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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
伴随着一阵道械摩擦之声,带刀的侍卫全部涌了上来,一下子围成了一圈密不透风的院墙。
一瞬间,身后、面前各有两个侍卫带着大刀朝柳云凡砍过来。
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调教,训练有素,彼此间也配合默契,打斗中眼神交流,专攻击对方弱点,专门让人措手不及。
所以,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鲺。
“嗖嗖!”
几乎是同时,前后那刀锋之力齐齐涌来,他们天衣无缝的配合,居然有劈开天地之势囡。
柳云凡心头一紧,深知这伙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同心协力,以多、快、狠,压制敌人。
而她要采取的战略则是要以智制敌,眼明手快,顾及四方,逐个击破。
她迅疾弯身,侧臂,弹身,在关键的时刻躲过了前面两人的刀。
紧接着她将手往一侧一送,前面两个侍卫因为惯性狠狠的往后面冲过去。
与此同时,柳云凡的脚斜着往后狠狠踢过去,前面两人已经放到,现在该轮到后面的人。
“哗啦!”
她飞踢的一脚正中后面两人的脑袋,一时间眩晕重心偏离,他们滚落在地,连同手中的长刀也戳在了地上。
这是四个人同时攻击,她必须要故前后,然后连环击破。
侍卫们明显有些诧异,他们这样的战斗方式,鲜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以如此之快的速度破除。
“骨碌碌!”
下一刻,柳云凡忽然在地上滚了一下,正好滚到一处墙角,她随手抄起了竖在墙角上的铲子,又是一个轱辘,紧接着从死角中滚了出去。
这铁铲,是她用来浇花用的,平时她没有武器,在这个紧要关头,她也只能暂时用这个武器代替了。
她方才急着过去,就是为了取这把算不上武器的武器。
柳云凡深知,这次与摄政王的较量,只能拼命一搏。
若是不幸被他捉住,那么她柳云凡此生的命运,恐怕就要改写的曲折磨难一些。
就算是最终死不了,到时候也得在摄政王府的地牢中吃一些苦头。
可是,她怎么会甘心发生这样事情?
“唰!”
侍卫们看到她拿起了铁铲,握刀的手先是一紧,马上前呼后拥着继续奔过去。
他们扬刀、下劈、触及铁铲,发出尖利的惨叫,接着“啊”的一声闷哼,已经有两个侍卫被柳云凡一前一后拍到在地上。
又有不怕死的上前,刀起,却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时,手中的武器已经飞了出去。
“老娘送你一个落刀揍狗晕天地!”
话闭,柳云凡手中的铁铲狠狠的拍上了那人的脑袋,他晕晕乎乎的踉跄了几步,“噗通”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还有一招,狗仗人势滚出去!”
铁铲急嗖嗖的一扬,狠狠的往那人脑门上砍过去,就在他闪身躲藏之际,柳云凡一个迅速的扫堂腿,“骨碌碌”,他的身子跌倒,狠狠的滚了出去。
果然是一招狗仗人势滚出去。
“你们尽管来,老娘不怕你们!”
柳云凡耍弄着铁铲,冲着四周的人来了一个潇洒的大回旋,愣是将他们逼迫的往后面退了一步!
她这种打法招式,真的是他们见所未见的。
明明是很小的幅度,却能够打出不一般的力道;明明是出招在此,却忽然斗转星移,彼此错位。
在一旁看着的摄政王的脸色也已经难看至极。
这些侍卫,已经是他王府中的精英人物,可是在柳云凡面前居然轻而易举的的就被打倒。
还有,她使用的那是什么样的诡异的招式,他活了这么多年,在扶月帝国中根本就没有见过。
明明出招的一刻让人一眼便看清楚她想打哪里,可是到了中间,居然来了一个诡异的大反转。
那样的速度,若不是内力深厚的人根本做不到。
可是,她身上根本就没有很深的内力。
还有每次出招的招式,变化无常,看似杂糅,看似无力,但是每一招之后,正过来是厉害的一招,反过来用还是很厉害。
这样的武艺,根本不是他平时训练侍卫们用过的,如今这一架,真的让他们的部下们手忙脚乱。
摄政王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
柳云凡越打越是顺手,而那些侍卫们,不愧是训练有素,除了昏过去的,每个人都是越挫越勇。
倒下了,再爬起来继续挨揍;趴下了,绝对再起来冲上来找打。
柳云凡始终笑眯眯的,鄙夷之色渐渐涌上脸颊。
貌似,她有些高估了摄政王的能力。
大张旗鼓的来抓她这个人,可是却带来了一些酒囊饭袋!
“老娘不陪您们
玩儿了!今日,送你们一程,一路走好!”
