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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只是就事论事,实言相告。”
“还兜圈子?快说!”
狄妃见此劝道“王爷这是做什么,王大人走都走了,寇大人说什么也不重要了。”
“夫人,不是我要说他,他这个人朝中树敌颇多,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王大人自中状元始便与我相识,他的为人我最知晓,性情也是一样的孤傲,但其御下严明,耿直坦率,是朝中不可多得的能吏,王大人与他都是我最为赏识之人,也都是陛下所重用的能臣,贤臣能吏本该携手相助,可偏偏他二人彼此不合,将来朝堂如何共事?”
“那也慢慢说嘛,别像审案似的。”
德芳无奈,稍缓口气“寇大人,你到底和王大人谈了些什么?可说与孤王听听否?”
寇准看看德芳,稍低头说道“王大人曾言朝官七十不请老致仕者,皆贪图虚荣富贵,还请陛下敕令使这些人休致,可柴尚书就已过古稀,上任之后听闻此言也常不快,下官方才就是因此请教于他,王大人若寿至七十,是否放得下权势富贵,结果他说下官乃小儿之言,懒得回答,还说下官毫无官风,不知进退,难怪当初中不了状元。”
德芳听此看看狄妃,又看看寇准“王大人真这样说?”
“是啊王爷,您说下官能不回敬几句吗?”
“如此说。的确让人有些不快,不过你说了什么竟把他气走了?”
“下官说王大人虽才学出众,但状元之名也是相扑夺来,下官乃一介文人,确无能力夺下这千斤般的状元头衔,而且,下官明谏君王,不像大状元只会私下上封事或将豪言写在纸上而已。”
德芳听此眨眨眼睛“寇准啊寇准,你还真敢这么说,相扑状元可是王大人的痛处,你竟然当他面直言,他没打你真是该庆幸了。”
“下官实言而已,再说,让相扑的可是太祖皇帝,王大人能成为载于史书的相扑状元,也当庆幸吧”
“你。你可真是。”德芳叹了口气“王大人并不在朝堂,奏事不上本如何禀事,寇准啊,你这些话说得真够狠的。”
“总之下官没有说错,也无虚言,他王大状元自己无言以对羞愧离去,与下官何干?王爷娘娘您二位说是吧?”
狄妃听此掩嘴轻笑,德芳无奈摇头“都是损友,都是损友,以后孤王南清宫的大门可要把严了才行。”
“王爷的府门挺严的,还有愧颜镜,某人就是被照的无颜才离去的,下官行得正,大步入府,哈哈哈”
德芳抚了抚额“夫人,我热得头昏,汤饮呢?快拿来我喝点。”
可儿正好端来了汤饮,狄妃笑着拿给德芳“快喝吧,头昏就没办法听寇大人禀事了。”
德芳拿起汤饮喝了下去,抬头看了一眼寇准忽然说道“见某心烦,热气未散,若要舒畅,再喝两碗。”
狄妃、寇准和堂中众人听此皆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