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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神藏剑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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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纵身而起,飞天舞步法踏落,直接将吓得亡魂丧胆的封不义从高空中一脚踏了下来。两兄弟摔在一块,肋骨断了好几根,惨不忍睹。
“秦……秦风……别杀我……”封不仁身材高大,却是胆小如鼠,一个劲地求饶。
封不义虽瘦如枯尸,全身骨头尽碎,却是极为硬气:“秦风,有种就杀……杀了我!”
秦风抬起一脚,恍若有一只莲花绽放的大脚印,神光迸射,直接压落在封不仁的身上。他初窥魂藏秘境,修为原本比秦风要高,但力量却是远为不如,根本挡不住秦风这蕴合极道之秘的飞天舞一脚,便被踩得筋摧骨裂,死于非命。
“胆小如鼠,毫无廉耻,连自己的兄长都不顾了,便想独自逃命。这种人留在世人,更有何用?”
封不仁眼见自己的弟弟死于非命,惊怒交加,忍不住狂喷鲜血,嘶声大叫:“秦风,你今日若不杀我,异日我必斩你!”
秦风冷笑道:“我留你一条命,不是因为怜慈,而是想让你回去告诉孤白松。如果他胆敢对天下第一有半分歹意,我便每十天踩死他的一个弟子,直到他满门皆死!”
他突然拔身而起,长袖当风,展开飞天舞步法,瞬间便到了天边,如一抹微云之渡。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影疾光驰,踏落山河,秦风已是瞬息即回。
封不仁苍白的脸全无血色,既是惊骇,更是一种绝望。看到秦风这如神鬼般的步法,他心中一片死灰,即使是师尊孤白松也难及这样的步法,却如何追得上?
一行人随即离开,向南而去。青儿一脚将封不仁踢了个跟斗,哼嗤了一声:“真是废物,连大白痴都打不过,怎么不去死呢?”
秦风脑门生黑线。白婉儿道:“秦风,你是不是心里有疑惑?”
秦风苦笑道:“是啊,我什么时候学过神无锋的剑藏了?”
白婉儿微笑不答。秦风突然“哦”了一声,恍然而悟:“原来,你是想惊动外人,让他们以为剑坟中真的出了绝世神藏!有他们为先锋,要攻破剑坟就容易得多了!”
白婉儿道:“你刚才十招力挫孤白松的大弟子,已是名扬灞城。数日之内,你获得神无锋剑藏的消息将传遍整个南诏帝国。”
摩铁手却道:“小白,如果整个南诏帝国的高手都前来攻打剑坟,你真的以为那绝世剑藏,自己还有份吗?”
白婉儿不答,只微笑不语。
“此地离剑坟,尚有一千里。我们每日行十里,你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修习剑法。这三个月,你从初始剑道的第一重剑花境界开始修习。”白婉儿有条不紊地给秦风列了一个计划。
…………
秦风在附近的市集上买了十余柄长剑,与众人一起南行,沿途开始修炼剑道。
他持剑在手,第一次认真凝视着这三尺青锋,目光拙定如岳。
自踏上修行之路始,至今已二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修习剑法。他凭借着一双妖孽般的双眼,洞穿世间一切世俗剑法,在灞城年轻一代中几乎所向无敌。但是他明白,想要真正的攀登剑道极峰,仅凭一双眼睛是远远不够的。
秦风必须从头开始修炼!这剑道的万丈巅峰,每一步都必须脚踏实地,就像他修炼轮脉秘境一样。
真气在剑尖嗡嗡作响,剑虹吞吐不息。
“如何舞剑花?初学者以手腕用力,再以手掌及至于手指用力。大师者真气一动,在剑尖振颤,剑花自生。”白婉儿接过剑花,于左右各抖了一朵剑花,大如碗花。随着剑花渐小,剑声越来越急,不久后,白婉儿周身便如绽开一树梨花,漫天妖舞!
每一朵剑花都只如拇指粗细,但在秦风双眼中,那剑花凝形的细微动作却是清晰无比。
他也依样画葫芦,持剑抖了两朵剑花。虽是手腕用力,但他真气自然凝注,直冲剑尖,然后急速回旋,啪的一声,长剑断成三截!
青儿目瞪口呆。摩铁手张开大嘴,露出一口黑牙,哈哈大笑起来。
“这……我怎么连一朵剑花也挽不出来?”秦风大感奇怪。他对于剑道的领悟力堪称妖孽,没认真学过一天剑,即可剑败摩铁手这样的高手。可是他居然抖不出一朵普通的剑花来!
白婉儿道:“你真气太强,真气在剑尖回旋,这区区一柄长剑又如何挡得住你这三道天谴之轮的神力?”
“那我再试试!”秦风又持了一柄长剑,凝神静虑,调匀呼吸,长剑在腰间疾出,啪啦啦一声响,抖了一个巴掌大的剑花。他一时大喜,哈哈大笑:“成功了!”