她忽然勾唇一笑,手立刻伸进袖中。
再拿出来时,已经多了一个瓷瓶。
这是她老早就准备好的毒药,就是等待着摄政王的到来呢!
她原本不介意,为了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今日就这么明目张胆了亲手了结了摄政王,也算是为了那位傀儡皇帝疯癫太子做一件好事!
可是后来想想,若是杀了他,傀儡皇帝要是为了面子,将她按律处斩,那她可就亏大发了。
所以,她决定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用点儿毒药给他们点儿教训。
这次先打退他们,顺道证明一下她柳云凡不是好欺负的。
若摄政王实在要跟她过不去,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请某只狐狸帮忙摆平了。
塞子一拔,柳云凡狠狠的一甩袖子,里面烟雾状的毒药被四散着喷洒了出去。
“大家小心,那瓶中有毒!”
凌空,忽然传来了一声森然的女声,带着令柳云凡熟悉的阴然与晦色。
侍卫们立刻掩住口鼻往后面退去,尽量躲开毒药的蔓延的地方。
紧接着,空中飞过来一个白色的麻袋样的东西,它狠狠的包裹住了那雾状毒药,像是有吸力一般,那白雾居然全被收进去。
下一刻,那麻袋合上了口,就像是被一根绳子牵引着,飞速的往来时的方向飞回去。
柳云凡顺着那白色的麻袋看去。
来人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她的手中握着一条长长的白绫。
她的一半边脸是正常的白皙,而另一半边脸则是病态的惨白色。
那双枯涩的眸子中,带着来自地狱的黑暗与森冷。
那张诡异的脸颊上,带着索命阎罗的恐怖与无情。
阎罗幽绫!
柳云凡的心呼的一颤!
摄政王的四大高手之一的阎罗幽绫居然来了。
看来,摄政王真是没有敢小瞧她柳云凡,竟然还派了高手过来!
她忽然感觉到不妙。
阎罗幽绫一出场,势必会是一场绝命厮杀!
“王爷,这个女人曾经冒犯过我们四人,今日,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阎罗幽绫说完,还不等东方正点头,她手中白绫如同水蛇一般冲着柳云凡飞了过去。
不止她出招了,就连周围那群侍卫也突然间动了。
他们的目标,再次齐齐冲向了柳云凡。
“呀!”
柳云凡心头大骇,若是他们一起上,今天她真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恐怕真是必死无疑。
正思索的空当,那条白绫,仿佛长了骨头长了眼睛的飞蛇,居然准确无误的冲着柳云凡颈项冲过来。
她自然晓得,若是被这个东西缠上,那么她柳云凡今日就算是不死,也得终身瘫痪。
可这一刻,偏偏是如此千钧一发。
不仅有一条刁钻的蛇冲着她飞过来,还有侍卫们的好几把大刀,也冲着她砍了过来。
此时此刻,柳云凡终于浑身乏术,她只能顾其一,却不能兼顾啊!
毕竟,阎罗幽绫绝对是个高手,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高手。
她的毒辣,让世人听听便足以觉得毛骨悚然、脸色大变。
没有犹豫,柳云凡决定豁出去了!
她将心一横,既然只能躲过一处,那么就先躲阎罗幽绫!
先躲过她比侍卫们的刀更有杀伤力的白绫。
这是她在瞬间做出的决定,事实证明,她做出的决定非常的正确。
下一秒,“唰”的一声凄厉的音响。
那根长蛇飞过来了,柳云凡猛然将手中的铁铲挥出去挡在了自己的颈项前面。
“哧哧!”
空气发出几声惨叫之后,那更长蛇就被她紧紧地缠在了铁铲之上,再也动弹不得。
柳云凡忽然一阵窃喜,她没有想到这条带着内力的长蛇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制服,这样一来,她便有机会继续破除身后那些侍卫砍出的那几刀!
“嗖!唰!”
借这个机会,她将铁铲狠狠的甩了出去,正好砸上了身后一名侍卫带刀的手,那是最靠近她身体的危险的一刀。
“咣啷!”
刀落,人退!
柳云凡忽然间忘记了自己致命的敌人是阎罗幽绫,她居然再次投身到与侍卫们的战争中去。
劈掌、踢腿、踹刀、人飞……
“哼!柳云凡,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阎罗幽绫在几步开外,忽然冷笑了一声,她藏在袖中的手忽然一甩!
“咻!”
半空中陡然出现了一把长长的匕首,夹杂着无可估量的真力,直刺向柳云凡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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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酝酿很久,就等这一刻竭力爆发。
“啊呀!”
这一声,才是柳云凡真真正正的惊呼!
原来,阎罗幽绫的招式不在于她的白绫,而是在于这把匕首啊!
她们上次在古晋城坟岗处的较量已经证实,阎罗幽绫的白绫在柳云凡面前发挥的作用没有很强大。
所以,这次她以白绫作为引诱,接着分散柳云凡的注意力,最后用和匕首一刀致命!
