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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芊绵一想也在理,反正还没有到要结婚的时候,她静观其变,真正不行,她再出马吧。
她把冰袋放在桌上,柔和的转身。
沈爵傲坐在椅子上,拿起冰袋继续敷着脸,嘴角微微扬起,自信的说道:“猪婆,我一定会娶你过门的。”
公寓
流芳睡过头了,十一点半才醒,洗漱完后,敲着沈爵傲的门旄。
“咚咚咚。”
“咚咚咚。”
门打开,沈爵傲一脸邪魅的盯着流芳的脸,他的衬衫解开这,强健的肌肉线条勾勒的越发的性感,直至白色的西裤下峋。
“你好像喊的晚了一点。”他慵懒的说道,声音嘶哑。
“我睡过头了,起来洗漱吧。”流芳说着转身,他一下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拉,她的脸蛋碰到了他胸口的肌肤,他肌肤上的温度很烫。
她不喜欢他身上香水味混合着烟草香的混合味道,立马往后一退。
沈爵傲向前,她下意识的后退。知道后背碰到了墙面。
他的手撑在她的脸庞,把她圈在自己的气息之中,魅瞳中充满了诱惑的光泽,紧锁着流芳紧张的笑脸。
嘴角微微上扬,沙哑煽情的命令道:“帮我穿好衣服。”
“对不起,我不懂风情,你自己穿。”她直接的回绝,紧皱眉头,闪过一丝的反感。
“不穿也行。直接做吧。”沈爵傲利落的拉开皮带。
流芳一惊,着急的喊道:“我穿。”
流芳怕他还会有过分的动作,不敢反驳,站直了身体,帮他扣衬衫的纽扣,从上到下,一粒一粒,认真严肃,一丝不苟。
这样的日子到底要什么时候结束,跟沈爵傲在同一个屋檐下,她总觉得隐隐的不安,她到底该怎么做?
衬衫的纽扣特别的多,她正扣到他腹部的时候,沈爵傲握住了她的手,目光迷魅,慵懒的说道:“你扣口子的样子挺迷人。”
流芳拉出自己的手,“快出来洗漱吧,我饿了。”说完赶忙转身,像是逃离一般。
她手上的余温还在他的手心里,柔软如棉的感觉,嘴角微微上扬,只要她还是他的妻子,他就不用急,她迟早会是他的,会重新被他迷惑到,而爱上他的,对于这点,他非常的自信。
沈爵傲自己把剩下的衬衫纽扣系好,出去刷牙,洗脸。
他的手机响起来,他慵懒的走过去,看到是文锦淑的来电显示,目光一丝烦躁,把电-话挂了。
继续走进洗手间,他看着她的化妆品,瞟向拖地的流芳,“今天去买些男士的化妆品。”
“嗯。”流芳随意答应一声,继续拖地。
沈爵傲的手机又响起来,他再次走过去,拿起手机,看到是文仲宇的来电显示,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讽刺的角度。语气却控制的非常到位的热络,“喂,文省长。”
“爵傲,中午有空吗?一起出来吃个饭,我在嘉丽酒店订了包厢。”文仲宇也很客气。
“中午啊,有什么事情吗?”沈爵傲瞟了一眼流芳紧接着问道。
“关于那块地皮的事情,塞米那边已经被否决的了,现在也走上了流程,估计这几天就能到我这里。”文仲宇客气的说道。
“嗯,好吧,我大约二十分钟到。”沈爵傲说着挂了电-话,他邪魅的目光瞟向流芳。“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流芳的眉头微微的蹙起,她从他的电-话里听到了他叫对方文省长,想到自己的妈妈被限制在小小的空间里,她就不想去面对文仲宇。
“我不想去,你去吧。”她直接回绝,拎着拖把去阳台,认真的清洗。
“顾流芳,想不想回家?”他在她的身后邪魅的说道,目光灼灼,发出自信的光芒。
顾流芳把拖把挂好后,转身,认真执着的看向沈爵傲,“我没有家。”
沈爵傲勾起笑容,目光中却一丝危险和警告,“可是,我需要你回家。”
他挽起臂弯,“你可以选择不去,也可以选择让蒋静的照片PO在网上,自己考虑。”
流芳定定的看着他,沈爵傲这的非常善于利用人的弱点,每次都是这样,这个把柄他会利用在手上一辈子。
“嗯?”沈爵傲压迫性的挑眉。
无奈,流芳只能把手勾进了沈爵傲的臂弯之中。
“爸爸,爵傲说他来不来?”文锦淑担忧的问向文仲宇。
文仲宇点了下头,眉头拧起,“你跟他到底怎么了?需要拉我来做中间人?”
文锦淑委屈的嘟起红唇,“上次的事情,没有设计好,让他对我有些芥蒂,不过没有关系,他爱的是我,这就够了,他迟早会回心转意的。”
“文仲宇想起流芳那张清冷的脸,烦躁的紧皱眉头,数落文锦淑道:“你喜欢什么人不好,偏偏是她的老公。”
“爸爸,她要不是我的姐姐,会横在我和爵傲的中间吗?再说,你觉得我的周围还有比爵傲更优秀的男人了吗?”
“怎么没有?爸爸认识那么人。”
“爸爸。”文锦淑撒娇的摇着文仲宇的手,目光中一丝阴鸷。“其实你也不想顾流芳居于我之上的,对不对,她对您的狠可不是一朝一夕。爵傲又是现在最有作为的青年企业家之一。她难保不以夫贵,要是还顾念你是她的爸爸还好,要是只记得你对她妈妈的残忍,恐怕,会做出什么小动作来。毕竟,她跟她妈妈亲,而不是爸爸亲。”
文锦淑说中了文仲宇的心事,文仲宇的目光越发的复杂。
文锦淑眼尖的看到沈爵傲的车子过来,都是在市中心,很快的。她的眼中露出了喜悦之色,可是又看到他副驾驶座上的顾流芳时,眼神又迅速的黯淡了下去。
沈爵傲把车停好,流芳定定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车子外面的文锦淑,心情烦躁,她真的不想见到文锦淑,更不想见到文仲宇。
沈爵傲斜睨着她,嘴角勾起,邪魅的说道:“想让我帮你解安全带?”
