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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勋世奉schedule上的日程,柏林之后就是法国。
我们在巴黎停留了三天,第一天勋先生带着我吃了一顿早午餐,当然,既然是h就一定会带着工作的属性,肯定不能仅仅是吃饭,毕竟对于收益以秒计算的康斯坦丁的arthurhsun来说,再完美的涂抹榛子巧克力酱的都无法抵抗在工作时间消闲的罪恶感。
同桌吃饭的还有几位法兰西的银行家,他们才是h的核心。
对于一般的以一块和咖啡就可以在香榭丽舍大街旁边的咖啡馆悠闲的坐一整天的法国人来说,同勋世奉共进h,真是一种酷刑!
我手拿餐刀,一层一层的向切开的上涂抹了一层又一层的榛子酱&巧克力酱。
我面前那些平生以’it’(法语,祝好胃口)为频率极高的问候语与告别语的法兰西人,面对如此美食竟然无暇进餐,只能聚精会神的与勋先生对话。
此时的餐桌上陡然可以感知到看不见硝烟的战争的味道。
那些平时慵懒散漫的高卢人,此时都全副武装,用尽全部精力,调动自己尽可能被调动的聪明才智把自己武装到牙齿,想要面对勋世奉完美无缺的意志寻找一些裂痕,并且寻找机会,希望一举可以咬下一块肥美的肉!
餐桌上牛角面包,黑巧克力酱,白巧克力酱,榛子酱,草莓酱,蔓越莓酱,橘子酱,覆盆子酱……一个一个装在精致的罐子当中,中央插|着一个木头做的餐刀,并上旁边的好像节日盛筵一般的沙拉,无穷尽的酥皮面包,各种新榨的果汁,风味纯正的酸奶,等等,这些摆放在桌面上,简直就好像已经脱|光的、并且平躺在牙床上的绝世美人,只是等待着被临幸,——却无人问津,只除了我一个人。
勋世奉只是喝了一勺无糖酸奶。
他却像拥有无穷战斗力的永动机一般,把那些看似和蔼可亲,实则傲慢的法国人收拾的好像被拔毛的孔雀一般,……此时也许应该称之为山鸡。
我只是听着,我的法语太烂,即使在读书的时候恶补过,但是程度不好。当年我在英国读女校,法语是必修课。同学们都是从小开始启蒙的,我是半路出家,即使以一种在大庆开油田的不怕天不怕地的气势汹汹的状态刻苦攻读,但是我的法语依旧好像挪威扑鱼的大网,上面布满了漏洞。
但是,所幸,他们这些人在说法语的时候,也是夹杂着英文的。
我只是听,只是在场听着就好,并且在适当的时候点头微笑,在不太适当的时候微微皱眉。
餐桌上,我作为唯一的女性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
如果说,英国男人很多是绅士,那么法国男人几乎可以是骑士了。我在英国几乎从来没有自己拎过比最小size的行李箱更重的提包,在有男性存在的场合也没有自己开过门,更没有拉过椅子,但是我在餐桌上会自己脱外衣,自己倒酒,这些在法国都不要。
此时,无论勋先生与他们的战争进行到哪一步,是巴黎沦陷,敦刻尔克大撤退,还是诺曼底登陆,这些都无所谓,我的酒杯,咖啡杯,红茶杯等等,根本没有空过。
并且,当他们得知我的母语是中文,并且能说一些法语的时候,这些骨子中傲慢并且以法语为骄傲的法国人竟然开始狂赞我的法语说的很棒,几乎没有口音。
“勋先生的法语也很地道,只是听您说话,完全听不出来您是美国人!”