“柳云凡,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
阎罗幽绫话闭,那匕首也在瞬间到了柳云凡胸前一步之外。
情形,万分险恶!
为了最后的一线生机,最后的关头,柳云凡还是逼着自己的身体狠狠的侧开一个角度。
如此一来,就算是被刺中,也一样不会到毙命的地步。
就在柳云凡做好了忍受那瞬间被赐个对穿的剧烈疼痛之时,“咣当”一声,那把匕首竟然被横飞而过的一块石头狠狠的击中,它偏移了轨道。
正巧柳云凡将身子侧开了一点儿,那匕首非常惊险的擦过了她的衣服,冲向了后面一位侍卫。
“噗!”
那刀子没入了他的胸膛,然后做着减速运动。
当它彻底停住的那一刻,那名侍卫也在惊诧与惶恐中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气。
这陡然间的峰回路转,让柳云凡一下抬起了头。
院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蒙面黑衣人。
方才,就是他用石头将那致命的一刀打偏了;正是他,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柳云凡一命。
他落入院中,目标却是直冲院中的侍卫们打去。
每一招,他都打的很轻,好像并不想伤人,仅仅只是拖住这些人!
东方正却无比惊诧,居然会有人出来帮助柳云凡!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天底下,居然敢有人跟他摄政王东方正作对!
“给本王杀无赦!”
他狠狠的扬起衣袖,冲着满院的侍卫吼道。
侍卫们这才像是重新活了一般,由方才的迟钝反射性的开打,变成了执行任务的拼命。
那黑衣人依旧没有出狠招,还是与侍卫们前后左右的周悬着。
不难看出,他的武功很高,就算是不用狠招,面对侍卫们的致命的招式,他依旧能够应付的游刃有余。
柳云凡已然会意,他不过是想缠住侍卫,并不想杀人,而是让她有机会专心对付阎罗幽绫。
勾唇一笑,柳云凡紧接着一个轱辘,起身的时候手中再次拿到了那把铁铲。
它已经被磕碰成了锯齿状的,但是还是顽强的挺立着。
柳云凡知道,现在,她要做的,就是保命,就是将摄政王的人全部打跑。
先过了这一次,以后的事情再从长计议。
“喂!美女,我们继续打啊!”
柳云凡扛起了铁铲,一改之前的严肃与警惕,朝着阎罗幽绫嬉皮笑脸的叫道。
“你说谁是美女?”
这两个字,依旧是阎罗幽绫致命的弱点。
就算是经历了上次的事件,她仍旧不会吸取教训,而是继续为了一个名称而暴怒抓狂。
“哎,这里就两个女人,难不成我自恋的说我自己吗?我当然说你是美女!是美女、美女……”
柳云凡哈哈一笑,继续刺激着阎罗幽绫。
方才她差点儿要了她柳云凡的命,现在不管怎样,她一定要好好将她气一顿,完了再跟她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若是能够将她气死,当然最好,柳云凡又邪恶的笑了。
“啊!柳云凡,我要杀了你!”
阎罗幽绫果然被她激怒到了极点。
苍白的脸色忽然间黑云滚滚,整张脸已经被怒气充斥的狰狞恐怖。
她忽然飞起,白绫怒气勃发,冲着柳云凡就飞奔了过来。
“哎呦,我说美女啊!你整天说这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啊?”
柳云凡继续无耻的刺激她,身体已经调动全部的神经,随时准备躲闪。
“你身为美女,总要拿出美女该有的矜持来嘛!你看看,这里就我们两个女人,你比我真的美太多了,可惜,就是太凶神恶煞了,这可不行!以后,不会有男人喜欢的!所以,美女哎,改喽!”
她的语气还特别的轻挑,再加之脸上的笑意,任凭谁看见总要抓狂好一阵,更不用说当事人阎罗幽绫了。
“啊!”