流芳立马按了按钮,手放在手把上,余光瞟了一眼下车的沈爵傲,顿了顿,只能无奈的下车。
沈爵傲径直走向文仲宇,气质优雅伸出手,一脸笑意,“谢谢文省长的青睐,这顿饭本来我请,这样吧,吃完饭后正好一起去俱乐部玩玩。”“好,好。”文仲宇也寒暄着,余光瞟了一眼站在他们身后的顾流芳,闪过一丝不悦。
文锦淑双手环胸,不悦的等着顾流芳,经过她。
一行四人前后走在走廊上,文锦淑穿着高跟鞋小跑追上,目光闪过一丝狡黠,为了让自己的爸爸任何她和沈爵傲之间的关系,她亲昵的把手搂住沈爵傲的胳膊。
沈爵傲瞟了一眼她的芊芊玉手,停下脚步,拎着她的手拿开,一脸讳莫如深的邪佞,走向流芳,搂着流芳的腰,对着错愕的文锦淑说道:“跟文小姐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顾流芳。”
文锦淑眼圈微红,娇柔的拉着沈爵傲的衣摆,委屈的说道:“爵傲,怎么了?我们昨天中午还是好好的。”
流芳瞟了一眼文锦淑,她感觉自己好像不该存在,扭捏着挣扎开来,“你们先聊吧。”
她静止往洗手间走去。
沈爵傲斜睨着流芳的背影,讳莫如深的微微扬起嘴角,双手放入了口袋,等她消失后,这次慵懒的靠在墙上,眼神中有丝冷淡的看向文锦淑,“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文锦淑主动的抱着沈爵傲的腰,嘟起红唇,委屈的说道:“你怎么了吗?爵傲,你这样子让我好害怕。”
沈爵傲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文锦淑,我们分手吧。”
文锦淑身体一僵,诧异的看向沈爵傲,他的脸上明明笑着,这话听起来却很残忍,让她有些恍惚。
眼泪唰的就留了下来,“你说,什么?”
沈爵傲用指腹帮她擦着眼泪,笑容依旧,“我们不合适。”
“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分手,我死都不要和你分手。”文锦淑抱沈爵傲的腰抱的更紧,眼泪流在他洁白的衬衫上。
沈爵傲的手沿着她的手臂到身后,“你知道我不喜欢纠缠的女人,明天我会把你的工资结算给你的。”
随即,他拉开她的手,一点都不留情。
“爵傲,我爱你。”文锦淑泪流满面,恍惚着,像是快要昏厥。
沈爵傲笑容咧开,单手勾住文锦淑的颈脖,性感的薄唇靠近文锦淑的小脸,“谢谢。”
文仲宇见没有一个人跟进来,又出门,看到沈爵傲和文锦淑的暧昧姿势,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沈总,这边请。”
流芳听到声音,从洗手间里出来。
文锦淑锋锐的光射向顾流芳,要不是她,沈爵傲不可能跟她说分手,她不会输给她的,绝对不会,一丝阴鸷的光芒充满了憎恨。
她恍惚的昏厥过去,身体软软的挂在了沈爵傲的身上。
“喂,文锦淑。”沈爵傲拍到着她的脸,文锦淑紧握着拳头,紧闭着眼睛,过去的她昏睡过几次,演起来,并不会费力。
文仲宇也觉察到了异样,快步的走过来,担忧的说道:“是不是犯病了?快送医院。”
沈爵傲闪过一丝的烦躁,抱着文锦淑快步去车上。
文仲宇跑了几步,停下来,转身看向眼神冷漠的顾流芳,朝她走过去,面色严肃,目色晦暗。
流芳也不躲,清冷的看向文仲宇。
他快步走来,挥手一巴掌。
头晕目眩,眼神一片黒暗,缓了十几秒,流芳才从嗡嗡的耳鸣中缓过神来。
“你知道你老公是你妹妹的男人吗?”文仲宇愤怒的朝着流芳咆哮着。
一阵悲凉从她的心理产生出来。
流芳勾起了讽刺的嘴角,目色越发的冷淡,仿佛根本就没有温度的色彩,声音却是柔的出奇,像是没有了力气一般,“对不起,文省长,我姓顾,我没有姓文的妹妹。”
文仲宇的眼眸中泛起了血丝,她的意思是她没有他这个老爸。
“不知道那个疯女人怎么教出你的?”文仲宇指着顾流芳的鼻子,“我警告你,如果你还有一点羞耻之心,就应该把你妹妹的男人让出来,她的身体不好,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他说的那个疯女人正因为他的绝情现在躺在冰冷的医院里,每天吃着乱七八糟的药,还时不时的用绳帮着,就连自己的亲人都见不到。
她的耳边还萦绕着临走时,顾佳琪撕心裂肺的喊着,流芳,救我!
她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姝离勾起嘴角,一丝冷冽从眼中迸射出来。充满了憎恨,她不想用这种憎恨的目光看他,因为在记忆深处他给过她温暖,但想到可怜的母亲,她忍不住,拳头紧紧地握起,“她是怎么疯的,文省长比我还清楚吧?”
“你……你敢恐吓我?”文仲宇怒气不减,脸色越发的狰狞,他就知道,这个女儿一直对他怀恨在心。
“知道就不要再来招惹我?”姝离吼道,身体因为愤怒和难过瑟瑟发抖。
“是我在招惹你吗?我宁愿没有生你。”
深吸一口气,嘴角的笑容苦涩而讽刺。
“我真庆幸,我姓顾。”流芳径直走过文仲宇的身旁,目色越发的清冷。
“你要多少钱?离开这里?”文仲宇斜视着顾流芳,恨意掩盖了他的恐慌。
顾流芳愣住,头也不回,冷冷的说道:“文省长,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走出酒店,沈爵傲的车消失了,她的脸上几道手指印,火辣辣的疼,但是她感觉不到,只觉得心里很凉,凉的就像从骨髓中透露出来,冷的孤寂。
都是他的孩子,待遇却天囊之别,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不讨喜的性格。
头脑中想起了陆青云,只有他,不管自己多冷,他都会给她温暖。
不知不觉的,她走到了军区,看着像是雕塑一般伟岸的士兵,就这么笔直的站着,一动都不动。
这里是靠近他最近的地方,就这样,心里的孤单会一点一滴的填满。
眼泪流出来。
穿着军绿色的士兵在她的眼前模糊了起来,眼中似乎看到了陆青云的笑脸,牵着她的手,走过黑暗的楼梯,小心翼翼的呵护,像是个爸爸一样,宠溺的口气说,“孩子可没这么倔强。”
张开自己的手,两滴眼泪流在了手心上,温热的感觉就是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顾流芳立马握紧了手掌,像是担心这种温度会消失一般,心里苦涩,不知道还要怎样走下去。低头,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眼泪唰唰唰流着,“陆青云,谢谢你。”
谢他太多了,如果没有他的温度,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怎样?