松鼠储蓄银行的执行总裁如是说。他以这样一句话,顺便赞美一下勋世奉的法语水平,并且暗自把自己的法语再抬高一下,同时贬低一下美国人。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勋世奉的法语等同于母语。
勋世奉的母亲来自欧洲那个小国,毗邻法国,中世纪之前,它是法国一位公爵夫人的领地,二战之后独立,法语是官方语言之一。当然,在我们刚开始交往,他对着说那些隐瞒的情|话的的时候,使用的却是那个国家频临失传的一种地方语言,罗德斯托瓦尔语,属于拉丁语系,知道的并且会使用的人不多。
勋先生属于多语言启蒙,他的母语包括英语,法语,还有罗德斯托瓦尔语。
按理说,多语言会让人eq更高,但是,我怎么看他,怎么感觉这句话不太合适。
听见松鼠储蓄银行的执行总裁这样的一句话,勋世奉立刻明白这里暗含了这么多种的意味,他并没有解释自己的身世与法语的千丝万缕的关联。
只是,在h收尾的时候,他改动了一下自己的战略,使用一个花招,让这个统领着位居法兰西十大银行的前列的傲慢的高管承受着随时可以有重兵压境的危机状况。这种艰难的如同巴黎沦陷之后的状态,才能博得勋先生的一丝微笑。
在巴黎的第三天,勋世奉schedule为空白。
我们过了一天法国人的生活。早上,我们也是吃着牛角面包,喝着咖啡,在一片懒洋洋的过程中醒过来,随后,我们步行到埃菲尔铁塔,在它旁边的草坪上吃了一小块三明治,穿过塞纳河到达左岸,买了几本早已经被时光遗忘的书籍,买了一副以莫里哀的《伪君子》为主题的小小油画。
画布就卷好,放在一个直筒里面,勋世奉拎着它。
我发现自从与那些法国人吃过h,我发现勋先生越来越殷勤,我几乎不用自己开门,到果汁,并且穿脱衣服。我好想一位正在慵懒享受国王照顾的……呃,不知道我是个啥。
我,“你这个样子,好像越来越像法国人了。”
勋世奉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是喜欢我这样说,还是不喜欢我这样说。
不过,在离开巴黎之前的最后一夜,他热情似火的好像一只脱离了进化链的野兽!
如果不是我终于看到阳光从塞纳河上升起,照着整个巴黎好像一层镀金的盛装贵妇,我以为自己已经成为那只野兽的口腹之欢,彻底消失在人类的历史进程当中。
离开巴黎,下一站,居然是位于波尔多南部的aud'oflvsa-lvsi(吕萨吕斯酒堡)。
这里的红酒如同甜美的实时一般迷人。
法兰西学院院士,当代哲学家米歇尔·塞尔曾经以一种饱胀的热情,盛赞吕萨吕斯酒堡。
——“啊!吕萨吕斯酒堡并不仅仅属于吕萨吕斯(lvsa-lvsi)家族,它还属于法兰西,属于欧洲和整个世!这就像沙特尔大教堂、拉威尔的《波莱罗舞曲》、莫奈的《睡莲》一样,它属于你,也属于我。”。
希隆河安静的流淌,周围覆盖着茂密浓绿的树荫,好像是母亲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护佑着河水的清澈,这里安静、纯洁的如同一位娇羞的少女。希隆河温度较它的主流河水的温度低一些,于是,两条河流的交汇处在清晨与夜晚可以生成浓厚的雾气,
位于这里的吕萨吕斯酒堡得天独厚!这些雾气催生了贵腐菌,而这种细菌则是酿造葡萄酒的关键。
我们得到了很盛情的招待,入夜,我居然还可以找到一间建造在希隆河谷底的石头小屋,周围布满了绿色的榉木,橡树与冬青,远处就是葡萄园。我们就在这里过夜。
max大叔并没有在我们身边。
我喝了半瓶的吕萨吕斯甜酒,而剩下的半瓶外加另外一瓶都被勋世奉不知不觉的喝到肚子里面。他的酒量究竟是多少,我从来不知道。
壁炉里面是熊熊烈火。
我们裹着厚重的毯子,坐在火炉旁边。
我忽然问他,“我们把max甩开,以后,我们都会这样做,你说,他会不会感觉到我们故意甩开他,而显得有些孤独寂寞?”
勋世奉看不出醉意,他的神情依旧清明,“max年轻的时候曾经服役于海军陆战队。”
啊?!——我诧异,没有看出来,max居然如此的强壮?
不过,勋世奉说这话的意义是……
我,“so……”
勋世奉,“他是一个坚强的男人,他自己会克服。”
面对他的一本正经,我笑的肚子打结,并且滚落到他怀中。
他低头下,我们接吻。他的嘴唇上浸染了甜酒的香气,再次舔到,几乎要醉的人全身都酥掉了。
“darling……”
勋世奉的声音,没有他一贯的清冷,而是甜蜜的,似乎把世界上所有的蜂蜜都堆在我的嘴巴中。
我抬手,用一根手指沿着他的额头,鼻梁,鼻尖,嘴唇,下巴……逐渐滑下来。
我笑着对他说,“你醉了。”
他给我换了一个新称呼,他看着我,“darling……”
……
这里静谧的听见心跳的声音,有木柴烈烈燃烧,无法停止的呻|吟,男人的喘息,身体相撞,不耐的哭泣,以及外面轻微的风声,好像葡萄园中的幽灵在叹息。
石屋外面,希隆河安静的流淌,雾气越发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