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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慈瞪着石姣姣侧过来的脸, 一时间脑子里面的所有阴谋诡计都卡了壳。
石姣姣见他迟迟没有动作, 还在发呆, 听着婢女的脚步就要到门口, 石姣姣又晃了晃食盒。
“你要是不亲,今天我可不放人啊。”石姣姣眨巴眼睛无赖道。
这世界的女子,以温良贤淑, 羞涩内敛为主流,就连真正青楼j-i馆里面的女子,也讲究个形式上的良家落难,勾人的时候也是欲说还休。
主流是什么样, 通常就是因为普遍的趋势和审美是那样的。
原身娇妃,在皇帝的面前,也是娇柔羞涩, 小雀儿一样的感觉, 虽然赵平慈从没有刻意的打听过,对这后宫之中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
他表情难以言喻的看着石姣姣, 今晚开始这娇妃的所有举动, 都在持续不断的刷新着他的认知。
一个当朝宠妃, 堵着门口, 逼迫着一个太监索求亲吻,这种事情传出去,简直能惊掉人的下巴。
更何况石姣姣的这副做派, 轻佻的神色, j-i馆里面稍微有点脸面的客人, 都不会如此的……流氓。
“真的不放哦……”石姣姣推着食盒撞了一下赵平慈的腿,把他撞的向后一趔趄这才勉强恢复了神智。
“娘娘自重。”赵平慈松开食盒,后退了两步,躬身。
石姣姣撇了撇嘴,看他那样子,再逗下去,估计真的要急了,这才说,“好吧好吧,东西拿着。”
石姣姣把食盒又塞到赵平慈的手里,“回去吧。”
赵平慈很明显松了一口气,石姣姣想了想,又说,“我听闻三钱所中,你最擅花草,我这屋子里空落的很,明天送两盆你亲手栽培的来,我要摆放在床头。”
赵平慈抓着食盒的手紧了紧,心里暗骂这娇妃简直疯魔,但是面上也不好推脱,只问,“不知娘娘可有偏好?”
石姣姣本来就是没话找话,没茬找茬,也不绕弯子,直接道,“不拘花草树,但是我只要你亲手栽培,亲手送来,你可明白”
说着,在赵平慈的手背上面划了下,划的他险些把食盒扔了,哆嗦了一下才稳住。
他脸色又变色龙似的,很明显的,今天这一遭之后,石姣姣若是不找个借口硬是要他来,再想抓住他的影子肯定费力了。
“听明白了吗?”石姣姣笑吟吟,“你莫要想些不切实际的,你知道,如今这后宫之中,除了皇后就是我。”
石姣姣索性明说,“你躲我也无妨,左右你三钱所的小崽子们多得是,要你主动来见我,想也不难。”
这威胁的话出口,赵平慈抬眼,眼中恼火藏不住,可是绷着脸半晌,却不得不开口,“明日奴会亲自给娘娘送来。”
石姣姣这才满意的放人,说完了话,没用石姣姣动手,外头婢女就把门给打开了,赵平慈拎着食盒,带着一众生死边缘走过一遭,面如土色的小内侍们,快步走出了永意宫。
石姣姣站在灯火阑珊的门口,看着夜里宫中小路上快步行走的赵平慈。
他到底不是从小入宫的小太监,没有多么长期弯腰导致的垮肩头和驼背。
他刚才面对自己的时候,确实一直都是那样微微弯着腰,可是走出了一段距离,他的脊背自然而然的就直了起来,像那看上去纤瘦的脊背里面,藏着折不断的韧骨。
石姣姣在婢女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沐浴过后,把于辛叫到隔间,披了一件外袍,手里抓着方才让婢女在库房找到的玉带扣,走到他面前,“这个拿去玩。”
石姣姣递给于辛,于辛看了一眼之后连忙跪下,“奴不敢,奴怎能收主这么贵重的东西……”
“这东西本也不拘男女佩戴的,况且你不是喜欢么,本宫听说你喜欢这个,拿去吧,”石姣姣玩笑着说,“够抵你三个月的月钱了吧?”
白玉仙鹤祥云扣,乃是玉石产地闽肃的贡品,虽然同一批有很多种类,可是随便拿出一个,都能称得上价值连城,岂是他区区一个太监三个月月钱能比的?
于辛愣了一下,连忙摆手,真的不敢接这么贵重的东西,心中却是一阵翻江倒海,娘娘竟然如此看中他!
石姣姣笑着看他,眼中丝毫没有责备,他突然间眼睛就酸了,跪在地上直抹眼泪,“原是奴被嫉妒蒙了心,没把主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奴该死!奴心甘情愿被罚。”
石姣姣拍了拍他的肩,玉带扣塞他手里,“你跟着本宫这么久,本宫自然最是信你,想来当时你也定然是有安排,不会让本宫真的跌了的,本宫不怪你,只是这赵平慈……”
于辛抬头看着石姣姣,他确实最好奇的就是这个,石姣姣笑了下,说道,“你一生可曾喜欢过什么人?”
