朴,很多人一身红布也就了事,能穿上买来的特制的嫁衣全村也没几个。
就这样,钟彩心带着暖宝去隆庆城定下嫁衣被单的款式, 付了定金统一由绣工坊制作。而暖宝只需在家等着出嫁就好。
钟彩心看出秦家哥儿不是重色之人,不过女爱俏,男爱娇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她照着以前出嫁之前钟夫人做的膳食替暖宝调理身体。
暖宝十五岁,身高抽条了很多,不像小福那样圆润,显得高挑苗条。
未成过亲的毛头小子肯定喜欢娇弱的女子,但饱经人事的男子倒会喜欢有点肉感的少女,这可关系到日后“夫妻相处”之道。
熬了一个月的汤水,经过婶婶的调理,暖宝面色红润,身上长出不少肉来,钟彩心特意瞄了瞄少女发育的部位,果然比之前更丰满多了。
暖宝不知道婶婶的用意,真以为是为了调理身体方便日后怀孕减少受苦,每天逼迫自己喝下一碗碗丰胸汤。
秦成毅也不闲着,他家在山腰,成亲那日必定要将新娘抬上山,这段时间必须要开出一条山路来才好,这也方便暖宝日后回娘家。屋子五年无人居住,重建是来不及了,只能抓紧时间翻修,而且他也不想把旧时的屋子拆掉,那有他祖母父母的回忆。
屋顶上的茅草换下来重新铺上新的,篱笆也要扎上,以前只有他一个,仗着附近有陷阱倒不必害怕野物,暖宝应该会怕,他还是要围上,这样才能安心。
存了五年的皮毛卖了有三百多两,这银钱不能突然拿出来,村民对他还存有恶意,闷声发大财最适合不过了。
拿出十两买口粮,暖宝喜欢吃大米饭,不喜吃白面馒头,更枉论苞米番薯了。猪牛羊也各买了一头,除去喜宴,剩下的也够他们过冬了。东西全部放入地窖后,他才找村中的木匠定做一套新的桌、椅、凳、柜、衣架、盘架等等。
张德第一次到秦成毅家铺嫁妆,安置好新床、镜台和衣柜后巡视新屋。屋子翻修过后也很大气舒适,虽在山腰,但视线无阻,一大片垦出的菜地,远处就是深山,距离不远还有一个水潭方便取水,这也不算委屈了自家的小丫头。
十一月二十八前夜,小婶婶钟彩心从陪嫁箱底抽出一本泛黄的书籍,盖上木箱后张德正好从外面进来,眼睛梭巡到娘子手中的东西,急忙转身装作视而不见。
钟彩心此时有些做恶作剧的心情,挨到张德身边,扇扇手里的东西:“呆子,你说我给暖丫头说哪一页好呢?是大前日的还是前日亦或是……”
张德脸涨的通红,哼哼唧唧的横眉对着娘子。
钟彩心噗哧笑出声脚步轻快的朝暖宝房间走去。
小福莫名其妙的被小婶婶赶出房间,她知道一定是小婶婶要和姐姐说秘密,可能小叔和婶婶都喜欢和姐姐说秘密,她一个人好可怜的。
暖宝被面前的书籍吓了一跳,她想不到翻开后竟然是这东西。她前世游离在人群之外,没和男友看过有色电影,也没有闺蜜讨论过这玩意,此时她更像是正经的古代女子害羞的低着头不敢看小婶婶。
钟彩心刚才调笑了张德一顿,但不意味她就放得开,只是初夜毕竟是美好的,也是疼痛的,这一定要先和暖宝说说,成功愉悦的洞房是婚姻完美生活的第一道保障。
“暖暖,明晚你一切让秦家哥儿来做,他想做什么你都不要拒绝,知道吗……可能过程有些痛,但缓缓就好了……最好还是要看看这书……嫁作人妇不仅要伺候丈夫穿暖吃饱,最重要是在床榻上满足他……夫妻间多些花样能增进感情,你也要主动一点,这时候害羞不得……”
说到最后,不知暖宝懂不懂,反正她舌头也打转了,连自己也不懂自己说什么。
“总之,你一定要看书上的内容,特别是图上的小字,一定要看。记着啊!”
暖宝听到关门声,确定小婶婶出去了,才抬起头用两手作扇不停朝着脸颊扇动,试图减低面部的高升的热度。
好吧,她也觉得洞房是很重要的,起码了解后不至于让自己太惊慌。她轻轻的翻开第一页,匆匆瞄了一眼图,记起婶婶说的要看小字,想必小字是解释?
