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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毕竟没见过那种症状，不过按照我的猜测，应该是由新型的病毒感染所致，等找到办法杀死病毒，钱老先生就有救了吧。”如果淡淡道。
从她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她到底能不能治得好。
陈默点头，没再说话。
如果这时也吃完碗里最后一口，放下碗筷，“我吃完了，你慢用。”
说着便端起盘子，起身离开。
还在原处的陈默死死盯着如果走远的背影，“咔嚓”一声，他手上的一次性筷子被折断。
陈默随手将筷子扔到食盘，双手刚端起食盘，他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端着食盘的手用力捏住食盘边沿，力道大得关节发白。
他像在用尽全力忍耐着什么，姿势僵硬地站了几秒，最后缓缓放下食盘，拿出手机，看都没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就接了电话。
“喂。”
手机那边传来一道悦耳的女音，“阿默？”
陈默顿了一下，才应道，“嗯。”
“你吃过午饭了吗？”
陈默扫了眼食盘上没有动几口的食物，冷漠地“嗯”了一声。
“你记得要按时吃饭，你以前的胃就不太好……”
要是放任她，大概没十多分钟，这通电话都不能结束。
一阵烦躁感猛地涌上心头，让陈默几欲将手机砸掉，以此发泄心里那道无处宣泄的怒火。
但他忍了下来，语气十分不耐烦地打断手机那边女人的说话。
“有什么事？”
隐隐从对面传来一道细微的抽气声。
女人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带着一抹小心翼翼，“……阿默，我们很久没见了，我过两天有假期，过来找你好么？”
“我很忙。”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哽咽，“哦……那你照顾好自己，等你不忙了，我再过来……”
“嗯，就这样吧。”陈默回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塞回口袋，他重新端起盘子扔到餐具回收点，便离开了医院饭堂。
……
钱成业在钱德寿入院一周后，接到那个给他毒药的人的电话。
这一周里，聂青青除了那天将人从钱家接走送进天浪，并留了两个黑西装在病房门外守着，就没有再接触过钱德寿。
整整一周时间，她像往常那样天天到钱氏报到，处理一大堆工作。
如果那天他不是亲眼看着她带着人闯进钱家，就看她这几天的状态，仿佛那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似的。
他也放下了心，直到那个神秘人突然给他电话。
“为什么要这么做？”钱成业听着对方提出来的要求，不由得大皱眉头。
手机那边传来明显经过变音哭发出来怪异嗓音，“你不去也行，我会把你下毒的事捅到聂青青面前。”
“你！”钱成业被噎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你之前跟我说过，那个毒绝对没有问题，绝对不会被人解出来，对吧？”
“呵。”那道怪异嗓音冷笑了一声，“我可没有这样说过，我只说过以目前医学水平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