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在地狱的最底层。
“谢我什么?”
身侧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流芳转头,阳光下,他带着微微的笑容,温暖的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俊脸上的魅瞳就像宝石一般发光,透过朦胧的泪水看过去,仿佛看到了他身后的光环。
她有些恍惚,定定的看着他,毫不掩饰她的留恋,波光粼粼。
他关心的摆过她的脸,看到了她脸上的手指印,眉头锁起,心疼的问道:“疼吗?”
因为他的关心,她的泪流的更凶。
知道吗?文仲宇打她巴掌的时候,她的心真的很痛,沈爵傲是她的丈夫,文锦淑是他的女儿,他可以为了他的女儿打她,在文仲宇的心里,她比陌生人都不如,是她做错了什么吗?所以,文仲宇那般厌恶她,而又是她做错什么吗?怎么走,都套不出沈爵傲的囚笼,她过的好累。
“陆青云。”她喊了三个字,定定的看着他,好想好想时间在这一刻定时,她的身边有他陪标足以,她不想背负太多,脑子里突然地冲动,她上前一步,抱着他,埋在他的怀里,熟悉的味道扑进她的脑际,让她安心的放纵,随即大声的哭了起来,把心中挤压很久的郁闷和不得已通通的发泄出来。
陆青云笔直的站立,感觉到他的胸口因为她的哭泣变得湿润,虽然不知道她为了什么,她的哭声让他的心也揪着疼痛,手掌搂在她的肩膀上,就这么做她的依靠,她想哭多久都可以。
十分钟后,她哭得没有了力气,眼睛肿的像是两颗樱桃,离开陆青云的怀抱,看到他胸前一大片的湿润,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
他柔和一笑,宠溺的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湿湿的,黏黏的,看着她脸上的手指印,魅瞳一沉,越发的漆黑,“是你弄脏的,你要负责洗。”
“啊?啊。对不起。”她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
手,突然被他牵起,他拉着她上车。
齐志也在车上,闪过一丝复杂,对着流芳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
流芳也点了点头。
一到陆青云住的地方,他从药箱中拿出了纱布,剪了一块,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笔挺的身材径直的走到流芳的身边,“一会有点冷,先敷下脸,肿起来就不好了。”
流芳恍惚的看着他柔和的眼神,鼻子又有些涩涩的,原来,他叫她洗衣服是假,帮她敷脸是真,心中荡起一阵暖流,驱赶了身体的寒气。
脸上一阵凉意,收回了她的闪神,流芳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他又轻轻的碰了一下又拿开,又轻轻的碰了一下,再拿开。
他的动作很认真,静距离看他,五官越发的精致,他的眼睛很漂亮,不,不应该用漂亮形容,长的很好,但眼眸中相识蕴涵了广阔的宇宙,里面包含了太多的阅历,知识,时而锋锐的叫敌人胆寒,又柔情的叫人沉溺,他的鼻子很挺,立体有型,就像他的本人一般,刚正,正义,温暖,唇形很饱满,红润,柔软,脸型也无懈可击,刚毅的线条就像是雕塑家手中用刀刻出来,轮廓优美,却有力,刚强却华美。
倏尔,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流芳心跳猛的加快,脸色绯红,她似乎打量她很久了,立马别开眼珠。
他阳刚味的呼吸轻轻的瞟过她的脸,流芳屏住了呼吸,空气中有一种暧昧的因子再流动。
他知道她在打量她,他也喜欢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沉迷,但瞬间,目光中流淌的情感又能变得冰冷。
女人是捉摸不透的生物。
他看她脸上的指引渐渐消退,柔声问道:“饿了吗?”
被他一问,确实有些饿了,中饭还没有吃。
她的恍惚看在他的眼里,陆青云又微微的扬起了嘴角,“我还没有吃饭呢,衣服不用你洗了,做顿饭给我吃可以吗?”
“嗯,好,你冰箱里有菜吗?”她问道。
“有,有的时候半夜我饿了,食堂没有人的时候,齐志会做些。”他刚才打开冰箱的时候,看到有。
“那我看看。”流芳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里面有好多的菜,“你买了多久了?”
“不清楚。”他直言道,这些东西都是他的勤务员处理,他也不过问,“你看着做吧。”
陆青云站起来,把冰块放进了水池中。
“我去换件衣服。”他起身,随即去了房间,不一会,换了一件居家的米色汗衫出来,随意的打扮让他瞬间多了些邻家哥哥的味道,温暖而又温馨。
流芳从冰箱里面拿了青椒,肉丝,鸡蛋,土豆,冬瓜,排骨,利落的做了起来。
陆青云走过来,高大的身影占据了厨房的一块地方,“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这里很油,你出去吧。”
他拿起了土豆,翻看了一眼,又拿起挂在墙上的削皮器,“这个我来做吧,我好饿,想快点吃饭。”
确实不早了,流芳也没有再拒绝,她先把土豆洗了,交到陆青云的手里,自己把排骨先焯水,然后青椒,把青椒切成丝,先烧青椒肉丝。
厨房间迅速的飘起了菜香味。
她的美眸瞟了一眼被削皮的土豆,他的动作很利落,把土豆削皮洗净后,精细的把土豆切成丝。
土豆切丝的过程是最费时间的,他没有做过,但是吃过,知道要怎样做,但动作放慢了下来。
流芳觉得好笑,一个用怪了枪的男人在厨房里用菜刀,英勇的帅气瞬间没有了,但是又觉得好安心。
等流芳把青椒肉丝烧好,他还在墨迹那些土豆,但是不可否认,每一根土豆丝切得又薄又匀称,堪称艺术品,她都切不了这么细。
水滚了!她又把焯水后的排骨洗干净,把锅子上的油腻还有脏东西洗了,放上了清水,在清水中放了生姜,酒,继续把排骨烧熟。
之后洗了米,放在电饭锅上煮饭。
等她把冬瓜放进了排骨中,鸡蛋炖上了,他的土豆丝终于弄好了。
“你想吃哪种土豆丝,醋溜的,拔丝的,糖醋的,还是家常的?”流芳边用水清洗他切好的土豆丝边问道。
“嗯?”他认真思考着,“可不可以都吃?”
