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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东方弗离郑重的点点头,倏地又笑着敲敲它的脑门。
“呆呆姑娘,你跟小白不是整天讨论这个问题吗?还总是想着以后给我们带孩子。本来我很开心听到你们这么说,可是你今日又这般行径。难道,你的主子要生小宝宝,你不开心?你不想让她生?”
“这个……”
呆呆姑娘神色庄重的考虑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我当然希望主子能生出来!鲺”
它比谁都希望主子生个小宝宝给,它大呆呆要瞧瞧是圆的还是扁的。
而且,它还早就盘算好了,若是主子生了小宝宝,它一定发挥自己的超级无敌的制敌本领,将小宝宝教育的服服帖帖,千万不要再像主子那般无耻腹黑囡。
只是,照主子以前说的那个形成小宝宝的条件,貌似不容易达到,还得什么精子卵子约会什么的。
最主要的是,它根本不知道那究竟是啥玩意儿,反正它大呆呆是做不到让两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的东西碰面。
呆呆姑娘抬头,歪着脑袋看了东方弗离一眼,心道,阁君主子那么厉害,他肯定有的是办法达到那个条件。
思忖半天,呆呆姑娘终于做了一个自认为非常正确的决定——
既然在这里耽误事,那它还是赶紧走吧!
顺便找找小白,告诉它这个振奋“非人”心的消息,接着它们两口子再探讨一下主子小宝宝生出来怎么带的问题。
就比方说,带一天,主子得给它们两口子多少工钱,补贴多少钱,扣去小宝宝吃奶的钱,它们两口子还剩下多少……
幻想了一会儿它们不久的将来会变成大富翁,呆呆姑娘乐滋滋的就钻出去了。
它大呆呆终于也有出头之日了!
待到它富甲一方,它才不要跟着主子,它要远远地踢开主子,跟自家相公天涯相伴,幸福的过一辈子……
呆呆姑娘的身影消失,东方弗离才笑着坐到的床边。
方才什么生不生小宝宝,不过是他借此将呆呆打发走而已。
这球的心思,他大抵是懂的,向来都跟它的主子对着干!
它在这里,实在是不方便他照顾人。
在床边望着柳云凡的脸颊看了半晌,叹了口气,他也起身出去,再进来时手中已经端着脸盆跟毛巾。
柳云凡假胡子已经掉了,一张清秀的脸上多了几层含苞待放的红晕,看着像是熟透了苹果,芳香诱人。
她时不时的便挥动着手臂,好像是在梦中拼命的要抓住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
胡乱抓了半晌,她安静下来,嘴角上面却挂上了甜甜的微笑。
好像那个她想要抓住的东西已经被她牢牢的抓在了手中,他再也逃不掉了。
东方弗离拧了一块湿毛巾,给她轻轻的擦了擦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雕刻着一块美玉。
每一笔都是那样的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弄出了瑕疵。
他的嘴角,始终是笑着的。
仿佛这一刻,是他此生最幸福的时刻!
这样的幸福,只有东方弗离能够体会深刻——
在喜欢一个人,想见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是那样实实在在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去想过去,不去想未来,不去想磨难,不去想分别……
只是简简单单的想她,看着她,念着她,呵护着她。
这便是韶光赐给他的最美好最珍贵的礼物,这样的礼物,足够让他在生命无声无息的长河中,铸就出一份永恒的美好的记忆。
许是那温热又温柔的毛巾贴着很舒服,柳云凡情不自禁的哼唧了出来。
梦中,她在碧波湖旁,兴奋的嬉笑打闹着。
那粼粼的湖水,在热烈的光晕中波光闪闪,像是一片闪耀的金子,又像是一片扎着眼睛的星光。
偶然回转,那缭绕的光环晃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可是就在这片模糊的回眸中,她看到了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华美高贵的影子。
他笔直的站着,静静的望着她,浅浅的笑着,暖暖的样子。
仿佛一瞬间,那碧波湖畔的光晕,全部变成了他一人的光彩。
那份润泽如玉的彩色,如同寒冷冬日里的暖炉,烤的她浑身暖洋洋的,再也不想离开……
这样的感觉,真好!
柳云凡嘴角的笑意增大了,然后她忽然伸手抱住了被子的一角,将脑袋舒舒服服的贴了上去,就像是贴上了一个人温暖的怀抱。
东方弗离禁不住笑了笑,不知道,她的梦中之人,是不是他呢?
