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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坐的两条腿千娇百媚缠着男人,纤细的手已经探进他白净素雅的花衬衫里,抚摸住他紧绷有力的胸肌。
欲要再进一步靠近,细薄的手腕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生生攥住,头顶热气吹面,倒抽一口气,
“最好的礼物就是不再与你发生任何关系。”
管宪南知道牧然很有魅力,这个女人确实是人间***,小麦色的肌肤性感火辣,是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金色石榴裙之下,可他早已不再是几年前的愣头青小伙,曾经的事不愿提及,现在他只爱着一个女人,心里容不下他人。
牧然嗤笑,车上的情形就好像她上赶着央求男人要了她,而男人却雷打不动,对她毫无兴趣砦。
深情起来的管宪南倒是别样的着迷,令她心尖悸动。
红唇勾笑,尽管有一丝惨淡,还是倔强魄力,红唇贴着他的下去,狠狠一吻,抬着下颌张扬鳏,
“几年不见,你倒是韵味了不少,这次换我来追你!”笃定和坚信的口吻像及了平时高傲的她。
说罢,利落打开车门,拎过包包,从他这侧下了车。
凌冽小风穿透她的外衣从脚底灌风进去,牧然裹得更紧了些,而后是发动机启动的声音,车子绝尘而去。
没有回头,径直走进小区。
保安大叔笑呵呵冲她打招呼,点点头,想笑却笑不出来。
牧然清楚,她自己早已不是什么纯情小处/女了,当她的第一次给了那男人之后,深深烙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以后不管是和谁在一起,都觉得不是感觉。
但当年,是她先甩的管宪南,自己执意留在法国逍遥自在,不希望回国,而管宪南要回来主持家族事业,两人不欢而散。
多年以后的今天,她终于还是回来了这个城市,一切都变了样子。
男人心里有了别人,再也不是她。
乘坐电梯上来,外面有凉气彻骨。
还没掏出钥匙开门,房门从里面被推开。
一个身材魁梧挺拔的外国白种男人热情出来,抱着她的头和脸狂亲,“Sweet!你怎么才回来。”
炙热的大掌已经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衣服向上翻起。
牧然其实在外面冻得有些冷,脸颊和指尖都泛红,男人挺括的胸怀温暖,她没有理由拒绝。
两人从房门外一直亲到床边。
刚回来就开始做,牧然已经是习惯了。
可今天虽然精神上不排斥,身体和心里总是怪怪的,胃里竟还翻江倒海有一阵热火上涌。
推开猛烈攻势的达蒙,捂着嘴跑进厕所,哇哇吐了出来。
达蒙没想到她会如此,跟在身后,说着全是卷舌的蹩脚的中文,“honey,你怎么了,是吃坏了东西么?”
牧然只顾吐着,丝毫没有空隙和时间回答男人的问题,她的胃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在医院喝的几口酸饮料,但还是不舒服地干呕。
“呕…呕…”苦涩的胆汁参杂胃酸在嘴里环绕,后脑勺一顿的痉挛,真是苦死了。
达蒙紧张又温柔地给她捶背,接了一杯干净的自来水递过去,“honey!快喝口水。”
她已经吐的眼泪溢出,筋疲力尽,喝了口水,漱漱口,吐掉。
瘫坐在马桶边,没力气起来。
伸手向站着的男人伸过去,两双直直的长腿蹬踹,撒娇状,“达蒙,抱我么,我想睡觉觉。”
然心里早就明白了,她是对达蒙已经腻歪了,以前她一旦不再喜欢一个男朋友,一般是这种反应,要不就是提不起兴致。
达蒙笑着,从两腿往上拖着她的身子拽到床上,然后扑上去,“还继续么?”
