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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秋山看得清形势。
当年结婚,寇部长需要皇室帮助,皇帝陛下也需要寇部长的帮助,这场婚姻是双方互利互惠的交易。
寇部长与皇帝陛下基因匹配率是99.999%。
皇室一代代传延下来,基因缺陷越来越严重,对于这种基因缺陷而言,拥有一个高匹配率的伴侣是非常幸运的事,只要寇部长定时来看一看皇帝陛下,和皇帝陛下共处片刻,皇帝陛下的情况就能稳定很长一段时间。
科学家对这种现象做了很久的研究,最终得到这么一个结论:高匹配率的伴侣对于对方来说相当于一个活的“辐射体”,能通过类似辐射的方式修正对方的基因,两个人在一起能够使对方的基因逐步优化、逐步稳定。
因此高匹配率的人若能结成伴侣是非常好的事。
只是在这个开放的时代,很少人会单纯因为高匹配率而结婚——除非像皇帝陛下这样,基因缺陷严重到连活下去都成问题的!
对于这种情况来说,找到一个高匹配率的伴侣就像找到治愈痼疾的良药。
现在寇部长要解除婚姻关系,谷秋山只能答应。毕竟寇部长从来都认真履行着自己的义务,如今他们陛下也痊愈了,总不能真的用所谓的婚姻关系去绑住这个全帝国最有权势的男人吧?
谷秋山想通以后,不再有半分怒气。他说:“您稍等,我这就去拟离婚协议。”
寇部长既然来了,自然是有备而来的。他将草拟的协议传输给谷秋山:“这里有一份协议,您可以先看一看,有什么别的要求也可以提出来。只要不违反帝国律法,而我又能做到的,我都愿意添加在上面。”
谷秋山看着颇具风度的寇部长,在心里叹了口气。
正是因为寇部长是这样的人,他才会这么惋惜。
若是他们陛下早些醒过来,他们的婚姻可能就能弄假成真,成就一段美满姻缘了。
谷秋山说:“好,您先坐一坐,我得花些时间才能把协议看完。”
寇部长眉头一跳。他难得过来一趟,谷秋山竟没有让他去见皇帝陛下?难道皇帝陛下的情况真的那么稳定?
想到那毕竟是帝国的皇帝陛下,寇部长主动说:“我去看看陛下吧。”
令寇部长意外的是,谷秋山在听到他这话时居然有一瞬的紧张。
谷秋山很快恢复如常:“好,我领您去见陛下。”
虽然谷秋山的异常只有短短一霎,寇部长却还是记在了心里。他不动声色地跟着谷秋山入内,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便抵达皇帝陛下的寝殿。
寝殿和寇部长上次来时没有多大不同。
寇部长不着痕迹地扫视着四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时一张座椅已经被挪到床沿,谷秋山请寇部长走过去,说道:“您坐吧。”说完他上前替“皇帝陛下”掖好了被子。
床上的“皇帝陛下”面容瘦削,皮肤苍白,和上次见到时也并没有多少区别。没有好转,也没有变糟,确实很稳定。
寇部长顿了顿,目光落在“皇帝陛下”眉间。莫名地,他竟觉得“皇帝陛下”看起来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一时半会他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
寇部长和皇帝陛下从来都不亲近,所以也就不远不近地坐在床沿上,收回了探究的目光。他打开光脑,在光脑里处理这两天可能堆积下来的公事。
谷秋山见寇部长和平时一样,顿时放下心来。他们陛下在a区玩得挺开心的,应该不希望暴-露身份——他们陛下已经在床上当了二十三年的“皇帝陛下”,是时候该开开心心地活着了。
所以,结束这段婚姻,也结束“皇帝陛下”这个身份吧。
等他们陛下玩够了,再回来“苏醒”也不迟。
谷秋山打定了主意,也坐在一边看起寇部长发来的离婚协议。
寇部长提出的补偿条件非常丰厚,甚至还保证只要皇帝陛下需要,他一定会过来为皇帝陛下“治疗”。
寇部长确实是个很好的人。
谷秋山离开光脑,正要开口和寇部长说话,抬头一看,被寇部长的动作吓了一跳。
寇部长居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床沿。
谷秋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连忙喊道:“寇部长!”
寇部长闻声回过头,看着脸上有些焦急的谷秋山。
果然有古怪。
而且这种古怪还和“皇帝陛下”有关。
寇部长面上很平静,实际上却正在用光脑对“皇帝陛下”进行扫描。作为伴侣,他这边还是有皇帝陛下基础档案的,在谷秋山没有说出下一句话前,寇部长已经得到答案。
床上躺着的不是皇帝陛下。
只是一个仿真度非常高的机器人。
寇部长掀开了“皇帝陛下”的被子。
他抓起“皇帝陛下”的手腕,手掌微微用力。
那完全仿照人体制作的肢体在他强悍的力道下竟被捏碎了,嗤啦嗤啦地冒着电光,整个“皇帝陛下”瞬间短路。
寇部长脸色不是很好。
谷秋山:“……”
完了!