其实,是想让她多做几次饭给他吃。
“先吃醋溜的吧。”流芳下了决定。开始动手制作。
等土豆丝做好,炖鸡蛋已经好了,可是排骨还没有烂。
“先吃饭吧,我饿了。”陆青云端菜去餐桌上,其实,他中午没有多少时间,一会好要出去化妆,齐志还没有把特种女兵选出来,下午特种女兵送来后,他还要给女兵培训,模拟雷豹可能会问到的问题。
等他吃饭的时候,齐志进来。
“首长,白衣已经在外面等候了。”齐志汇报道。
“嗯。女兵呢,挑选出来了吗?一会一块带去化妆吧。”陆青云下着命令,目中闪过一丝冷峻和锋锐,晚上的应酬异常危险,容不得他半点马虎。
齐志的表情有些怪异,瞟了一眼流芳,突然地站直了身体,目光直视前方,正身说道:“请首长批评和惩罚。”
陆青云微微的皱起眉头,他太了解齐志了,他这幅模样的时候肯定又是越俎代庖,做了错事了。
“怎么了?”
齐志顿了顿,豁出去了。反正他的出发点是因为首长的安危和任务的完成系数。
“昨天我已经和当事人沟通好,当事人愿意出行任务。”
当事人?
陆青云眉头紧皱,立马的看向流芳,有一丝的疑惑和担忧。
流芳知道齐志说的是她,“军民配合,我想再次得到良好市民证。对我升职有帮助。”她调侃的说道。
“这个任务你不能出行,太危险了。”陆青云直接拒绝,一脸严肃,看向齐志,目光锋锐,充满了压迫感。“现在立马去挑选一个女兵,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首长,雷豹明显在试探您,你这般前往,太危险了。”齐志着急的说道。
“我有白衣他们,顶多是完不成任务,不可能有危险的,按指示行事,这是命令。”陆青云眼里说道,就像只展翅的老鹰,目光犀利,有很强的压迫感。
“如果完不成任务,首长立下的军令状怎么办?还有,雷豹是狂名之徒,不可能没有危险的。”齐志担忧的说道。
“齐志!”陆青云站起来,威严无比,目光中迸射出的光芒足以让齐志瑟瑟发抖。
“是。”齐志感到了威吓性,立马站起来身体。
“半小时内找到最合适的女兵,负重二十公斤沿着操练场跑二十圈,明天开始休假一周。”他严厉的命令道。
齐志顿了顿,倍感委屈。
立正,敬礼,“是!”
随后,转身,小跑离开。
流芳担忧的看向陆青云,顿了顿,放下碗筷,“你看不起我。”
“这是军人的职责。”陆青云低头蒙着扒饭,他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吃饭。
“军人的职责是降低最可能的危险系数,你现在是玩忽职守。”她严肃的说道,一想到他可能会有性命危险,她就淡定不了。
“这个任务很危险,军人-流血正常,你是平民老百姓,不是你应该涉及的领域,快吃饭吧,我只有半个小时,一会我叫人送你回去。”
流芳眼圈微红,“如果你死了怎么办?”
“我不会死。”他感觉到了她的关心,心情突然地沉重了起来,以前单枪匹马的去前线,他都没有担心,但,因为有了挂念,有种舍不得的忧愁。
顿了顿,看向她微红的眼圈,再次重复了一句,“我不会死。”
流芳定定的看着他,她牺牲那么多,不愿意招惹他,故意伤害他,就是为了他可以有美好的前程,如果他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她生命中唯一的一点亮光也会消失了。
突然地觉得委屈,他太不爱惜自己了,每一次都是那样,把自己当成铜墙铁壁,但他也是肉做成的。
像是个赌气的孩子般,她吸了吸鼻子,别过脸,“我要去。”
陆青云哑然失笑,有种很无奈的感觉,目光不禁柔和了很多,像是哄孩子般,宠溺的说道:“这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你不是说我倔强吗?我要去。”她执着的说道,她考虑不到自己的危险,只知道,如果她不去,他就会很危险,而且,刚才从齐志的口中听到,他好像立下了军令状,她之前那样委屈的残忍,就是为了他良好地前程,她想要他好,这一辈子,唯一期待的就是他能拥有自己的梦想了。
陆青云不自觉的把手放到了她的头发上,压着她的脖子,宠溺的说道:“怎么像是个孩子。”扬起一笑,“我认识的流芳不是这个样子的。”
随即放手,“好了,快吃饭吧,我还有二十分钟。”
他又低头吃饭。
流芳的目色变得越发的清冷,直直的看着陆青云,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刻在脑子中一般,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他把碗里的饭都吃完,他瞟了她碗中的饭一眼,柔声说道:“你吃完了再走,饿肚子对胃不好。”
随即,他起身,脸色变得沉重。
“陆青云。”流芳也站起来,认真严肃,目光清澈的看着他。
她的认真让他心里猛的被收紧,这样的她让他想起在蒋静办公室里的决绝,她也是这幅倾注一切的表情。
气氛凝结了起来。
“你听着,如果你要是死了,我立马就死,你要是受伤,我也立马死,你要是暴露了身份,我也死,这是你欠我的,因为你不带我去。”
明明是开玩笑的语句像是个任性的孩子胡乱的发脾气,他却觉得她说的像是真的那样,她的目光坚定而执着,脸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他不担心自己受伤她会死,因为他不会让她死,但是,如果他这次真的死了呢?雷豹是狂名之徒,危险系数他心里有数,既然雷豹主动约他,肯定做了十足的准备,他真的是九死一生。
心里猛的一沉,眼中的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沉声说道,有磁性的声音沙哑而又无奈。
流芳走向他,站在他的面前,“那就带我去。”
陆青云顿了顿,幽邃的目光透露了几分担忧,“我怀疑,雷豹叫你去,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想要再试探。”
“那我也要去。”她坚决的说道。
他无奈的失笑,又多了一丝调侃缓解紧张的气氛,“我可以认为你是爱我的连命都不要了吗?”