于辛苦笑,“主就会拿奴开心,奴自小进宫,一个阉人……”
石姣姣摇头,“他却是因为本宫一句话进宫的,他本能有不一样的人生,原是本宫对他不住,往后无论如何,莫要同他计较。”
于辛十分懂分寸,珍而重之的把玉带扣塞进袖子里,压着眉间的喜色道,“奴明白了。”
石姣姣点头,打了个哈欠,想了想又交代,“崔梅出宫回来之后,院子里面的事情不要对她再透露。”
石姣姣面无表情,“院子里面有个叫丁香的,打发去辛劳局。”
于辛惊讶的抬头,石姣姣说的这两个,一个是她曾经最信任的姑姑,一个是院子里面的老人,正疑惑着,石姣姣又说,“你院子里面的小谷子也一起打发出去,外院的粗使以后不许进入内院。”
这一系列的都是按照石姣姣想起来的剧情防患于未然,原娇妃确实已经够谨慎了,身边的人一度滴水不漏。
在崔梅被皇帝看上之前,她的宫里从来没出过岔子。
但是再严密的墙也会透风,最后娇妃倒的时候,虽然没有墙倒众人推,可也是真的遭了自己手下的反噬,石姣姣把这些先处理掉,防患于未然。
至于崔梅姑姑,自然还是要让皇帝注意到的,毕竟男女主嘛,而且皇帝恋上个人之后,就不会老找她侍寝了。
想到侍寝,石姣姣忽然又想起来,“你叫魏太医给本宫出个重症风寒房子,送去内侍监。”
于辛先前的那些都是抱着疑惑的心态,但是石姣姣说了这句话之后,他才抬头有些着急的说,“娘娘您……”
“放心吧。”石姣姣不想跟他解释,她不可能给皇帝侍寝,皇帝敢睡她,她就切了他。
她只挥手,“去吧,本宫心里有数,往后永意宫中的一切事宜都由你来打理,下去吧。”
石姣姣把于辛打发下去就睡觉了,于辛却召集了永意宫里面的人按照石姣姣说的,交代到半夜。
石姣姣一觉睡的特别香,第二天睡到很晚,她现在是“病中”所以小厨房熬着药,太医还像模像样的把了脉之后,才一脸慎重的出了方子走了。
皇上那边听说了之后派他身边的贴身太监过来,送了东西。
大太监在外间说了很多贴心的话,自称是替皇帝传达,实际上皇帝到底说没说,大家心知肚明。
如果是换一个人,换一个妃子,或许会安慰自己,也或许看得通透,就会对皇上这种做法感觉到心寒。
可是对于石姣姣来说,皇帝不来骚扰她,石姣姣别提多开心了,要不是怕影响到地位,石姣姣都想干脆让太医给她出一个恶疾的诊断,彻底断了皇帝惦记让她侍寝的心思。
可是毕竟这后宫之中还是要靠着地位才能过得舒服,而石姣姣现在没有系统,不知道小冤家什么时候能够苏醒,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梦醒,她还是先不要瞎胡搞。
不过短暂的“风寒”也够她逍遥一段时间,毕竟后妃患病不得侍寝,皇帝年纪大了,更是惜命的很,平时那么宠娇妃,那天她装个病,皇帝就那么避之不及,也是真的狗。
当然皇帝那里狗不狗还是要看对谁,男主角自然对女主角是例外的。
但那不在石姣姣的关心范围内,她只要在病好之前,把崔梅推到皇帝的面前,她就能够继续逍遥了。
她关心的只有小冤家,石姣姣一大早的吃过了东西,就叫了婢女,询问三钱所有没有派人送东西来。
“一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三钱所的首领太监,带着几个人送来了两盆菊花,双色的呢。”
婢女说,“当时娘娘还在熟睡,就只命他们放在外头了,这就搬进去吗?娘娘。”
石姣姣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搬进来吧,就放在本宫的床头。”
石姣姣心里知晓,赵平慈这就是故意的,天没亮就跑过来,明知道她那个时候还在睡觉,就是躲着她。
毕竟她昨天说了要他亲自送来,却没有说要他什么时间亲自送来,更没有说要他亲自送来交到自己手上。
钻空子倒是挺能的,石姣姣看着摆在床头小桌子上的双色菊花,用手拨了拨,心说耍这些小聪明有什么用?
