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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明人就不说暗话了~”
麦先生这句话让我腹诽不已。就你这还算明人,我都明的能当光明女神了~。
但接下来他说的这些,让我神色陡然一紧……
“你不但右腿上有刀,在左腿上还绑有长刺指环,在你左边口袋中的墨镜镜腿里,藏着3毫升的氰化氢,啧啧,那东西可是0.1毫克就可以毒死十个人,我真佩服你贴身带着的勇气……至于那些鞋里的刀片和腰带卡扣的短刃我就不细说了。”
“这个……”
我心里震惊程度已经无以复加。或许之前知道身上藏刀是缘由在龙澳的那场死斗…可长刺指环在那次和蓝对抗的生死关头也没有拿出来对敌啊~
并不因为留着后手,而是因为那不是简单的武器,是白依云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这些年从未用过,即使后来她将我出卖给阴三……
但总,不至于连这种事都说吧?
墨镜的事就更了不得,我在警校成绩优异,也是格斗场的常胜将军,关注度自然不低,在被秘密委派的时候,徐乐怕我突然不见的事引起有心人的关注,悄悄嘱咐我自己留个后手,谁也不要告诉,就连他也不要说。
我就以旅游的名义,跑到新疆的某个地下化学实验室偷了3毫克氰化氢,请人做了这副墨镜,想着若是真在匪窝里暴漏了,就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后来回龙澳因为纪律原因,这玩意儿一直装在兜里没用,都成了习惯,就连我自己都差不多忘了。
周围保镖看我的眼神一下子全变了,脸色也有些泛白,本来以为处在他们控制之下的我,竟然还有这么强的反抗能力,搞不好在死前能把他们全拉下水。
屠川倒是无所谓的挑了挑眉,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似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莫非,他不怕我闹?
“你…究竟想怎样?”
我对麦问道。
估计也不可能再打了。连保命的武器都被人说了个精光还打个屁~。
看他双手自然的垂着,一点防备都懒得做的样子,估计就算把这3毫克氰化氢都泼到他脸上也啥事没有。
“别紧张,我只是想跟你谈一谈。”麦晃了晃脑袋说道,我咬了咬牙根,不知道和这个器官贩子还有什么好谈的,我按捺住心中想要抱着他同归于尽的想法,听他说来,能活下去自然最好,谁也不想在这荒郊野岭的草草结束自己的生命。
“铜棺中的女尸你还带着吧?”麦先生说道,”想必自从这具女尸上岸以来,也发生过无数邪门的事情。”
我点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龙澳整个小区的老头老太太都知道这事,问多了能问出几十个版本,总结起来都能写本小说了。
“在说这件事之前,我先给你讲个故事。”麦先生见我有兴趣听下去,便继续说道:”在唐朝末年的福建沿海丘陵中,有人走岔路而误入深山,见到了一个可怕的种族,卡侬文明……”
卡侬文明?他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说实话,我是一点儿都不想听麦老头在这时候讲故事,但眼前的局势却让我不得不低头……
麦顿了顿说道:”这个文明很是奇特,跟外界几乎没有什么交集,知道的人也少之又少,只有一些常年在山上混生活的山民才偶尔能遇见这个种族出来的零散的几个人,在县志中记载有寥寥几笔。”
“而最后一次记载有人看到他们是在北宋的时候,也就是大约一千年前。”麦不紧不慢的说道:”直到近些年的考察,才终于发现他们的驻地,早已人去楼空破败不堪!这些人的住宅虽然简单,却显示出不低于唐朝的文明程度。”
”尤其是某些方面”麦说道这里的表情有些纠结,似乎是无法准确的表达,想了想他又只好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说道:”通过一些技术手段证实,这些人也确实在一千年前就放弃了这片驻地,下落不明……”
这,好像有点楼兰古城、玛雅人的意思。
“你的眼睛”他说完这个文明的故事,最后下结论般的说道:”就与这个文明有关~。找回你的眼,你就能让你摆脱这具女尸的邪门影子。”
麦的这句话让我一下子激灵了一下。
我看着他神色的变化,最后这句话说得很是模糊,更像是个坑等着我跳。
这个”有关”到底是什么意思,有线索?有些联系?还是其他的什么有关?
说道这里,我也明白的差不多了。麦的意思大约是让我帮他一起探索这个文明,作为报酬他会告诉我眼的下落,我也只能这般揣测。
“你本来不是一个警察”麦又莫名的说了一句,似乎是在感叹,又或者其他的什么。
这句话顿时打破了我对麦的那层极其浅薄的信任。
我的确忘记了不少事情,但那些入学开始记事起的记忆都一一在目,读学打架,没毕业就做卧底,我何时曾不是警察。
我又凭什么去相信一个器官贩子说的话,一些比起实话更像是信口胡说、胡编乱造的话。
我一句话都懒得说,转身就准备离开……
但……
“你的父母我知道在那里。”
麦却是用一句话就让我停下了脚步。
“我知道,但这需要你自己去寻找。”麦见有所效果,赶紧继续说道:”在这之前你要先找到你自己眼!只有你自己能找的到。”
我的眼……听到这三个字,我有些抓狂,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我的眼!我的眼!
所有人都用这句话堵我,每每事情发展到最后都能出来个我的眼,这一次再也不能用这个理由阻挡我了。
我他妈又不是瞎子,怎么会没眼?
我彻底不想再听到这三个字了,刚要踏出一步去,麦在身后响起的声音让我脚步悬在空中。
“你是不是在暴怒的时候很想杀人?”他说道。
我想起在警校的全院大比,我在决赛中本来已经赢得这场比赛,却又用肘击击碎了对手的眼眶,要不是裁判见事不好急忙上来拉架,我说不准就会活生生的把他打死。
之后想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一刻我是怎么想的,好像那一段时间的想法不属于我,我只是一个见证者而已。
还有一次我在帮里受了气,就感到有些眩晕,再次醒来时已经满地横尸,据一个旁观的小弟说我当时双眼通红,发出的声音不似人声。
“你是不是悲伤难受的时候想一刀砍掉自己的左手或者右手?”
“你是不是在看到死人看到尸体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兴奋?”麦越是这样平铺直抒,越是在我耳边嗡嗡作响,他说一句,我的心里就咯噔一下。
我猛然转过头来看着他,想把这人看个通透,最后却是除了那种淡淡的熟悉感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痕迹……
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