“今晚你去你朋友家住吧,我对你已经厌烦了。”
狠狠扯过老外性感的胡须,她说的家常便饭。
达蒙摇头,只好悻悻耸肩,将两只手一摊,“OK!想我了,给我打电话,你的柔情我从来不会忘。”
外国人向来不喜欢强求和委屈自己和别人,这也是牧然喜欢他们这一品种的原因,腻了不会死皮赖脸纠缠。
防盗门被大力关上,稳了一会,她扯了一条毛巾了,进了浴室。
*
病房里,秦又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傅白白玩着手中的ipad里的游戏,脑袋却寻思着别的事情。
酝酿半天,开口,“秦妈咪,你睡了么?”
“没有!”
秦又窝了半天也是一点倦意也没有,只能在那大眼瞪小眼。
“秦妈咪,你喜欢那个管叔叔吗,我发现他好像挺喜欢你的。”傅白白人小鬼大,一句话也隐晦颇深。
“白白我和宪南哥只是好朋友,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友情,不是爱情,懂么。”
耐心给他解释,这个小家伙
是闻到了什么风头,怎么突然这么分析,还是他们接吻他看到。
如果是真的,秦又简直无地自容了,刚相认的孩子,就让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简直有毁形象和带错了孩子的三观。
“哦…”白白没多问,还是低头玩着手机。
而秦又更睡不着了,到底小家伙看没看到啊。
余光扫过去,小身板看来是都集中在游戏上,捻声问,“白白啊,你今天买饮尿回来,有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么?”
一颗心不自觉提上来。
“有啊!”傅白白灼灼目光盯在屏幕上,心如明镜,这女人心虚了才会这样问他。
故意停顿了半刻。
秦又急了,催着他,锱铢必较,“那你看到了什么啊?快说!小孩子不准撒谎的。”
傅白白黑亮的头顶对着,闷声不动,让她心里更是一慌。
沉着的脸微笑,缓缓开口,
“我看到了楼下垃圾桶旁边有一个吃完了的易拉罐,不知道谁这么不道德。”
“还有,广场上有个一个女人的小狗总是对着我狂吠,吓死了。”
“最最重要的是,我和廖阿姨进来时,看到护士站的老阿姨竟让往地上吐了一口排泄物,相当不讲究卫生。”
他如数家珍,排列都是有的没得,不重要的东西。
秦又听他说完,算是呼出一口气,这些事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
面前突然耷聋下的头又扬起,傅白白像想到了什么办,小胖手一指,“哦,我想起来,还有一件事!”
秦又心中落下的大石头又被悬了起来,紧张,“什么啊?”
“我看到管叔叔,他裤子的拉链好像没有系上。”
她在提到管叔叔那一刻,精神紧绷,而听到是裤子拉链,挺起的身子又舛了回去。
有惊无险啊!
“秦妈咪,你似乎很在乎的样子,难道有什么事,是你惦记的么?”傅白白,心底已经是乐开了花,原来妈咪的踌躇是的小表情这么多,好可爱。
“额,没有!”下意识咬唇,她躺下睡觉。
和一个三岁孩子唠嗑居然这么累。
——
晚上,傅白白洗完澡,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熊大大的睡衣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高兴的嘴都笑歪了。
但是他还是拘束几些,秦又只着了一件病人衣服,两人又隔得很近,她柔软香甜的身子好有吸引力。
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同床,真是既紧张又兴奋。
傅白白瞪着大眼睛,一直睡不着。
最后,
“秦妈咪,你睡了么。”
一双手搭在他圆鼓鼓小肚腩上的秦又,也是睡意淡薄,兴致缺缺。
“没有!”
本来背对着她的傅白白转过身子,将蓬松圆大的头窝在她的怀里,小手自然而然揽上女人的腰肢,咧嘴,
“我是第一次和这么一位如花似玉温柔美丽的女人睡觉!”
一向不加前缀就不说话的傅白白,嘴还是那么甜。
讨喜的孩子,什么时候都招人稀罕。
换了姿势,她也拥着他入怀,翘长的睫毛弯弯,轻轻拍在他身上,“和这么一位年纪小小就聪明伶俐的男孩子睡觉我也是第一次。”
低头,在他的头顶轻吻,爱意满满。
“秦妈咪,如果你和傅先生真的离了婚,我还是支持你的!”
