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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凤轩楼里,便陆续进来了众多的书生文人。有的停留在了一楼的大厅,有的则是上了楼,同临天他们一样,要了个隔间,坐了下来。
临天一一的观察着这群人,看的出,都是富家子弟,即便是没有拓飞这般的背景,也都差不到哪里去,虽然大都穿的很素雅,但试想一下,这凤轩楼可不是普通人就能消费的起的,更何况今天这种场合。
大概是都知道凤儿姑娘可能出现,所以很多的人都装起了谦谦君子,平日的玩世不恭,傲气凌人几乎都收敛了起来,故作与众不同,希望能够得到凤儿姑娘的注意罢了。
拓飞喝了一口茶,斜着眼睛看着下面,撇了撇嘴,说道:“哼哼,就他们这样子,还妄想能得到凤儿姑娘的关注?真是可笑,也不想想,凤儿姑娘可是天子门生,眼光自然不可能是这些凡夫俗子。”
临天低头闷声吃着饭,确实是饿了,所以注意力全都在这饭菜上了,凤轩楼的酒菜不差,很是精心细致,临天一边吃着一边就在想,这凤轩楼的饭菜都已经如此美味了,那号称京城第一膳房的‘一品阁’那将会是什么样啊?
拓飞见到临天并没有回应,抬眼看去,见临天你一心闷头吃饭,虽说吃相并不难看,但也不算雅观,无奈的说道:“咳咳,我说临天兄啊,全京城的才子可都盼着这一天呢,就算你无心参加,你这也差不多点啊,搞不好凤儿姑娘此时就看着呢!”
临天闻声,抬头看向了拓飞,勉强的咽下了口中的饭食,说道:“我是无所谓的,我本来也对凤儿姑娘没什么兴趣,自然也不在乎他人的眼光,我是不可能向他们一样,装的那般不凡,我只知道,我现在很饿,想吃饱!”
拓飞当然知道临天是什么样的人,他既然你说了没兴趣,那就是真的心中没有欲望,即便是再怎么劝说,那也可能没有作用。拓飞心中很是遗憾,他就是不明白,以临天的这种个性,是如何这么多年走过来的。
拓飞说道:“我说临天兄啊,我一直就有些事情很奇怪,咳咳,只是不知当问不当问?”
临天低头吃着饭,闷声说道:“那你还是别问了!”
“额……”拓飞语塞,这并不是交流的套路,一时之间的拓飞有些苦恼,“临天兄,你这说话,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临天没有回答,不过他倒是笑了笑,若讲着说话不按套路出牌,倒是有一个人让临天记忆犹新,他一直觉得,自己现在的说话风格,可能受到了点她的影响,此人便是面纱之下的赵若语……
拓飞仍是有些不甘心,继续说道:“我与你相处也有些时日了,本来你之前与那白衣男子辩论的时候,我以为我明白了,可是现在看你的样子,我觉得我又有些不明白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临天无奈道。
拓飞眯起眼睛,看这临天,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观察你也有段时间了,你我年龄相仿,过完今年应该都是十七,这才刚刚成人之年,风华正茂。可是我怎么感觉,临天兄似乎对‘女子’怎么就没有一点狂热的,额,喜爱之情呢?”
“僕~咳咳……”临天一口饭还没吞进去,就被拓飞的话呛到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拓飞的问题奇葩,其实无论是谁,跟临天相处久了,可能都会感觉到十分的沉闷,临天的兴趣爱好,确实不是很多,而且经常做一些或者说一些,同他这个年龄不相符合的东西,任谁见了,都会很奇怪。
好一阵,临天才缓和了下来,拍了拍胸口,看着拓飞说道:“我说拓飞兄啊,你这一天都在想些什么?难道像你这个年纪,就应该整天想着花天酒地?额……还有那个,那个‘翻云覆雨’?”
拓飞瞪着眼睛,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了啊!这才是文人才子当有的风范!正值花季雨季,窈窕淑女,美人佳丽,这不正是我们应该所追求的吗?若是连个美女都没追过,那我们读书修运来干嘛?”
临天已经不能直视拓飞了,他今天才知道,拓飞大少爷的远大志向,竟然这般‘与众不同’,临天不禁在想,若是此时的拓丞相在一旁,八成会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一巴掌抽死拓飞吧。
临天说道:“饿呵呵,你倒是潇洒,我和你可不一样,也没有你这样的远大抱负……”
拓飞说道:“嘿嘿,难道临天兄不觉得,这其实就是我们这个年龄该做的事情吗?我就是奇怪,从来没见道临天兄你对什么女子有过兴趣,甚至你连青楼都不去,我就是在怀疑……额,你该不会是…”
临天一听,浑身一紧,整个人都不好了,无语的看着拓飞,说道:“你少瞎猜了,我是正常的!唉,你也不想想,我跟你这样的公子哥可不一样,自小出身寒门,只是连个下人都不如的家丁,在那种疾苦的岁月里,我还有什么心思想女人?”
拓飞眯着眼睛,似乎有些不信,说道:“那也不对,就算如此,心中幻想总是要有的吧,咱们这一路走来,也遇到过很多美女了吧,就说那个琴红妆,当时也没见你有什么不同的眼光,嘿嘿,临天兄啊,说真的,你告诉我也无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若是‘断袖’,兄弟我为了你的幸福,也会义不容辞,给你介绍几位‘志趣相投’的公子的,恩?哈哈。”
“……”临天此时有种想一脚踹过去的想法,若不是此地是公众场合,临天一定这样做了。
“唉~!”看着一脸猥琐的拓飞,临天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也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自身的事情有些繁多,很多事情我要去完成,很多时候真的无暇关注这些,而且有些事情所逼,更是没有什么心情去花天酒地,而且也没有这种资格……”
临天恢复了平静,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他心中毕竟不是老人,他也是十七岁刚到的少年,对于美好的事物也是一样的向往,可是从他记事起,生活的苦难,让他很多时候放弃了这些。
临天自嘲的笑了笑,说道:“呵呵,可能正如之前‘李中民’所说的,很多时候我并没有那种资格,不过我正是为了,我能够有这种资格,而全身心的努力着,所以可能平时不太在意吧,不过对于女子,我倒是宁缺毋滥!”
听了临天的话,拓飞似乎感到了些许沉重,他对临天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和文家有些仇怨,不过他也不打算追问临天的秘密。
拓飞说道:“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过我感觉临天兄应该是有了心仪之人,才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