石姣姣最不缺的就是套路和损招。
正这个时候,熬好的药由婢女端进来,既然是装病,就要装的到位装的彻底。
石姣姣吃饱喝足了躺回床上,婢女端着药走到床边上,询问,“娘娘您看这药……”
石姣姣招手,“端过来。”
婢女以为石姣姣这是要喝,用汤勺去搅合准备弄凉,石姣姣却阻止她,“直接拿过来。”
石姣姣伸手接过药碗,滚烫的药汁,直接浇在了盛放正好的菊花上。
没到两个时辰,菊花就全都蔫了,石姣姣指挥着婢女端着这花去三钱所。
给生病的妃子送濒死的花,这顶大帽子扣下来,石姣姣下午的时候,就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赵平慈。
石姣姣躺在里间的床上,赵平慈跪在外间的地上。
“娘娘恕罪,那菊花清晨奴送来的时候确实……”
“你是说,本宫诬陷你了?”石姣姣打断他的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赵平慈知道石姣姣这就是在故意找茬,气的呼吸都急了一些。
这时候在太医的口中病的“下不来床”的石姣姣从里间转出来,穿戴整齐面色红润,哪有半点病的样子?
石姣姣走赵平慈的身边,伸手掐了下他的脸,“还挺聪明哈,起大早来的,知道我那个时候起不来是吧。”
石姣姣甩了下长长的衣服,毫无形象的掀了下长裙,蹲在跪着的赵平慈面前,“我觉着你足够聪明的,以为你昨天已经领会我的意思,但是你还跟我装,就没没劲了。”
赵平慈微微皱眉,听了石姣姣的话脸色有些发白,石姣姣却根本不给他什么空间去想别的,直接向前,去吻他的唇。
不过赵平慈这次反应算快,及时错开了脸,石姣姣温热的唇落在他脸上。
她笑了下,又勾住赵平慈的脖子,亲昵的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感受赵平慈的僵硬。
“看你眼睛我就知道你肯定在想七想八的,别想那些没用的,我就实话跟你说,我要跟你相好。”
赵平慈其实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各种可能都想了,昨晚石姣姣表现异常,赵平慈一开始想的是娇妃想要通过他去接触太子。
可是回去躺在床上仔仔细细的想,娇妃如今的权势,要是真的想要和太子结盟,何须要通过他一个太监。
辗转反侧,想了无数种荒谬的可能。
但是真的被石姣姣亲口证实,还是最荒谬的那一种,赵平慈真的压制不住他的情绪。
为什么都行,利用,或者是想要害他,这些甚至都不难理解,这后宫之中,人命如草芥,高位者碾死蚂蚁,还需要理由吗?
哪怕石姣姣的理由就是看他不顺眼,赵平慈都比较好接受,可是唯独是真的想要和他……相好?
他心里的悲愤和怒火就压不住!
他曾经就是毁在她一句相好上!
但是他毕竟地位摆在那里,就算想要掐死面前的人,也不敢真的怎么样,只略微后退说,“娘娘自重!”
“我偏不呢?”他退后一点,石姣姣就上前一点,“别反应这么大嘛,你加入太子是为了上位,但是皇帝太年轻了,他再活个三五十年没问题,说不定把太子熬死了。”
石姣姣说的真的是事实,皇帝长寿的很,太子死在皇帝前面。
“你想要晋升,走太子那条路道阻且长。”石姣姣半蹲着,按着赵平慈的两个肩膀,不让他再躲开,“我这里是捷径,你想通哪里就通哪里,你信吗?”
这话说的太猖狂了,放着谁谁也不信,而赵平慈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他本身就憎恨娇妃,自己如今皆是拜她所赐,他根本不可能答应。
石姣姣伸手抱住赵平慈的脖子,这一次真的带上点真心,念她的渣女语录,“我会对你好的,真的……”
这个世界她决定对小冤家好的。
赵平慈闭了闭眼,面色从耳根开始,逐渐漫上红,不是羞,而是真真切切的气。
他就是个泥捏的,也有三分的尿性,或许他不因为娇妃的原因进宫,一个管家的儿子,一辈子或许也没什么大出息,他从前性子又刻板温吞,甚至可能也没什么大富贵。
只是他至少能够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被送到高墙之中,斩断属于男人的尊严,连尿尿都要跟娘们儿一样蹲着!
如果石姣姣不来招惹他倒也罢了,她害他至此,还不肯放过他,太监如何伺候后妃,赵平慈虽未见过,却耳闻不在少数。
那……真真是连狗都不如!