因为他觉得臭脾气的傅先生太不负责任了,对姜一媛和自己的生身母亲待遇竟相差甚远,他抱不平。
“嗯。”
“从小到大,傅先生就是姜小姐长姜小姐短的,对于他来说,那个女人简直就像神仙一样在挂在嘴边。”
“我不喜欢那个姜小姐。”
傅白白吐露心思,如果爹地和妈咪真的离婚,他希望跟着妈咪一起生活。
这样一方面可以摆脱老傅,一方面他也好想过着有妈妈的日子。
秦又心安,尽管她失去了男人,却留住了儿子,得大于失。
但又不想因为他们俩的事,而让白白心情太压抑,负担过重,转开话题,“白白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妈咪也不知是三生有幸还是上辈子积德了,这辈子能有你。”
“父母的事就让我们来解决,不到万不得已,妈咪还是以你为重,放心吧!”
“但是一旦有人伤害到了你,妈咪绝对不会容忍的。”
给他打了一剂安抚剂,她淡笑。
傅白白心思太重,这样对于他童年时期的健康生长是会造成不好的影响的。
“睡吧!”哄着他睡觉。
傅白白抬头,在她细嫩的脸颊上重重一吻,肉肉的双唇好水腻。
“晚安,妈咪!”
母子俩的
温存总是那么温馨和谐,没有一点尴尬和不妥。
“嗯!”
*
美国加州。
昏睡了十几个小时的女人终是有了一点生命迹象,带着脉搏器的手指有了意识,轻轻勾了几下。
小护士替她换药水时,发现了这一现象,赶忙通知医生和傅绍燊。
一直在外有事的傅绍燊匆忙回来,看到床上的女人,一直紧闭的双眼,终于睁着看着他时,欣喜若狂。
媛儿醒了,她真的醒了。
女人缠着纱布的脸还是那么惊艳,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美目盼兮,硕人熬熬,高挺漂亮的罗马鼻子高冷好看,尤其是那双半咬不咬的红唇和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我见犹怜,惹人疼爱。
“燊哥哥…”那一口柔的快腻出水来的嗓音更是娇媚轻柔,娓娓动听。
傅绍燊一向寒素高冷的俊脸难得笑的柔和,大步迈过去,坐在窗前,一把搂住女人,轻声喃语,
“媛儿,我的媛儿,你终于回来了。”
本来就柔弱的女人抱住他挺括温暖的身体,也不只是惊喜还是太虚弱,竟哭了出来。
几滴如豆粒般大小的泪珠垂落,掉在男人的手臂,后背,肩膀上。
“燊哥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细细柔柔的嘤咛让人心疼,男人放开她,大掌撂开她一头乌黑柔软的秀发,目光温存,
“傻丫头,不管你怎样,哥哥都会救回你的!”
两个人男才女貌,情浓意切,忘乎了所以,四目相对。
女人惨白的小脸笑开,紧紧搂住男人的脖颈,十分开心。
“我就知道燊哥哥一定不会放弃我的。”
当年姜一媛从傅家别墅摔下来时,正好是傅绍燊和秦又结婚的前一天,她摔下之后,就昏迷不醒,所以现在她也不知道傅绍燊和秦又已经结了婚。
他挺拔的鼻子与她的相碰,亲昵无间。
“姜小姐长得这么美丽动人,我怎么舍得放弃呢。”
身后一直杵在一侧的女医师久久未开口,见他们有所放开,才说道,“傅先生,姜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相当的敏感,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她不能承受任何刺激和过于激动的事情,希望在这方面多多注意。”
“姜小姐如果在将来的这段时间还想住在医院,我们会事无巨细地照顾,但如果姜小姐想离开医院,我们需要定期给她注射一定的术后缓解药物,以便她可以快速的恢复。”
傅绍燊转过身子,看着一直汇报的女医师点头,
“媛儿,你是想留在医院恢复,还是跟我回北城,我们回家静养。”
他的声音轻声细语,目光灼灼,询问着女人的意见,只要她提的条件,他就会想尽办法满足。
女人呆怔两秒,微笑,“我听燊哥哥的安排。”
她不是不选择,而是要看看自己在他心中现在是不是还是最重要的。
傅绍燊飞扬入鬓的侧旁转过来,讳莫如深地盯着她,“先看看媛儿的身体情况恢复的如何再做打算。”
“可是万一我恢复的时间很长,短则十几天,长则个八月呢?”姜一媛追问,柔弱冷艳气质下高贵美丽。
“媛儿需要多久,我们就多久回去。”
字句顿挫的几个字,决绝坚硬,俨然忘记了北城还有个女人正在等着他离婚。
“燊哥哥,你还是那么疼我!”