阎罗幽绫的身体还没有飞过来,人就已经变成了一头暴怒的疯癫母狮。
“美女”与“没有男人喜欢”正是阎罗幽绫此生的最恨。
想当初,她本来也是美女,可就是因为痴迷武学,练功不当毁了容颜。
之后她最爱的男人将她抛弃,阎罗幽绫就变成了真正的索命幽灵。
她用白绫勒死了那个男人,并用白绫当做了武器,她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还取名“阎罗幽绫”。
这个事件,令阎罗幽绫的生命中多了两个禁忌,一个是“美女”,一个是“男人喜欢”。
这两个词,最容易勾起她心中那份化解不了的极致的仇恨。
深埋在心底的恨意被勾起,阎罗幽绫全身的仇恨已经化为了一心想要将柳云凡碎尸万段的信念。
她暴怒的涌起周身的真力,恨不得将其全部发泄在柳云凡的身上。
可惜,她犯了武学的大忌——不可因怒而乱方阵。
尤其是她运用内力的时候。
如果太过愤怒,会让身体的真力到处乱窜,不仅达不到制敌的目的,更会伤害身体。
正是她内心那股无法自我排遣的愤怒,让她着了柳云凡的道儿——
柳云凡本来就是为了气她,就像上次在古晋城坟岗摄政王所设的陷阱那里一样,气她,让她方寸大乱,然后失去制敌能力。
阎罗幽绫暴怒着冲飞而进,从表面上看,光鲜亮丽,真力涌动,力量无穷,若是能够打到对方,一定会给其致命的一击。
可实际上她已经没有了章法。
或许就连最起码的锁定目标都很难做到了。
就算是她的杀伤力再大,没有用在目标上,依旧白搭。
“呵呵!美女,你生起气来的样子,真是更美了!”
柳云凡忽然将手中的铁铲横了起来,借此挡住眼前那股令人窒息的胡乱流窜的真力。
她才不会傻到跟她硬碰硬,反正现在她虽然轻功没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逃跑的速度还是非常快的。
她就是要跑,让阎罗幽绫自己泄了力气。
这叫无招胜有招,克敌制胜必备良招。
柳云凡还无耻的将自己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伎俩当成武艺的最高境界,每每都是自娱自乐。
“喂!说不定,以后就有男人要你了!”
话闭,她忽然从阎罗幽绫的眼前走开。
刺激到这个程度,也差不多了,现在就跟她玩玩儿捉迷藏。
于是,柳云凡充分发挥出自己无耻的超凡脱俗的逃跑速度,一直在院中跟她兜着圈子。
剧情很快变成这样的——
柳云凡就在前面优哉游哉嘻嘻呵呵的跑,阎罗幽绫就运行着轻功在后面暴怒的追赶。
终于,身后“噗”的一声。
柳云凡满意的转身,她非常开心的看到阎罗幽绫被气的吐血了。
再然后,环绕在她周身的乱窜的真力也骤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云凡,算你有能耐!”
阎罗幽绫痛的捂住了胸口,她方才真力尽散,若是情绪继续波动,一定会走火入魔,她必须马上离开。
“下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话闭,阎罗幽绫跳上了屋顶,白影转瞬即逝。
柳云凡刚要得意的转身,不料忽然传来摄政王暴怒的声音道:“全都给本王住手,要不然,本王立刻杀了她!”
刹那间,头皮发麻,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姐……”
听到轻诺颤颤巍巍的声音,柳云凡忽的抬头看去。
摄政王正挟持着轻诺,一把尖利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轻诺已经惊吓的几乎站不稳。
方才发生的事情,轻诺都知道,但是她自知没有本领与外面的侍卫对打,便悄然躲藏在屋里,不想给柳云凡惹麻烦。
没想到,这样都被老奸巨猾的摄政王东方正找到,将她抓了出来威胁柳云凡。
柳云凡大骇,刹那间,浑身冒出了冷汗——
原本以为有黑衣人的帮忙,她会峰回路转,可惜,摄政王还有后招啊!
只要轻诺在他手中,有几个柳云凡都得乖乖投降!
“柳云凡,本王劝你马上束手就擒!否则,本王先杀了你这个丫鬟!”
摄政王手中的刀又逼近了轻诺几分。
她恐惧的不敢动弹,眼角的泪已经控制不住的狠狠的流下。
“你卑鄙!”
柳云凡大骂了一声,暴怒着将铁铲扔在了地上,而那黑衣人,也停止了战斗。
“来人,将柳云凡拿下!”
摄政王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侍卫将柳云凡五花大绑了起来。
与此同时,那个黑衣人却忽然从侍卫群中飞身而出,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瞥了一眼那个熟悉的背影,柳云凡眸光凛冽——
这其中的猫腻儿,可是真的不少啊!
这个黑衣人,她早就看出是谁来了。
<
p>就是她的挂名爹爹柳贺。
既然他化身蒙面黑衣人来救她,就是不希望她被捉;既然蒙着面,自然是不想让摄政王知道他是谁,不想破坏了他们现有的“表象朋友”关系。
而摄政王今日也是直接来抓她柳云凡,丝毫没有迁怒晋宁侯府其他人,不也说明,他还不想跟柳贺闹僵吗?
这里面的厉害关系,真是复杂的紧啊!
“呵呵!柳云凡,要怪,就怪你不知好歹!”
摄政王放开了轻诺,她哭着跑向柳云凡,却被侍卫拉住。
“既然你不愿意当本王的儿媳妇,那就去地狱当厉鬼吧!”