寇部长并不在意“皇帝陛下”到底去了哪里,他只是不喜欢被欺骗。他的目光凌厉如电,扫向站在一旁的谷秋山:“请您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寇部长久居高位,气势远比常人要强,在他的逼视下谷秋山额头渗出涔涔冷汗。
眼看事情已经败露,谷秋山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其实这事也不是非瞒着寇部长不可,只是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他们陛下突然苏醒过来,而且身体机能完全和正常人无异!
他既欢喜又心疼,自然希望他们陛下能够快快活活地过日子。
寇部长和他们陛下本来就没有感情,就算知道他们陛下现在的身份,应该也不会逼着他们陛下恢复“皇帝”身份才是。
也许寇部长比谁都不愿意有个“皇帝”来碍手碍脚!
谷秋山冷静下来,说得更加顺溜,根本没注意到寇部长的脸色越来越可怕。
等他说完了,才意识到周围的温度已经降到冰点。
寇部长说:“你是说,陛下用的名字叫‘容瑾’?”
谷秋山不明所以,据实以告:“是的,陛下用的是这个名字,您应该已经见过陛下了。”
是啊,他已经见过这位陛下了,还该死地被这位陛下吸引住,匆匆赶回来准备结束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而这位陛下明知道他们之间有这种关系,却从未提起过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他发现不对劲,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解除婚约?!
寇部长怒火中烧。
这该死的混蛋!
寇部长怒极反笑:“是,我是已经见过陛下。”他看了眼床上那被废了一只手的“皇帝陛下”,神情冰冷阴郁,“如果不是我发现了,您和陛下准备一直瞒着我吗?”
谷秋山语塞。
他说:“陛下他年纪还小,从来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世界,所以我答应陛下让陛下好好玩几年——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告知您,是我的失误,请您不要迁怒于陛下。”谷秋山把所有事都揽上身,“陛下他什么都不懂。”
寇部长说:“您可真是忠心耿耿。”
那混蛋怎么会什么都不懂?那混蛋会厨艺,懂医学,还能弹琴,爬上他的床时也热情又主动——
寇部长忍不住怀疑,那混蛋是不是故意勾-引他,让他回来解除婚姻关系,然后高高兴兴地恢复自由之身甩开他走人!
寇部长脸色奇差,冷声说:“我给您的那一份离婚协议作废。”
谷秋山说:“但——”
寇部长说:“既然陛下已经醒了,要谈离婚协议自然是我亲自和陛下谈。”他看着谷秋山,“您先不要和陛下提起这件事,我回去后会马上找他。”
谷秋山有些为难:“这——”他还想和姬瑾荣通通气,免得姬瑾荣毫无准备。
寇部长说:“请您记住,我不能容忍恶意的欺骗。如果连解释都是你们对好口供的谎言,那么你们在我这里的信誉将会变为负值——协议上的赔偿条件一个都不会再有。”
事实上整个协议都不会再有!
寇部长面色沉沉。
谷秋山见寇部长真的生气了,只能答应下来。他忍不住为姬瑾荣解释:“陛下他‘沉睡’了二十三年,刚刚接触外面的一切,什么都觉得新鲜——请您相信我,陛下并不是故意欺骗您的,陛下他是个非常乖的孩子。”
寇部长并不认同谷秋山的话:“他已经二十三岁,不是个孩子。”
谷秋山只能亲自送寇部长出门。
寇部长正要上车,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转过头,开口问:“我记得陛下并没有妹妹,”寇部长的心情很不美妙,“梅莎莎是谁?”
谷秋山没想到寇部长连梅莎莎都记得。
他说:“莎莎是我收养的孩子,这十几年来也帮我守着陛下。陛下和她感情很好——”
寇部长心底的怒火又“噌”地一下烧了起来。
姬瑾荣和梅莎莎相处时的亲昵在他脑海中闪过。
该死的妹妹!
该死的感情很好!
寇部长坐上来时的悬浮车,回到了a区。这时已经是傍晚,姬瑾荣的工作时间已经结束。寇部长找到姬瑾荣的住处,扑了个空,他用“伴侣”身份验证,打开了姬瑾荣的房门。
寇部长走进屋,面沉如水地观察着小小的“员工宿舍”。即使不曾享受过身为“皇帝陛下”的特权,这住处未免也太简陋了些,姬瑾荣却住了好一段时间。
寇部长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嗅见了屋内那属于姬瑾荣的气息。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悸动又开始冒头,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需要再讶异——
寇部长闭上眼睛,让那美好的气息将自己彻底包围。
等那家伙回来,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一下——
让他再也不敢骗他。
寇部长有些疲惫,靠着沙发休息,不知不觉进入了梦想。
姬瑾荣回来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沙发上的“睡美人”。
他呆了呆,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沙发上的寇部长听到动静睁开眼,姬瑾荣才猛地回神,吃惊地问:“您怎么会在这里?”