——
北城傅氏医院。
今天医生来通知秦又她的身体无恙,已经可以出院了。
牧然和傅白白在帮她整理衣物,秦又被凉在一边晒太阳,什么也不让她碰。
“得,我的姑奶奶你还是给我老实的呆着,大病刚好,怎么能让病人动手干活呢。”牧然边说边折叠她的内衣内裤。
“白白,去帮你妈咪凉在阳台上的文/胸拿来。”
“哦!”傅白白点头,小身板溜溜地过去,握住手中放下他一个拳头都绰绰有余的海绵物件,匪夷所思。
他妈咪的匈好大啊!
“喏,廖阿姨,给你!”
转交给牧然,他继续整理自己的变形金刚。
秦又卡看到这一幕瞠目结舌,“你怎么让他拿我的内衣啊?”
牧然装好东西,拉上行李箱,不以为然,“他是你儿子,怎么就不能拿内裤了,你怎么那么多事。”
“走吧,我的车停在楼下,咱么下去吧!”
拎起沉重的行李箱,她一脸淡定。
“你行么?”秦又不确信问她。
牧然点点头。
三个人刚要出门,院长亲自下来告别,并吩咐几个年轻的小伙送他们下去。
憨笑可掬的小老头总觉得有些对不住秦又,“秦总啊,你的身子还需
要调理一些药,两周之后,我们会将配好的补药给您送过去。”
“哦,好的,谢谢院长了!”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几人寒暄几句,她们就下了楼。
行李被放在后备舱里,牧然开车,秦又副驾驶,白白坐在婴儿车里。
牧然开的很稳,不像平时毛毛躁躁的,因为车上坐着身价不菲,比她命都重要的两个活宝。
秦又想起那日她和管宪南不寻常的反应,漫不经心问着,
“牧然,你和管大哥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我在法国留学的时候。”
“哦……我说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
“不重要的一个小人物,有什么可提的!”牧然笑的淡然,行动自如带着油门,车子进入高速,也渐渐快了起来。
“宪南哥可是北城综合实力都名列前茅的钻石单身男人,怎么让你说的一文不值?”
秦又给管宪南抱不平,其实她还有下句等着说,
被牧然抢先先机,“综合实力?那敢问他是家世比我狠,还是产业比我多呐!”
谁敢和牧然比家世,那简直找死,因为她的家族财产是从她曾爷爷那辈开始算的,她曾爷爷是最早一批下海经商的有钱人,捞到的好处不计其数,无人算计过。
“可是宪南哥人好,他人品也是杠杠滴,这是世间最难得。”
“小又又,你说了这么多是要说什么啊?”
牧然一阵见血,懒得跟她废话。
“其实,我觉得如果你一直觉得世上没有懂你的人,宪南哥就很不错,不如我哪天戳和戳和你们俩。”
秦又终于道出了她最终的意思。
“你这是在替我/操心,你自己现在都是水深火热的,还有那闲情逸致关心我这个逍遥自在的人。”
“我自己一个人惯了,还没想着迈入婚姻的坟墓。”
不领她的情,牧然斥之。
“还有,我看他对你倒是不错,如果你真的和傅绍燊离了婚,就跟他吧,他这么痴情!”
秦又摇头,她其实真的不喜欢管宪南,本来她还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傅绍燊才会如此,自那日亲吻之后,她就确定他不是自己的良人,也不想耽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