流芳身体一怔,一丝尴尬,目光闪烁,“你想多了,我只是因为你救过我几次,所以知道你有危险,报恩而已。”
“报恩?”他挑眉,俊眸中闪过一丝邪佞,与他高贵的气场有些不搭,“我宁愿以身相许这种。”
流芳脸上不自觉的绯红,美眸瞟向他,“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陆青云看向挂钟,说件不开玩笑的事情,“你还有五分钟吃饭。”
流芳立马回到桌子前,端着碗快速的吃饭,她要多吃点饭,才有力气帮他。
陆青云又哑然失笑,“慢点,我再多给你十分钟,你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吃饭。”
十五分钟?
她抬头看他,“那你要再喝些汤吗?冬瓜排骨应该你好了。”
“好,你先吃饭,我自己去端。”陆青云静止走向厨房,回头看向她的背影,目光却凝重了起来。
隐隐担忧着今晚上的行动。
他把排骨汤端了出来,齐志进门,满脸汗水,身上军绿色的迷彩汗衫都湿透了。脸紧绷着,跑到陆青云的面前,立正,敬礼,“报告首长,特种女兵56号已经在办公室中等候。”
显然的,齐志肯定还在生陆青云气,不然也不会这样中规中矩,目色也含着一股怨气。
“不用了,我决定晚上的任务让当事人出行。”陆青云沉声说道。
齐志闪过惊喜,脸上的笑容微微扬起,隐含着,不敢笑出来,如果是当事人出行,那危险系数可以降到最低。
“是,首长,我去跑步。”齐志脸色好多了。
“负重十公斤吧。”陆青云也知道齐志是为了他,但越俎代庖之事还是要惩罚。
齐志的笑容咧开了,“那我还要休假一周吗?”
“随便你。”
“呵呵呵,我现在就去跑步。”齐志乐呵呵的走了。
人心都是相互的,他一直以来不仅把陆青云当首长,也当成是朋友,兄弟,知己,陆青云也是,所以把他调过来继续跟着他。
齐志离开了,流芳继续吃饭。
他很耐心的等着,盛了一碗汤给她,也给自己盛了一碗。
“好吃吗?”她问道,心里希望听到想要的答案。
“嗯。”他点头说道。
他的认可让她的心里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流芳尽量在十分钟内把饭吃完,只有两只饭碗,和两只汤碗要洗,所以很快就好了。
她跟着他出发。
首先,他们进了路虎,陆青云把帘子放下来,一个士兵把车子开去了自动洗车场,自动洗车场的地下面有一个暗道,陆青云牵着流芳的手从暗道走了三分钟,到了一个地上封闭的停车场。
里面有很多车子,都是一样的车型,一样的牌照,一样都拉着窗帘。
白衣靠在一辆车面前,看到陆青云过来,先立正,敬礼,然后喊了一声,“老大。”
怕到时有纰漏,这些人会不自觉的喊出首长,所以平时都喊老大。
陆青云点了一下头,面色凝重,拉着流芳上车。
白衣开车出去,到了外面,故意兜圈子,兜了两圈后车子又开进了乐购超市专用停车场。
这个停车场一个一个空间,是隔开的。
流芳听到嗤啦的一声。
白衣赶忙把车底下的车板移开,这些军用的车子都是改装过的。
车底下,是一个地下室,早就有人在里面等候。
陆青云牵着流芳的走进去。
像是电影里看过的007,流芳觉得有些紧张,原来在真实的生活中,国家的军事力量真的这般神奇和神秘。
她跟着陆青云走着,有人又把车子还原,把地下室的门关上,从外表看就像是个普通的停车场一般。
地下室灯火通明,很敞亮。
地下室里多了两位士兵,表情严肃,但是对陆青云恭恭敬敬的,他们在前面带路。
陆青云和流芳走在中间,白衣和刚才那位开门的士兵走在最后面。
他们走过了是个房间后,走进了一间叫美婷的房间。
美婷?流芳记得好像是做瘦身衣还是减肥药的。
推门进去,里面摆放了很多个箱子,跟普通的存储室没有区别啊。
前面两个士兵搬掉正对门的两排纸箱,按了遥控,正对面的墙移动开来,里面又豁然开朗。
流芳新奇的跟着陆青云进去,身后的门又关上,除了白衣跟进来外,其他的士兵驻留在外面。
里面就像是摄影棚一般,有化妆间,休息室,还有很多个衣柜。
在化妆间的门口早就等候了三个化妆师,两男一女,穿着黑色白领的制服,整齐的对着陆青云敬礼,“首长好。”
陆青云凝重的点了点头,面色严骏,目光精锐,“辛苦了。”
随即他进门,流芳也跟着进去。
化妆间里好多个柜子,化妆的东西也应有竟有。
首先,一个男人在陆青云的头上套了一个塑料袋,手上抹了很多的粉,一层一层的涂上去。
流芳惊奇的坐在陆青云的旁边,睁大好奇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
就是这些化妆师把他变成伊斯特的,初见的时候,她都没有认出来。
化妆师涂了一层又一层的粉,还把粉弄成黏糊糊的东西往他的脸上涂。他本来不白的皮肤变得很白。
“这些东西是防水的吗?”流芳问道,记得他那次洗完澡,没看到掉粉。
“嗯。”陆青云有磁性的声音从喉咙口发出来。
流芳看着化妆师用眉笔粉扫着陆青云的剑眉。
“那这些是什么?如果告诉蒋静,她肯定会去买的。”
化妆师瞟了一眼流芳,“这些东西是有腐蚀性的,不能长时间使用。”“腐蚀?”流芳睁大了眼睛,担忧的看向陆青云,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不用担心,一开始涂上的都是保护性的,24小时之内不会有问题的。”陆青云解释道。
她安心许多。
她的手机响起来,流芳的心一沉,这个手机是沈爵傲给他的,号码只有他一个人有,他和文锦淑一起消失了几个小时了,现在想起她了?
美目流转,久久的不接电-话。
“你接吧。”陆青云说道。
她接了,还不知道沈爵傲会怎样威胁她。她不想他影响她出任务的心情和结果。
铃声停了,流芳索性拿出了手机,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果然是沈爵傲的。
流芳顿了顿,闪过复杂,等手机铃声一停,她立马把手机关机了。
陆青云看着她拿的手机,手机是他买的那只,心里有种隐隐怪异的甜蜜,那是她贴身会用的东西。
化妆师帮陆青云画好了大致的妆后给他黏上毛绒绒的胡子,为了显得真实,胡子是一根一根的黏上去的,所以会花费很长的时间。
流芳打了一个哈欠,这一阵子,她都没有睡好,其实她心里有数,今晚要不回去,不然她肯定也会被沈爵傲吵得不得安宁,可是,她又不得不回去。
为了朋友!