摄政王冷冰冰的笑着,“得罪本王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带走——”
“圣旨到!”
东方正话音未落,小院之外一个尖利的娘娘腔忽然打破了一院子的肃杀与萧条。
紧接着,太子东方聿一身大红色的长袍,手中恭敬的捧着一道红灿灿的圣旨自拱门处缓缓走进来。
他脸上依旧是涂脂抹粉,虽然俊美无比,可还是那副疯癫模样,言行举止比女人还女人。
今天,就他一人来了,身边没有跟着那位胆小的小德子。
东方聿嘻哈笑着,一脸神气的走到院子中央,指了指周围,道:“圣旨到了,你、你、你、你们都给本太子跪下!”
没有人听他的话,所有的侍卫依旧是笔直的站着。
甚至,他们对东方聿的话恍若未闻,转瞬间变成了一座座雕塑。
“王爷!”
东方聿忽然趾高气昂的面向东方正,语气冲呼呼的开口。
“本太子说圣旨到了,怎么你的属下全都像是木头人似的!你身为王爷,又是他们的主子,是不是应该起个带头的作用?”
“你——”
这轻浮的话,毫无尊重与惧意,愣是将摄政王气的几乎眼嘴歪斜,鼻子冒烟。
他咬得牙齿咯吱咯吱的作响,这才缓缓跪在地上,明显是在压抑着情绪道:“臣接旨!”
他跪下了,院中所有的侍卫才都跟着跪下。
自然,柳云凡也跪下了。
在这个关键时候到来,貌似这个东方聿又是她的救星哎,她怎么可以不跪呢?
“王爷,您想多了,圣旨不是给你的!”
东方聿笑眯眯的打开圣旨,不忘记用傲然的口气朝摄政王甩出一句。
“你——”
摄政王更加怒气勃发的抬头,愤怒的眸子死死地盯了东方聿半晌,却终究没有爆发出来。
在他的想法中,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疯癫太子他从来不会看在眼里,他不知好歹的话纵然让他暴怒,但仍旧是能忍则忍。
所以,为了他所谓的大局,他果然忍下了!
看到东方正这般憋屈模样,柳云凡特别想笑。
堂堂摄政王居然被一个疯太子逼得一句话都说不来。有怒气不好爆发,有怨气更无法排解。
她晓得,现在摄政王虽然已经手握朝中大权,皇帝虽是傀儡,但是只要摄政王没有篡位,这层窗户纸就没有捅破。
所以,一个王爷见了太子就得下跪,来了圣旨也得下跪。
就算是他咽不下这口气,眼下也得咽下去。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还不是他们反目成仇的时候。
“这圣主是给三小姐的,柳云凡接旨!”
东方聿忽然转向了柳云凡。
“啊?”
柳云凡跪在地上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奥奥,我接旨!”
她正想走神呢,结果一下被告知接圣旨,她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就大胆的用一个“我”来称呼。
不过,东方聿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这种不敬。
“柳云凡,这是父皇下的圣旨!你自己看看吧!”
东方聿直接递到她手中,之后看向摄政王霸气十足道:“王爷,今儿个父皇下了圣旨,要给本太子还有晋宁侯府的三小姐柳云凡赐婚,七天之后完婚。王爷今日要将本太子的太子妃带走,是不是有些于理不合呢?”
他顿了顿,又道:“本太子直说了吧,柳云凡从今天就是太子妃了,你要是将她带走,就是公然跟本太子作对,跟父皇作对!可是我们扶月帝国的大罪!”
东方聿这一番话,彻底让东方正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他一个掌握大权的摄政王,被一个疯太子呼过来呵过去,真的非常没有面子,不暴怒也是不可能的。
另一方面,这个疯太子说的对,既然柳云凡是准太子妃了,那么他断然不可以强行将其带走。
要不然就是触犯圣意,而现在还不是将事情摊开的时候。
所以今日他也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不知不觉中,东方正的脸上染上了
一股莫名的后怕——
果然,天命不可违,他触犯了天意!