岂料三人都一脸奚落地看着他,摇头不已。秦风有些尴尬,心知这巴掌大的剑花实在是搬不上台面,当下重新修炼。他这一次连抖出三朵剑花,啪的一声,真气一个拿捏不准,又废了一柄长剑。
青儿嚷嚷起来:“你怎么这么笨?这才一会儿功夫就废了两柄剑,敢情用的不是你的钱!”
秦风继续低头苦练。他既想抖出更多剑花,又想将剑花变小,可真气实在太强,那细微之处极难拿捏,才练了一个时辰,竟然报废了七柄长剑。
白婉儿皱起了眉头:“你学剑道的起步太高。普通人修习剑花,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强的力量。看来,要为你找一柄像样的剑了。”她望着南方的天空,美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纵身而起,足下生神泉,越空而去。
深夜,三轮明月当空照,清辉万里。南方的天空下,有神霞如飞,白婉儿如仙子临凡,踏空而下,却捧着一支黑鳅鳅如烧火棍一般的物事,扔在秦风面前。
“这……这是什么?”青儿大感好奇。这是一柄很古朴的大剑,通体乌沉,长有五尺,阔背无锋,便如一把神铁尺,在月华下闪烁着冷浸玄光,颇有一种重若太岳的感觉。
她拾起剑柄试了一下,吐了吐舌头:“这……这什么破玩意,好古怪!”
摩铁手接过那剑,只见那剑身既长且阔,毫无锋锐,铸刻着几行古朴的铭文,如龙蛇缠绕,又充满了岁月古老的气息。但那种古朴厚重的气息下,却隐隐潜藏着一抹难言的玄秘气息,仿佛有一个太古的仙灵在剑身中沉睡一般。
“小白,你竟然将灵隐剑宗的镇宗之宝给偷了出来!”摩铁手惊得差点掉落一地的黑牙。
秦风心中一突,灵隐剑宗的镇宗之宝!
白婉儿不紧不慢道:“此剑名为镇魔,据说铸剑时曾加入了极少量的妖煌神金,千年前便是灵隐剑宗的绝世强者神无锋专属之剑。”
摩铁手呼吸有些粗重:“妖煌神金?自太古纪以来,留名于世间传闻的十大神金之一?”
秦风和青儿都面面相觑,从未听闻那妖煌神金的名字,更不知道它到底有何神异之处。
白婉儿道:“你听闻过妖煌神金?”
“不错,这十大神金之一的妖煌,据说来自于妖族,为天外神铁之精。普通的兵器,只需加入一点微末大小的妖煌神金,凡铁即成神兵,可斩真正的强者!我也是从妖族听闻到这些古老的秘闻,想不到灵隐剑宗还藏有这样的绝世神锋!”摩铁手捧着那剑,啧啧叹息着。
白婉儿道:“神无锋在修成剑灵之前,便以镇魔横行灞城三千里,斩了霸剑宗三位太上长老。不过此剑在灵隐剑宗已尘封数百年,我将它取出重见天日,也算是对……神无锋的一种致敬吧!”
秦风暗想,老姐做了贼居然还能扯出这一堆歪理来。他接过剑,只觉手臂一沉,若非他凝气重提,剑身已然坠下地去。以他掌中细掂的份量来看,这剑至少有五百斤重。
“老姐,我要用这剑来舞剑花?”秦风呆住了。
摩铁手接剑在手,望空一刺,真气鼓荡。钝黑的剑尖嗡嗡作响,爆出一朵玄色的黑花,仿佛要震破了虚空,众人皆感觉到一种冷浸肌骨的寒意。
“我也要试!我也要试!”青儿也忍不住跃跃欲试,不说分说,从摩铁手手中抢过那镇魔剑。她初修人身,也从未练过剑,举剑望空一刺,随手一抖,那五百多斤重的镇魔剑像一条乌龙般,嗡呜而鸣,直飞出百米外,轰隆一声巨响,插入一座低矮的山崖上,裂纹迅速曼延,整座山崖摇摇欲坠!
秦风暗自吃惊,青儿的神力实在太强了。也难怪,她未修人身之前,蛇身百米,神力惊人,原也不足为奇。
“姐姐,这剑花没法抖。”青儿愁眉苦脸。
“女张飞锈花,可真难为你了。”秦风重新取回镇魔剑。
他有了这柄镇魔剑,便不用再担心剑力过强会摧折长剑。但这剑身沉重如岳,更是坚硬得如同天外神铁,要抖出剑花几乎极难,除非像摩铁手这样的修为,举重若轻。
但白婉儿已经为他铺好了路,自己要做的不是退避,而是坚定的走下去。
秦风一剑刺出,真气蒸腾如云雾。剑尖像如寂定在虚空中的一块神铁,剑身都不颤一下,更不用说抖出一朵剑花来。他暗叫古怪,真气暴涨如龙。那镇魔剑嗡然而动,便似一条不安份的墨龙,在虚空中苏醒咆哮,竟震得秦风差点握不住剑!
“这剑好古怪,轻了,不动如山。重了,握都握不住。”秦风暗自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