陆青云深邃的眼眸中闪现一丝柔情,
“你先睡会吧,好了叫你。”他柔声说道。
流芳点了下头。
“他们有躺椅。”陆青云紧接着说道。
流芳窝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陆青云起身,拿起一件黑色的风衣给她披上,看着她沉睡的模样,嘴角微微的上扬,随后,他回到了椅子上,继续粘着胡子。
“首长要不也闭会。”化妆师贴心的说道。
“嗯,也好。”陆青云睡在了流芳旁边的躺椅上,看着她蜷缩的声音,一抹疼惜的柔情流淌在眼中。
沈爵傲再次的朝着流芳的手机打电-话过去,还是关机,一丝腥红蔓延在他的眼中,这是他打的第十个电-话了,居然不接电-话,还关机。
拳头紧握,目光的狠色越发的暴戾,大力一挥,手机摔倒了地上,电板掉了出来。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笑容,魅瞳中弥漫着犀利和怒气,“顾流芳,你有种。”
他顿了顿,弯身,把电板房间了手机里面,开机。
手机没坏,随后,他朝着胡天的号码打过去。
“夫人的手机里面安装了跟踪器没?”他冷冷问道。
“安装了。”胡天汇报到。
沈爵傲勾起嘴角,目色腥红,命令道:“现在立马给我查。”
文仲宇从文锦淑的病房里面出来,脸色更为凝重,他径直朝着沈爵傲走过来。沈爵傲把电-话挂了,脸上勾勒起彬彬有礼的笑容,正对着文仲宇。
“锦淑从小身体就不好,所以这个女人我偏爱了一些,总觉得很心疼,她从小也很乖巧,成绩优良,感情方面也很单纯,各方面都很优秀。”文仲宇像是再做说客,脑子里想起顾流芳临走之前的对话,他对这个女儿真的很忌惮,也怕这个女儿一旦有了社会地位后,她所说的话就会有人捕风捉影,当初他怕顾佳琪瞎说,把她弄成了疯子,流芳还小,可是现在流芳长大了,对小时后得记忆深刻的记在脑子里,他觉得流芳会是一颗炸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问道:“现在锦淑怀了你的孩子,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办?”
沈爵傲嘴角扬起笑容,讳莫如深,“医生说只是可能,伯父,再等等看吧。”
他用伯父代替了文省长,表明了态度上的亲昵。
文仲宇眉头锁起,刚柔并济,语重心长的说道:“流芳毕竟还没有孩子,听锦淑说,你还没有碰过她,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要求,我对锦淑很疼爱,如果她未婚先孕,对她的名声也不好,你和流芳毕竟刚结婚,还是隐婚的,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或许奉子结婚并不开明,但是锦淑的身体不好,第一胎是不能打掉的了。”
沈爵傲的笑容越发的虚幻,隐隐中有些讽刺,“自然,既然省长都这样发话了,我一定不会等锦淑肚子大起来才娶她的。”
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沈爵傲看到是胡天打来的,魅瞳紧缩了一圈,“不好意思。”
他拿着手机立马接听,边走向角落边着急的问道:“查到在哪里了吗?”
“在武夷路上,具体地址要等靠近信号才能接收到。”
“我立马过来,你在武夷路上的和平饭店门口等我。”沈爵傲命令着。随后转身,再次走向文仲宇,客气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有急事要先离开,改天再请您去俱乐部玩。”
文仲宇顿了顿,“改天去我家里坐坐吧。”
沈爵傲目中闪过一丝流光溢彩,勾起嘴角,彬彬有礼的点了点头,“好。改天再约,我先走了。”
他转身,高达优雅的背影留给了文仲宇,脸上却一脸阴鸷,目色萧杀。他终于要靠近那个家庭了,虽然不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走的。
深吸一口气,脑子里还没有新的计划,他现在想的是要快点找到顾流芳,说过很多次了,不准挂他电-话,不准关机。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子,赶忙朝着武夷路前行。
文仲宇返回到病房里面,文锦淑立马着急的站起来,问道:“爸爸,他怎么说?”
文仲宇眉宇之间越发的烦躁,“他答应娶你。”
文锦淑面露喜色,“太好了。”
“可是,锦淑,你怎么能让医生帮你说谎呢,有没有孩子这件事情,时间长了就会看出来的,如果穿帮了,你让我这张老脸怎么搁?”文仲宇严厉的数落着说道。
“爸爸,你放心吧。”文锦淑露出一丝阴鸷的笑容,“说不定我现在的肚子里已经有一个生命了。”
这几天,沈爵傲不在的日子,她已经很努力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有。
她不过就是利用塞米的种子而已,等她嫁给了沈爵傲,再把这个孩子流产掉,找谁做这个侩子手,她都已经想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真的管不着了,以后你好自为之,不要再找爸爸蹚浑水了,我最近很忙,明白吗?”他总觉得会有一个隐患,沈爵傲看起来不是好惹得,也不是好骗的。
“嗯,谢谢爸爸。”文锦淑搂紧了文仲宇,娇滴滴的问道:“爸爸,爵傲的那个项目什么时候批下来啊?”
“周一。”
“那塞米的呢?”文锦淑紧接着问道。
“也是周一。还有,那个塞米少和他有往来,他的身家不是太清白,也不知道你怎么会认识那样的人。”
“知道了爸爸。等项目下来,他也该回上海了,爸爸放心吧,等我和爵傲结了婚,会离那样的人远一点的。”文锦淑娇滴滴的说道,一脸甜蜜和憧憬。
沈爵傲到了和平饭店后,胡天的车子已经在那里等待,他的车子上放了一系列精密的仪器,车子在武夷路上慢慢开。
寻找着顾流芳。
陆青云还在粘着胡子,化妆间的门打开了,从门外走进来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们齐刷刷的向陆青云敬礼。
“老大。”
陆青云把手放在唇间,示意他们轻一点,随后看向流芳。
流芳的睫毛闪动了一下,但是没有睁开眼睛。
“老大,这个是最新的反监视仪。”其中一个人拿出一块手表,“这个手表外表看起来就是一块普通的瑞士金表,但是,反面装有电磁的凸起只要按一下,如果手表中的时针出现红色,就表示周围有窃听器或者监视器,秒针的方向就是指着监视器的直行方向,分针指的是上下的方向。”
那人解说着,按了一下手表的反面,突然地时针亮了。
所有人警觉起来,这个地方是军区的秘密基地,难道暴露了?