寇部长没有回答,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姬瑾荣想起寇部长那晚的疲惫和痛苦,抛开了疑问关心起寇部长的身体:“是不是又头疼了?我再去给你煮碗安神汤!”他把手里的雨伞放下,走进厨房穿上围裙忙活起来。
寇部长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里的怒气突然全都烟消云散。
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生活。他唯一的亲人,正剩下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妹妹寇可可。
姬瑾荣虽然隐瞒了身份,可对他却是真的关心。那天晚上他会在姬瑾荣面前放下戒心,正是因为姬瑾荣眼底那丝毫不曾作伪的关心和担忧。
这样的姬瑾荣,莫名地令他感到安心。
寇部长的视线追随着姬瑾荣的动作,久久没有挪开。
姬瑾荣端着安神汤出来时,寇部长才收回视线。
姬瑾荣大胆地坐到沙发边上抬起手摸寇部长的脑袋,笑眯眯地说:“这次知道来找我了,孺子可教!”
寇部长没有斥喝他越界的动作。
他端起安神汤一口饮尽。
姬瑾荣觉得寇部长冷峻的侧脸特别帅气。
他问:“好喝吗?”
寇部长钢铁般的手臂伸了出来,将姬瑾荣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太瘦了点。
寇部长掂了掂,才注视着姬瑾荣近在咫尺的眼睛:“你也尝尝不就知道好不好喝?”
姬瑾荣眨巴一下眼睛,说:“可是我已经全装给您了。”
寇部长说:“我嘴巴里应该还有他的味道。”
姬瑾荣感觉寇部长唇边那一丝笑意完全是在勾-引自己!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会撩-人了!他的喉结微微滚动,缓缓地吞咽了两下,伸出手搂住寇部长的脖子:“所以您是让我尝您的嘴巴吗?”
寇部长凑近了一些,目光更加幽邃,手臂紧紧环扣着姬瑾荣的腰,让他只能偎在自己怀里。
姬瑾荣小心脏怦怦直跳,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当下就不客气地吻了上去。
寇部长很享受姬瑾荣的主动。
在姬瑾荣吻得气息紊乱,想要停下来喘气时,寇部长才反客为主地把姬瑾荣压在沙发上,狠狠地堵住姬瑾荣的嘴巴,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等姬瑾荣回过神来,已经被抱起来进了房间。
姬瑾荣睁大眼,想要开口说话,却又被寇部长吻上了微张的唇。
姬瑾荣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寇部长就将他剥得干干净净,由里到外地吃干抹净。
直到天色微亮,他才终于被放过,获得了合眼休息的许可。
姬瑾荣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似的,无力地依偎在寇部长怀里。
察觉寇部长的手再次环上自己的腰时,姬瑾荣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哀求般往寇部长怀里缩了缩。
寇部长的战斗力太可怕了,他真的受不了了!
看到姬瑾荣跟只可怜的猫咪一样窝在自己怀里,寇部长没有再化身禽兽,只是把姬瑾荣抱得更紧,让他靠着自己补眠。
寇部长一点都不急着盘问。
反正他已经让助理把这两天的行程都往后挪,他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和这家伙好好“开诚布公”。
寇部长搂着姬瑾荣睡了一觉,直到早上□□点才再次醒来。
他也不管姬瑾荣醒没醒,直接抱起姬瑾荣走进浴室,把姬瑾荣搂进浴缸里泡澡。
姬瑾荣睡眼惺忪。
感觉全身浸泡在温热的热水里,姬瑾荣的意识慢慢回笼。昨晚发生的一切令他呆滞在寇部长怀里,直至寇部长的手再次活动起来,他才猛然回神。
姬瑾荣艰难地开口:“您不是说绝对不会背叛您的婚姻吗?”
以这家伙昨晚的禽兽程度,那天那些义正辞严的拒绝听起来那么不可信!
姬瑾荣不提“婚姻”还好,姬瑾荣这么一提,寇部长已经消散的怒意又渐渐聚拢。
这混蛋到现在还想装傻骗他!