又用毛巾给她擦了几次,感觉她的脸颊没有那么烫那么红了,他才将毛巾跟脸盆收了起来。
再然后,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沉浸在幸福美梦中的人。
他浅笑的眸子,带着幸福的神色,看着此生上天赐给他的最为珍贵的礼物——
那是一份心动,是一份幸福,是一份永远都割舍不掉的深情厚谊,是放弃生命都要保护她的坚定信念……
在她面前,他说的话很单纯,无非只要她快乐,只要她平安。
其他的东西,他从来都不肯多说一句,因为,他必须要考自己去解决。
他最顾及的是她的安危,所以他想知晓她的一切,总是在他清闲的时候,在她毫不知晓的情况下跟着她,保护她。
最多的时候,她是安全的,所以他会看着她一路坑蒙拐骗,一路嬉笑耍人,一路佯装天真烂漫,一路节操从此是路人……
每每那个时候,他总是最快乐的!
这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是他生命中最难以忘怀的情分……
原以为,他真的知道她所经历的一切;原以为,她是以透明的样子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直到她神色忧郁的说:“你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全知道。”
他怎会不知?
那只是她无心抱怨的一句话,只是她随口说说的一句话,却让他猛然醒悟。
原来,他做的还不够多,做的还不够好!
她说这句话意思是不是他所认为的知晓一切根本就是个假象,而她早已经经历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那件事情,恰恰是他不知道的。
因为他的不知道,所以让她陷入了那份困扰中。
正因这句话,他给出了此生第一个“对不起”。
这句话,不止是他的自责,更是他的承诺,下一次绝对不要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是的,可能在这件事情上他自负了一些,他总是想到圣娘娘的别有目的,并未有在意其他人也可能对她造成伤害。
因此忽略了这一点。
知晓知道,他命令自己的心腹去查这几天有什么人跟柳云凡接触过。
终于,他得到消息了。
就在他给柳云凡送药粥的前一天晚上,凤长欢绑了晋宁侯府的大小姐柳云婷进了柳云凡的地狱无门。
当天晚上,里面还发生了些什么。
对于凤长欢这个名字,东方弗离能够知道的是,他的某些行径跟传说中的南碣浪子血煞灵有相似之处。
那一刻,他是担心的!
担心柳云凡会成为凤长欢玩弄于股掌间的牺牲品,还好又查出,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凤长欢接近柳云凡是别有目的,这是他能够想到的。
至于这是个什么目的以及凤长欢究竟是什么人,他却无从得知。
不过那晚发生的事情,他是能够想个大概的。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再加另一个无辜的被当做棋子的柳云婷……
期间的猫腻,他可以想象。
这便怪不得柳云凡会发出那样无奈的感慨,如此的行径,多多少少总会给她造成一些影响的吧!
他只希望,以后他能够慢慢的将她的伤口愈合,希望他以后有能力让她永远免于伤害。
东方弗离摇摇头叹息了一口气,忽然伸手怜爱的触上了她的脸颊,悠悠道:“你总说我好多事情不告诉你,可是你不是也一样瞒着我吗?你不是也一样,宁愿独自一人去追寻所有,宁愿孤身一个去承担所有,也不肯让我帮忙!”
“哎!”他叹了口气。
东方弗离知道,相爱的两个人就应该相互坦诚;他更知道,此生,要做到事事都跟柳云凡坦诚太难了!
因此这一生,他们注定是要坎坷的走下去的。
这一路的坎坷,又究竟能不能让他们以完整无缺的生命最终跨越过去?
“嗯……”
柳云凡翻了翻身子,忽然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脸颊上那双大手。
“臭狐狸……”
她闭着眼睛,梦呓似的开口,将那只手放在嘴角处轻轻的吻着,低低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明明自己不是神,却还咬牙扛着一切……我难道真的不能为你分担……”
“你不是一样也什么都不告诉我?”
东方弗离笑着反驳,“我有能力为你分担,可你不是依旧固执的一个人追寻所有?”
“我……我觉得女人应该独立……”
柳云凡口齿不清楚的回答。
此刻她已经从梦中游离回现实中。
脑子已经渐渐地清明起来,她听得见身边人温柔的话,也能够回答出他话,可就是睁不开眼睛。
“那我也一样,我身为一个男人,更应该独立。”
东方弗离低声又道。
“我不想拖累你……”
“我很喜欢被你拖累。”
东方弗离无赖的回答。
“你傻子……”
“我觉得我傻得还不够。”
“你贫嘴……”
被痛意刺出了眼泪,柳云凡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放开了眼前那双大手,撑着床就想支起身子。
可惜,她没能成功,倒是身边的紫衣人忽然起身坐在床边,身手将她揽进了怀中。
“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贫嘴的人……”
身体缓缓靠上了那个温热的怀抱,刹那间,一阵清香拂过她的鼻尖,柳云凡似乎变得更清醒了些。
她扭头往上看,正好触及了那双温柔的眸子。
那双眸子,温柔的要滴出水来,温柔的想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的心,好像被一层温暖的阳光包围,很舒服,很幸福。
“东方弗离……”
她低声的开口,迷迷糊糊的脑子好像有了一丝一毫的思考能力。
柳云凡记得,酒赛之后,她要跟这只狐狸坦诚的,也一定要逼着他坦诚的。
在信中,她也交代过,希望他能够将心底压抑的心事告诉她。
“我只想问……你的绝望来自哪里……圣娘娘究竟控制做什么……”
她望着他的脸颊,定定道。
“小白它不该乱讲话的!”