当初,他让自己儿子跟来找柳云凡,商量挽回那段婚事。
不想柳云凡居然胆大包天,公然做出休夫的举动,此等以下犯上无视法纪的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
听闻时,摄政王雷霆大发。
当时碍于无上老君为他炼制的丹药马上就成,但是服用之前一定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调养身体才可以。
他才没有立刻处理这件事情,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此将这事情搁置下。
昨天刚出关,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捉拿柳云凡。
今天一早,他便带着队伍出发。
走之前,无上老君却来了。
他阻止摄政王,莫要前去捉人,并警告他说,璇玑福女已成定局,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并劝他不要做这些违背天意之事,否则,后果只有两种,要么天意难违;要么强行逆天改命之后付出惨痛的代价。
但是摄政王并未有听取,他一意孤行要来捉柳云凡。
他直接越过了柳贺那一步,没有牵连侯府其他人。
这个做法,完全是将柳云凡脱离出了晋宁侯府。
意思是,这仅仅是他与柳云凡之间的恩怨,与晋宁侯府其他人无关,自然与柳贺也无关。
摄政王不将此事牵连至柳贺,实际上还有一层原因。
就是这么多年,摄政王不止一次明着暗着询问柳贺青春永驻的秘诀,可是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过。
摄政王不死心,他一直跟柳贺保持友好的往来。
就是期望有一日,若无上老君为他炼制的丹药不奏效,他可以再从柳贺身上探寻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之法。
今日他未有听从无上老君的劝告,毅然来了。
果真如此,他没能动得了柳云凡,着一点正好印证了无上老君所说的第一种观点——天命不可违。
“放了柳云凡,我们走!”
东方正狠狠的甩了甩袖子,转身,带着部下抬着死伤者,离开了柳云凡的小院。
既然天命不可违,那么他这一次就顺从天命了。
可是,至于传言中所说的柳云凡是皇后之命,却让摄政王惶恐了。
如今皇上给柳云凡与太子殿下赐婚,若是将来太子登基,她岂不就真的是皇后之命?
那么,他这个扶月帝国的摄政王又将在什么位置?
东方正毅然决定,就算她真的有这个命,他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他已经做好打算,与傀儡皇帝反目的时刻很快就会到来!
至于那个很快是多久——
就是他服用完无上老君炼制的长生不老药之后,他要以不老之躯体,永远统治扶月帝国。
可惜,这世间的痴人太多,总是太相信谣传,太相信美好。
谁又能想到,东方正的长生不老药,又将会引发另一场腥风血雨,牵连太多无辜生命,牵连太过的是非纠葛,牵连太多的迷茫醉意……
东方正他们前脚刚走,柳云凡就拿着圣旨指着东方聿找算道:“你个疯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敢打老娘的主意?是不是想找揍?”
“哎,小凡凡,你应该感谢本太子!”
东方聿神气不已的抱起了手臂,“要不是本太子来的早,恐怕你就给摄政王带走了!听闻,摄政王府中,地牢的酷刑就有一项人肉烧饼。”
顿了顿,他又道:“将是将人放在铁板上,铁板底下是烧的旺旺的火炉。如果有人得罪他,就放在上面烤熟了,拿去喂狗!”
“哎呀!”
柳云凡听得一阵恶寒,倒是将她方才不悦的责备忘记了,完了才打了个哆嗦。
她早就知道摄政王残暴,可是能够弄出这样的酷刑,足以说明,“残暴”一词形容他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野心与冷漠了——
那样的酷刑,看看都觉得不忍直视,更何况要是亲身经历的话,岂不是太惨绝人寰?
寒战完了,柳云凡又惊喜道:“这么说来,你是为了救我,才弄这么一张圣旨喽?那也就是说,这婚事是假的喽?”
“小凡凡,什么假的?”
东方聿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君无戏言吗?这婚事当然是真的!”
他说完,忽然甩起袖子就往柳云凡的房间走去,惊得柳云凡急急道:“喂,东方聿,你说清楚,老娘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你站住!你往哪里走?”
“小凡凡,本太子救了你,难道你不请我喝茶?”
说着话,东方聿自顾推开了她的房门,直冲她的桌子走去,最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
“哎,喝茶去客厅,你去我房间干什么?”
柳云凡也急急的跟着他进去。
“本太子有个小秘密要告诉你,不能
给其他人听见!”
东方聿忽然神神秘兮兮的走过去,将门窗关好又折回来。
“东方聿,老娘警告你!”
柳云凡伸着手指指着他,“你最好不要对老娘有任何非分之想,要不然,我饶不了你!老娘不嫁!”
“哎哎,小凡凡,你要是不嫁,你就得去尝尝摄政王的铁板烧饼!要不这样行了,本太子再将摄政王叫回来。告诉他,本太子这是捣鼓着玩儿呢!圣旨是假的,反正本太子是疯的,谁在乎这欺君之罪?正好遂了摄政王的心愿!”
说完话,他起身就走。
“喂喂喂!东方聿你给老娘站住!”
还没走几步,柳云凡冲上去就将他截住了,“不许去!”
她好像妥协了似的,“这样吧,成亲就成亲!这次为了保命,老娘就先跟你假成亲!”
“什么假成亲?”
东方聿那双妖媚的眼睛忽然就瞪了起来,“当然是真的了!本太子还想跟小凡凡你生个小宝宝呢!小凡凡,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
他再次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这么多天我没有来找你,其实是父皇在命人我上课呢!那位老师教我,怎么样才能生出小宝宝来呢!那位老师讲述的非常详细呢!还给我看了好多图!”