寇部长把姬瑾荣困在怀里,说出令姬瑾荣瞠目结舌的理由:“你的身体很吸引我,“昨晚也证明了我们在这方面很契合。我和陛下的婚姻有名无实,相信他不会介意我在外面养个情人。”
寇部长吻咬姬瑾荣的耳朵,气息喷在姬瑾荣颈边,像在表明他口里的“情人”指的就是姬瑾荣。
姬瑾荣:“……”
这种被当成玩-物和泄-欲工具的感觉让他有点不舒服,他忍不住问:“那除了我之外,还有人的身体吸引你吗?”难道这家伙平时的正经模样都是假象,实际上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禽兽?
对上姬瑾荣那双满含怀疑的眼睛,寇部长气得笑了。他没有回答,而是吻住了姬瑾荣的唇,同时再一次侵占那昨晚已经享用过数次的身体。
直至姬瑾荣只能像溺水一样瘫软地靠在自己怀里,寇部长才边亲着他的唇边故意说:“你看我像是生手吗?”
不像,一点都不像,这家伙在这方面如果是生手的话就没有人是“熟手”了!
姬瑾荣浑身发冷。
只要一想到这家伙和别人做过这种事,姬瑾荣就想把这家伙大卸八块扔去喂狗,噢,先剁掉他那打桩机似的小叽叽……
想起昨晚他们做得有多“激烈”,姬瑾荣耳朵红透了,咬牙骂道:“我才不要当你的情人!”
寇部长被姬瑾荣气愤的“拒绝”气得笑了。
这家伙还要骗他到什么时候?寇部长环着姬瑾荣的腰,撂下威胁般的“狠话”:“记得我是什么人吗?只要我想,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只能像现在这样用嘴喊喊不要,喊完还是乖乖躺下任我摆布。”
姬瑾荣突然有点痛恨这具身体。
要是换成以前,他可以一个火球把这家伙烧成焦炭!他生气了:“没想到你是这种禽兽!唔——”
寇部长抱着姬瑾荣在浴室里折腾到十点,才让姬瑾荣重新躺回床上。
姬瑾荣已经完全没了脾气,生怕自己再说一句话又会让寇部长有借口“卷土重来”。
好想剁掉这家伙的小叽叽。
姬瑾荣的目光往下挪,定在“剁除目标”上。
寇部长丝毫没有平时的正经,语带调侃:“才分开一下,你又开始想它了吗?”
姬瑾荣气得涨红了脸,张嘴在寇部长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寇部长闷笑出声,心里的怒火又被彻底驱散。
他的陛下真是太可爱了,让他永远都没法真正生他的气——更别提真正去教训他。
寇部长说:“好了,我要起来了。”他轻轻地把姬瑾荣放到床上,亲了亲姬瑾荣的额头。看到姬瑾荣眼底的青影,寇部长知道自己昨晚的情不自禁确实把姬瑾荣折腾狠了。
可在知道他们之间再名正言顺不过之后,他怎么可能忍耐得了?早在这家伙不怕死地来撩-拨他时,他就很想把这家伙就地正法!
寇部长见姬瑾荣闭着眼装死,故意说:“中午和人约好了。”
姬瑾荣听到这句话后猛地睁眼。他窝在被子里听着寇部长换衣服的动静,等寇部长穿得差不多了,他才伸出颗脑袋观察着正在系领带的寇部长。
这家伙打扮得比平时更正式!
姬瑾荣坐了起来:“就是那天早上和那个叶清原约好的吗?”
寇部长挑了挑眉,俯身在姬瑾荣含着怒气的眉间亲了一记。
姬瑾荣被他亲得更生气了,这家伙这样对他亲来亲去的,是已经开始把他当“情人”来哄吗?下了他的床,又跑去和别人吃饭——还是个“秘密”买了戒指要向他表白的家伙!
寇部长很喜欢姬瑾荣生气的模样。
回想起过去二十三年姬瑾荣都躺在床上昏睡,不会说话、不会哭、不会笑,不会高兴、不会生气、不会难过——寇部长的心脏骤然缩起。
那个时候,“皇帝陛下”对他而言只是个陌生人。他对他从无怜悯,更没有怜惜,定时去“陪伴”也只是例行公事。可现在想到姬瑾荣当时那苍白削瘦的模样,寇部长却控制不住地心疼。
这种心疼异常熟悉。
就好像很多辈子以前曾经经历过。
所以,即使姬瑾荣是在生气,他也觉得高兴。
这种喜悦有些莫名,可却确确实实存在。
寇部长张手将姬瑾荣抱在怀里。
这是他的陛下……
他的陛下还那么小……
这两句话出现在脑海,那种熟悉感更加强烈。
寇部长收紧手臂,把姬瑾荣整个人困在自己怀里,问道:“你不喜欢我去赴约?”
姬瑾荣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使劲挣脱寇部长的怀抱,一声不吭地看着寇部长,神情有些严肃,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寇部长没有避开姬瑾荣的目光,而是趁势直追:“为什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