东方弗离笑着抚上了她的发丝,缓缓地顺着,“我应该罚它一天不许吃饭。”
他笑意浓浓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被提及秘密心思之后的异样与尴尬,而是有意用乐观与无所谓的情绪将这一页揭过去。
当收到呆呆送来的那封信的时候,他是开心的。
那是他收到柳云凡的第一份礼物,很珍贵的礼物,也是他很珍视的礼物。
虽然曾经他从地上捡起了一只蛆宝宝,怜爱的撞进锦囊中,那虽是她的东西,却不是她亲手送的东西。
唯有那一封信,是她的亲笔书写,亲手相送。
从呆呆姑娘手中接过信的那一刻,他的心情是很激动的。
从前对于他的表白,柳云凡一直都是半推半就,但那种推脱那种憋屈,他大抵是明白的,那是一种沉默认同的方式。
后面又听闻呆呆姑娘的话,他忽然就变得更加激动了。
因为呆呆告诉他说:“阁君主子,我把小白知道的那些关于你的事情,都告诉我家主子了!她听完,就哭着给你写了这封信。”
听完他已经明白,她知道了他心底深埋着一种绝望。
既然她是哭着写的,说明她一定是有在乎他的。
所以这封信,便代表着不一般的意义,他怎能够不激动?
或许柳云凡那种沉默的认同,很快就变成了正大光明的承认。
紧张的打开信看完之后,他却忍不笑出了声。
那真是一封与众不同的信件,他决定,这封信一定要收藏一辈子。
信纸的第一行画了一只狐狸,不过看着像是猫,它翘着脚酷酷道:“我叫东方弗离!”
往下,是一条长长的虫子,很瘦。
东方弗离看一眼便想到,它是一条蛆宝宝,只是有意被夸张的画长了身子,可能表示柳云凡不大情愿接受这个称呼。
它抬着高高的头:“我叫柳云凡!”
再往下,是那只变了样的像猫的狐狸说:“我知道,我只是来告诉你我的名字!”
接着,是那只长长的蛆宝宝倒在地上打滚,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下面又是一段,将他们第二次、第三次相遇的场景都用这样的方式画了出来。
每一段场景的最后都是那只蛆宝宝受刺激躺在地上打滚。
虽然那只狐狸画的仍旧很抽象,那只蛆宝宝依旧画的很夸张,可在东方弗离的眼中,早已经百分百能够表达出了它想要表达的意思——这是珍贵的回忆。
信纸再往下,又写了一句“很久之后,故事是继续,还是终止?”。
马上又跟着那只长长的蛆宝宝,伸着长长的脖子问:“狐狸,你究竟有什么心事?可不可以告诉我?”
下面那只狐狸,笔直的站着,旁边的话变成了一长串的问号。
看到最后,他一直挂在脸上的笑缓缓地僵住了。
柳云凡是在让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
可是,他怎么可以说?他也无处说!
他依旧决定,那些迷茫的事情,不要跟她讲,不要让她担心。
除此之外,他会努力将他们的故事进行下去,永远进行下去。
“小白……你罚小白做什么……你不可以罚它……”
柳云凡似乎有些激动,声音带上了一丝的哽咽。
“要不是它告诉呆呆……或许你永远都不会让我知道……”
她的声音哽咽的越来越厉害,下一刻,她狠狠的拱进东方弗离的怀中放声大
哭。
“我写信给你,我就是想让你告诉我,不要瞒着我……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来面对……如果是我拖累你……我不要拖累你……”
她脑子里面乱哄哄的,好像有好多话要说,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去理清楚话语的前后顺序。
只是语无伦次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眼泪口水全部擦在了东方弗离胸前的衣襟上。
没有多久,他的胸前衣襟湿了一片。
可是他仍旧没有动作,像是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
静静的听着她哭,任由她拼命的往后依偎着,好几次差点儿将他推到。
“东方弗离,我要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
柳云凡借着这股酒劲儿,终于全都爆发了出来,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轻声啜泣着。
好像因为突然的情绪失控,她身上的力气回来了一些,尤其是嘴巴,刹那间灵活了好多。
“为何你告诉小白说你会死?为何你要那么绝望……”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
东方弗离终于叹了口气,双手紧紧地将她搂进怀中。
“我只是不知道要告诉你什么!”