陆青云也警惕起来。
秒针直直的指向流芳,分针也是。
“是她的包有问题。”一个战士喊道,吵醒了流芳,眼前的架势让她有些微愣。
“请把你的包交给我。”一个战士严肃的说道,声音冷峻。
流芳觉得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同样凝重的陆青云,把包递了出去。
战士找到了手机,气氛凝结到了冰点,战士们几道犀利的光扫在流芳的脸上,似乎把她当成了间谍,要把她凌迟了般锋锐。
拿着手表的战士把手机递给陆青云,凝重的汇报到:“首长,这里面有跟踪器,我们的基地被暴露了,请快快转移。”
陆青云眉头紧锁,这不是他送给她的手机吗?几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他的目光也变得锋锐以及狐疑,但是,他坚决不相信流芳是他国的间谍。
“请给个解释。”他沉声问道,目光深邃。
流芳也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这个手机是沈爵傲给我的。”
瞬间,陆青云的脸色变得铁青,目光冷冽,他买给她的手机她不用,却用沈爵傲的,那代表什么。
目前,他还来不及先理感情,转身,面对战士,严肃的命令道,“现在应该还没有暴露目标,立马把手机丢到乐购楼上的垃圾桶里。”陆青云又顿了顿,目色精锐,“等等,丢在乐购门口的大路上,随后,用车碾过。”
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什么流芳会不接电-话,也能够解释,手机遗留在乐购附近的原因。
“我立马就去。”战士拿着手机匆忙出去办理。
“还有……”陆青云在战士的耳边说了几句。
“是。”战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流芳后对着陆青云敬礼,“我立马就去。“
随后战士小跑离开。
陆青云转身,看向流芳,目色中有丝不解,隐含着愠色,就像是一座冰山散发出了寒冷之气,云雾绕绕,隔离了她和他之间。
他没和她说话,疏离的躺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让化妆师继续整理他的胡子。
他可以相信流芳对这个手机一无所知,也可以认为,是沈爵傲为了跟踪她,但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用沈爵傲的手机而不用他的。
流芳看得出他生气了,心里隐隐的恐慌。
但是这里人很多,她开不了口,顿了顿,又躺回到了椅子上,这次,她再也睡不着了。
六点半,战士从外面带来了快餐,一人一份。
“你们先吃吧。”陆青云看着战士们说道,他在粘胡子,不太方便,却没有看流芳一眼。
她觉得心里特别的难受,像是有谁拧着她的心了,特别的煎熬,可是,又无从开口。
战士给了所有人饭盒,唯独没有给流芳。
她像是被他们孤立起来的人,所有人都对她有所抱怨,
这个基地差点因为她暴露,暴露之后,肯定会有严肃的处分等着首长,因为是首长带她来的,要是真的暴露了,战士们不敢想,首长会怎样?
暴露基地是严重的过失,会跟着档案一辈子的。首长一辈子都完了。
陆青云是他们见过最好的首长,以身作则,对战士们又好。
陆青云目光深邃的再次看向流芳,她的孤立无援看在眼里,即便是生气,也不想她难过。
起身,拿起了饭盒,递到了他的面前。
没有看她的眼神就转身,冷冽的命令道:“对于这件事,谁都不能说出去半句,我绝对的相信她对手机的事情一无所知。用军人的态度对待帮助我们的市民。这是命令。”
他的话,很有保护的气势,所有战士们连不悦的眼神也不敢有,也不敢排斥她。
流芳低头吃了一口饭,看向陆青云,他没和她说一句话,又闭着眼睛让化妆师粘胡子,感觉冷冷的。
她的心里也难过,自责,可是,又无从解释。
嘴巴颤了颤,没有说话。
她也不知道沈爵傲会在手机里面放跟踪器,可是,正是因为她的愚蠢,差点给陆青云带来了更大的灾难。明明想要保护他,却做着害他的事情。
她到底可以做好什么事情!从认识他到现在,她带给他的都是灾难。真该放手了!
流芳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忍住眼泪,她连委屈都没有资格。
终究,还是没有心情吃饭。战士出去丢饭盒的时候,流芳把饭盒交给了战士。
战士碍于首长在,不敢表露不满,接过饭盒就走。
她在哪里都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今天晚上一定要让陆青云安全,或许,这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以后,再也不见面了,就算偶然碰到,也当做陌生人吧。
一切会好的!
“请过来换件衣服吧。”女化妆师对她的口气有些怪异,打量了一眼陆青云的颜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流芳跟着化妆师去了更衣室,化妆师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黑白搭配的裙子,上身是白色休闲衬衫的设计,胸口的领子用的是黑色,中间用两条黑色的丝绸延伸到腹部后是黑色的裙子,裙子大约到膝盖处。腰带是一条黑色和一条白色的丝绸混搭。
化妆师在她的侧腰处打理出花的形状。
这套衣服成熟清雅但又不是性-感。确实很好看。
化妆师瞟了一眼流芳,眼神隐忍着不悦,平淡的声音问道:“你要化妆吗?”
流芳摇了摇头,化妆师径直先走出了更衣室。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想一个这样呆着,她的世界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孤独怪了,就会更加懂得如何孤独。
就算陆青云不怪她,不让他的战士们怪她,她却不能不怪自己。
片刻之后,刚才的化妆师过来,笔直的走到她的面前,“首长叫你去会议室。进行模拟对白。跟我来。”
流芳扯出一抹客气的笑容,点头后跟着她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着白衣和几位战士。
陆青云把一盒肯德基递到她的面前。
流芳心里微微一颤,有种怪异的酸,原来,他没看她,却注意到了她根本没吃饭,感动中内疚却加重。
陆青云把肯德基递给流芳后,就笔直的肃立着伟岸的身体。脸色凝重,严肃,目光清冷而又睿智,这样的他,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很像,他也是这样,充满魄力和凝聚力的布置方案。
“这次雷豹特意指明要当事人一起去,如果你们是雷豹,想想看会是什么目的?”他问着白衣他们,目光冷冽。
这样的感觉,让流芳觉得,他确实是一位很有魄力的领导,很适合做将军,国家领导人,她不能羁绊住他的脚步,成为他人生中的污点。
看着他伟岸的形象,盈水的美目眨了眨,眼泪又咽进了眼中,她不能哭。
“雷豹这人防备心强,又疑心病重,可能是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白衣凝重的说道。
“上次说货快要到了,是不是想要再试探一下?”战士A说道。
“我觉得,如果是再试探,不会指明要当事人一起去,会不会是个陷阱,等着我们往里面跳?”战士B说道。
“我敢保证的是,他肯定只是怀疑,如果他知道我们是军方的人,不会设个陷进,肯定只会消失的远远的。”战士C说道。
“这不一定,雷豹那个人冲动,暴戾,知道我们骗了他,说不定真的会铤而走险。”战士D说道。
像是一个研讨会般,大家各抒己见,陆青云脸色凝重,认真的听着所有人的分析,墨莲般的眼眸中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讳莫如深,让人想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战士们意见不一致,商讨的越发的热火朝天,陆青云看了看手上的手表,顿了顿,目色越发漆黑,凝聚的看向一直不说话的流芳,“你怎么看?”