赵平慈心中怒火滔天,他甚至都能猜到娇妃选他,只因为他是尚书府出来的,安全,而且他的家人还在尚书府,他已经是个阉人被家人放弃,玩腻了就算弄死,安抚下他的亲人,也就过去了,不会掀起任何波澜。
“做梦!”赵平慈忍无可忍,心中所想,便脱口而出。
“你做梦。”他眼神阴冷,打定主意,就算是死,也绝不屈服她的**威,自然就不再敬畏她。
石姣姣诧异的挑眉,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赵平慈逼的炸毛,她没准备真的欺负他哇。
“不愿意啊……”石姣姣叹息一样,心说她就是在做梦,她敢做这样的梦,自然就做得到。
赵平慈抿唇,石姣姣松开他的肩膀,手托着下巴,继续道,“你再考虑下嘛。”
赵平慈:“若是娘娘再没别的事,奴这就告退了。”
“行吧,”石姣姣起身,没再纠缠阻拦,赵平慈以为她还会逼迫,轻松出门的时候,还有点不可致信……
石姣姣其实是打算换个套路,毕竟前面的世界都太激进了,也太极端,效果适得其反,这一次她打算用怀柔政策。
于是这天之后,赵平慈每天都会被石姣姣找个理由弄到永意宫,可是去了之后,每次他精神紧绷严阵以待,石姣姣都没再对他怎么样。
只是特别小清新的逼着他一起吃个饭啊,让他读个话本子啊,和他瞎聊一会儿花花草草的养护方法,然后他只要提出要走,石姣姣都笑眯眯的同意。
除此之外,石姣姣还会给他送去他所需的东西,生活必须品,上好药品,金贵瓷器,甚至太监专用的护膝。
她送的吃的,赵平慈就扔了,送的用的就发给小太监,金贵瓷器就收着,但是……他拿着手里东西看了半晌,终于看清今天石姣姣送的是什么都时候,彻底炸了!
底裤!
送这种私密的东西,赵平慈送人也不是,扔了还怕人看到,只能面红耳赤的压在箱子最底下,气的摔了个茶杯。
晚上又被石姣姣用花草一类的借口找到永意宫,赵平慈进屋看了石姣姣一眼,左脚差点拌在自己的右脚上。
脸顿时就黑下来,他没有发现,短短几天,他就已经敢给石姣姣甩脸色了,明明没多久之前,还跪在地上求石姣姣开恩的。
而且现在行礼,因为羞恼至极,也根本不走心,弯了下脊背就起身了,真真的“恃宠生娇”。
石姣姣看他脸色,也不问他怎么了,只说道,“我屋子里的矮松,今天掉了两根松针,我好心疼,它会不会掉秃了哇。”
石姣姣本来也就是扯淡的,平时她这么扯的时候,赵平慈还会应付她,反正就说些废话话,也就放他走了。
她只要不像那天逼迫他,这样不疼不痒的,赵平慈宁愿忍着,也不想真的惹急了石姣姣,他现在还没那个能力对抗她。
不过今天赵平慈没有说话,脸黑的厉害,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任凭石姣姣说什么,他都不搭理。
石姣姣憋着笑,走到赵平慈的身边,朝着他下三路划拉了几眼,在赵平慈脑门要冒青烟的时候,这才神秘兮兮的问道。
“好用吗?”是她按照现代社会的che:n-g人纸尿裤设计,用上好的布料棉花做成的。
最骚的是,用的就是石姣姣今天这身衣服一模一样的料子。
赵平慈从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了,所以才脸黑成那样。
这种隐秘的羞耻的,看一眼恨不得自戳双目的羞愤致死的感觉,赵平慈生平从未经历过。
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她还专门告诉送的人来说,是她自己亲手做的!
她她她………
“哎?”石姣姣当然就是故意的,拿捏着他的底线,怼了下他的胳膊,“是不是布料特别的软?”
赵平慈是真的想不到,这种事情,石姣姣竟然还脸不红心不跳拿出来说!
震惊的瞪向她,额角青筋乱蹦,石姣姣又说,“这布匹可是出自燕南,上好的……”
“你还要不要脸!”赵平慈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捂住了石姣姣的嘴。
石姣姣眨巴眼,一脸的纯良。
赵平慈整个人都有些细碎的抖,“你……不许再送那些东西……不许送!”
石姣姣扒开他的手,故作失落,“为什么,我亲自试过布料了……”
“闭嘴!赵平慈又捂住她的嘴。
那种东西,只有妻子才会为丈夫缝制,他们这算什么!
“你……派人取回来,不许再做了,你再送我……我……”
他舌头好像在嘴里打了结,有些语无伦次,过于激动了,连石姣姣悄悄的把手什么时候放在他腰上的他都没察觉。
两个人已经挤到了屏风的后面,石姣姣后腰抵着软塌,赵平慈捂着她的嘴,站在她面前面红耳赤,而石姣姣正在轻轻的搂着他的腰。
这是极其亲密的姿势,是石姣姣刻意的引诱,而赵平慈浑然无觉。
石姣姣还在故意问,“为什么不能送?我听说,你们都要找宫女做,你难不成找宫女做了吗?”
“我……没!”
赵平慈瞪着石姣姣,憋了半晌,自暴自弃,咬牙低吼,“我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