曾经对东方小白交代的那些话,不过是他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心底陡然生出的无限恐惧。
恐惧他的突然离去之后,在无法照顾自己挚爱的家人!
那份恐惧,又是迷茫的,他说不出因为什么。
它们终究还需要他用太多的时间去需找、去探求。
“所以,不论你怎么问,我都不会说!”
也不知道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柳云凡渐渐停止了哭声,她忽然抬起了头,迷茫的眼神有些直勾勾的盯着他。
“怎么了?”
他小心翼翼问道。
“我……”
她忽然挣扎着往床下跑,“我要去茅房……”
“噗嗤!”
东方弗离没忍住笑了出来,前一刻她还看着神智清醒的哭的那么惨烈,可是下一刻却想被抽走的灵魂的木偶,刹那间忘记了一切。
原来,她又醉了!
是不是,今晚上的话,说也是白说!
他也起身,扶起踉跄着的柳云凡去解决人生大事,接着,扶了一趟又一趟。
当天晚上,东方弗离没来得及休息,而是伺候柳云凡上了一晚上的茅房。
毕竟,酒赛上喝了那么多酒,她不排出来也说不过去!
至此,柳云凡又晕乎乎的醉过去了。
这件事,第二天自呆呆姑娘口中传到柳云凡耳中的时候,她直接从脸红的脖子根,一下子就把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绪抛之脑后了。
尤其是她昨天大哭着扑进人家怀中,以及眼泪口水鼻涕糊了人家一身的事情,她更是借着那模模糊糊的印象直接从脑子中抠去了。
这上茅房的事情,若是没有证人,若她自己印象不深刻了也便作罢,可偏偏让某只肥球知晓,还拿到明面儿上说,这实在是太有损她柳云凡的形象。
她居然在狐狸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丑,越想,她就越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儿,将地上砸个坑将自己埋起来。
此次倒不是呆呆姑娘偷听,它只是跟东方小白在夜空下乘凉,好巧不巧的能看到踉跄着上茅房的主子。
于是,它们在外面看了一夜,也笑了一夜,同样也没有睡觉。
到了第二天一早,看到东方弗离从房中出来,呆呆姑娘就偷着摸着就从窗户上钻进去了。
老远,便看到柳云凡正做在桌前喝着茶水,神态自若,丝毫没有任何别扭的情绪。
呆呆姑娘很是不解,主子昨天晚上在阁君主子面前做出那样掉节操的事情,她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还是,她这个样子是因为昨天晚上生了小宝宝的原因?
不过,生小宝宝这么快就能生出来吗?不可能吧!
还是,主子这个神经大条的无脑人把所有的事情全都给忘记了?
呆呆姑娘疑惑的看了半晌,为了求证,终于顺着桌腿儿颠儿颠儿的爬上了柳云凡的桌子,伸着爪子在柳云凡面前挥了挥,不怀好意的笑道:“对面的主子,看过来!”
“干嘛?”
柳云凡将嘴巴移开杯子,看了它一眼,继续仰头喝茶。
现在她酒醒了,当然不会衰到看不到这球脸上鄙夷的神情。
它就是欠扁,尤其是这样的表情。
呆呆姑娘贼溜溜的又靠近了几步,仰头底气十足道:“主子,昨天你喝的烂醉,阁君主子跟我说了一个秘密!”
“嗯?”
柳云凡瞥了它一眼,“什么秘密?”
“本来,我考虑到主子对我大呆呆那么好,便想呆在床上好好陪陪主子!”
呆呆姑娘开始撒谎不打草稿,什么陪陪主子,明明就是它想好好嘲笑一下自己这个只许自己喝醉不许它大呆呆为酒陶醉的可恶主子。
柳云凡淡淡的神情,慢慢的品茶。
常言道神马都是浮云,尤其是这个时候呆呆口中好听的话。
“阁君主子竟然说我不可以呆在这里。”
顿了顿,它又道:“他说我在这里,主子生不出小宝宝。后来,我想,我不能耽误事儿啊!所以我就走了。现在我就想问问,主子有小宝宝了吗?那什么精子卵子昨天晚上碰面了吗?”
“噗……”
听闻这话,柳云凡刚喝了一口的水,十分不雅的喷了出来,正好喷了眼前桌子上呆呆姑娘满满的一身。
刹那间,它变成了一只落汤黑球,湿哒哒的滴着水,变成了地上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