流芳很认真的思考了会,“如果我是雷豹,因为我做的是提着脑袋的大买卖,肯定会很谨慎,多几个怀疑,多几次试探,但是,指明要当事人一起去,却让人匪夷所思,因为当事人是个偶然出现的角色,在整个过程中,其实没有必要出现第二次,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对第一次的试探有了怀疑,更加确切的说,”流芳低下了头,越发的愧疚,“他可能对我有所怀疑。”
陆青云的目色紧缩了一圈,越发的凝重。
白衣也凝重的看向陆青云,“我跟她的意见一致,很可能是她身份先曝光,才会让雷豹对伊斯特的身份怀疑。所以这次叫她去可能是对前面的疑问进行一个解答。”
陆青云点头,表示认同,“因为偶然出现,却再次要求出现,很不合常理。”
陆青云深邃的看向流芳,眉头深锁,却没有把对方怀疑的内容说下去。他知道流芳脸皮薄,犹豫了很久,眼神越发的幽深。“先散会吧。”
“首长。”白衣站出来,他喊住了陆青云,所有人又都坐下来。
白衣瞟向流芳,“顾流芳小姐。”
流芳转向白衣,认真的受教。
“如果雷豹问你,你作为一个医生,为什么两万元钱就肯陪睡,你会怎么回答?”
流芳突地脸色通红。
“如果雷豹问你,你就不怕你丈夫知道吗?你又会怎么回答?”白衣继续问道。
流芳面露尴尬,眼神闪烁,紧锁着他凝重的眼神,不知为何,突然地觉得,她现在就像是被捉奸在床,然后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审问。
“还有一个疑惑,你的技巧看起来不像是个轻浮的女人,为什么,作为一个有夫之妇,还是一个医生,会为了钱跟一个陌生男人上床?”
空气是不是变得稀薄了?呼吸有些困难。
她像是被人说中了不堪一样,有些恍惚。
陆青云看到她受伤的眼神,心里一痛,“白衣!”陆青云阻止他说下去,脸色冷冽的很不好看。
白衣立马住嘴,低头,正襟危坐。
“这些问题是我在演戏时言语上出现了漏洞。所以我负责回答,不用在会议上商讨。”他有魄力的说道。
“首长是为了更加让对方可信。”战士B立马说道。
“如果这个问题不由当事人回答,雷豹会不会更加的怀疑?”战士A提出疑问。
她知道他们没有讽刺的意思,也没有要践踏她尊严的意思,那几个问题真的可能是雷豹会问道的问题,他们把问题先提前让她演练是为了降低危险系数。可是,陆青云明显为了偏袒她,而将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
心里暖暖的,又有些酸楚,她隐忍和残忍了那么多次,就是为了他可以留着性命,然后前程似锦。
她不能让他有一点点闪失,这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她的嘴角再次的上扬了,美目看向陆青云,眼眸中出现了一丝氤氲的朦胧,却执意的要表现出清澈和理智,“因为贱。”笑容咧开,肯定的对着陆青云说道,“孤独,寂寞,在家里受了委屈,所以寻找刺激。”
贱?或许吧。
说好了再也不和他见面,不再影响他,自己受了委屈,却又傻傻的跑来了,还扑向他的怀里哭泣,这算什么?矫揉造作,博取同情,还是欲擒故纵,患得患失?
她真的,真的要放手了!
不然,会因为她的自私和愚蠢让他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危险之中。
陆青云紧锁着她,心里又一痛,知道她真的受伤了,目中也朦胧了起来,眉头微皱,“你们先出去。”
军令如山,战士们不敢再造次,都起身出去。
陆青云坐在流芳旁边,放软了口气,“对不起,战士们可能在言语上有些过分,我向你道歉。”
“没关系,他们只是就事论事。”流芳清冷的说道,面带着微笑,气场却疏离了起来。
陆青云闪过一丝恐慌,心里酸酸的不舒服,就像在蒋静办公室里听到她那番残忍的话的时候心情是一样。
他握住她的手,内疚的说道:“对不起,我可能没有分场合,我只想想让大家一起出主意,设计出没有任何漏洞的台词,这个任务真的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流芳抽出自己的手,他的温度她不能再留恋,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两只手握在一起,嘴角还是扬起笑容,理解般宽容说道:“我明白的,首长不用道歉,你们说的问题客观存在。”
陆青云的心理更加的酸痛,她的排斥他感觉到了,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眸中闪现着懊恼和无可奈何的痛苦,“这次任务结束,你是不是再也不准备见我了?”
他直言不讳的问出来,目光灼灼等着流芳的回复。
“叫你的战士们进来一起商量问题吧,我也想完美的完成这次任务,希望有机会再得一次好市民奖。”她转移话题,笑着说道。
答案却显而易见。
陆青云心里一沉,墨莲般的眼眸中出现氤氲的雾气,让人觉得特别的心疼,但,流芳选择了低下头,不再看他。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陆青云口气并不好,一项冷静深沉的他也无法淡定,他知道,她下定决心不再和他见面了。
流芳抬头看向陆青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款款深情,就像是大海的深蓝,想把她包围在里面。
她的心里一痛,低下眼睑,“陆首长在我心里是个伟大的英雄。能够无私的为人民为国际奉献。”
她这一句话,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撇的一清二楚。
陆青云握紧了流芳的手,紧紧地把她包围在他的手掌之中,“我不要当你的英雄,我想做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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