“啊!”
从他开始神秘兮兮的讲,柳云凡的嘴角就开始抽了抽。
生小宝宝……这个都可以讲的那么详细?
还看图?
再然后,她的脸红了又红,红了又红!
看样子,这太子殿下真是疯的,疯的都不知羞耻了,这种话也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就跟她说出来。
“小凡凡,现在,我会了哎!所以,才要娶你的,然后你给我生个小宝宝,让父皇做爷爷!”
“呵呵呵呵……”
柳云凡干笑着直冲他咧嘴,“太子殿下,那个,做对假夫妻可以,至于这生小宝宝的事情,你爱找谁生找谁生,反正不要找我!”
话闭,她将头一撇。
这个疯太子,真是越发的蹬鼻子上眼!
“小凡凡,可是人家就喜欢你!”
东方聿忽然无赖的抱住了他的手臂,“人家就想跟你生小宝宝!”
“喂喂喂,你别这么恶心!”
柳云凡一阵恶寒的将手臂从他的怀中抽出来,“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都得跟他们生小宝宝啊!”
她狠狠的瞪了东方聿一眼,“再说了,要是你喜欢一条狗,你也跟狗去生小宝宝啊!”
说完后,她坐到桌边,自顾到了一杯水开始喝。
“我不管!”
东方聿也无赖的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对面,“本太子只知道,就算小凡凡你是一条狗,本太子也要跟你生小宝宝!”
“噗!”
柳云凡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华丽丽的喷了出来,正喷了对面太子殿下的满满的一胸膛!
“哎呀!小凡凡!”
东方聿挓挲着手站起来,面色难看的盯着自己胸前湿漉漉的一片。
“本太子今天为了见你,刚穿上的新衣服,你居然给弄脏了!”
他勾着兰花指弄了弄再弄,弄了又弄。
惹得柳云凡又是一阵鄙夷。
她都后悔,那口水应该喝多一些,狠狠的喷他一次,谁让他一个疯子,居然骂她柳云凡是狗?
丫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云凡笑眯眯的看着那水渍渗进去了,最后看着太子殿下带着满心的洁癖近乎狼奔豕突。
临走时,他非常郑重的跟柳云凡道:“小凡凡,七天之后是我们的大婚!到时候本太子骑着大马来接你!那时让你看看本太子威风八面的样子!”
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目送着疯太子离开,柳云凡终于捂脸痛哭。
狗屁威风八面!
她上次急着逃离太子寝宫,就是怕让皇帝知道,以为她真跟那疯太子怎么怎么怎么样了,万一给她赐婚就不好玩儿了!
可是终究就没有躲过去!
忽然想起,貌似上次她走之前,让这个东方聿保证,就算是皇帝真的知道了给他们赐婚了也不要答应。
可是现在,事情好像有了颠覆性的变化——还好他答应了,要不然就不会这么巧赶上救了她一命!
倒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哎呀!想这些无聊的东西做什么!”
柳云凡烦躁的摇摇头,成亲就成亲呗!反正只要生命没有危险就行了。
到那个时候,这个疯太子要是真要跟她生小宝宝,那大不了手起刀落,阉了他!
想罢,柳云凡释然了!
这大婚一事,暂时还不是什么大事!
就连摄政王这手握实权的人她都不怕,还怕什么傀儡皇帝与疯癫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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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到时候她早早的跑路!等到扶月帝国安定下来之后,她再回来。
这样子自我安慰了一番,柳云凡又高高兴兴的去上学去了。
尘夫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昨天虽说是将她从书房里面赶出来,过了一天之后,又变回了嘻嘻哈哈的模样。
因而一整天,她的学武之行还是非常顺当的。
到下午她放学,经过聚香酒楼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正是这件事,让闲来无事的柳云凡做出了这一生中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也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事情是这样的。
她纯属就是为了凑热闹——
因为一路上都听闻,大家纷纷攘攘的说什么聚香酒楼要倒闭了,老板想要卖酒楼里,卖不出去,老板就要上吊自杀。
柳云凡最初的想法,就是想看看那位曾经仗势欺人的可恶肥老板怎么个上吊自杀法!
于是,她颠儿颠儿的就去了。
果然,老远就看到聚香酒楼的老板坐在门前大哭,旁边竖着一个牌子——酒楼贱卖十万两。
而老板娘,早已经羞愧得进到了里面,再不肯出来。
柳云凡记得,肥老板可不是哭了一天两天了。
毫不夸张的说,从酒窖被烧了之后,他就整日以泪洗面,闹了不少的笑话,也惹来了无数的鄙夷。
此时的肥老板,神经似乎不正常。
两眼无神,唯一的神情就是盯着牌子上那“贱卖”两个字。
盯着看一会儿,接着就抹着眼泪哭一会儿。
哭出泪来,才觉得他的眼睛是水润的,像是被污染的谭泉一样,虽然有水,看已经变得浑浊不堪。
她笑眯眯的幸灾乐祸的看了半晌,也将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恶人有恶报”、“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词语全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最后终于决定离开。
她寻思着,应该等这位老板上吊的时候她再来看戏比较妥当,现在过来,看他一个肥男人抹眼泪都看腻了。
柳云凡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来了。
就是停下来的那一刻,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将聚香酒楼买下来!