只见题跋于上,附言于下:
“跋云,女子坐太湖石上,两足分开,男手以玉麈投入阴中,左掏右摸,以探花心。”
她忍住害羞继续往下看:
“跋云,女子仰卧锦褥之上,两手着实,两股悬空,以迎玉麈,使男子识花心所在,不致妄投。”
“跋云,女子欹眠绣床之上,双足朝天,以两手扳住男人两股,往下直椿以下,佳境已入,能恐复迷。”
“跋云,女子正眠榻上,两手缠抱男子,有如束缚之形。男子以肩取她双足,玉麈尽入阴中,不得纤毫余地。”
“跋云,妇人之头,欹于枕侧,两手贴伏,其软如绵。男子之头又欹于妇人颈侧,浑身贴伏,亦软如绵。”
这五条小字将图上的情形描写的为妙为俏,一系列的动作步骤跃然纸上,暖宝不禁感叹,这古代也好开放啊!只是那些动作的字眼,就着柔暗的灯光下,就像突然放大似得印在她眼前,唔唔,怎么办。
小福等了好久终于看见小婶婶开门,她还想进去就被婶婶喊去和满头玩。等她回房时候,姐姐已经睡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姐——今晚我要抱着你睡。”小福挤上炕,像八爪鱼似得抱住暖宝,用大脑袋蹭蹭姐姐的胸怀,暖宝被小福一动,想到刚才的春宫图,又想到明日将要照着那图洞房,浑身一颤,太可怕了。
整夜胡思乱想,导致天将亮的时候才迷离入睡,卯时刚到,钟彩心就让暖宝起来准备上妆了。
上妆前替她绞面的是张大娘,张大娘生育了几个儿子,又有孙子在膝下承欢,当之无愧是全福之人。绞面梳妆穿戴好,暖宝坐在闺房等候,钟彩心带着一众请来的媳妇布置宴席,只等着新郎官来接新娘子。
秦成毅一身红衣,骑在随云上,胸前绑着个大红花,要是平日他定不肯这么招摇的,现在他可是一点儿也没心情顾虑这红花好不好看,傻气不傻气,只想立刻骑马飞奔到暖宝面前,把她掳回家。
鼓乐顿起,在张家接了新娘子上轿后围绕村落走了一圈在一阵颠簸中终于上山了。秦成毅轻脚踢开轿门,暖宝被喜娘扶着出轿,跨火盘,拜堂,然后送入洞房。
安稳坐上床,暖宝才歇了一口气,这繁杂的仪式总算完成了。
她等到所有人出门才将红盖头折起,依然盖上头上,只是不让遮住眼睛。打水梳洗过后,脸上的厚粉终于洗净,她很难想象秦成毅看她那模样还认不认得她。
秦成毅进门就看见暖宝低垂眼眸安静的坐着。新婚红烛下,床帐围绕中,娇俏小人儿独坐新房,怎么不惹得新郎官热血沸腾。
“暖暖。”他呼唤出声。这景象和梦中的多相似呀,他走近床榻边,在床架子上拿起喜秤挑开她的红盖头。
暖宝抬头,只见他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太难为情了,唯有借口道:“成毅哥哥要沐浴吗?我替你拿衣物吧。”
秦成毅呵笑出声,“暖暖知道我的衣物放在哪里吗?”
她被问的窒住,心虚的说道:“你告诉我在哪,我替你拿好了。”
“不用,不过倒是可以替我宽衣。”
暖宝红着脸果真给他解衣,冬日衣服颇多,她围着他身边转了几圈才脱完,只剩下最底层的内衣物。
秦成毅转瞬上了床,躺在床上等她,暖宝步移到床架,低着头一件一件慢慢脱。她想着要拖延时间,只是已经剩下最后一件,无奈只能狠下心上床。
放好帷帐,红烛的光依然能透过帐子照亮一室,暖宝睡在里面,紧紧抓住被子等待将要到来的洞房。
秦成毅伸出手握住暖宝的手,两人相交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暖宝感受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跳,不自觉偷笑出声。
“傻乐什么?”秦成毅转头问道,暖宝也转头看着他说:“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怕,原来你也是怕的。”
这事关男人的面子问题,绝不能妥协,秦成毅转身抱紧她,唇毫不迟疑的压在她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