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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蹙起眉头，心底升起一抹疑惑。
宁祁和走了没多久，溪老便从病房里出来。
如果不再去想宁祁和的事，迎了上去，将他扶到旁边的休息椅上，“溪老，累了吧？我泡了花茶哦！”
“还算你有良心。”
溪老轻哼一声，伸手轻轻捶了几下有些僵硬的肩膀。
如果十分识相地上前接手，给他揉捏起来。
溪老没说话，但脸上写满了满意。
陈海则给他倒了花茶递过去。
溪老享受着花茶和按摩，等身体放松下来，才开始跟如果细梁忠的情况。
“里面那孩子是受了高手的催眠，没想到我不过是退休几年，就出世这般高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想不认老都不行了。”
如果一惊，“溪爷爷也没办法吗？”
溪老睨了她一眼，轻哼一声，眼神带着微恼。
几天相处下来，如果立即明白他这傲娇表情的意思。
“溪爷爷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没办法，对不对？”她讨好地笑了笑，手下更卖力给他捶肩。
受了奉承，溪老十分受用，“那是当然的，不过，我也没有办法饶过那道催眠暗示，所以必须花几天的时候慢慢诱导和重建。”
如果不知道他口中的诱导和重建是怎么样的，却听明白溪老有办法解开，便笑着道，“那就交给溪爷爷咯？”
“嗯哼。”溪老很爽快地应了下来。
陈海站在一边，焦急地等着两人谈完正事，迫不及待地凑到溪老耳边说话。
如果知道他在要说宁祁和的事，本着外人不好掺和的意思，她转过身，分散注意力没有去听陈海说的是什么。
不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响声，溪老的拐杖摔到地上，滚到两圈，撞到她的后脚跟上。
如果下意识弯腰捡起来，正要给他递过去，却看到溪老一脸震惊地望着她。
“溪爷爷，你怎么了？”
溪老一言不发，盯着如果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流下两行浊泪。
如果吃了一惊，连忙放下拐杖，从口袋里翻出手帕给他擦拭。
可是刚擦完，很快就新的眼泪流下来。
“溪爷爷这是怎么了？”如果急得直流汗，抬头看向陈海，“陈先生？”
陈海摇了摇头，声音有哽咽，“小姐不用着急，老爷只是有些激动，过会儿就好。”
如陈海所说，溪老很快调整过来，伸手抹了一把老脸，示意如果给他递上拐杖，站起身，“丫头，你先回去科室等我，我要去见个人。”
如果皱紧眉头，知道他这是要去见宁祁和。
虽然她不喜欢宁家人，但也不能碍着别人跟宁家打交道。
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陈海扶着溪老，慢慢离开。
总感觉事情有些偏离了方向。
如果回到科室没多久，溪老也回来了。
只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直到回到陆公馆，他眉头上的深痕也没有化开过。
涉及宁家，如果没有立场说什么，也只好当作没看到。
等陆承川回家后，催促他去跟溪老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