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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玛克和瑞金开车把姜亦乔带去了罗约最大的教堂——圣彼得大教堂。
姜亦乔坐在车里，看着外面那庄严又神圣的教堂。
玛克下了车，到后座拉开车门，“姜小姐到了，先生在里面等你。”
姜亦乔从车上下来：“谢谢。”
教堂的尖顶高耸入云，阳光透过教堂四周的彩色玻璃窗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阳光斜斜的打在教堂的大门上，姜亦乔抿抿唇，往教堂大门走去。
教堂的墙壁上有很多神秘的壁画。
那些壁画的图案姜亦乔认得，之前她给福利院捐款的时候，福利院的院长跟她介绍过。
院长说那是斯蒂神像，是整个罗约的守护神。
只要虔诚供奉，斯蒂神会保佑他们一世安稳。
院长还说，这里的人们不信政府，不信律法，但信宗教。
他们很多人家中都会供奉着斯蒂神像，这也寓意着这个城市数百年来深厚的宗教文化。
于此，姜亦乔忽然想起——
好像蔻里胸口上刺青的图案，就是斯蒂神像。
原来，强大到不可一世的蔻里，也会信奉宗教吗？
步行经过一条长廊，悠扬的钟声响起，一股宁静与祥和的气息扑面而来。
可整个教堂里却一个人也没有见到，祥和中却又夹杂着几分阴凛。
蔻里让玛克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说是要给她什么惊喜。
姜亦乔双手紧紧绞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往里走。
忽然——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从她的正前方传来。
闻见枪响，姜亦乔身体瞬间紧绷，肌肉如同弹簧般迅速收缩。
发生什么事了？
教堂里为什么会有枪声？
谁会在教堂里开枪？
虽然她很害怕，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让她快速往枪声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穿过长廊，入目的是——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躺在一片血泊之中，而不远处站着的蔻里正缓缓放下手臂。
枪还握在他的手上。
当姜亦乔看清地上躺着的那人是谁时，她立马捂住嘴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女孩子，竟然是林小惠。
为什么？
蔻里他为什么要杀小惠？
注意到了一旁的姜亦乔，蔻里把手里的枪扔给了站在一旁的查理。
“处理一下。”
“是。”
查理把林小惠的尸体往外拖。
“小惠。”
姜亦乔拖着浑身发软的身躯跟过去，声音里杂糅着摇摇欲坠的支离破碎。
蔻里跨前一步，把姜亦乔拉住：“别过去。”
“你放开我，小惠。”
姜亦乔想甩开蔻里的手，拼了命想往查理的方向追过去。
但蔻里把她拉的很紧，她根本就甩不开。
“你放开我！”
姜亦乔还拼了命的挣扎。
直到查理拖着林小惠的尸体消失在视线里，姜亦乔才扭头看向蔻里，大着声音质问：
“你为什么要杀小惠？为什么？”
“因为她该死！”
蔻里眼睫微垂，眸中含着浮冰，似乎比冰窖还要冷上几分，语气冰冰凉凉的给了她答案。
姜亦乔不停的摇头，不停的想挣脱蔻里的手臂，“她犯了什么罪，你要杀了她？”
蔻里眸底的怒意越来越重，但他仍旧克制，双目也因极致的忍耐而变得猩红。
他看着姜亦乔的眼睛问，“她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姜亦乔唇角微颤，没有接话。
“不就是一个玩伴而已吗？”
姜亦乔崩溃的摇着头，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
蔻里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你要是缺玩伴？我可以再去给你找。”
“想要几个？十个，一百个？”
“只要你说，我都可以给你弄来。”
听到蔻里的话，姜亦乔往后退了一步。
一条人命。
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竟然可以那样的风轻云淡。
也对。
她早就知道，蔻里从来就是这样的人。
他从来都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应该说，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东西是能让他放在眼里的。
“玩伴？”
姜亦乔凉凉的笑了笑，笑声里掺着破碎的苦楚。
“你知不知道，我刚来南央的时候遇到了抢劫，是小惠，她命都不要了跑来救我。”
“如果不是她，我现在可能早就死了。”
那次，小惠因为救她被劫匪给捅伤了，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
想到这里，姜亦乔就觉得心被揪痛的厉害，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虚弱。
见姜亦乔的情绪有点激动，蔻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的哄，“以后你待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再遇到那样的事情。”
“你不要碰我。”
姜亦乔哭着推开他的手，“你特地让他们把我带来这里，说给我准备了一个惊喜。”
姜亦乔越说越绝望，“所以，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吗？”
“蔻里·杰森。”她直呼他的全名。
听见她喊他的全名，蔻里的心微微一沉，垂下蓝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向她。
姜亦乔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眸，却在此刻翻涌着满目疮痍，“你就真的要杀死我身边所有亲近的人吗？”
蔻里也没接话，等着她说。
“你打断秦晋初的一条腿，杀死了小惠。”
说到这里，姜亦乔想起了之前蔻里跟她说过的话。
那时他说——如果她乖乖听话，那些她在意的人，才会好过。
胸口难受。
像无休止的海浪那样，也像在缓缓下沉的夕阳那样。
那样的无终。
“就因为我在意他们？”她用手背抹去了眼泪，“所以他们就该死吗？”
眼泪一颗颗滑落，尽数跌在坚硬的地板上，慢慢洇了进去。
“我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难道还不乖吗？”
蔻里看着满脸泪痕的女孩儿，压着声音回了一句，语气苍白：“不是。”
姜亦乔捂着胸口，哽着声音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杀小惠？她犯了什么错？”
蔻里抬手，把她搂进了怀里，尝试安抚着她的情绪，
“你只需要知道，死在我手上的那些人，他们都该死，就够了。”
“蔻里·杰森。”
姜亦乔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忍着快要崩溃的情绪，又直呼着他的全名。
“你总是这样！”
她质问道，“你凭什么要求别人都听你的？”
“你要我听话，我就要听话。”
“你要我乖，我就要乖。”
“你要杀人就可以随意杀人。”
“你有没有问过我，我想要的是什么？”
————
不要问为什么蔻里不长嘴，因为他的人设和他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去解释他所做过的事情。
pS：
不知道哪位壮士一个劲的举报我，今天我的完结文《再逃，抓到弄哭你》又被小黑屋了，理由是：全文b-d-S-m……
我真的服了。
所以下午都在处理这个事情，没啥心情码字。
二更12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