只因方才她听到周围人们的议论纷纷——
“这酒楼十万两确实不贵啊,可是不会有人买!以前这是靠着富贵沉香酒才能够生意兴隆,但酒窖都毁了,没有特色招牌,这生意怎么做下去?”
“是啊!若是当做普通的餐馆,那古晋城到处都是,还更便宜,人家才不会来这里!”
“除非,有别的什么特色酒水什么的,要不然,这聚香酒楼恐怕要彻底关门了……”
有特色招牌……
柳云凡就记住了这么一句话。
她忽的想起她养的高蛋白食物蛆宝宝来了,当时她还想着有朝一日将其放到古晋城的饭桌上呢!
倒不如,就用这酒楼试他一试?
想罢,柳云凡决定,她要弄十万两银子,她要买下这举行酒楼了。
于是,当天晚上,柳云凡又做了一件事——
她先到了自己地狱无门,这次是鬼鬼祟祟的翻墙而过,飘逸的如同天上的仙子,彻底摆脱了蜘蛛侠的命运。
再然后,她去了账房,将里面所有的银两席卷一空。
数了数,柳云凡脑袋都大了!
只有一万两银子!
居然还没有她投资进去的多。
难道是要她先将地狱无门卖掉,然后再买聚香酒楼吗?
这不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柳云凡又郁闷了!
该不会,她的理想就此扼杀在摇篮里?
想了半晌,柳云凡忽然一拍大腿想到了办法!
上次交学费的时候,不是去的太子寝宫吗?
貌似,那个伪娘太子攒了不少的钱给自个买胭脂水粉。
不如,她再去偷点儿回来。
柳云凡无耻的想,反正她是将来的太子妃,就算是挂名的,但在外人面前就是太子妃。
既然如此,那么东方聿的钱就是她的钱了,她偷偷的去拿点用,其实就是拿自己的钱,这也不叫偷!
于是,当晚亥时,柳云凡借着羞涩的月色,浩浩荡荡的前往太子寝宫。
这晚的月色清幽,柔和,但是仍旧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依旧是那么神秘,那么妖娆,那么浩渺……
柳云凡是感觉不到这气氛的不同的,她只是得意的仗着自己会轻功,大着胆子走了另一边的高墙。
飞上墙头,跳下来的那一刻。
她忽然发觉,这个地方居然不是太子寝宫。
这里,虽然也是一处华美的建筑,可是寂静的有些诡异,昏暗的有些离奇
。
她可以透过淡漠的月色,看到这片大气的建筑。
同样的,也看到这偌大的建筑中似乎没有多少人居住。
此时,只有最中间的一间房中亮着灯。
那房子离她不远,穿过敞开的窗户,隐约中,她可以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静静的睡着,而床边,正坐着一个黄袍男子。
那个背影,那身衣服,让柳云凡猛然一震。
她认得,那人正是当今傀儡皇帝东方辙。
柳云凡忽的想起曾经在古晋城大街小巷上听到的传闻。
说当今圣上整日迷恋于长生不老的丹药,无心朝政,无心管理民间风气,以至于古晋城中许多富婆都养小白脸儿;
皇帝没有后宫,只有一位皇后。但是后来皇后失踪了,皇宫内便有了一间奇怪的屋子。
皇上不许任何人踏进,而他自己则经常支开侍卫们进去,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大家猜什么的都有,最多的还是说当今圣上喜欢男人,所以没有妃子,而是在皇宫中养小白脸。
柳云凡慢慢的将这些传言联系在了一起。
一间奇怪的房子,经常支开侍卫们进去。
眼前这个,不正是那间奇怪的房子吗——
明明很大,很宽敞,很大气,却静寂的诡异!
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不就是这奇怪房子的主人吗?
忽然间,她有了强烈的好奇心,她想要看看让东方辙魂牵梦绕的人究竟是谁。
她轻声轻步的靠近了那房子的窗户,慢慢的将耳朵贴了上去。
“哎!”
里面东方辙忽然发出了一阵叹息。
忽然间,他拉过被子里面一只略带干枯的手,神色哀伤道:“不要怪朕!要怪,就怪你当初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啊!”
柳云凡浑身又是一凛——今晚,她好像遇上了皇室中的惊天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