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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裳笑道:“我与太后娘娘共事多年,我们之间若连这点默契都没有,又怎么会走到今天?”她看着她,“现在天还未亮,我想太后娘娘也是为了给公主留一丝余地,公主若趁这个时候去自首,我想……太后娘娘也会看在周太医的份上,给公主留条生路的。”
素熙冷笑道:“你让我像哈巴狗似的跪在她跟前摇尾乞怜?哼,若这是她的主意,只怕她毕生也看不到了。”
杜怡欣从远处匆忙过来道:“怎么回事,是谁走露了风声?”
她看了素熙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到佟裳身上,“是你?裴嬷嬷,没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若怡欣今天有什么事,我包管皇上活不过今晚。”
佟裳道:“太后娘娘找不到我的行踪,有所忧虑也正常,不过你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你会放你出宫,自然也不会说话不算数,只要你交出解药,我们之前的约定仍然算数。”
“你以为我会信你?”
佟裳轻笑,“永寿宫如今已经被禁军围住,我想你也只有这一条路子了,保得一条命出去,虽然还是流落在外,可总比化为一捧黄土的好不是吗?”
杜怡欣本来以为万无一失,这会多少有些慌乱,加上外头的消息迟迟递不进来,她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好在现在只是皇太后自己的怀疑,还没有实证,若在此之前杜元同能说服易恒,她就可以解除危机了,可眼下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她不得不快速找到第二条应对的策略。
杜怡欣气急败坏吩咐道:“你少在这儿花言巧语蒙骗人,你若真那么好心,又怎么会费那么大功夫施巧技引来皇太后,只怕我一交出解药,倾刻间就会死于刀下的,来呀,先把她给我绑起来,你们两个给我近身看着,以防她再耍什么花招。”
“是。”
两个侍卫将佟裳五花大绑押进去,临走之前,佟裳对素熙道:“公主,回头是岸。”
素熙看她一眼,冷冷地别过脸去,朝另一边走去。
杜怡欣跟过来道:“公主,皇太后怎么会这么快知道消息,是不是你暗中告密?”
素熙厉声道:“你怀疑我?如果是我告的密,为何皇太后现在还不进来把我们都抓起来?”